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天使》雨依

3、 天使，恨，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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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依，从今天开始不要再去唱歌了。”放学的路上，莫辰雪对蓝雨依说。
　　“不唱歌，你让我去喝西北风？”
　　“我可以……”莫辰雪转过身，盯着她的眼睛，眼晴里没有丝毫温度。
　　“辰雪，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是了解我的，你知道我不会接受的。而且有你在，你会保护我的，不是吗？”蓝雨依打断了他的话轻轻握住他的手，撒骄地说道。
　　“可是……”莫辰雪欲言又止。可是，蓝雨依是属于他的，她的一切他都不想让别人来分享。但他很清楚她的性格。她不想做的事，没有人能免强她，就算是他也不行。她就是这么一个让人心痛的女孩啊。
　　“辰雪……”
　　“少爷。”蓝雨依的话被打断了。
　　几个高大威武，穿着黑色紧身衣的保彪拦在了他们的面前。带头的一个对莫辰雪恭恭敬敬地喊道。莫辰雪紧紧皱着眉头，眼神变得更加阴冷起来。
　　“滚。”莫辰雪的嘴里冷冷地吐出一个字。
　　“少爷，老爷要我们带你回去。”
　　“你认为我可能会跟你们回去吗？”
　　“老爷说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把你带回去。”
　　“哼，就你们？”莫辰雪冷冷地扯起嘴角。
　　“少爷，得罪了。”几个保彪冲了上来，围住了莫辰雪。
　　“哼！”莫辰雪没有丝毫动容，眼睛里露出了卑夷的神色。轻轻的冷笑了一下。
　　“放开我。”几个保彪大把蓝雨依紧紧地抓住。她不断的挣扎，他们很清楚莫辰雪的实力，也看出了这个女孩在莫辰雪心里的地位，所以也只好从她下手了。
　　“放开她，否则我要你们死。”莫辰雪冷冷的死瞪着他们，证明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最大极限。虽然，这个眼神看得他们个个心里发毛，但是害怕归害怕，任务也要完成。否则就算莫辰雪不动手，他们也会被莫明炎砍死。
　　“少爷得罪了，我们也是迫不得已。你还是跟我们走一趟吧。”还是那个人恭恭敬敬地说。
　　“她也一起去。”莫辰雪冷冷地吐出一句话，径自上了车。
　　蓝雨依一脸的莫明奇妙，他的家事。干她什么关系啊！她从来就不是那种喜欢管闲事的人，而且她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好像会发生什么事，但她还是乖乖上了车。
　　“不要怕，有我在。”感觉到她的不自在，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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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蓝雨依看看莫辰雪，再转过头看看莫明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从他们踏进这间别墅开始他们俩就这样面对面的坐着，一句话都没有说。莫辰雪的眼睛通红，眼神透露出痛苦的神色，眼底里有彻骨的恨意，很显然他一点也不喜欢来到这个地方。
　　“辰雪，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恨我，但我必竟是你的父亲呀！”莫明炎最先妥协，开口说道。
　　“哼！像你这种人滓根本就不配提父亲两个字。”莫辰雪轻蔑地说道。
　　“我今天找你回来不是来跟你吵架的，你不要挑战我的耐性。”莫明炎加重了语气，不愧是飞龙帮的龙头老大，说话就是有气势。但是莫辰雪根本就没有一丝畏惧。
　　“你想把我怎么样？开枪打死我啊！这样不会再有人在你面前气你了。”莫辰雪讽刺的说道。
　　“你……你到底为什么那么恨我？”
