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如故》禾巷

5、光阴故事的开始

　　第一章光阴故事的开始
　　我明明是上一个场景躺在家里，现在却是坐在街边的café喝咖啡。
　　中途一段呢？
　　我一边喝着不知所味的东西，一边眼看周围的一切，只当自己是前一阵子幻想太严重，忘记吃药了，记忆衰退。
　　阳光照在巷子里的青石板上，以为这里是时光静好，却看见墙头后面是林立的高楼，原来是繁华中偷来的闲乐，这又有什么关系，想享受再说。散漫地往后一仰，才发现自己穿了一身职业装，不由得心生疑惑：虽然是一套西服也是自己最爱的复古款式，可为什么没有什么印象。正当思考着这一段丢失的记忆的时候，只听见——
　　咣当——啪——笃笃——咣当——
　　全是桌子倒掉餐具碎掉的声音还有打斗的喘息声。有一个男人跑在前面，灵敏地跳过巷子里的障碍，却被周围不断出现的人紧跟，那个男人却坐到紧靠我的邻座，悠哉地停了下来。周围看热闹的人都不了解怎么了，却还是紧盯着这个男人看，因为——他很漂亮！没错，是漂亮，实在不知道除了漂亮以外，还有什么可以来形容这张不卑不亢的脸。
　　刚才追他的人把他周围围住，而且围了三张桌子，包括一张空桌和我的桌子。这群人也太不专业了，抓人还把包围圈弄这么大，怎么抓啊？暗想着又关察一遍，才发现原来三张桌子靠在一起。那也没办法了，不怪他们。
　　我正释然地想着，才发现自己也被人包围着。
　　“这位小姐，请你离开一下。”很明显的命令，却又礼貌之极。是一个很文雅的男声。
　　但我一点都不想走开，况且他，那个很漂亮的男人还在……我扯了一下自己的手心，为什么要担心？不知道。不！我知道，因为他那个很漂亮的男人，是leslie的样子。所以除了喝了一口咖啡我一动未动。
　　“这位小姐，我们有事要解决，请你先走，我们不想伤害别人。”那个文雅的男声又响起了。
　　我抬起一直低下的头笑道：“算了，一起吧。”我控制不了想要接近leslie的内心，即便那个人可能不是，也还是要靠近。
　　“陆离，你们一伙的？”那个文雅的声音问我旁边的男人。
　　我先声夺人：“不是，我就是看不过去罢了。”
　　说着站起身，走到那个声音文雅的男人面前：“先生，怎么称呼？”
　　“云声。”很好听的名字。
　　我听完抬手就扇了云声“我最讨厌姓云的人了。”
　　云声面色惊愕嘴角一扯。周围的人立刻像疯了一般冲上来。
　　我听见我躲开人的风声，还有那个像他的那个人说：“跑！你向左。”
　　他说给我的第一句话就是分别。
　　我在这个斑驳的旧巷中乱绕，停下时，天暗了，眼前已是人潮，我趴在天桥上，看着车来车往，内心似乎是封闭了一切的声音，于是就像在观赏一部黑白默片。
　　“身份证拿出来。”
　　我回头一望，是两个警察。伸手摸摸自己的衣兜，找出来一张卡片，是身份证，递给那两人。自己也瞥了一下“容西，1960.4.1”居然是愚人节，我暗暗想。
　　警察看了之后对着旁边的人说道，找到了。
　　我问：“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你在这等等。”
　　办完事两个警察站在那里聊起来了。
　　“你们在这边干嘛，不走吗？”我问。
　　“等人来接你，我们就可以离开了。”
　　“谁来接我？”
　　“阿西！”我转头一看，几乎不敢相信。
　　一切真的是回到过去了吗？
　　“维生！”我抱住他。
　　“一见面就这么对你哥。我们才多久没见，你没必要这样好像死里逃生。”维生一边跟我说一边对警察笑笑。
　　带我离开。
　　“你去哪里了？我今天刚把你送去公司没多久，转眼我妈就打电话和我说你不见了。”
　　“啊？————”我现在只有惊讶。
　　“找了你好久，你刚来香港也不知道你会去哪。就报警了。现在估计全世界都知道了。”
　　“————我……”我还是惊讶的说不出话。
　　边走边说，已经到了停车场，两分钟后车停在一幢大楼下。
　　“你想想该怎么跟你姑妈解释。我妈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这种失约的事情很严重。想想吧。”维生关切道。
　　“刚才去哪了？”很威严的女声。电梯刚停，就有听到同样的问题。
　　“呃，我就随处走走饶了很远。”我不太敢说些什么。
　　她摇摇头很无奈的样子：“还是这样。算了今天不早了，维生，你带西西回家，舅妈说让西西住我们那边，他们旅游不在家。”
　　“哦。”维生不再发一言。
　　我一上车就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停在一扇大门前。我认得出来，这是我常在梦里梦见的半山。维生带我进门，就不再问我。
　　我小声说：“我住哪间？”
　　“最里面的。”
　　“哦，不用喊我吃饭，我先睡了。”
　　我快速走进房间，关上门，看看窗外，没错，是港岛繁华的夜景。
　　黑暗中，城市灯红酒绿的喧嚣照进，而我却看不清任何一个点。于是组成它的行行色色的人类似乎没有任何意义。至今我任然不明，为何即便如此，还是有这样多的人飞蛾扑火般地到来。许久以后，我又一次坐在这里，才明了，一切由不得任何人改变。
　　这不真实，因为我的直觉，这一定在梦里。
　　眼前忽然出现一个人。
　　我向后倒下。
　　容西番外
　　春是什么样的春，夏是什么样的夏，秋是什么样的秋，冬是什么样的冬。我从未真实感触过，直到今天这个，真正让我生离的夏天，我才知道，季节不是季节，而是内心。我由内心恐惧，所以及时万物怒放，夏，对于我来说，不过是寂寥清冷而已。
　　其实，我不是从那个录像带开始关注leslie，我只是不相同任何人说，我只是爱他，好像穿过苍穹，从时间的最开始，一切就注入我的生命，是这样爱他。因为卑微，所以我不敢向别人讲。
　　我只求leslie好好盛放，不要知道世上还有这么一个我。却还是好想见到。我以前常想，如果能和他一道，一切该会有多美好，如今，我终于可以。
　　即便跋山涉水，无可预知，我仍想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