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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5章 欢喜冤家 一日三遇(中) ...

  •   (感谢555同志的回贴我一定加油努力,你是第一回贴支持者,诚心感谢!!!)

      喜乐不停地介绍着那赛龙舟。原来这是此地的一个特色节目。龙舟是各地财伐出资出力,意在吸引外商游客,增加商业机会。谁知这些年越办越好,人气极望。据说皇帝也曾来观赏过,特意提过字,就是这“白水”二字。白水街、白水桥、白水寺、白水河。有意思。简单明了。万物之源来于水,万物之生赖于水。白水白水,我最爱喝白开水。

      “许诺你看,各个龙舟都准备好了,只等锣鼓声响起,就开始了。”喜乐可以当导游了。

      只见6个队伍一字排开,每个舟上均有6个壮汉,头系白绳,半襟打扮。一个个注视前方蓄势待发。只听锣鼓宣天,6个龙舟齐向河对岸冲去,争先恐后,分秒必夺。河两岸上人声鼎沸,连架在白水河上的白水桥,也挤满了呐喊助威的人们,。

      “许诺你看那个龙舟上的人,有点像刚才那个公子。”

      我闻言正要将目光从桥上收回,猛然却见一女子悠悠然穿于桥上,虽着清代的服饰,却不是正是金莲嘛。我顿时激动地颤抖起来,高声呐喊:"金莲--金莲--金莲"。

      可是距离太远,她根本一点也听不到。我急着边跑边喊,穿梭于拥挤的人群,来到桥上,却哪里还有金莲的踪影,四下望去,也只是茫茫人海。我不禁伤心,长叹一声,喃喃道:"金莲,小谢,欣洁,你们到底在哪里,希望你们平安无事……"

      喜乐追了上来,"你看见谁了?是你的朋友吗?"
      "好像看见了,又好像没看见。"我不见金莲,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许诺你别急,你人这么好,老天爷不会待簿你,定会让你的朋友亲人团聚。”
      “------”
      “那你刚刚又在白水寺祈福,我们这儿的白水寺很灵的,菩萨会保佑你的。”
      “-----”
      “许诺----,你,你----别伤心了。我,我----”老实的喜乐已经没词了,再也想不出安慰我的话来。
      我看着他抓耳挠腮,搜肠刮肚子的样子,极是滑稽。心有不忍道:“你不是说我古灵精怪吗?怎么又说我人好了。我人好吗?”
      “当然好。你虽行事作风看着有些古怪,但其实是极聪明的,心地也是极善良的。”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他说得恳诚,我听着小孩子夸自己心中也是极为受用。
      “你这人就会夸别人,不知道自己是最善良的那个吧。”
      “我?”
      “是啊,那天多亏你救了我,还收留我在你家里,我还没有正式的谢过你,要不然我请你吃-----”我嘎然而止,僵在当场。要命要命这句请人吃饭的台词上班时用太多了,现在身无分纹,拿什么请人吃饭。唉!反正脸面也丢了,不如再厚一点,接道:“我请你吃饭,你掏钱,以表谢意。你知道我没钱的,你们家又没发我工钱。”
      喜乐呵呵的傻笑,很满意我恢复常态。用手刮了我的鼻子一下:“古灵精怪!走我们去白水楼。”
      “白水楼?你不会只想给我喝白开水吧?我早上出来还没吃过什么东西,现在已经晌午了,你只给我喝白开水可不行。”
      耳边传来喜乐爽朗的笑声。