　　“哼，既然你那么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我到底，为、什、么、那、么、恨、你。”莫辰雪一字一顿的说，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而深隧。“你应该不会忘记我母亲是怎么死的吧！当时她就倒在你的面前，就在这个位置。”莫辰雪轻轻地站起来，走到客室的中央。蓝雨依在听到那一句话的时候浑身的血液反若凝固了一般，她只感到了彻骨的寒冷。莫辰雪，他是用怎样的心情来说出这话的啊。
　　“不……你不可能知道的。你怎么会知道……”莫明炎惊恐地看着莫辰雪，他的身体开始瑟瑟发抖。
　　“哼，你以为我不知道。我也希望自己不要知道，偏偏就是让我看到了。看到你做的禽兽不如的事。”莫辰雪的语气很轻，但声音还是止不住的轻轻颤抖。蓝雨依走上前去，轻轻地屋住他的手。感到手心传来的温度，莫辰雪紧紧的反握住她的手，突然间有了勇气。
　　“那天是她的生日，她就在这个地方许愿、吹蜡烛。她开心得像一个公主，她一直在笑……”往事从莫辰雪嘴里慢慢地吐出来，他的声音,冰冷没有一丝温度，飘渺得可怕，嘴角有一个微小却冰冷的弧度，“可当那群人冲进来，拿枪指着你的时候。你却把口口声声说会深爱……一辈子的她……推到了胸前，当子弹穿过……她的胸口……倒在地上的时候……她却对我说……要我不要恨你。……”
　　蓝雨依轻轻的颤拦起来，手心里冒出泠泠冷汗。她紧紧抓住莫辰雪，支撑着自己，不让自己倒下去。他的话像一把把锋利的匕首，每一个字都狠狠地刺着她的心，痛得她流不出眼泪。
　　莫辰雪的眼神痛苦而挣扎。他的手脚冰冷，眼睛里发出憎恶、仇恨的光。呵，怎么能不恨，怎么可以不恨。诗梦雪，他的母亲，那样一个善良，温柔，美丽的女人。却爱上了这样一个禽兽不如的男人,他口口声声地说会爱她一辈子，可是当蓝羽那个人滓冲进来的时候。他却毫不犹豫地把她拉到胸口前，看着她在他的面前倒下去，他却连眉头都没有皱。
　　……
　　蓝雨依看着莫辰雪颤拦的背影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去一般，她的心就如同被谁刺了一刀般慢慢地在滴血。从别墅出来以后，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她是明白他那种心情的，那种伤疤被狠狠的撕裂后的痛，她不是不清楚。她很想去安慰他，却不知道应该怎么样才能安慰他，其实，她又何尝不是跟他一样。
　　莫辰雪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向蓝雨依走过来。一把把她抱进怀里，他紧紧的抱着她。他把脸深深地埋进她的颈项，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到自己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辰雪……”
　　“雨依，你知道……我有多恨他吗？是他……在妈妈……过生日的时候……冲进了家里，是他……杀了妈妈，是他……毁了我唯一的幸福。我要……杀了他，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他的眼泪流进了蓝雨依的颈项里，他冰冷的眼泪刺痛了她的心。看着这样痛苦的莫辰雪，她什么也不能做，也什么都做不了，她只能紧紧的抱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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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依，我不管。不管你今天有什么事，都不行。你必须和我们一起去我家。”一放学蓝紫没有去缠着宁夏却跑来缠着蓝雨依。
　　“小紫，我真的有事。你就放我一马吧！”蓝雨依揉揉太阳穴头疼的说。这小丫头不是一般的烦人啊！
　　“拜托，大姐。今天是我的生日啊！你太过份了吧！连我的生日都不记得，不记得也算了，我可以告诉你。可要我要你来我家帮我过生日你都不肯，你什么意思啊！”蓝紫不依不挠就是不让蓝雨依走。
　　“小姐，我今天真的有事，你就让我走好不好？下次我一定补给你了。”蓝雨依头痛揉揉额角。
　　“说什么都不行，我是不会让你走的。”
　　“唉！我求你了好不好？”
　　“不行……”
　　“雨依，你就去嘛！再说了，人家宁夏都点名点姓地说了，你不去他也不去。你少跟莫辰雪约一次会又不会死人。”林海也过来缠着她了。怪不得这丫头这么死缠着她。宁夏也真是的，把这个大麻烦丢给她。
