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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冰 ...

  •   不断思念1
      ——冰

      走在寒冷的夜路上,我喜欢仰头看天上的星星,然后安静的微笑。

      现在的生活是平静清闲的。只是还会经常想起无名,然后给他写不会寄出的信或轻轻唤他的名字。
      无名,你知道吗?坐在梯形教室最上层的角落里可以俯视整个空间。然后看那些单纯或事故的人们进进出出,我喜欢这样一直看,一直。在纸上写下文字然后在背面画漫画,血腥与背叛的画。离开时桌子上留下的是那些文字与画。一个人时我会对着空旷的教室说话,无名,我真的不喜欢安妮,她让我想起那些伤口。无名,你知道吗?我和安妮都是那种只开一夜花的花蕾,我们不是花朵。知道为什么昙花只开一夜吗?因为她本身只是一个花蕾。绽放就是在撕裂自己,把自己撕成一片一片的,露出血淋淋的伤口,在别人眼中的美丽其实是自己无法忍受的疼痛。在黑暗与寒冷中,伤口无法愈合,就开始溃烂。死亡,一夜就可以完成。

      我的小腹上有[EVIL]字样的刺青,因为这个刺青我不能去公共浴池洗澡,因为那是某人的所有物的象征。直到现在我才明白这刺青所背负的沉重,[EVIL]—邪鬼的意思,倒过来是[LIVE]——活着。
      大学里的朋友都不知道我已经蜕化成一个女人了,经常在梦中回想,黑暗中暗温柔的抚摸与激烈的纠缠。醒来时,是一身的冷汗。暗的低语却还在身边回响:“为什么不否认一下……就算是假话……我都会相信的啊!”有温热的液体滴落,我在心底疯狂的思念无名,无声的呼唤他的名字,可他不在。

      我从小就是个乖乖女,听父母的话,认真的学习,文静,喜欢微笑。17岁对我来说是个转折,因为从此以后我开始了另一种生活,看安妮的小说,并疯狂的爱上了那些绝望的文字,和无名开始了一场充满伤口与背叛的爱情,认识了暗。

      暗向我发出邀请时,忽然很想哭,我也说不上来,不知道为什么,他伸出来的手,意外的温暖……让我的胸口也跟着热了起来。我痛恨背叛,真的。当暗深重的进入我的身体时,我看到无名英俊而模糊的脸,泪流。
      搬家时只带了几本安妮的书,终于还是看到了我最不想看到的——无名在走廊尽头一个阴暗的角落里默默的看暗带我离开,他的脸上写着绝望与落寞。那一瞬间,我听到了心的轰鸣。我抬头问暗:“为什么我不是近视眼而是远视?”暗孩子似的笑着刮我的鼻子,他的眼里充满了疼爱可他看不到我的疼痛。
      我一直想要告诉暗。这世界有背叛这样的事……爱情并不能挽救什么,有时侯爱也会杀死人……
      我要继续读书,暗同意了。于是我转到了全市最好的高中学习。暗每天接送我,温柔,体贴。同学们都很羡慕我有一个如此英俊体贴的男友,我只是对他们微笑,我想起了无名。
      在当暗宣布要包养我时,我见到了他的爸爸。这个有着慈父模样的老人,身后是寸步不离的保镖。然后我在客厅听到了暗与他的争执。暗对他父亲说话的声音竟是冰冷的,毫无温暖的。我听着,抱紧了自己。那一夜从梦中惊醒,感到彻骨的寒冷,暗用他的整个身体包裹住我给我温暖,我抬头看他的脸,他的睫毛很长,有性感的嘴唇,这个英俊的男人用身体给我取暖,他嘴角上有满足的微笑,只是我突然泪流……我想起了无名。暗感觉到我的呜咽把我抱得更紧,他在我耳边温暖的说:“快些长大吧!我要娶你。”可我却听到无名那遥远的幻音:“冰……冰……”

      和暗散步时,遇到了原来的亲戚。我用微笑来应对他们的惊讶。一阵寒嘘后亲戚匆忙的离开,我
      很是疲倦。17岁时我失去了父母,并经历了众叛亲离的痛苦,当身无分文的走在街上时我并不害怕,因那时我还有无名。“暗!”我抬头看他“背我,好吗?”在暗宽阔的背上听着他平稳的呼吸,我无声的对他说:“现在,我一无所有了。”

      我偷偷跑出去参加了成人高考,然后买了一把合适的水果刀。暗的父亲有很慈祥的面容,大概只有我能想出他发狂时嚎笑的样子吧。被暗包养的两年里,我已经能很自然的坐在这个老人身边削苹果,招呼他身边的保镖去拿东西。所以我顺利的刺杀了这个在17岁那年□□我母亲并杀我双亲的人。看着他惊鄂的眼睛,我对他微笑:“那时,我就躲在床下。”然后我满身鲜血的去找无名,在他明亮的画室里,我的无名穿着工作服定定的看我,我很想用手擦去他脸上的阴翳,可我手上全是血,于是我亲吻他的脸。“无名!”我微笑。
      与自己喜欢的人逃亡,对我来说是一种奢侈。只是无名再没说过爱我,我们只是在黑暗中拥抱入睡,这让人绝望。“我们回不去了,我们真的回不去了!”曼祯绝望的对世钧哭泣。无名,我们呢?我们的爱呢?
      暗终于还是找到了我们,当看到暗时,无名手指上传来的力量让我疼痛,我只能对那个养了我两年爱了我两年的男人微笑。枪响时我闭上了眼,可并没有感到疼,再次睁眼发现无名面色惨白的看着我,他低下头来吻我时有温热腥涩的液体流入口中,然后他在我耳边说:“冰,我爱你。”
      尖叫并疯狂的流泪,但我的无名还是死了,我口中还有他温热的血。暗从后面抱住我,我听到他说;“现在所有你爱的人都死了,可你还欠我的债,我要你活着,痛苦一辈子!”他仍然温柔的对我,这个男人甚至冷酷的对他父亲却温柔的对我。有液体滴在脖子上,不希望那是他的泪。
      活着逃离。带着暗给我的一本空白支票,留下了无名,留下了我的灵魂。
      ……
      闲时和室友翻看杂志,媒体正在炒作一个叫《不断思念》的另类电影,暗是投资商。“要嫁,就嫁这样的男人。”大学好友指着照片上那个英俊冷漠的男人说。我对她微笑,然后看到暗身边的女人,娇小,长发,甜美的微笑和小腹上的[EVIL]刺青。好友笑着说我和那女人很像。我大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

      手指忽然饥渴。渴望有一只手把它包裹住,渴望被牵动,被轻轻的扶摸。鄙视自己。

  •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个短篇,希望能有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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