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伤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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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开白色的长袖衬衫，空气迅速与身上的每一个毛孔接触，两套制服被叠好，整齐的放在奶白色的洗手盆边，两人坦诚相对，都有些紧张，林钰铮伸手去打开了水龙头，将沐浴露使用的方法告诉了但集。水涌进洁白的浴缸，冒出阵阵热气，另一头的花洒喷出的热水打在两具各具特色的□□上，林钰铮的身体很白净，虽然个子小但是比起但集来说肉还是算多的，但集身上没几两肉，小麦色的皮肤裹在他细瘦的身体上，不算是瘦的可怕。
沐浴露的牛奶香味在瓷砖之间碰撞，在雾气中弥漫，背对着的林钰铮和但集不知道该说什么，默默地搓洗着自己的身体。
“但集哥哥……虽然我之前已经猜到了，我们不会是……小姐的专用牛郎吧？”林钰铮用热水冲净了身上的泡沫，低着头，仍由水冲洗他软趴趴的短发，水顺着他脸部的轮廓滑下，他的声音有些闷闷地说。
“……？牛郎……？”但集不解的将头发往后拨了拨，转头看他。
“没什么啦。我听熊瑛姐说过，但集哥哥好像没怎么读过书，也没怎么出来，说话都不大顺畅流利呢，果然是真的，不过这样我反而放心了。”
“……放心？”但集不大听得懂林钰铮到底在扯些什么，只是继续将疑惑告知对方。
“嗯嗯，放心。但集哥哥莫名的让人放心。真像是哥哥，老实的可爱，又不会耍花招，说话都不带拐弯的，很好相处的样子。”林钰铮甩甩头发，扯出一个微笑，他的眼眶红红的，也许是哭了，眼泪与泡沫、清水都混在了一起，也许是被沐浴露刺痛了眼睛，除了他，又有谁知道缘由呢。
但集挠了挠头，他只能听出林钰铮像是在夸奖他，就点了点头，离开了花洒，将脚伸进浴缸中，然后把身体也埋了进去。
“但集哥哥……”
“嗯？”
“我能叫你但集哥哥吗？我想做你的弟弟。我不希望……一个人。”
弟弟？他又想起了子卿，子卿比钰铮要小，钰铮一个人都会感觉到讨厌、寂寞，那么子卿呢？他的子卿又有谁来陪。
“……不，我有，一个，弟弟。”
“我只是说干弟弟啦。又不是真的弟弟……算了算了，你不把我当弟弟也罢，我就叫你但集哥哥。”有点像赌气的，他揉了揉眼睛，把水关掉了，把脚丫子也伸进了水里。
“…………林钰铮。”
“是，我是林钰铮。”林钰铮皱了皱鼻子。
“你，寂寞？”
“但集哥哥居然知道寂寞啊……是啊，我很寂寞，我经常被人说还是像小孩子一样，我只是寂寞啊，很寂寞很寂寞，喜欢有人陪而已。”
“小孩子，会容易，寂寞？”
“嗯，他们都是这么说的。”
但集垂下眼睛，水没过颈部，墨色的玻珠随着两人的动作荡起的水花轻轻的摆动，他忽然觉得心里不是那么的坦然舒适，有些坐立不安了。
“不要，叫我，哥哥。我不是，哥哥。我，很坏。”
“什么？”
“我让，弟弟，寂寞。”他闭上了眼睛，皱起了眉头。
“你的弟弟没有和你一起来吗？你的父母呢？他有父母陪，不会寂寞的啦。”林钰铮的表情有些复杂，他的鼻子红了红，刚刚红过的眼睛又红了起来。
“我让，他，一个人，在家了。他，很寂寞。”
“…………但集哥哥，我们别谈这个了吧，小姐在等我们了。”林钰铮噌地从水里站了起来，扯过一条毛巾把自己包了起来，“快点吧。”
两人穿着浴袍，来到了小姐的房间，沈殷轩就在床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好了吊带蕾丝的睡衣，丰满的□□横躺在床边，她认真的敲打着手机，余光像是扫到了两人，她坐起了身体，露出了微妙的微笑。
“洗完澡了啊……该干的都干了吗？比如给家人打电话什么的。”说着，她看了看但集。
“……”
他沉默不语。林钰铮转头盯了一会但集，说：“小姐，我还没打电话，能借一下座机吗？还有，但集你的手机放在衣服里，待会衣服要拿去洗，你先拿出来吧。”
小姐突然笑了起来，颔首。林钰铮拖着但集往外面走，到客厅，他停了下来，指了指洗手间。
“但集哥哥，去打电话吧。”
“………”
“没事的。小姐不会怪你的，这点事情还是可以的。”林钰铮咧开嘴巴，皱了皱红红的鼻子，“别做坏哥哥，别让他寂寞。”
但集怔怔的看着他，静静的点了点头。摸出放在口袋里的手机，他笨拙的按着按键，拨出陌生的号码。他盯着手机屏幕闪闪发光着，话筒里传来没听过的歌曲，他认真的背着屏幕上的数字，在一声接通声中，怀念的声音从那头传了出来，他笨拙的将耳朵贴向手机的话筒，形成了别扭的姿势——
接下来，恍如一场梦，他们互相脱去彼此的衣裳，唇与唇在强硬的命令下相接。他的眼睛失去了光华，只是麻木的看着另一双眼睛泛着泪光。
子卿，我好想你。
“从今天起，你们俩就是我的宠物。”
摇晃的铃铛在脖子上发出响亮的声响，小姐用手指捏起那颗玻珠，略嘲讽的笑了笑，翘起了二郎腿，艳丽的红唇，轻轻张合。
“舔我的脚。臣服于我。今后的你们，不再是原来的你们了。”
好想你。
僵硬的抬起头，他双眼放空，小姐不满的蹙起眉头，将足放在他的发上。
“回神，小玩具。”她的声音有些不耐烦，脚底打着他的头。
两人趴在地上，如犬一般舔着小姐的脚，在恍惚之间，三人交织的躺在床上，但集迷茫的看着压在他身上的小姐，竟然觉得有些害怕。
回不去了，子卿，哥哥也许，回不去了。
好想你。
腰间摆动，但集发出沉沉的闷哼声，闭上了双眼。他所拥有的记忆，此刻，都化为了碎片，理智被冲击撞成一片烟雾，只有那几个字，那一个名字，印在脑海深处。
他轻轻的呜咽出声。
子卿，我好，想你。
想你。
那通电话，怎么可能填补我所有的，关于你的想念呢。
“长得这么帅气，怎么上了床就哭哭啼啼的。”她用手撑在他头的两边，皱着眉头，扫兴的说，转头又看缩在一边，一脸茫然失措的林钰铮，抬起身子用手扯着他的耳朵拉到身边。
“……？”
“给我扇他巴掌，狠狠地。”她坐在但集细瘦的双腿上，用脚抵着他的下颚，迫使他抬起头来。
“……诶？”林钰铮捂着耳朵，怔怔的看着她。
“你没手吗？还是说你连动手这点用都没有？”
“……是，是……”林钰铮闭着眼睛，挥起了手——
啪。在他的脸上深深地印下了红色的印记。但集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这样的一巴掌，让他忍住了所有眼泪，反而是林钰铮，眼眶迅速的红了起来，泪水在他的眼中打转。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小姐笑了起来，将林钰铮按向自己的身下。
“我是不会轻易动手的哦，但如果你们不听话的话……我会生气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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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弱的心，从来就不曾离开，那是曾经的臣服刻留在他心里的疤痕。被阴性包围环绕的烈火之心，被渐渐的软化。但他终究，是要燃起的啊。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伤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