　　“对呀，对呀！就算你重色轻友，也不能这么过分啊！”蓝紫在一旁不停地点头。
　　“你们都知道我的莫辰雪的事了？什么时候知道的？怎么会知道？”
　　“拜托，老大。就你那点破事，谁不知道啊！你也不看看学校那些花痴八卦是干什么吃的，还有什么事是她们不知道的。”林海受不了的翻了翻白眼。
　　“难道你都没注意，每次你在学校里走过的时候都有人在背后骂你。”蓝紫睁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像看火星人一样看着她。
　　蓝雨依无辜地摇摇头。事先知道她会有如此反应一般，两位美女无奈的摇摇头。
　　“为什么她们要在背后骂我，却没有人来当面找我麻烦呢？”她从来就不在乎别人的目光，也不在乎别人会说什么。
　　“呼！我不要跟你说话，否则我要被你气死。”蓝紫大大呼出一口气，证明她忍到极限了。
　　“拜托，对方可是少爷啊！在北区，谁敢跟少爷过不去啊！他不想活了还差不多。要不然你以为那些花痴女会那么轻易的放过你？我相信她们活吃了你的心都有。”
　　林海再次对着天花板翻白眼，可是她的话却听得蓝雨依满脸黑线。
　　“好了，好了，不要再跟这木头费话了啦！快走了。我告诉你蓝雨依，如果你不想跟我绝交的话，就乖乖跟我去我家。”蓝紫举起拳头恶狠狠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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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你回来了。”一进门管家铃姨就对蓝紫恭恭敬敬地行礼。有钱人家就是有钱人家啊！林海和蓝雨依现在才发现原来穷人和有钱人的具体区别在哪里。
　　蓝紫的家是一栋很大的别墅，虽然比不上莫辰雪的家，但是也漂亮得不像话。林海睁着大眼看着这间大房里华丽的摆设，简直就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
　　“铃姨，我爸呢？他到哪里去了？不是说今天要在家里陪我的吗？”蓝紫噘着嘴，不满的嘟起嘴。蓝雨依和宁夏相视一笑，还真是个小孩子啊。
　　“我宝贝女儿的生日，我当然要在家里了。”蓝羽从楼梯上缓缓走了下来。
　　蓝雨依在看到蓝羽的瞬间愣住了，寒冷一点一点渗透到骨髓里，眼神在瞬间变得冰冷，脸色苍白得可怕，她的身体开始不停的颤抖起来。那张脸，那张曾在她的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脸，她永远都不会忘记，也无法忘记。她从没想过还会再见到他，可是世界就是这么小，现在他居然就站在了她的面前。蓝雨依一刻也不想再呆下去，她只想逃离这里，这个噩梦一般的地方。
　　“爸，”蓝紫笑着粘上去，挽着蓝羽的手臂撒娇。“他们是我的同学，也是我的好朋友哦！他是宁夏，她是林海，这位漂亮可爱的小姐呢，她叫蓝雨依。咦？雨依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蓝羽在听到蓝雨依三个字的时候，突然抬起头，看着蓝雨依，满脸是狂喜的惊讶。然后不敢相信似的走过去，握住她的手。
　　“你叫蓝雨依？”他的眼里涌进一种狂喜的激动。
　　“是。”蓝雨依的声音冰冷，轻轻地从他手里抽出手冷冷地回答。
　　“那你是不是……”
　　“对不起，我想我不认识您。”蓝雨依的声音止住地颤抖，转身跑出了这个快让她窒息的地方。
　　“雨依……”宁夏想也没想就追了出去。
　　“我终于找到她了……”蓝羽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自言自语的说道。
　　而蓝紫只是看着门口发呆，宁夏……
　　林海看着他们，一脸的莫明奇妙，由始至终她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雨依，你怎么了？”宁夏拉住蓝雨依问道。声音里隐藏不住关心。
　　“为什么是他，为什么是他？”蓝雨依的眼睛空洞得可怕，就好像是一个受伤的堕落天使，嘴里反反复复地说着这一句话。这样的她让宁夏忍不住心疼，和害怕。仿佛下一秒，她就会溶入黑暗中消失。他的心不由得紧紧的抽了一下，他轻轻的皱眉，他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雨依，不要这样，求你不要这样。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他忍不住伸手拥住她，蓝雨依在他的怀里不停的颤抖。
