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然回首》T君

6、真央什么的就放过他们吧

　　“我只顾着走，不知道这是哪里……蓝染队长，你认识路，附近有能吃饭的地方吗？”
　　蓝染：“……”
　　强压下掐死对方的冲动以及内心“什么是只顾着走明明是只顾着喝酒啊”的吐槽，蓝染一脸纠结地回答：“默桑，我不认识这里的路啊……”
　　陈默：“……”
　　后知后觉地开始思考，陈默当下说：“我可以用天挺空罗。”
　　“啊？”蓝染没反应过来天挺空罗是拿来干什么的，不过还是靠着身为BOSS的敏锐直觉感到了不对劲，立刻想要拦住陈默。
　　可惜晚了一步。
　　只听陈默装模作样地开始吟唱，在他念错了三个字之后蓝染开始抽嘴角，念错了七个字之后……蓝染痛苦地捂住了脸。
　　鬼道念错咏唱文的后果是什么呢？陈默以身作则地告诉大家……是这样。
　　只见流魂街某个不知名的小巷中，夹杂着火光的浓烈烟雾冲天而起，伴随着连续不断的巨大爆鸣声，碎石飞溅，随即便是几道蓝色的流光划过夜幕，罩住了整个静灵庭。同时，被放大了几十倍的声音硬生生地把陷入梦乡的死神们拽了出来。
　　“朽木【哔——】，朽木【哔——】，我是陈默，我和蓝染迷路了，请用一切手段尽快找到我们。”陈默平板的声音响彻静灵庭上空，突然顿了一下，补充道：“还有，请顺便查好最近的饭店，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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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遥远的朽木宅。
　　正沉浸在“陈默不在”的好梦里的六番队队长被尖锐的爆炸声惊醒，隐隐产生了不好的预感，没等他起身，就是蓝色的光芒“唰”地飞过，笼住了他的身体。
　　下一刻，某个该死的熟悉的，清冷而死板的少年声音便在他耳边扬起，甚至因为咏唱偏差的缘故，而让朽木白哉听到了细微的几句“默桑，朽木【哔——】是什么……这样称呼朽木队长，他会不高兴的吧……”这样的话以及对方模糊的“朽木【哔——】这个名字很美观……总比烂木头【哔——】要好”这样的只言片语……他该感谢蓝染惣右介还记得为自己的名字辩护几句吗？
　　好吧，虽然蓝染的语气里也是幸灾乐祸占了大部分。
　　脸色铁青的六番队队长当场一掀被子，披上羽织便瞬步而出，连标志性的银白风花纱都忘了带。然而等他用掴趾追雀找到地方的时候，却发现那两个失踪人口赫然坐在一家灯火通明的饭馆里，面前摆着酒菜。陈默正一杯接一杯地喝酒，蓝染则是带着某种诡异的神情正在吃菜……如果硬要形容的话，就是郁闷带着同情，又掺杂着一点后悔的感觉。
　　朽木白哉当下冲了进去，结果却见陈默瞥了他一眼，流畅地转头喊道：“老板，结账。”
　　蓝染的手当下一抖，刚夹起的菜顿时掉回盘子里，他果断地放下筷子，挂上得体的微笑起身道：“朽木队长。”
　　朽木白哉点头回礼，随即转头瞪着陈默，还未说话，一个身穿棕色和服面容和蔼的中年大叔便站在他面前，笑眯眯道：“您好，打完折一共十四万日元，请您付钱吧。”
　　朽木白哉：“……”
　　脸色阴沉地一边挤出几个字：“把账单寄到朽木家。”一边单手拎起还在不断扑腾的陈默，六番队队长愤怒地瞬步走了，只留下彻底默然的蓝染，思考着自己的计划是否有变。

　　朽木宅里。
　　“朽木队长，我会叫你烂木头【哔——】是有原因的。请你听我解释。”
　　端端正正穿着真央校服的陈默跪坐在地板上，面无表情地试图向对面的人解释。
　　朽木白哉一顿，想起了昨天听到的那几句，当下脸又黑得像锅底一样：“我不想听你的解释，你给我安静点！”
　　“那好吧。”陈默坐姿端正，“对了，昨天那家的账单你付清了吗？”
　　朽木白哉顿时“啪叽”一下捏断了笔。
　　“……欠人钱不好。”陈默顶着死人脸劝勉。
　　朽木白哉：“……你给我出去！”

