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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chapter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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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顿饭之后,K与W的关系火箭般蹭蹭蹭的升温,不到两个月已经升华到了如胶似漆,恨不得寸步不离了。因为这种关系,工作也变成了一种乐趣,不过,很显然两人还没有意识到这种感情的不同之处,都下意识的不去深究,只是当做亲密无比的超级好朋友罢了。
只是有句话是怎么说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J很显然是个清晰的旁观者。
当K的眼睛第三次瞟向W时,J觉得自己有必要出手了。这两只友情爱情傻傻分不清楚的女人要后知后觉到什么时候呢?
“K,你在看什么呢?什么东西这么好看呢”J的语气明显带有陷阱。
“W”某人明显不在状态。
“W很好看么?”
“恩”不自觉的点头。
J的笑意更浓,“那你喜欢她吗?”
听到“喜欢”这个词时,发痴模式结束的K终于看到了几乎要凑到自己脸上的J,楞了一下,笑嘻嘻地“当然喜欢啊,J难道吃醋了?我也喜欢J啊。”
J顿时有种无力感,这个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此喜欢非彼喜欢呢,还是自己这次看走眼了或是多想了,但是两人之间的无声的电波又是怎么回事呢?
或许上帝听到了J的想法,马上就送来了一个证明机会,虽然后来醒悟的对象并不是K,但是J至少有了点成就,不是吗。
周五,对上班族来说,这是个可爱的日子,一周的劳累即将结束,周末终于可以有点自己的时间了。
某个周五,中午时分,boss王宣布,最近公司业绩不错,为了感谢员工们的辛勤工作,下午下班后公司聚餐。
这种时候往往是有人开心有人忧,K明显属于忧的那一类。她清楚地知道,这种场合下,逢场作戏是必修课,喝酒同样也是必经程序,可这两项,都是她的死穴。
酒,在中国文化中是浓重的一笔,关于酒的故事或是传说很多,酒可以改变人的本性,也或者说是酒可以让人把本性显露出来。喝酒之后,介于清醒与混沌之间,这种状态对于一个想表达点什么的人来说,真的很妙。想说而不敢说的全可以借着这个机会狠狠的表达一下,若是有效果,自然可以说是酒壮怂人胆,酒后吐真言,若是相反结果,就大可推脱是酒后乱言不得当真。恰是这种真与不真、正式与非正式之间的裂缝,给了很多言论的机会,又借着酒精的作用,将理智屏退,将朦胧当做真实,海市蜃楼全是美好,还有就是因为身体的损害,披上了可怜又可爱的外衣,如此种种,催生了多少情愫,种下了太多的故事。
K是不能喝酒的——天生没这基因后天又没有锻炼,身体的各个机能器官还没能好好配合起来应对酒。可是,偏偏还是会有这么些时候,不得不喝上那么点,中国的饭桌文化,酒文化呀,作为生活在现实中的K又怎么能奈何呢。K只能嘟着嘴一肚子的郁闷。
这日的情形,便是如此。
严格来说,W不是K单位的员工,BOSS王的话对她没有直接的影响,她自是可以推脱不是,毕竟与大部分的人并不熟悉甚至根本就是不认识,而且喝酒也不是那么件让人愉快的事。但是看到K嘟着嘴的时候,W突然鬼使神差的对着BOSS王说“我可以参加吗”。BOSS王楞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一向冷淡只会认真工作的W会主动要求参加聚餐,但是这种程度的惊异怎么会影响倒BOSS王这样的人精呢,“当然当然,你不说我也得求你来啊,这个大的美女怎么能不邀请呢”BOSS王一脸的诚意。
“那就谢谢王总了。”
没有任何意外的,酒过三巡之后,气氛开始热烈起来,而BOSS王也一副“当我是透明人,你们自己随便HIGH”的模样,那些久久隐藏起来的各种情感就开始借着这酒开始发酵。男男女女都离开了座位,开始寻找自己的爱恨情仇的对象,或是诉衷肠或是拍马屁或是报怨仇,总之一派繁荣。K打定主意不主动敬别人,反正到了最后大家都会喝的昏昏沉沉,最后也不会记得自己是否与他们喝过酒吧。但是呢,这个世界抱着“山不过来,我便过去”想法的大有人在,有几个与K在工作上经常打交道的几个同事过来敬K酒,说着一些请多多指教之类的场面话,K却也不好拒绝,毕竟工作中还有很多的交集,而且K根本也是一个不怎么会说“no”的人,有句话说是“这个世界上之所以有那么多的烦恼纠结,是因为我们说“yes”太快,说“no”太慢”。几杯下来,虽然是红酒,度数不高,但是K还是有点晕,脸也红的不像样子。