      这‘白水楼’地处白水街中心地带,坐对白水河,又赶上这么一个热闹的节日,宾客自然络绎不觉。我们拣了个楼上的位子坐了下来,不一会儿,我点的几样我喜好的菜式就上桌了。我大口大口的扒着桌上可口的饭菜,啊,真是过瘾,很久没下馆子了。
      “我说许诺,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噢嗯好。”照吃。
      喜乐看看我,摇摇头,“你怎么好像恶死鬼投胎?以前从沒见你这样吃饭呢?”
      嗯?前半句台词怎么这么耳熟,这是小谢常说我的话嘛。
      我抬起头一边吃一边道:“是呀,没有好吃的我是不这样的,你可要看清我的真面目哟。我贪吃贪睡贪玩,没什么优点哟。”
      喜乐笑笑,不语。
      人生吃喝玩乐四大快事,吃占首位,足以见得吃的重要性。我是那种怎么吃都不胖的体质,小谢羡慕的跟什么似的,每次看我大吃特吃,都会说我恶死鬼投胎。
      “要不要加个汤?”喜乐问。
      我抬头:“啊?噢!好。”正说好间就见楼口上来两个凶神恶煞的人,提着刀在桌间转悠,东瞅瞅西看看似乎是在找什么人。
      其中一个脸上有很长一道刀疤的男子,更是“啪”的一声拍响了我们的桌子:“哎!两个臭小子,你们见没见过一个女的。”
      切!这种恶人一看就是欺软怕硬的,单看我和喜乐在这里年纪小,就来逞强。
      喜乐刚要回话,被我抢了先。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不要惹毛了他们才好。“大爷您看这里女的可不少啊,你问哪一个呀。”
      “一个长得挺漂亮的。”刀疤男道。
      “我看着都挺漂亮的。您看!”说着往楼下一指。
      刀疤男随我指向看去,见到楼下用餐的男男女女,脸上轻蔑一笑。“臭小子没见过世面,这也叫漂亮?”当下冷哼一声不再睬我,转到旁边桌上去,冲着一老一少叫嚣:“哎,我问你们见没见过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子。”
      那年长者只喝着碗中的茶,头都没抬。
      那少年生得极是俊美,放下手中的筷子,目光迎上刀疤男:“你找那女子干什么?”
      “干什么?她耍得我们爷团团转,到头来又跑了,我们爷能不找吗?”
      “不要和他废话,只问见过没有?”另一凶胖哥道。
      “啊对!你们见没见过。”
      “没有。” 美少年回。
      “没有!没有你问那么多干什么?”说着刀疤男又习惯性的狠拍了下桌子。那美少年‘腾’得站起身形,怒目而视,刚要发作,被年长者叫住:“算了。”
      美少年忍住气,重坐回座内,不再言语。
      那刀疤还要说什么就听见楼下传来吵嚷声:“大哥快来,‘和尚’吃亏了。”刀疤和胖男提着刀急忙下楼查看。原来和刀疤同来的共6人,前门俩人后门俩人,刀疤和胖男则在店内搜寻。前门的两人不知什么事情和两个
      年轻人动起手来,接着便发现来者不善,急忙呼救。6人便都凑在门前和两青年对峙起来。
      美少年往下一看,回说:“老爷是他们俩。”
      年长者:“你去看看。”
      “我怎么能让您一个人在儿。”
      “不碍的。你去吧。”
      “是。”美少年下楼去了。

      喜乐转过头来对我说:“看来打起来了。我们也去看看。”
      “不去。”打架有什么好看的。“不看也知道结果,铁定那个脸上有刀疤的要吃大亏。”
      “为什么?”
      我压低声音:“那个老者和美少年一看就来头不小,既然他们和那两个年轻人是一伙的,那个刀疤就有难了。”
      “那你怎看出他们来头不小?”
      哈哈,这可是我的宝贵的工作经验啊。做销售嘛就和人打交道,我辨人的本领,一般情况下八九不离十。
      当下来了兴致解释起来:“你看他们的衣着亮丽、样式新影、布料讲究,那绝不是一般老百姓穿得起的,这就是非富既贵的表示;你看他们言谈举止大度有礼,这就是念过书有学识的表现;你再看那年纪大的,目光如炬炯炯有神,神态不怒自威,举手投足自有大家风范,再加上前两条,一看就知是个当官的,保守估计也在四品以上。”
      “哇,乖乖不得了。真神了,是这么个礼,还真让你说的头头是道。”喜乐赞叹。
      “哈哈,所以你就坐这儿吃你的,不用操心结果了。”
      “噢。”喜乐刚拿起筷子要吃,就听又一声高呼,“不好,他们的家什上有毒。真是卑鄙。”
      “八哥,你没事吧。八哥。”
      紧接着是那美少年的声音:“你醒醒呀!八哥。”

      喜乐一听,忙道:“不好,有人中毒了,我得去看看。”三步两步奔下楼去。
      我一看没辙,只得跟去。
      喜乐一马当前,拨开围观的人群,冲上去拉起伤者的手,诊起脉来。
      那受伤的人双眉紧索,面带菜色。一望便知昏迷得不醒人事。细一打量,居然也是剑眉朗目鼻挺薄唇的一级帅哥,真是养眼。扫了一眼那美少年和另一个神色紧张的浓眉大眼,咝,这三个竟有三分相似。