　　十分钟后，被赶出朽木家的陈默扯了扯自己身上的校服，决定……去真央。

　　“请问……这里是真央吗？”
　　校门口，某人面无表情地转过头，拽住路过的黑发小姑娘的袖子。
　　“诶！是啊……那个，你是新生？”对方看着陈默隐隐不爽的脸，黑线，“咳，我只是问问……”
　　“谢谢，没关系。”陈默松开手，看着面前的建筑物，“静灵庭就只有这么一所学校，还这么破。”
　　“……”无辜的少女再次黑线，哪里破了？这人该不会是以四大贵族家房子做标准的吧？（答对了，他就是以朽木家房子做标准的）
　　“连朽木白哉那种中产阶级都能住那么好，这里的政府真的很穷吗……”继续不负责任地发言，迈步走向真央的大门，剩下石化在原地的少女。
　　“朽木家……中产阶级……？”表情呆滞，嘴角抽搐的未来女主角……“才这么几天，大哥就把家底败光了！不会吧……”

　　“让我进去，我是真央的学生。”
　　站在大门前，陈默一脸平淡地扯着自己的校服强调。
　　“……”尽职尽责的门卫果断地拒绝，“不可能，新生今天早上就开始上课了！所有学生在校内都有宿舍，怎么可能从外面回来。”
　　“……我昨天晚上被五番队队长拐走了（喂喂！是你自己跟去的）。”陈默毫不犹豫地推卸责任，“然后被六番队队长带回他家，今天早上才被放出来（是赶出来！）。”
　　守卫顿时冷汗：“小鬼，你有妄想症吧……”那可都是番队队长，怎么可能干拐卖人口的事情，“好了好了，别多事，赶快回家去吧。静灵庭可不是玩的地方。”
　　陈默顿了顿，听着耳边“主线任务，进入真央，倒数三十秒，三十秒后如任务失败则抹杀。”的提示音，一脸平淡地抬起了手，“破道之三十二，黄火闪。”
　　“你——”守卫震惊地瞪大双眼，随即一道巨大的火焰破空而出，直直撞在了他身上，而罪魁祸首则是随意地瞥了他一眼，迈步便走进了真央。

　　“那么，同学们，今天的课程就是这样了。”
　　讲台上的蓝染笑得一脸和蔼可亲，他偶尔会来给高年级上几节书法课，顺便看看有什么可以拉拢或者利用的人，不过今天好像没什么收获。
　　“啊！蓝染队长。”
　　教室门口突然传来某个平板的少年音，蓝染眉毛一抽，强压下心里回答“你认错人了”的冲动，微笑着回过身去，“默桑？”
　　“蓝染队长，我迷路了。”陈默面无表情地叙述，随即向教室里扫视了一圈，似乎理解了什么，点头道，“队长的工资果然很低。”
　　蓝染：“……”
　　丝毫不想再追问这个莫名其妙的结论是怎么得出来的，蓝染拿起讲义，立刻把这个祸害领走，“默桑，你怎么会在真央？”
　　陈默扯了扯身上的校服：“我是真央的学生啊。”
　　“啊……”蓝染抽着嘴角看了那件校服一眼，“那么，默桑刚才说迷路了……那，想去哪里？我带默桑去吧。”
　　直直地看了蓝染一眼，陈默满意地点点头，“你是好人。”
　　“……”第一次被发好人卡的BOSS君张了张嘴，最终明智地忽略了这句夸奖，问道，“默桑，要去哪里？”
　　陈默愣了愣，摇头，“我不知道。”
　　“……朽木队长没有告诉默桑在哪里上课吗？”
　　“真央。”
　　“……这里就是真央，默桑。”
　　“我知道。”
　　“那么……”
　　“这里有几百间教室在上课，他没有说是哪一间。”
　　“……”
　　按捺下心里对朽木白哉的同情，蓝染揉着自己不断跳动的眉角，无奈道，“默桑，我带你去校长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