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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极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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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识我?”天蓝的柳眉微蹙,这个弱到她连手都不用动就能杀了的普通人真有这么大的能力知道她的存在?
难道是隐藏了自己的力量?这个世界有强大到连她都看不穿的人类?
二皇子看到皱眉的玲鳞心道:连皱眉都这么美,不愧是他看中的人。想到这刚刚被忽视的不悦感也消失瞬间消失殆尽,露出一个对普通女性来说很有魅力的笑容道:“以前不认识,现在不是已经认识了么。”
结论:废物一个。
“我不认识你。”潜台词大致就是你可以滚了。
“别说的这么冷淡嘛,本殿下只是觉得与你有缘想和你聊一聊,这里可不是什么聊天的好地方,如果不放心的话你可以带着你的朋友一起来。”被玲鳞下逐客令的二皇子没有发怒而是色胆包天的想要抓玲鳞放在桌上的手。
看到这一幕的迪达拉自然不会在继续看戏。
玲鳞制止想要有所动作的迪达拉的同时不动声色的躲开了二皇子伸过来的手,她自己的事从来不需要【外人】插手。
“消失。”玲鳞似清风像柔水犹如初春乍现的声音一瞬间变成严冬降临,轻柔的声音中带着凛冽的寒风刺骨的坚冰让人有种置身冰窟的错觉。
“你这……”就在一干人都被骇住的时候二皇子身旁的贴身护卫最先反应过来,似是想要抓住玲鳞教训一番,只是……
“唔……”
玲鳞眼中寒光一闪而过,只见那个刚上前说了两个字的护卫便向后疾速倒飞出去,带起一阵风的同时后脊重重的撞在身后数米远的墙上,厚实的墙壁瞬间倒塌,那个护卫吐出一大口鲜血后倒地不起。
“我说消失听不懂么?”玲鳞问道,声音依旧轻柔只是不再有迷茫和忧伤,犹如八寒地狱般森冷,死亡来临的颤栗,两种极端的听觉体验更容易激发人发自内心深处的恐慌和畏惧。
“哼!你给我等着!”从玲鳞刚刚那一击中回过神的二皇子临走还不忘找回一点面子,只是他离开的速度与他说的话实在是不成正比。
吐血昏死的护卫也在二皇子离开时被他的随从架走了,一切似乎又回复之前的平静……似乎就是大概的意思,在大概范围之外的不平静就是玲鳞额心的雪花状魔纹一闪一闪诡异的亮个不停。
“想动手就凌晨以后。”玲鳞的声音虽不大但周围三人的听力都很好,所以都听得清清楚楚。
仿佛回应玲鳞的话一般雪花状的魔纹下一秒便不在闪烁。
经过这一幕幕对普通人来说绝对算得上惊悚的插曲之后,在这间饭馆吃饭的人眼神再也不敢随意往玲鳞身上瞟了。象征性的吃了几口之后便开始陆陆续续的离开。
几分钟前还人满为患的饭馆现在只剩下了他们这一桌四人,恐惧于玲鳞强大力量的饭馆老板也不敢上前找玲鳞讨要墙壁的修理费,只能躲在后院暗自垂泪。
“为什么阻止我出手?”迪达拉略微皱眉。
“没什么,自己生出的麻烦就该由自己解决。”
“玲玲,你生气了?”迪达拉试探的问道,他总觉得玲鳞与之前相比似乎有些微妙的不同,但到底哪里不同他也说不出来。
再不斩也端起酒杯静静的等待玲鳞的回答,从一个人说话的内容中可以得到很多有用的信息。
“生气?不,没有,他只是让我讨厌而已,明明那么弱却总用那么恶心的眼神看我,讨厌的东西就该消失!”
一个D级实力都没有的恶心人类…………碍眼!
魔界是一个以力量为尊的世界,强者有绝对的权利,而弱者想要活就只有变强这一条路——这是魔界唯一的生存法则。
在魔界讲道理只会让人笑到胃抽,也正是如此残酷的生存环境才会让少数拥有羁绊的妖怪格外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情义。因为太过稀有,所以他们懂得如何去保护。只是即便这些少数的存在在保护自己身边人的同时也同样视自己与牵绊之外的事物如不入眼的沙尘。
玲鳞的思维是典型的魔界力量为纲的现实观念,对弱者想杀就杀,今天不想见血那就等明天,反正是不相干的人死多少都与自己无关。
魔界中生命的价值等同于蝼蚁,不管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都是一样的——廉价!
今天你踏着别人的尸体活了下去,明天就有可能是你自己的尸骸为别人赢得了一天的存活时间。
这里虽然不是魔界,但是玲鳞没有必要按照这里的规则生存不是么?力量这种东西不管在哪个世界都是通用的法律!
回想在魔界几百年间走过的道路玲鳞的思绪变得有些飘忽不定,她的记忆一向很好,但是总觉得在魔界度过的时间似乎是很久远的事了,遥远到她记不得自人鱼族覆灭后到得到力量与蛟鬼一族同归于尽的几百年间她都发生过什么。
陷入恍惚中的玲鳞无意识的拿起面前的水杯喝了下去。
得到值得分析的话的再不斩随即喝下杯中清…酒……?
“迪达拉哥,这是最后一次,不要再接近我,不然真的会死的…我……是个……疯子……”
对于人类来说她的存在本身就是异类,更何况她还是一个在黑暗中生存的强大异类。
生活在黑暗中的人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天生属于黑暗的人,因为那些人已经将黑暗视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试问一个连自己都放弃了的人还有什么是无法抛下的?
玲鳞正式其中一员,只是比起那些黑暗的人玲鳞还拥有一样人类绝对无法想象和触及的——压倒性力量。
再不斩看了看手中的酒杯皱眉看向玲鳞,发现她双颊红晕,然后……然后完全预料之外的是玲鳞居然摇晃两下立刻倒在了桌上,黑线再次荣幸光顾到再不斩的头顶上方。
白和迪达拉原本正在体会玲鳞那句劝阻的话没有注意到她泛红的双颊,在玲鳞倒下的瞬间就戒备的站了起。玲鳞的实力强劲这是毋庸置疑的,然而能在他们完全没有察觉的情况下悄无声息的放倒玲鳞,其实力更不是泛泛之辈。
就在白和迪达拉两人戒备的查看四周同时大脑飞速运转的时候就听一旁依旧坐在座位上的再不斩悠哉道:“我刚刚喝的是水。”
再不斩的意思很明确,他的酒变成了水,那么玲鳞喝的……
黑线也再次荣幸光顾迪达拉和白的头顶上方,无法想象刚刚还冷如寒冰像死神一样宣判了一个人的死期的玲鳞,居然被一杯连酒都算不上的清酒放倒了。
迪达拉拿起刚刚玲鳞用过的杯子,闻了闻,预料之中的是酒,很平静的放下,“看玲玲这样一时半会是醒不来了,没办法,烟火只能下次再看了。嗯。”迪达拉走到空荡荡的柜台前放下修理被玲鳞破坏的墙壁都绰绰有余的钱后回到玲鳞身边,把玲鳞的双臂搭到他肩膀上用公主抱的姿势将她抱起,“嘛,我们先走了,后会无期。嗯。”
迪达拉抱着玲鳞走出饭馆消失在再不斩和白的视线中,当然迪达拉更希望永不再见,只是事事都有着其运行规律之后的意义,这是永远无法预测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