      此时人群中就有人喊道:“是小喜师傅,喜宝药喜大夫的儿子喜乐!这下这人可有救了。”
      “是啊,是啊。”有人随声附和。
      “来,你让一下,我看一下。”喜乐认真的检查伤口,丝毫没有被外界所干扰。
      那美少年见是个小大夫,急忙给喜乐腾出空位。
      喜乐又拨开伤者的瞳孔看了看,闻了闻伤口的黑血,当即从怀中取出两味草药,放在口中嚼碎,复又取出分成两份,一份直接送入伤者口中,一份和白色的粉末混合放好待用。又从腰间取下银刀。
      “你要干什么?”和伤者同来的浓眉大眼的问。
      “要放毒血。不能犹豫,要快!”喜乐一脸坚决。
      “让他放!”身后一个低沉磁性的声音。
      我回头一看,是那个年长者,不知什么时候已然站在我们身后。
      喜乐拿着银刀对准伤口划出一个“十字”,挤出黑血,觉得不够,又用嘴对准伤口开始吸吮,直到见红血流出才罢,最后敷上药将伤口以纱布扎好。整个过程一气合成,煞是利索。
      不过半个时辰那人悠悠转醒,众人异口同声的称赞。
      那年长者慈声道谢:“多谢这位小师傅。请问他这是中的什么毒,可还有大碍吗?”
      喜乐回道:“是什么毒,尚判断不出。此毒似不太常见,晚辈不能妄下结论。只是此毒毒性较大,曼延速度又极快,所以这位公子才一中毒,当即就昏迷不醒。所幸救治及时,已无大碍。我再给开几付中药,只要照方抓药,将养几日,便可痊愈。”
      “如此说来,那便多谢了。”说着,年长者又向美少年和浓眉大眼吩咐了几声,他们便一同离开了。

      这几个人真是有问题,哪有问题呢?我左思右想,得不到头绪。正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
      “许诺走了。”喜乐叫到。
      思绪被扰,颇感不快。算了不想了,想破了头可是大大不妙,即来之则安之,“回家。”我高叫。
      正说着,一个小五、六岁的小妹妹跑过来,举着两串棉花糖,奶声奶气的说:“姐姐买串棉花糖吧!可甜了。只要两纹钱。”
      我一愣,蹲下身来,摸摸她的头:“你真可爱,你叫什么名字?”
      “萧玲。”
      “你怎么知道我是姐姐。”
      “我娘告诉我的。”
      “你娘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娘听你说话,听你走路的声音,就知道你是姐姐。”
      “你娘在哪呢?”
      “在那边。”萧玲指着街对面的一个小摊位。一个四十几岁的女人,用物摇着棉花糖,双目直勾勾地注视着前方,似是能把什么看穿,但她却什么也看不见。
      “你爸爸呢?噢,你爹呢?”
      “过世了。”
      “你家还有别人吗?”
      “有一个哥哥,在宫里当差。”
      “------”
      “姐姐买个棉花糖吧!”萧玲稚嫩的声音再一次恳求着。
      我看向喜乐,喜乐从怀中掏出钱,递与萧玲,竟直向萧玲母亲走去。
      我也感忙拉着小萧玲追上去。

      “这位大娘,我是喜乐,让我给您检查一下眼睛吧。我想您是刚才听到我的声音,特意让小妹妹来找我的对不对?”
      萧玲娘听到这声音,浑身都颤抖起来。“是,是的。我听过你和你父亲的大名。知道你们都是好人,苍天见怜,如你能给我看看,那真是万分感激。”
      “大娘不必客气。”喜乐说完,认真的查看起来。“大娘眼睛是哭瞎的?”
      “是,是啊。敢问有得治吗?”
      “治是能治好的,只不过……”喜乐顿住,没在言语。
      “只不过什么?是看不好吗?”我小声的问。
      萧玲娘道:“小喜师傅,不用为难,照直说好了。”
      “只不过费用较高。”
      “诊费?”我问
      “诊费到好说,我可以分纹不取。只是这治病的药其中有一味极贵,要想治好,服药至少半年,全都算下来,也要百两。”
      百两。是不少了。是喜乐家一、两年的收入,寻常人家三年的开销了。上回我去长丰号支银子,与钱掌柜的斗气,一支支三百两,虽然又存回去了,也让喜乐一家大跌眼境,估摸喜师傅这些年赚的也不过如此了。

      “一百两有多少啊?是不是很多呀!我可以卖棉花糖挣钱给娘治眼疾。大哥哥你说好不好。”小萧玲说着,举着两串棉花糖,跑到路中央,高声叫卖“卖棉花糖,卖棉花糖。”
      我和喜乐相互对望,回不出一句话来。正值此时,街首冲出一匹高头大马,脚下生风呼啸而来,眼见着就要撞上小萧玲,我和喜乐大呼“不好。”那马已然奔到近前,我急忙下意识的捂住双眼,不敢看下去。只怕那血淋淋的结果,会让人刺痛!

      过了半晌,只听见另一个声音:“小妹妹,你没事吧?”
      抬眼一看,不禁乐了。哈哈,送银子的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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