　　七年前的往事，再一次被提起，心里的结了痂的伤疤再一次被硬生生地撕破。她的额头上冒出了一层冷汗，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泪水慢慢渗入了宁夏的衣服里。为什么，为什么他还要出现在她的面前，为什么在伤她那么深之后却还不放过她，为什么还要把她最后的伪装都撕破。他怎么可以这样，他怎么可以这样。
　　宁夏心痛地拥着颤抖不止的蓝雨依，这么多年来她到底过的是一种怎样的生活啊，那隐藏在心底深处的究竟是一种怎样撕心裂肺的痛啊。
　　……
　　天使?残?染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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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依，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突然就走了呢？”林海一放学就拉住了蓝雨依，问道。
　　“没什么，只是我突然间有点不舒服。所以就先走了。”蓝雨依淡然地说，她的眼睛平淡得没有一丝涟猗。
　　“可是……”
　　“海，我上班要迟到了，先走了。”蓝雨依轻轻绕过好友的身边，走出了教室。
　　林海睁大眼睛看着蓝雨依，她今天很反常耶。但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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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依……”
　　蓝雨依转身在看到蓝羽的瞬间僵住了，眼神逐渐变得冰冷。她想快点离开这里，只是脚如同被灌了铅一样，重得抬不起来。
　　“我的女儿……”蓝羽看着蓝雨依，惊喜的说。
　　“对不起，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的女儿。”蓝雨依冷淡的说。
　　“不，不会的，我不会认错我的女儿。你长得那么像你母亲，我怎么可能认错。孩子，我终于找到你了，这么多年，我终于找到你了……”蓝羽感慨地说。
　　“哼。”蓝雨依没有说话，只是冷哼了一声。
　　他找了她这么多年？为什么当初要把她扔下，难道他不知道把一个十岁的小女孩丢在那样一群魔鬼的手中，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而且，那个女孩还是他的亲生女儿。
　　“雨依，我知道你一定非常地恨爸爸，可是当时爸爸也是没有办法啊……”
　　“没有办法？你现在来跟我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你当时走的时候那么绝情，连头都没有回一下，那么你现在又为什么来找我。恨你？我为什么要恨你，像你这样的一个人根本就不值得我恨你。”
　　“孩子，你恨我也是应该的啊！我不敢求你原谅我，只是，我是你的父亲啊，再怎么样你的身体里面还是流着一半我的血啊！”蓝羽的低下头，他的声音有些吵哑。
　　“哼，父亲?你当时丢下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是你的女儿。对!我身体里面是流着你的血，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把它还给你。”蓝雨依冷淡的说。
　　“雨依，不管怎么样，你还是我的女儿啊，这是不会改变的事实。你就算想把它还给我也已经来不及了。”蓝羽轻轻的笑，笑容里有几分得意，有几分无奈，有几分伤心。
　　“是吗？如果这样呢……”蓝雨依突然转身，跑到马路中间，对面正好开来了一辆大货车，司机看着突然出现在在马路中的间女孩，慌了，急忙踩刹车。只是速度太快，车没有办法停下来。蓝雨依看着朝自己驶来的货车，轻轻闭上眼睛，一切都结束了吧……她笑了，她笑得好美，笑容干净得没有一丝瑕疵，就好像一个找到方向，急欲飞上蓝天的天使。她突然想到了莫辰雪，那个和雪一样悲伤，冰冷的少年，她的心微微有点痛。对不起了，她在心里轻轻的说……
