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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噩梦再袭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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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诚和星楠并肩走了出去,青青随后跟着,水沐见状也立刻跟了上去。
走出去几步,殷诚停了下来,望着月亮,眉头轻轻皱了皱,然后似有似无瞥了水沐一眼。
水沐的身子就在那一瞥中摇晃了一下,她甚至觉得自己已经不能呼吸了。
“既然病没好,你就回去歇着吧,杵在这难道又想倒在殷的怀里么?”星楠轻蔑的笑笑,仿佛在说,你以为殷诚会看上你这种货色么?
“是。”除了这个字,水沐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她转过身走开了,无法控制的,一滴泪划过脸庞。
而她身后,传来了星楠和殷诚的声音。
“殷,今晚的月亮真的又圆又大呢,月色真美!”
“月色再美,也不如有佳人相伴。”
“呵呵,殷你真会说话,那以后无论是月亮,还是什么大雨白雪的,我都陪你一起看!”
……
水沐回到自己的房间,锁好门窗,翻出了那块紫玉和锦囊,那块山洞中和自己左肩纹身一模一样的紫玉和殷诚给的锦囊,看着看着,她的泪水就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了出来。
难道说,那个温暖的夜晚,那些美好的日子,都是自己想象出来的么?
她耳边是那个真切的回响起殷诚的声音,他说过的呀,比起星楠,他更喜欢跟我一起玩呢。如果他对我没有哪怕是一点点的意思,他为什么要信任我,为什么要把这个如此重要的锦囊给我呢?
我知道我不如星楠漂亮,身份也低贱,那我到底在期望些什么呢?难道殷诚会为了我放弃星楠,不顾及叶底和印天的颜面么,怎么可能呢?其实又有谁在意过我呢?
就连我的爹娘也是,他们到底有什么难处,要在我出生的那一天就把我扔在路旁,如果不是松戴王恰好路过,我一定是早就死了的……
水沐趴在床边哭着,似乎要把十八年的眼泪全部流出来,这些年来,再难再辛苦,受了再大的委屈,她都一直忍着,可是这次,她真的觉得累了,那种仿佛跌落深渊的感觉无情的吞噬着她。
这时,有一只手拍了拍了她的肩,她回过头来一看,竟是个蒙面的陌生男子。
男子拉着她往外跑,她想挣脱,可是他的力气那么大,容不得一丝的反抗,跑着,她不停地问着,你是谁?从哪来?又要带我跑去哪?
可是男子一句话都不说,只是加快了速度,也不管她是不是能跟得上,终于,她的脚在地上的凹凸处绊到,然后实实在在的摔倒了。
她哭着,乞求着男子放了她,然而男子却跪坐在她旁边,双手使劲的抓着她的胳膊,似乎要把它们折断一般,她痛苦的呻吟着,却听到那男子的声音也在颤抖。
“水沐,水沐……我是哥哥啊……救我,求求你了……我没有时间了……”
然后便是一阵巨大的旋风,还夹杂着一些闪光,水沐只觉得一时间眼睛什么都看不清了,她趴在地上,浑身都痛的厉害,而当她能够睁开眼睛时,却看到那男子被旋风卷了起来,飞得老高,然后又重重的摔在地上,如此反复了好几次。
最后,那阵风终于停了下来,然而男子已经倒在一片血泊中,水沐鼓起勇气跑过去,男子的面罩早就掉了,那也确实是一张不错的脸庞,但绝对比不上殷诚的俊美。
男子紧紧地抓住水沐的衣角,似乎想借着那个力坐起来,但并没有成功。反而,过度的用力使他的脸变得扭曲起来,额上的青筋也看的明显,加之嘴角浑浊的血迹,他那张本还带些潇洒的脸看上去异常恐怖。
水沐惊恐的盯着男子的脸,忍不住大声尖叫起来。
“啊!!!!!!!!!!!!!!!!”
水沐只觉得身体猛地一个抽动,她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趴在床边的位置,头上身上全是汗。
原来,这是个梦啊……
水沐努力调整着呼吸,使自己平静下来。
可是,这个梦,为什么又回来了?
这是水沐以前就常常做的梦,每一次她都在自己的尖叫声中惊醒,只是这几年都没有再做过,她本以为只不过是小时候的毛病,而且那个时候梦境很模糊,也就没当回事。
可是这一次似乎不一样了,每个场景,每个感受,还有那个男子的脸,都是那么清晰,好像就是刚刚经历过似的。
这时水沐低了低头,发现被自己握在手里的那块紫玉发着很亮的光,和那晚自己发现它时那微弱的几乎可以忽略的光明显不同,她甚至觉得她幻觉到殷诚的锦囊中也在发着光。
她又一次解开衣襟,露出左肩上的纹身,将紫玉放上去。
她本想再好好思索一下的,可是这一次,紫玉好像粘在她身上一样,切合了纹理之后便纹丝不动了,任她怎么拿都拿不下来。
她觉得听到了什么声音,渺远而空洞,听不清说的什么,但是在慢慢的移近,过了一会,她听清了,可是她觉得浑身都冰冷的彻底。
因为这个声音就跟梦里那男子的声音一模一样,连说的话都一样。
“水沐,水沐……我是哥哥啊……救我,求求你了……我没有时间了……”
然后便是一阵令人头痛的大笑声,非常尖利刺耳,水沐急忙捂住了耳朵,然后又狠狠掐了自己一下,以确认这回不再是梦。
缓慢的,那声音又开始向远处移动,一会便什么都听不见了。
她放下手,撑在床边,努力让自己不要瘫倒下去,同时,紫玉从她肩上掉了下来,光芒也微弱了许多。
可是她发现眼前竟多了一张字条,上面写着;此玉另一半属于一个和你生死牵绊的男人,他现在正在危险之中,你要带着这半块玉去救他,时间不多了,千万要抓紧。
水沐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一切,她刚想把字条重新看一遍,那字条便化成一股青烟,消失在了空气中。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说,这些年来的那个噩梦,是真的?难道我真的有个哥哥么,而且他一出生左肩上也有个纹身?为什么我刚才觉得殷诚的锦囊也在发亮呢?他跟这件事有关系吗?
一连串的疑问,水沐觉得胸口闷得快要喘不上来起了。
她想打开那个锦囊看个究竟,但想起殷诚的叮嘱,犹豫了一会,还是将它放回了原处,然后小心的把那块紫玉佩戴在了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