W同学呢,因为大部分根本就不认识她,与这些人也没有什么直接的利益关系,倒不会有什么人来跟她拉关系,虽然有很多男人看到这种美女很想去搭讪的,但是这美女一脸的冰山模样,男士们还真没多少自信能撞倒冰山得到青睐,而且这是同事聚餐不是在酒吧,也不能过于放肆,结果呢,W倒成了这热闹中的一抹安静。其实呢,W同学本来也是温温和和的坐在那慢慢的吃饭的,毕竟是自己主动要求来的,如果要摆着一副扑克脸那不是扫别人兴嘛,所以倒是很主动的敬了BOSS王等几个高层的酒,然后就坐在那吃饭,顺便看着K表现,虽然看到K被几个人轮着敬酒以至于脸都红了,W有些心疼,但她也清楚的知道这是这个世界的规则,明明知道是病态的,却也不得不遵守,她盘算着等会要买些解酒药才好。
接下来的事情,显然是W没有预料到的。因为,Z出场了。若是J在场的话,一定会用一种无比八卦也无比肯定的语气叹道:狗血剧就要上演了。不过J却失去这八卦的机会,也失去了判断自己解读K和W关系的好时机,谁让她此时催悲的在外面出差呢,没有办法亲眼目睹这暧昧横飞的场景。
事情是这样的:Z是K的同事,年28,长的是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笑起来如三月的太阳般和煦温暖,在公司内部那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甚至还拥有一小撮死忠粉丝,谁叫这年头男色流行呢,但是呢,Z同学倒是洁身自好,并没有恃宠而骄、暧昧缠身,这让那帮女人更是激动不已,简直要把他当做明星偶像了。某一日,Z见到了K,立刻觉得火星撞地球——小心脏砰砰直跳,奈何两人不是同一个部门的,并没有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机会,况且两人又都很忙,Z是被人追惯了的人,要他主动出击还真有点难度,事情,这是也就这么耽搁了下来,时日一久,Z也就当做是一时情动而已。今日再次相见,Z的那点小心思却又再跳了出来,看着K周围净了下来,也就赶紧端了酒凑了过去,恰好K旁边的人也正在外面厮杀呢,Z就在旁边坐了下来,手很自然地搭在K的椅子背后,从后面看起来像是搂住K一样,Z端着酒跟K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话,K已有几分醉意,笑嘻嘻的说听不清楚,Z就顺势几乎要凑到K的耳边,周围的人也是或是一脸看好戏或是一脸羡慕嫉妒恨的样子,一时亲密无二、暧昧无比。
W看到这一幕感觉到一阵的不舒服,恨K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就这样被人占了便宜还不自知,恨Z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却干这种乘人之危的事,恨K这些同事一个个看好戏的样子也不想着救救K这个弱女子,这样想着,脸不由的冰冻三尺,害的坐在她周围的人感觉气温骤降,莫名的打了几个冷颤。这不舒服的感觉来的有些莫名奇妙,W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些年,干的又是律师,见多了阴谋诡计、黑暗丑陋,虽然不至于也成为那黑暗生物,但自认也不再是当年善男信女,但此刻也莫名的想要保护这个小女孩,不管以什么样的代价。
脑子里的想法还在七弯八绕,行动却毫无迟缓,W端了酒站在Z面前,微微的笑:Z是吧,你的名字真是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是不同凡响啊,我敬你一杯,先干为敬。W以仰头,一杯酒这么下去了。Z一看一个大美女来敬自己酒,还这么豪爽,自然也不能示弱,于是也站了起来,笑了笑将酒一饮而尽。在Z站起来的瞬间,W不留痕迹的挤进了K与Z之间的位置,暧昧顿时被打破。目标已达到,W却不想这么简单的放过Z,借酒占人便宜的登徒子最可恨了,但W忘了自己以前可也是看客一名,绝无大侠意识的。W几句话就让Z开始与她拼酒,Z酒量自是不错,但W更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几个轮回下来,Z开始有点找不着北了,W正想着一鼓作气乘胜追击,身后的K却突然拉了拉的手,此刻的小姑娘脸上微红,犹如上了胭脂一般,煞是可爱。W想了想还是把K带回去最为重要,坏蛋什么的留着以后再消灭吧。
跟BOSS王说了一下,带着K就出了门,留下一堆诧异和探究的目光。
W招了的士,K似乎还有点不太舒服,紧紧靠在W的肩头,K没有言语,W却在反思自己今日的反常行为,将一连串的事情联系起来,答案呼之欲出。
“到了”的士师傅很负责,及时打断了W的思路。之后倒是没再发生什么事,K下车时已是清醒很多,没有发生需要服侍着脱衣沐浴这样尴尬的事情,W隐隐觉得那答案有些害怕,便也不愿去多想,可是越是强迫自己不去想,与K相关的事情就越像电影一般一幕幕在脑中不断播出,那一刻,W不得不承认自己中毒了,中了一种叫做K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