　　就在车子撞到她的那一刹那，突然有一股力量将她推开，力量很大，以至于让她跌倒到了马路旁边。蓝雨依急忙回过头，看到了倒在车子前面的蓝羽，地上有一大滩血渍，他的衣服上沾满了鲜血。司机和周围的人开始慌了，有的打电话，有的在拦车……
　　蓝雨依轻轻地爬起来，抱着双腿缩成一团坐到马路的旁边，她感觉不到浑身上下刺骨的疼痛，只是紧紧咬着嘴唇，嘴唇被咬出了青白的牙印，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她的眼睛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好像这一切都跟她无关，她的心一点一点的冰冷起来。身体开始轻轻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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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渐渐黑了，马路旁边一个女孩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她就这样一直看着马路中间那一大块已经干涸了的血渍。眼睛里没有眼泪，眼神冰冷、空洞得可怕，她的脸色苍白，乌黑的长发被夜风吹得轻轻地在空中旋舞，就像是一个坠入地狱的受了伤的天使，那么美丽，那么无助，那么忧伤。路上的行人，经过她的身边，都会回过头来看看她。
　　天上没有星星，只有漆黑的一片，就好像蓝雨依此刻的心情，什么也没有，只有黑暗，永无止境的黑暗……
　　天空开始下雨，一滴，一滴，接着越来越大。雨点落在地上，她的身上，溅起了朵朵水花。她依旧呆坐在马路边上，没有任何表情。街上空荡荡的，安静得窒息，刚刚还在走来走去的人群，在雨落下的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雨水把她全身都打湿了，她的头发此刻也乖顺地垂了下来，雨水沿着发稍滴了下来。在她的身旁泛起一层淡淡的冰冷地雾气，她看起来让人忍不住心痛，但却又是那么地美，她美得梦幻，美得窒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双有力的手，轻轻地把她拥入怀里，怀抱里很温暖，温暖到她不想再离开。就想在里面睡过去，不要再醒过来。是宁夏吧，也只有宁夏才会有如此温暖的怀抱。她的意识渐渐模糊，头越来越重，终于倒在了他的怀里，她好累啊，好想睡觉……
　　“雨依……”耳边隐隐传来了宁夏焦急的声音，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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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依，求你醒过来好不好，不要再睡了，醒过来……”远远的声音，遥远得好像不存在。不要，不要醒来。
　　“雨依……你不要吓我……你快点醒来啊！都是我的错……都是我这段时间为了那件事而忽略了你，雨依……你醒来好不好，你起来骂我啊……打我也可以，求你不要再睡下去了……”是谁，是谁在说话，为什么她的心在听到那沙哑而颤抖的声音之后会那么痛。不要，不要再说了，要不然她会不忍心再睡下去。可是她真的好累……
　　“起来啊！蓝雨依，你给我起来啊！你不是那么坚强的吗，为什么你要像个老鼠一样，缩在被窝里，你快点给我起来，听到没有，我叫你起来……”莫辰雪看着病床上没有丝毫反应的蓝雨依，愤怒大吼着，他的眼睛通红，眼神冰冷得刺骨。看着她躺在病床上，就如一个受了伤的天使，他的心如死了般，已经感觉不到痛。医生不是说她很快就会醒了吗，怎么还没有醒。要不是怕蓝雨依会在突然间醒过来，他真的已经去把那个狗屁医生给砍了。
　　轻轻睁开眼睛，头好痛，眼皮好重。蓝雨依吃力地睁开眼睛，看到了站在旁边焦急的莫辰雪。他的头上有细小的汗珠，面容很疲惫，蓝雨依的心不由得一痛，是为了她吗？
　　“辰雪……”蓝雨依轻轻的开口，她的声音很沙哑。
　　莫辰雪不确定的转过身，看着躺在病床上一脸憔悴地蓝雨。脸上满是惊喜，眼眶里有淡淡的水雾。原来他是如此地在乎她，原来他是如此地不想离开她。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爱她爱得这么深，这么不可自拔。
