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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Vol.17 虫×白蠓 ...


  •   伊尔迷说,协专的猎人就是在这里失去联系的,极大可能被组织「虫」消灭了。
      “有没有可能虫只是一种魔兽而不是人类的组织,就这样判断下来有些武断了。”
      伊尔迷摸着下巴想了想,“说的也是,那证明一下不就好了。”
      “所以说我们出现在这里的缘故就是为了证明……你去哪里?”
      伊尔迷起身径直朝吧台走去,酒保正配制酒水:“有什么能帮助你的吗,客人?”
      “告诉我关于「虫」的情报吧。”
      我一口水喷出来——喂!有这么直接的吗!
      “虫?”酒保不解,“客人您吃到虫子了吗,本店虽然小而破旧,但清洁工作还是有认真做的,请问出什么事了?”
      伊尔迷走回来,拇指往后指了指,“看样子他什么都不知道呢。”
      “当然的吧!”我忍住拍桌的冲动,摸摸额头,“别打草惊蛇好吗?”
      伊尔迷满不在乎,兀自喝了口水,“瞧,蛇出洞了。”
      余角瞥见,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在伊尔迷回到位置后就起身准备离开。伊尔迷并没有刻意降低说话的音量,所以刚才的问话在人数不多的小酒屋里清晰响起。
      “走吧。”
      在那男人出去后他马上起来,我跟上,推开门的时候一股冷风灌进衣服里,我赶紧整了整领子。
      果然,十点钟的方向,那个衣衫褴褛的男人在雪地上徐徐步履,背影佝偻,瘦骨如柴。街道上有些地方已积了雪块,行人不多,偶尔风直面拂过一阵,雪细小似尘屑。
      “真是简单粗暴的方法。”
      我无奈地说。
      “效果不错不是嘛。”
      伊尔迷个子很高,突破180,站他旁边习惯性想看他说话的时候必须抬高头,脖子会酸,于是我学会和他交谈的时候全心全意看前方景色,尽管倍感心累。
      与其在这个人数不多的萧条小镇小心翼翼浪费时间,不如直搅矛头打破平静的表皮。
      “伊尔迷,上次的伤怎么样了。”我客套地问。
      “还好。”
      衣衫褴褛的男人继续走着,走路频率没有丝毫变化。
      “左肩的伤都痊愈了吗。”我又问。
      “怎么可能,你缝合的手段太糟糕了。”
      我哈哈笑两声,忍不住往前跨一步回头看他表情,好吧依旧面无表情,直直盯我,让我都分不清他到底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的了。
      踩雪的声音细微变化,那个男人忽然回头望了一眼,我蹲下来装作绑鞋带的样子,伊尔迷低头站在我旁边,注意力仍在那男人身上。
      我起身,恢复到刚才的位置,我们继续跟着那男人走,步伐稍缓。
      “告诉我可以吗?”
      “什么?”
      “你上次的暗杀任务,奥勃波家的次子。”
      “啊那个无所谓,反正新闻已经报道出来了。”
      “我知道,但揍敌客没有被报道出来吧。”
      老实说上次他自己讲出来我有些意外,总不会是因为奇犽的原因。
      伊尔迷却说:“还有哪个杀手能像揍敌客一样完美无痕地完成任务。”
      “……你认真的吗。”
      伊尔迷毫不犹豫地点头。
      到底那晚被人追杀走投无路摔窗进弟弟房间重伤的家伙是谁啊喂!
      下一秒伊尔迷没有波澜的声音响起:“我开玩笑的。”
      ……你的笑话真奇怪。
      “啊,转弯了。”
      “转弯了。”
      那男人拐进一条小巷,待我们差点走到巷口的时候他警惕地再次回头,我和伊尔迷及时收住脚停在原地,默数三秒,才转身进入。
      我们对视一眼,双方眼中都传达出“对方警惕性加强”的意思。
      男人左拐右拐,通过第一条小巷后面前展现错综复杂的小路,没想到隐在房屋与房屋间是另一片天地,走得越深,越隔绝大路,里面的人反而比大路上的人更多。
      替换大路的宁静空阔,这里大部分的雪被紧凑排列的房屋阻断,人群活动声愈来愈嘈杂。
      那男人频繁停留回望,兜帽里的眼睛尤其大。
      我们再次停下,我背靠墙,伊尔迷离近男人那边的手撑在我旁边的墙上遮住对方的视野,微微俯下身靠近我,我则从中伸出一只手抚在他的脸颊上掩盖他的侧脸。
      “果然。”
      哪怕被伊尔迷的手臂遮住我也能预测那人接下来的行为举止。
      我转过脸来对上伊尔迷,两人对视。
      “陷阱呢。”
      “陷阱。”
      他放下手臂,悠悠前行,我在后面拍了拍肩头的雪。
      酒屋里的询问不过碰碰运气,但如果敌人真的身处此地一定会在镇口留有探子。探子的暴露迅速得突兀,一路的警惕只是做做样子,他的出现不是「被跟踪」而是「做引领」,将前来打探消息的家伙领到某处,暗暗解决。
      “会是大本营吗?”
