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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二(修改版) ...

  •   “我我我……不是……”我慌的语无伦次。

      “该死,一定是今晚约我决斗的人,偷袭你了吧?我刚刚带着师兄弟到了比武的树下,那厮见我们人多势众,飞身遁走……我一直追,追到这里附近失去踪迹!然后就看到阿灿你在树上哭泣。说,他到底怎么欺负你了?” 师兄捉住我的手,紧张的检查。

      我瞠目结舌,为他的推理头脑五体投地。果然不是常人可以理解的一个榆木脑袋。
      “啊!”我疼的一颤。师兄捏到我的手腕正在检查。
      “弄伤手了?”
      大概是刚才抓住树丫时刺了手。
      “我看看。”他把我的手举到月光下打量,然后放到嘴边,用舌头舔一舔,轻轻吸出刺。

      我心狂跳,脸红如血。这这这!

      师兄欣喜的给我看:“瞧,没事了!”
      他留意我的尴尬,遂解释道“这是我娘教我的,用嘴吸,刺才能清干净……”
      说罢不好意思的放开的手。
      我手一凉,心仿若空了。唉。刚以为有点意思呢~
      今后哪家姑娘找上他,恐怕得主动再主动才行。

      “师兄,谢谢你。”我拿回他手上的发冠束在头上。理一理身上弄皱的衣衫。
      “阿灿……”师兄盯着我的白色新衣。
      “什么?”
      “这件衣服……”他皱着眉头,绕着我走了三圈,“看着很眼熟……”

      刚刚我在树荫下站着,等他来。他从远处望了我一眼,也许是瞧见了一片衣角?
      “普通式样,眼熟不奇怪。”我装作漫不经心。心里却隐隐有期待……如果师兄认出我来,我是承认呢?还是承认呢?

      “不是……”师兄迟疑,“师父说,有件白衫放着给你谈亲事时穿……该不是这件吧?”
      “啊?”师父什么时候有这念头,怎么都没跟我谈起。
      “没错,昨晚师父还特地吩咐我准备后日和他一起去山下接个人……莫不是要接和你谈亲事的姑娘?”
      怎么可能!哪有谈亲事还要把人家足不出户的姑娘接到山上来的道理?
      劫亲啊~这个笨蛋。

      见我不语,师兄着急的跺脚:“阿灿,你要结亲了!你都不……吗!”
      我瞥他一眼:“论年龄论资历,也合该师兄你先结亲,哪里轮到我呢?”
      哪知道童师兄听到此话,反而一滞。

      “我我我……我……不能结亲的。”他唯唯诺诺。
      “为何啊?”不能结亲,难道要出家?
      据我所知,童师兄家业甚大,在山下极有势力,他要是不来练武,必定是个潇洒的公子哥儿,不能娶亲是何来之说?

      “我……”他低下头。
      “你?”我疑窦渐深。
      他比我早入门,照理说,十五岁学成之后就可以下山了,却一直留到二十二岁。又不是家里没钱,何必自甘清苦。
      男子成亲的最佳年龄是成年礼后,童师兄是家里长子,为什么不回去成家主持大局?

      他退后一步,好似不防备我咄咄逼人的气势,犹豫的抬起眼眸,一脸痛苦。
      “我……”
      “有什么事连我也不能说?我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啊!”我一双眼睛隐含泪水,有受伤的神色一闪而过。
      这种挨罚时必备的委屈表情是我在师父座下惯用的伎俩,师兄这么多年了还是每每都受不住。

      “说,我说。可是……阿灿。我说了……你别……”师兄终于深吸一口气道,“我五岁时有高人帮我算过命盘,说我命中带煞,不能……与女子亲近。如若……轻则双双失智重则身死。就连亲生母亲也不能免祸。故,家里为了母亲、妹妹们的平安,把我送上山习武。”
      “江湖术士之言,何足道哉!”我不屑。

      “这个高人曾为我父亲化过劫难,不是信口诳人的。”童师兄忙为人辩白,“真的!”
      “那你怎么办呢?以后就一直只能住在山上,不再回家?”我故意问他。心里却高兴的好像花开似的,虽然我不能和他相爱,至少可以陪伴他……

      “唉,也不是不能回家。”师兄为难道,“那个高人说,我以后会遇到一个为我挡煞的人,天生命格与众不同,不怕我的。只是……”
      “有那样好的人,你还只是什么?”
      “只是我不知道那人是谁,长得怎样,性格如何,喜欢读什么书,会不会武功……我不认识她啊……”
      “师兄言下之意是不愿意盲婚哑嫁?”
      “唉。可……”
      “可世上千千万个好女子,你只能娶这一个能为你趋吉避凶的。”
      童师兄看着我缓缓吐出冷酷的话语,默默垂首。

