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悲剧史是怎么炼成的（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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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要干什么？”凌墨一副惊恐的样子看着面前的女人，当然，这是她自己装出来的。演一个被吓坏了的丫鬟嘛，这还是难不倒她的，既然人家都拿刀抵着自己了，当然得配合才能更有效果喽。
“你说我要干什么呢？有没有人跟你说过，有时候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最好的隐藏起来的方法，就是彻底的说不出话……”说着刀子抵在她的脖子间，来回的比划，只是没划下去。
“不……不要杀了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缩成一团看着是一副害怕极了的样子，而实际上如果你仔细的观察她的嘴角就不难发现她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个很小的幅度。
快，快杀了我啊！凌墨在心里鼓掌欢呼，这次是她转运了么，看来不用再次死在那个女魔头手上了，而且看这女人杀那个大婶的动作，干净利落，死得相当的痛快啊。那她还真是捡便宜了，哇哈！凌墨心里高兴得不得了。
就在咱们的主角无比庆幸自己如此幸运等人家一刀捅死自己的时候，意外就来了。
没错，不用怀疑，这所谓的意外，除了咱们的另一主角，魔女大人能办得到以外，别无他人。只见简莀璎一手点了歆儿美女的穴，一手将对方抵在凌墨脖子上的刀了给取走了。
于是凌墨愤恨的瞪了女魔头好几眼，我求个死有那么容易吗我？你就非得在关键时刻出来，就不能让我安生的死一次？我死跟你有仇啊？
简莀璎自然对凌墨此刻的抱怨毫不知情，她双手抱着肩，解开了歆儿的穴道，然后用一副看好戏般的笑看着歆儿，这个叫歆儿的美女估计也很憋屈，杀个人也不容易，好不容易要灭完最后的口了，却被面前的程咬金给逮了个现着。
所以啊，如果眼神能杀死人的话，女魔头早就被人五马分尸千刀万剐了。
“教主大人，这么晚了还深夜造访，教主大人可真是关心下属啊。”叫歆儿的美女咬着牙说，估计恨不得马上咬死面前的女人。
“那是，我当然要关心一下歆儿了，自从上次知道你药引是别人的心脏之后，你就不吃药了，你看看你，都瘦成啥样了，这样可不行啊。为了你的健康，我只好亲自来看看你有没有把药喝完啊。”对于面前这个恨不得杀了自己的人正愤恨的看着自己，她视若无睹。
“呵呵，那我可真是多谢教主的“关心”了，最近教主频繁的出入歆儿的房间，对歆儿表示多方面的关心，歆儿真是受宠若惊啊。”关心两字被咬得很重，估计还在嫉恨那用心做药引的事。
不过谁会不嫉恨呢，如果你长期喝药，忽然有一天，别人告诉你，你喝的药引里含了人心，早恶心得吐了。
“受宠若惊啊，我以为你巴不得永远别看见本教主哦。不过啊，如果我要不是因为多关心歆儿你，又怎么会知道你会在我的地盘里胡乱杀人呢……”最后几个字音拖得几长，给人一种意味深长的感觉。
歆儿听到她的话，往后退了一下，眼神有些闪烁。
“如果我不出手，今晚上跟教主大人说话的，只怕……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吧。如果教主大人要趁此机会惩罚歆儿的话，歆儿也别无怨言，只是……我不希望下次别再出现这种情况了。如果不是我机灵发现她人有问题，我早就不在这个世上了。”看着简莀璎说。
“所以，如果不是我动手在你地盘上杀人，我只能死。如果教主大人不想再看到的话，希望下次教主大人能保障我的安全。别什么人都招进教里面来。”
听到歆儿的话，简莀璎眉毛一挑，然后用手掐住她的脖子。
“你这还是在责怪我的疏忽？你以为我真不敢会杀你吗？”很明显，她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了，她真不喜欢别人反驳她的话。
“咳咳，我从来不认为教主会放过我，但是我相信教主暂时不会对我动手。教主，我只是自保而已，教主如果想现在就杀了我，我没有意见，反正……我能活下去的理由已经不再了，这一天我也等了很久了。”她闭上眼，脸上是解脱的表情。
“你说得没错，我现在就是还不想杀你。”说着就放开了手，歆儿赶紧大口大口的吸着气。看到歆儿如此表现，她嘴角含着冷笑。
“其实，你还不想死，是不是？在没替那人报仇杀死我之前，你不会就这么心甘情愿的去死，你心有不甘，又怎么会愿意这样撒手离开人世去见那个人呢。毕竟啊，你可是那人所爱的人啊。”她话一出，歆儿就脸色苍白下来，眼里满是仇恨的光。
