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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纠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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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把薛铭的小屋填的满满当当,沈言再也找不出一个地方塞东西,薛铭也忍不住地将人赶出了门,美其名要沈言多接触接触社会,心中腹诽,沈言老窝在家里不是浪费了自己这么个GAY圈里千年难得一遇的贤淑人妻属性,他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出惨剧发生。
把沈言成功赶出家门造福C市无数同志之后,薛铭收起脸上的笑容,拉上窗帘隔断那不知名的视线,拨通了电话。
沈言开着车,百无聊赖的在大马路上闲逛,路过大商场习惯性的就停车进去了。他知道薛铭赶自己出门的期许,只是现在的自己实在是不可能有余力,只能像个老大妈似的闲闲的逛着商场。正走着,身后忽然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沈言,沈言。”
沈言回头,没想到看见了那个人。
柳青看见沈言回头,确认了真的是沈言本人,显得更加高兴:“沈言,没想到真的是你。我是柳青啊。”柳青,他怎么能不记得?沈言看着越来越近的那人,想要走却怎么也迈不开步。柳青终于赶上了,生怕沈言溜走似的,一把抓住的沈言手臂:“沈言,我,我。”柳青看着沈言的眼神十分的复杂,沈言可以轻易看见他们流露出的悔恨和愧疚,挥开了柳青的手,沈言哑着嗓子回答:“先生,我不认识你,你认错人了。”沈言强自镇定的点了点头,转身欲走,柳青急的堵住他的去路:“沈言,我知道你不想见我。你别误会,我不是找你麻烦的,我只是想为当年的事向你道歉。当初是我的自私伤害了你,我······”不等他说完,沈言冷着脸一把将人推开,柳青还欲阻止,不知何处伸出一只手阻止了他,一个男人出现在柳青身后劝道:“小青,现在还不是时候,你这是在为难他。”柳青无奈的点了点头,定定的看着沈言越走越远。
今天撞见了柳青,当初那些不堪的岁月好像全都涌了上来,沈言想,自己需要喝一杯。他不是个放纵的人,更确切的说,沈言是个十分自律的人,平时烟酒不沾,也就只有这个时候,他才会选择喝上一杯麻醉自己。凤栾,你果然是我永远的死穴。
秦清看着手上的照片,那是他手下最新呈上的照片。照片上沈言和一个男子动作亲密,脸上始终挂着笑。这不是他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照片了,而是长达一个月日日如此。秦清还是不能确定,沈言这是背叛了吗?是或不是,于他并不重要不是吗?秦清拿起电话打给了凤栾。
“凤栾,你别急着挂,我这里有些关于沈言的事想和你谈谈。”
秦清为自己和对面的位置点上一杯咖啡,望窗,静静等着凤栾。凤栾姗姗来迟的来了,脸上挂着不耐烦和一丝急切。凤栾推开门看见秦清,不耐烦的表情更胜:“说吧,到底怎么回事?”秦清看着凤栾的脸,知道他肯定不知道这间咖啡馆了。当初他就是在这里重遇凤栾,撞见了他和沈言,现在他也要在这里结束三人的纠缠。
把手边的纸包推给凤栾,凤栾不知道这次秦清又是搞什么鬼,拿起纸包试探性的打开,眼角瞄见沈言的脸,猛地将照片抽出,一张一张细细的看。秦清一面观察着凤栾的表情,一面细心的搅拌着面前的咖啡,尽管他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此刻凤栾脸上的表情实在让他嫉妒的蚀骨烧心。“凤,回到我身边吧。我们之间不再有阻碍。”凤栾一张不落的收起照片,懒得施舍秦清一个眼神:“哼,秦清,你还是一点都没变。我们之间的阻碍从来都不是沈言。这些照片谢了。”凤栾扬了扬手中的纸包,起身走了。秦清张口想要挽留,还是将话咽了下去。凤,你终有一天会发现我才是那个等你到最后的人。
许晔老妈子的命运还在继续,今天他也认命的带了晚餐上门给凤栾投食。
打开门,却看见散了一地的照片,凤栾就靠着沙发坐在地板上死命的抽着烟。许晔好奇的拾起一张,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天哪,这不是沈言吗?他身边的这个男人是谁,奸夫?踢了踢老友,许晔不怕死的舔着那张好奇杀死猫的脸问凤栾:“ 这照片里的真的是沈言?他身边的男人是谁啊?沈言可以啊,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给你找了这么一个强劲的情敌,看起来感情还很好的样子。”许晔拿着照片还评论,这个奸夫长得的确是不错啊,浑身上下冒着一股一表人才社会精英的范儿。
凤栾按灭了手上的烟头,抢过了许晔手上的照片,阻止了他的意淫:“不是,他是沈言的铁子,沈言他应该是回C市了。”
“唉,那好啊,连人都不用找了。对了,阿栾,这照片是怎么来的?”看着凤栾不说话,许晔的粗神经突然跟上了正常人的思考脚步:“是秦清给你的?”
凤栾默认,许晔立马就火了:“这他妈这么哪哪儿都有他,你凤栾和沈言的事和他有什么关系?凤栾我告诉你,要是你还回头去和他在一起,别怪我许晔再不认你这个兄弟。”许晔把门关得砰砰响,气恼的就走了。
凤栾懊恼的抓着头发,今天这都是他妈什么事啊。虽说他知道沈言和薛铭的清白,可是看着他们一张张亲密的照片,心里还是怒到不行。就好像自己的东西此刻却在被别人把玩的怒气和不愿。随意拿起地上一张照片,他都有将近三个月没见过沈言了,此刻目光有些贪婪。照片里的沈言正冲着薛铭笑的满脸灿烂,凤栾将照片揉成一团,哼,看来你离开我的日子过得不错啊,沈言,我真是小看你了。
凤栾打电话给秘书,定下了明天飞往C市的飞机。
一无所知的沈言独坐在酒吧的角落里喝酒,他一杯一杯的灌着,不知名的酒液流过肠胃的灼烧教会沈言忍耐,他总会想起凤栾当初在酒吧喝酒的情形,也是这么一个人坐着,也是不要命的猛灌,沈言总在设想,若是当时他没有上前,若是他没有鼓足少的可怜的勇气,那之后所有的一切是不是都不会发生。他会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有温柔的妻子和可爱的孩子,而不是像现在,浑身充斥下堂夫的怨气。
他能怪谁?还能怪谁?是他自己一手抹暗了自己的人生,从此,不见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