　　“雨依……你醒了，是不是。你醒了……”莫辰雪激动地走到床边，他的身体止一住的颤抖，连声音也跟着颤抖。
　　“是啊，我醒了……”蓝雨依向他露出一个微弱的笑。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害怕你和我母亲一样离开我，不要离开我……”莫辰雪一把抱住蓝雨依，他把她抱得那么紧，蓝雨依痛得轻轻地皱眉，看着如孩子般害怕，颤抖地他，她不忍心推开他。
　　“不会，我怎么会离开你呢？我怎么舍得离开你……”蓝雨依在他的耳畔轻轻地说，嘴角有一个幸福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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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雨依半躺在床上，从她醒过来已经有一个多星期了。她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是莫辰地一直不让她出院。她左手拿着一本数学书，右手拿着一支笔，床上放着林海给她带来的笔记，她正在温习功课，不知道老师讲到哪里了。如果不好好温习的话会跟不上进度的。自从那天车祸以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蓝羽，不知道他怎么样了。蓝紫来过一次，说他很好，那么应该没什么问题了，想到上次蓝紫冷漠的态度，看来她已经全部知道了。蓝雨依微微怔了怔，怎么会突然想到他了，蓝雨依摇摇头，继续温习功课。
　　“雨依……”病房的门开了，莫辰雪走了进来。
　　“你来了。”蓝雨依放下书，笑着望向来人。
　　“雨依，我……”莫辰雪在她的床边坐下。
　　“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我看你最近总是很忙，很疲惫的样子。”蓝雨依微微皱起眉头。这段时间他似乎有很多事，但无论多忙，他都会抽时间来看她，虽然他每次一来没过多久就走了，但依然每天都来。
　　“没什么，只是……雨依，你相信我，只要再过几天，一切，一切都结束了……”莫辰雪俯身轻轻抱住她。蓝雨依看不到此时的莫辰雪冰冷的眼睛里有一种复仇的快感。
　　“嗯？”蓝雨不解。
　　“算了，不跟你说了。我还有事要先走了，到时候你自然会明白一切的。”莫辰雪在她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朝门口走去。
　　“对了，这个送给你。”莫辰雪突然转过身，丢过来一个小小的盒子，他的脸有点微微的晕红，他急忙转过身朝门口走去。蓝雨依看着他的背影，轻轻的笑了。
　　她打开盒子，白金耀眼的光芒刺痛了她的眼睛，是一枚戒指，很独特的样式，雅而不俗。她小心翼翼地拿出戒指，戒指的里面被歪歪斜斜地刻了几个字母，X AI Y。
　　“刻得还真是难看呢！”蓝雨依弯起眼角，脸上溢满了幸福的笑容。她轻轻地把戒指戴在左手的无名指上，戒指在手指上发出淡淡的光。
　　“雨依。”宁夏推开门走进来。
　　“宁夏？”蓝雨依脸上满是惊讶，自从上次他把她送进医院以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嗯，看到我很惊讶吗？对不起，这一段时间没有来看你。”宁夏抱歉的说，眼睛里闪过一丝忧伤，随后又溢满了温暖。其实他每天都来了，却每次都只是站在门外，没有勇气开门进来。只要确定她很好，那就好了。
　　“没什么，对了，海呢？她怎么没有一起来？”蓝雨依淡淡的说道。
　　“哦，她说她有事，所以先回去了。”宁夏微微微怔了怔，这样的她和那天的她一点也不像。现在的她平静得就像一潭死水，让人感觉很陌生，和那天蹲在马路旁边的她是两个人。可是她就是那么轻易地就让他心疼。
　　“是吗？”蓝雨依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两个人之间是无尽的沉默。
　　“雨依，你……”
　　“宁夏，小紫……她还好吗？她现在一定很讨厌我吧！”蓝雨依有些自嘲的就道。
　　“没有，她怎么会讨厌你呢！只是她一时间接受不了，给她一点时间，她想通了就好了。”
　　“你不用安慰我了，就算她讨厌我，甚至恨我，我都不会怪她。如果是我，我想我也会跟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