      “不,这种地方只会有兵蚁[注]而已。”
      伊尔迷环顾四周道,刚经过一个小集市,那男人仿佛听不到周围的热闹兀自低头走路,绕开人群拐进暗巷。
      喧闹声逐渐远离,男人突然推开巷里的一扇后门走进去。
      我和伊尔迷决定跟上,警惕性十足,然而却在打开那扇门的那刻有瞬间的愣怔。

      门的另一侧,偌大房间,烟雾缭绕,赤/裸的男女,纠缠的躯体,呻/吟声,银笑声,仿若人间地狱。
      ——不,是「天堂」。
      伊尔迷反应过来,“不要吸进烟雾。”
      我立刻捂住口鼻,余留在鼻尖的香味令人身体酥麻。
      明明有众多实物的动态证明,眼前却白茫茫一团让人大脑运作迟缓。不禁后退一步,这时有人察觉到门边的动静,一个赤/裸的男人餍足地抓抓胸口,脚步虚晃上前来。
      “是新人吗,哈,不错不错~”男人身体肥胖,肚皮上叠着一圈肉,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双眼眯成弯月,垂涎欲滴,手作势探上来想要抚摸伊尔迷,“个子真高呢,不过看在脸蛋这么漂亮的份上叔叔先让你舒服一下吧——”
      伊尔迷直接甩出念盯,男人话说到一半眼珠子上移,顷刻重重倒了下去。
      他直接拉起我跳上天花板,从上面横穿整个昏暗糜/烂的房间。我一手被他抓着,另一手掩鼻,底下的地狱尽收眼底。
      “在那边。”
      我们落地后我指了指某个方向,那衣衫褴褛的男人企图扰乱我们的视线拨乱神经,不知在天花板上我们看的一清二楚。
      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追上男人,屋外的冷气和屋内形成强烈的对比,寒冷的雪天将这间屋子衬托得炙热烧心。
      “怎么了?”
      “……没什么。”
      我很快调整好情绪,搓了搓手。
      “觉得可怕?”
      走在前头的伊尔迷回头看我,感情线绝无波折的大眼好似让我暴/露无遗。
      我摇了摇头,顿了一下,诚实说:“有点震惊而已。”
      “你太嫩了,啊对了。”他忽然醒悟了什么右手握拳击在左手掌心上,“你还是未成年吧,未成年看这些不好哟。”说着手就伸过来摸了摸我的脑袋。
      我有些反应不过来,待他的手离开我的头顶,才气急败坏地捂住了脑袋。
      他说:“走吧。”
      我们跟踪那男人直至走入雪地,周围的建筑物逐渐变换成树和漫天飘雪。
      “有问题,继续吗?”
      我问伊尔迷,他直接勾了勾手指继续前进。
      我们进入城镇外围的某片树林里,大雪使得天地万籁无声,周围仅有我们三个人类,风声、鸟叫、落雪,就连走路都听不到半点声音。
      身体保持随时战斗的状态,我和伊尔迷开始一前一后错开走着,拉大两个人的戒备范围。
      异变发生,前方缓慢走着的男人没有预兆地倒向雪地。
      仿佛是前哨攻击信号,雪地里猛然窜出几个黑影带着杀气扑过来。
      伊尔迷飞快甩出念钉,我连续两个后腾翻躲过挥来的手臂,双手合起,左右两根手指和拇指紧贴摆成抢的姿势,气在指尖汇聚形成一颗念弹,发/射。
      金色的光线绕过一周,一发解决掉所有人。
      伊尔迷收回念钉,似乎带着怨念地瞥我一眼,“你说谎了吧。”
      “什么?”我心情大好地朝他走过去,雪地里徒留我们两人站着。
      “明明不是放出系。”
      我一时兴起踮着脚拍拍他的肩,“有秘密的女人才是最美丽的~”
      他打破事实地拍拍我的头,“未成年人就算了吧。”
      怨念,死盯——
      三点钟方向忽然有什么东西过来,即使我身体往后一挪,那细小的东西还是擦过了我锁骨处。
      “针?”