简莀璎倒是很乐意看到如此的眼神，一副完全坦然的模样。而从一开始就被晾在一边的凌墨，真的是无聊到快睡着了，她百无聊赖的蹲下身子捧着自己的脸看着她们两个针锋相对。
你们两个，到底还杀不杀人啊，我等得不耐烦了。
“不过嘛……既然我教里出了这种杂碎，身为教主的我，理应当出来清理清理。下次，不会再遇到这种情况了，你要知道，只要是我想杀的人，没人能在我点头同意之前杀掉。”说着将目光转向了那早已经死掉的大婶，接着，就往凌墨这边过来。
终于注意到她这个打酱油的人了，于是凌墨非常兴奋的对上了教主的眼睛……
“刚那人在药里投毒的时候，你在一旁看着，是吧？”凌墨点了点头，对啊，她就是见死不救，这种下人，就该拖出去杀了吗？凌墨心里这么多简莀璎说。
“这种下人教主大人你留着干什么，说不定等哪天有人在你吃的喝的什么地方里下毒，她也会就算看到也当没看到照样端给你吃，你觉得还有什么留着的价值？如果刚才不是你阻止，我早杀她了。”一旁看着的歆儿说。
歆儿的话，凌墨是无比赞同。简直就是举双手赞成，巴不得女魔头现在就再一刀捅过来，然后结束她这条悲催的小命。
“让你杀她？她毕竟是我教里的人，要怎么处理还是我说了算。我要她生，她就生，要她死，她就得死给我看。你刚才看戏看得不错吧，感觉如何？”说着捏着凌墨的下巴，让她跟她对视。
“啊？”她发出一声疑惑。
“哼，你知道我这辈子最讨厌什么人吗？”冷眼看着凌墨，凌墨热切的看着她。两种不同的态度，可偏偏在简莀璎那个女魔头眼里，凌墨这热切的眼神硬是被活生生的曲解成为……装无辜。
嗯，因为她一直盯着她，眼睛都不眨，以此来表示她问心无愧。女魔头心里就是这么理解的，果然不是常人的思维。
“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自以为能置之度外，什么代价都不付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人。好像别人的死活都跟自己没有关系，没有主见，没有灵魂，只知道在一旁旁观的人。”
凌墨眨了眨眼，看着简莀璎，教主大人，你确定你口中说的那类人不是你自己？
“怎么？不同意我的说法？”
凌墨赶紧点头，心里却一直暗想，难不成这女魔头还有一个喜欢自言自语的怪癖？看来，是了。自己死在她手上三次，三次她都喜欢对着别人自言自语，明明她什么话都没说，这教主却总能从她沉默的眼神中弄出另一个意思出来，果然是高人啊。
可是高人啊，你杀人的时候能不能别这就啰嗦，我真的赶着去送死啊！凌墨多么期望那女魔头能马上一刀解决了她，可是这女魔头却好像不急着杀她，逗着她玩似的。
“你想让我放过你吗？”简莀璎忽然问。
不想！凌墨就差吼出来了，于是她选择了摇头。
“哦，看来你还是不想死啊……怎么办呢，今天你跟她都不想死，可是本教主就想看到有一个人死啊……你说，我该让你们谁死呢？”教主诡笑着望了望本在一边看热闹的歆儿。听到简莀璎的话，歆儿马上警惕的看向了她。
你丫的脑袋有病吧？一个炮灰和一个美女，谁都知道让谁活，还这么说，你真当别人是白痴啊。凌墨用眼神抗议，她都表示自己放弃活下去的权利这么明显了，她怎么就看不见呢？
“不如……你们两个好好商量一下？如果想活下去，记得给我一具尸体就行了，我可不要留活口。”说着就将凌墨推到歆儿面前，然后以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坐在了旁边的软榻上。
凌墨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都快脱臼了，真是。
“刀子在我手上，你们过来拿吧。”说着将刀子举了起来，等着看两人如何为了抢刀子，如何自相残杀的戏码。歆儿也是一个普通的弱女子，比起凌墨这瘦弱但是还勉强好一些的身体来说，她处于劣势。
如果是这身体的原本主人，估计为了活命真的会不惜代价的拼了一把，可是凌墨谁都知道，她是一心求死，所以，她故意慢了半拍，让歆儿跑到前面，等到歆儿从教主手中仓皇的抢下了刀子，她假意很可惜的来了一句，
“呀，不好，居然被你抢到了。”这话听着说实话，真的是很假啊。所以在一旁看戏的教主，也都一丝丝的怀疑了。她盯着凌墨，像是要从凌墨身上看出几个洞出来。
凌墨很坦然的让她看去，反正她马上又会死了，随她怎么想。
“对不起，我是不得已。”歆儿已经拿到刀子了，用刀指着着凌墨有些歉意的说。凌墨白了她几眼，美女啊，之前要杀我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善良过，你这是演给谁看啊？
“等你杀得到我再说吧！”说着对着那刀尖就冲了过去，三米……两米……一米……快了快了，凌墨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对死这么期待过，眼看自己身体就要碰到了刀子了，结果……
刀子落，美女晕了过去，女魔头一手接住美女倒下去的身体。
凌墨就这么傻愣愣的看着忽然发生的一切，谁来告诉她，究竟发生啥事了？
“你在求死！”女魔头看着她说，不是问句，而是肯定。
