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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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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邑,请原谅我无端的软弱。你知道,我从来都是这样一个人,遇到了暴风雨,只会想躲。
我与你心中想象的美好一定差很远,没有主见,不爱说话,还古板又懦弱。
我也不想的,我也多么希望我是你喜欢的那种人,却也只能无力的看着它这样,只因这是神对我的抉择。
我变得越来越丑恶,一些想法让我无法再装作平静温和。
再这样下去,我不知道会毁了些什么,或许会比现在更后悔。
我想,有些事不说,反而更好,你无须知道。
等我有了信心面对这一切,我会回来,完成我的承诺,不管你那时还需不需要。
——沂清
这,就是那封信的内容。
现在,辗转三年,这封信又回转到她手上。
本以为早已摆脱的那时候的软弱,好像一直跟随她,走到现在。
“你到底什么意思,周沂清!我的事,我有权力知道!”
想到曲邑的质问,周沂清低低的笑了起来。
还能有什么意思呢,曲邑。
当时不明白的你,现在依旧不明白,以后也不必明白。
一切都晚了,没有追悔的余地。
周沂清执起笔,在信的后面添上一句话。
“曲邑”,她一笔一画写着,怀着难以释怀的遗憾与虔诚,像要把这两个字深深刻入心脏,一辈子不敢或忘。
泪水一滴滴蜷曲了纸张,然后有姹然殷红的液体坠下来,洇开轻红的痕迹。
周沂清手指有些颤抖地写下字:我是如此爱你。而这,足以教我微笑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