      伊尔迷迅速在空中截下那东西,捏在手里看是根一寸半的针。
      “有毒。”他把那根针捏断。
      “放心,我用了缠。”

      空旷的树林里传来一个陌生的笑声:
      “一个杀手一个□□,世道也堕落了呢。”
      我找寻声音的出处,林间回荡没有半个人影。
      背后一阵风刮来,回头竟见伊尔迷和一个体态臃肿的男人对峙,双方使力的手臂抵在一起,一攻一守,撞击发出迫人的气势。
      “伊尔迷!”
      出现突然的男人面露邪笑,相抵的手臂处猛现一排毒针刺入伊尔迷的手臂,得手后往后一跃,身影消失在风雪中。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在空中回荡,风雪大了起来,迷离视线。
      “没事吧……”想起揍敌客家的抗毒体质,我放下心,两人背对背,提防下次的袭击。
      “什么人?”我喊道,不过百分百是称作「虫」的家伙吧,主动现身什么的,这家伙还真可爱。
      虽然长得恶心了点。
      笑声也好烦。
      伊尔迷朝某些地方扔出念钉,那男人忽隐忽现,笑声跟拍不开的蚊子一样在耳边死缠烂打。
      “双翅目长角亚目之1科,体、足相对粗短,前缘脉伸达翅顶,停歇时翅平置背上,口器刺吸式,喙短的微小蚊类——”
      男人的声音顺着风雪飘过来,时而清晰在耳畔,时而远离在树梢。
      “你是科学家吗。”为什么在这种时候科普知识,走进大自然可不是这一频道啊大叔。
      对方大笑,“你们不知道吗,分布广泛的蠓类作为病原体的宿主,通过叮咬吸血可是会传播疾病的!”
      叮咬,传播疾病。
      我吃惊地朝伊尔迷望过去,刚才被敌人毒针刺入的手臂肿起了数个大包,把长袖外套撑得变形。没想到逃过了毒却——
      “没事。”伊尔迷淡淡道,那只手臂无力垂下去,抬起另一只,指间插满念钉,“不能动罢了。”
      说什么蠓类,不就是蚊子吗,难怪缩头缩尾还嗡叫烦人。
      我定下心感受敌人的动向,伊尔迷的念钉做引诱,不一会逼出那人显形,我堵在他跑动路线的一头,爆发出大量强烈的气。
      那男人惊讶于我的出现,双手交叉抵挡,雪地上响起一声轰隆,大片雪乍起。
      他从雪里晃出身影逃开,伊尔迷已经出现在他的背后,他射/出几枚毒针,地上一滚避开念钉。
      “原来如此,”伊尔迷偏头躲过,“能够发射出去的是普通的毒针,手臂上直接刺入人体的则是可以传播疾病的针头。”
      被轻而易举道出攻击方式的男人狰狞切一声,手指嘎吱嘎吱作响,全身痉挛般颤动起来,原以为会大肆爆发出怒气,蓦地露出假笑拍了拍手说:“不愧是杀手世家,竟然能在几招内就识破我的攻击。”
      伊尔迷可不打算给他说废话的时间,平地跃起一记横踢。对方不因他的发动攻击而打断,自顾自继续道:“别急,我们总要打上一场的,可是在此之前多了解下对手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伊尔迷动作不停,对方说:“我对两位可是掌握一定情报的,毕竟等候多时。但是,你们一定不了解我吧,我说对吗?不然猎人协会也不会派你们两人过来。”
      听到这伊尔迷果然暂时停了手,双方拉开一段距离,我望向对方说:“你说的的确没错,正是因为不知晓你,以及你背后的组织,协会才会让我们过来,但是,你说的「等候多时」是什么意思?”
      不止是我临时起意去找老头子求助,老头子才趁机坑我一把,连伊尔迷也是突然被自己老爷子叫住的,怎么能说是对我们「等候多时」?对方的情报网到底到何种程度……莫非和,「蜘蛛」也有关系?
      脑内一浮现某个犯罪集团的影子我便否定地摇摇头。不可能。
      对方看着我轻哼一声,嘴角咧起:“不告诉你~”
      ……
      ……神经病!!!!!!!
      我粗鲁地挽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伊尔迷伸手拦了我一下。
      对面的男人猛然大笑起来,后面的音量倏地拔高尖锐如蚊,他挑起另一个话题:
      “你们来的时候看到那个房间了吗,怎么样,所谓醉生梦死差不多就像这样?欲-望得到直接发-泄,每个人坦诚相对,世间要都是这样绝对完美。用不着一副嫉恶如仇的样子想杀死我,可惜那个地方一开始并不是由我创造出来的。”
      对方摇头,大为叹息的模样,是在混淆视听?不是这家伙搞的鬼的话……起码他一定有参一本,难怪要操纵那个傀儡领路人将我们带到那里去,如果想要除掉我们的话直接下手就好了,何必多此一举。
      “真遗憾不能用那个房间招待你们了,和以往那些前来打搅的蠢货一样,杀手和□□,同样是祸乱人间的蛆虫,由我白蠓来消灭殆尽一点也不过分吧?”