“咳咳，没有的事，教主你眼花了，谁不想活下去，我干嘛求死啊，除非我脑子有问题，是吧？”苍天啊，谁能告诉她，究竟怎么了，怎么她求了两次死都没死成功？
“你究竟是谁？”
“啊？我……我……我不就是一打杂的丫头吗？”嘴里嘀咕着，她怎么知道她现在的身份是谁。
“打杂的丫头？哼，你真的是一个打杂的丫头吗？我怎么觉得你的眼神看着很眼熟？”逼近凌墨，让凌墨无路可逃。
教主的这话让凌墨冷汗都出来了，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手心全是汗。
“那个……那个可能我长了一张大众脸吧，所以教主看了才会觉得眼熟。”讪讪的笑了笑，虽然以这教主的思维绝对想不出死在她手上的三个人是同一人这种事，可还不免觉得心虚一番。
“哦，那么你在怕什么？”她眼睛眯成一条线，散发出一种危险的信息。
“我……我当然怕啦，怕……怕教主你杀了我嘛。”哎，她不就是想求个死吗？怎么就那么困难，她到底是招惹谁，可怜的她，一心求死却死不了，这是个什么世道啊……
“你真的是在怕我杀了你吗？我怎么觉得你是在想办法让我杀了你？”
“教主，你真的眼花了，怎么可能嘛，我想死还不容易，哪会麻烦非要等到让教主大人你亲自动手，是吧？”没有的事儿啊，你绝对看错了。凌墨直摇头，就差把自己的脑袋拧下来给她看以表自己的清白了。
“是吗……”怀疑的语气。
“是啊，是啊，是啊，我巴不得教主大人饶了我这条小命啊，怎么可能会想着送死，如果教主大人不介意的话，可否留下小的这条命好来继续侍奉教主你对我的大恩大德啊！”堆起谄媚的笑，她知道像他们这类人，应该最讨厌拍马屁，虚伪的小人了吧？
果不其然，女魔头看见她那张脸，忽然有些厌恶，刚才对她燃起的一丝丝的好奇心也都没有了。看到简莀璎如此表现，凌墨知道，自己的目的快达到了。
于是她马上拉起简莀璎的袖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朝着简莀璎哭诉说，
“教主大人，你饶了小的这条命吧，小的真的想活下去，不想死得这么早啊。只要能让小的活下去，小的什么事情都愿意干，教主让我做牛我绝不做马，叫我脱衣，我绝不怕暖床，叫我……”
“你给我闭嘴！！！”简莀璎忍到了极限，一掌过来，用内力将凌墨的五脏六腑都震碎了。
事实证明，不要轻易惹恼女人，尤其是没有丝毫耐心的女人，否者……你会死得比咱们的主角更难看……
“我不管你是谁，是死是活，在给我下地狱之前，我只要你记住，别随便挑战我的极限，我简莀璎，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你要是嫌弃你命多，我不介意你随时都来找我！”对着倒在地下的凌墨说，然后抱着昏睡过去的歆儿进到里间里头去，地上就留下那具早已死掉的大婶的尸体和凌墨相对望。
凌墨感觉自己特别的痛苦，因为五脏六腑都被震碎，可偏偏还不会马上死掉，留着一个口气硬是散不去。在痛苦的同时，她也算是为今晚终于求死成功松了口气。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她多疑，她怎么感觉死的时间一次比一次久了？这样下去，她以后的五条命可怎么熬下去啊！
哎，这年头，好好活下去不容易，一心求死也不容易，这夹在中间的人是有多可怜。不知怎么的，凌墨忽然有些同情那些凡人了。她不过是投胎不到一晚上，就活得如此困难，那些个凡人几十年上百年，究竟怎么活下来的啊？
不过……她脑中闪过简莀璎的身影，哼，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变态教主，才没有值得被人同情的地方。她上一次居然还傻傻的为她拿解药，她果然是脑子抽了！
等简莀璎从卧室里出来的时候，凌墨早已断气，她走到门口又忽然停了下来，折回走到了凌墨尸体旁边蹲下去，意味深长的看着凌墨的尸体发愣中……
“璎儿，你又在捣乱了，是吧？”
“呀，师父，为什么你会知道是璎儿？璎儿明明易容了的啊？是璎儿的易容术不好所以才会被师父认出来了吗？”
“傻孩子，不是你易容术不好，璎儿的易容术很好啦，可是啊，师父记得璎儿的眼睛，所以啊，璎儿一来，我就知道是谁了。”
“眼睛？师父，璎儿不明白。”
“傻孩子，一个人不管怎么易容，怎么变，他的眼睛是伪装不了，是永远也变不了的。所以啊，如果你想认出一个人，就看她的眼睛好了，因为眼睛，是永远骗不了人的。”
“那以后要是璎儿跟师傅走丢了，璎儿也会用眼睛找到师傅你吗？”
“傻孩子，当然会了。”
“那拉钩！”
“好，拉钩！”……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悲剧史是怎么炼成的（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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