      “我确实不愿为了苟活而娶一个什么都不了解的人,但即使我愿意去寻一个合我心意的人,又怎么忍心害他失智身死?”
      夜风寒凉,趁着我们不察,已然钻入衣襟,我冻得一颤。
      “如如果……那人愿意和你同生共死呢?”
      童师兄倏然侧目,眼睛晶晶亮:“有吗?有这样一个人吗?”
      呃……我一时语塞。该怎么回答。

      我心里自然是千百个愿意的,但是……现在对他表白?不是趁人之危么……不对不对。即使我肯说,也只会吓到他。

      我转过头不看他,假意抚发掩饰心情的起伏。
      一时无语。
      “我们回去吧。出来很久了,再不回去,师兄弟们该着急了。”最后童师兄道。
      我低头不语,就这样跟在他身后回到师门。
      众兄弟纷纷来询问,一一被师兄挡回去。我们互相告个晚安就分别回房了。

      次日,师父果真带着童师兄去了山下。
      傍晚他们接回一个人。
      是个长相十分妖魅的年轻男人。
      师父着我穿上白衫,别起发冠,去见这个中年男子。
      “喏,就是这个孩子。”师父指着我道
      “好好,很好!”满脸笑容的男子靠近我,的盯着我看。
      “什么?”童师兄紧张的问。
      “你们都别问。阿灿,你随我进来吧。”师父带我走近里屋。
      我回头看了师兄一眼。
      他很着急。也难怪,明眼人一瞧就觉得这件事情不妥。我走进去时,自己也很惴惴。

      “师父?”我低声询问。
      “阿灿,师父养你长大,可曾对你不好?”
      “没有,师父待我如父。”我摇头。
      “那你可愿为师父做一件事情?”
      “若弟子能办到定当尽力而为!”我跪在师父身前。
      “好好,乖孩子。”师父伸手摸我的头,“师父要你做的事不是为了师父自己。但是也着实会为难了你……唉,好好一个男儿……”他叹气。

      “其实关于你的身世,并非如师父过去所言。你实际上并不是弃婴。”师父郑重的打开一个盒子,取出里面的生辰八字。
      “这是你的命盘。当年有人委托我四处寻访,找到了符合这个八字的婴孩,就是你。”师父递给我那张纸。
      我接过来,*年*月*日,有什么古怪?我扬起眉毛。
      “这个八字,是至阴至寒,天下唯有女子可有。”
      女子?

      “没错,可你……是男孩儿。故,你是注定要跟随男子为妻才能化解你的阴气……”
      什么!天意注定!
      难道我不爱女子,竟是天意?

      “为师知道此事对你难以接受,但……确是事实。为师受人所托寻到了你,你家人也……都觉得还是让你入山为妥。”
      谁家会要一个不能娶妻生子的窝囊废……我有点明白师父瞒住我身世的原因,与其让我知道真相,还不如当个弃婴更加干脆。
      “师父,我家……”
      “为师也不打算再瞒你,你家在江南,家中还有一兄一妹,家境尚可……你若是想去寻访,为师可以……”
      不,师父。
      我……就算要去,也自当不会露面,跟随师父一起,家人反而识得。
      我摇摇头:“那师父今日要阿灿做什么?”特地寻访到我,养我二十年……

      我转头看看屋外,那个妖魅的男子,莫非是?
      “你也猜到了?”师父再叹气,“没错,那个男子是我请来调JIAO你的,男子之事不比平常,自有一套方法……为了免除你的痛苦,有些秘钥还是得学一学的……”
      学什么?跟那个妖魅的男子……我有个不详的预感。
      “学……怎么伺候你今后的相公……”师父艰难的开口。
      “我的相公?!”
      谁!!

      不是叫我跟着这个男人嘛?还有另外一个?
      师父:“其实当年委托我寻访你的,是……你童师兄的家人。”
      我退后一大步。
      童师兄的家人寻访我?我大脑顿时灵光一闪,好像懂了什么,又好像一团糊涂。双手不由颤抖起来。

      “你童师兄天生命煞,一生不能近女色。纵然孤独终老也不能独善其身,必要一至阴致寒的纯阳之人陪伴在侧,才能扭转命运。可世上哪有纯阳男子命盘至阴呢?”师父皱着眉头回忆当年,“后来有位世外高人,为童家人批算命盘,说有一九天仙草获罪贬下凡间,却因身带天帝所赐的玉牌而没有沦入女子之身……他即将走入轮回,寻到此子,便能符合所求之命盘……”
      好玄……我是一株草?

      “刚看到你那会,真是不能相信是个男孩儿,粉雕玉琢的婴孩,就是个女孩子嘛!为师也想过,就把你当个女孩儿养,但……你终归是个男孩子……不管怎么样,你还是那样长大了……你的形容真不愧是神仙转世。”

      师父认真的看着我,“阿灿,你之所以叫阿灿,是因为你灿若明珠!你就是童家选好的人。”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二(修改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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