      矮小臃肿,胸部背部异常隆起,手臂奇长,自称白蠓的男人面部扭曲地自说自话,青筋错横的肌肉暴起,双臂外侧露出密密麻麻的毒针。
      “男人,女人,那些被派来的猎人全都一样,自恃持有猎人执照就安心随意杀人。”白蠓表情陷入沉醉,“所以我把针一根一根插入他们的体内,看他们脸肿的跟猪一样哀嚎,蠕动,趴在我脚下求饶,哈哈,那些女人!被我按在地上撕裂衣服,露出胴体,享受我给予她们的快乐,最后哭泣着,赤-裸裸死掉——”
      “罪有应得,是吧?”

      “罪有应得的是你,真亏你不嫌弃那些眼泪鼻涕糊一脸的,还能勃-起简直饥-渴没朋友。”
      堂而皇之说着惩戒杀人犯的话自己不也在杀人,啤酒肚的大叔早该过了中二的年龄吧。
      我拍掉头上的雪,刚才的攻击扬起地面一片露出底下的冻土,我一脚踩在雪上,背后庞大的气体汇聚成形,一辆由气变化而来的列车拉响鸣笛,车头的恶鬼像虎视眈眈。
      白蠓饶有兴趣地挑眉,回应我的话:
      “不喑世事的小姑娘不要大说空话,或许你也试试就能明白其中的奥妙了。你总不会认为人要为杀死蛆虫而偿命吧?”
      我早已发动「恶鬼列车」,列车呼啸驶去,车头恶鬼嗤笑,巨大的车身灵巧扭动。变化系的必杀技。
      “不要躲哦,待车身穿过你之时就是你丧命之际。”
      白蠓和恶鬼列车纠缠一起,他听了我的话连连躲过列车的袭击,恶鬼噗嗤噗嗤叫,没想到那种肥胖的身体动作还能如此轻巧。
      大约躲了十来回合白蠓停止攻击站在列车前大笑:“小姑娘,撒谎的技术真是一流啊,我该想想怎么惩罚你这张谎话连篇的嘴呢?”
      你闭嘴就好。
      我懒懒地站在原地看列车呼啸直接穿过不躲避的他,透明的车身一节节穿过,他安然无事。
      “怎么,气不够使了吗?这辆列车不过是个空壳子还敢来糊弄我。”白蠓狰狞地望着我,满溢的恶意蠢蠢欲动,“你想穿着衣服死去呢还是想不穿衣服死去,哪一个?”
      我居高临下地看他,“我说过了吧,待车身穿过你之时就是你命丧之际。”
      白蠓狂妄咧嘴,想说什么。
      我指头指指天空,他顺着望过去,见脑袋上空,一只长尖角体型略小的恶鬼正得逞笑着,手举一颗光球砸下——
      “轰隆!”
      恶鬼降临。
      “看吧,真正的恶鬼在你头上呢。”

      伊尔迷拖着手臂走过来,大眼睛直溜溜望我。
      我咯噔一下,举双手表示清白,“抱歉,除了这个我没再对你说假话了。”
      “无所谓,你的能力没必要向我说明清楚。”他指着被恶鬼球砸中的雪地窟窿,“那东西都烂了,解药怎么办?”
      “……”
      那东西指的是白蠓,已经被恶鬼球砸得稀巴烂,像只虫子一样死去。
      我看了眼伊尔迷肿得老高的手臂再看看白蠓,垂下脑袋:“抱歉QAQ”
      “不需要道歉,反正我早就受不了那东西学说人话的样子。”
      “……”
      大哥的毒舌赛高!
      伊尔迷自己去翻白蠓手下的尸-体,从他们身上翻出解毒剂打在自己的手臂上。
      我不解,“你怎么知道……”
      “经验。”他打断我,“这种东西绝不会自己带在身上。”
      “如果本人自己中了带传染病的针怎么办?”
      “既然针头会藏在体内,那么本身就具有抗体。”
      我点点头。
      “而且这种嚣张的东西一定不会真心用解毒剂和别人做交易。”伊尔迷补充,“所以他身上就绝不会有。”
      我们随意处理下现场后准备原路返回,这时候风雪已经很大了,风呼呼夹着雪花脸上刮,四周白茫茫一片。
      我打了个冷颤,回头望了一眼走出几米后被白雪逐渐覆盖的之前战斗的地方。
      我一把拉住伊尔迷,对他说:

      “伊尔迷,你不觉得冷吗?”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Vol.17 虫×白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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