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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第六十七章 后宫琐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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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睡眠浅,昨晚那么劳累与他一次一次共赴云雨,大早上他尽管已经很轻的起身,她还是醒了,抱着被子坐起来,身上光洁一片,两人都喜欢贴着对方入睡,晚上谁都没穿衣服。
齐谨言见她醒了,凑过去在她脸上亲了亲,低语“还早,你再睡一会儿,下朝了陪你一起用早饭。”手触摸着她细嫩的肌肤,忍不住摸了摸才扶着她躺下。
她看着他起身离开,勾下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别太累了!”
“嗯!”齐谨言含笑点头,对她大早上献吻可真是受宠若惊,忍不住又亲了亲她,这才给她盖好被子,抚了抚她的脸才穿戴衣服洗漱。
她听着窸窸窣窣的声音,他离开时并未吵她,直接去上朝了,直到他离开走远了她才翻身继续睡,被子里还有他的体温,原来身边有一个知冷知热的人是这样的感觉,她很喜欢。
大约又睡了一个时辰的模样,她起身熟悉,听说他还在上朝,她便去了马厩,骑着闪电跑了一圈,又徒步跑了一圈,满头大汗了才回去,齐谨言已经回来了,看见她有些幽怨,她知道她出去时间有些长了,都大半个上午了,安抚的摸了摸他的脸“用早饭吧,下次不这样了!”
“那就好!我等得都唱空城计了!”他继续幽怨的说,廉萱好笑,给他夹了几筷子他喜欢吃的菜,他这才满意,又心疼的给她夹了几筷子,两人安安静静的用饭,说了没两句话就有大臣求见,知道他忙,就让他去处理事情了。
今天要接她娘入宫,她吩咐御膳房准备些好吃的点心,她娘喜欢吃甜的,她吩咐让准备甜腻的点心。
宫里的马车出去接人那是多大的荣耀,反正廉家现在是风头正健,谁让他们家出了一个尊贵无比的皇后娘娘,而且和皇上感情笃深,连带着廉家的几位公子哥哥都升官发财,成为朝廷的栋梁之才。
廉萱上午有许多事情要打理,比如说过冬的炭火,冬衣什么的下面的人如何准备都是她发了话才能着手准备的。
事情处理得差不多时,四季说是她娘的马车已经到了二宫门了,她便让人下去,在凤仪宫等着她娘来。
将军夫人很快就到了,见着廉萱便开始行礼,她不喜欢这些,上前扶着她娘起身,她娘还是避开她的手行礼“妾身见过皇后娘娘!”
“娘!”她无奈,看着至亲的娘亲给自己行礼,她怎么都不舒服。
扶着她起身,两人坐在软榻上,将军夫人还是等她坐下了才坐着,她看着有些难受,将军夫人却安慰“这是礼数,娘不能因为你是娘的女儿就坏了礼数。”
“好吧!娘总是有理的!”四季上来奉茶,她让其他的宫女退下去,素心嬷嬷去了御膳房,屋子里就四季一个人侍候着。
“娘要是说的有理你也不会不好好跟着娘学规矩了!”廉萱尴尬的笑了笑,不好说什么,将军夫人叹气拍了拍她的手“娘也不是责备你,如今你是一国之母,得有皇后的风范,规矩不能坏知道吗?”
“女儿记住了!”还没说完遭她娘睨了一眼,她连忙改口“本宫明白了!”
“就像这样,要拿出皇后的架势。”将军夫人满意的点点头。
随后母女俩又说了好些话,将军夫人吃着马蹄糕很是甜腻,看她多次了几块,回去时她吩咐四季准备了一食盒回去,装着全都是御膳房的点头,还赏赐了不少珍奇古玩的给她,将军夫人拉着她的手叮嘱了不好事情,她认真的听着。
期间齐谨言过来坐了坐,都是把她娘给拘谨了,说话都有些不利索,廉萱埋怨的瞪了齐谨言一眼,他暗暗摸了摸鼻子,说是要批阅折子便走了,他一离开她娘这才好了些,看来还是有些顾忌他的身份啊!
将军夫人来拜访,她一天心情都不错,晚上齐谨言邀宠她也没拒绝,他们都初尝情事,也不怕疲累,每晚都要来那么一两次,两人都是身子骨体力极好的人,他特别喜欢的就是去春风阁,不过廉萱也不可能每次都答应他的。
云雨收歇后,廉萱枕着他的手臂昏昏欲睡,他的手轻柔的抚摸着她的长发,或拿一缕在鼻间闻了闻,一股淡淡的皂角清香。
细腻的肌肤让人舒服得熨帖,他凑过去在她脸上亲了亲“萱儿,等会再睡,陪我说说话儿?”
“嗯!”她应了一声,侧了侧身脸贴在他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跳动声,感觉安心。
他抚摸着她的背说“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好好地说这些做什么?”她抬头看他。
他凑过来亲了亲,道“只是心疼你,等朝廷的事情少了些,我抽时间带你去打猎好不好?”
“好!”她有些高兴,总比闷在皇宫好,她现在被那些琐碎的事情烦恼得很,虽然不用她做事,还是要她一一过目的!
“知道你不喜欢繁琐的事情,可皇宫必须得有人打理,你是皇后,这是义不容辞的。”他亲了亲她的额头说。
“我知道!”她叹了口气“我会打理好的,再说也没多难的,别说这些了,我们说说别的,怎么不见白衣老头呢?”他们见面后就没见那个白衣老头呢!
“师傅在四年前就去了,刚到秦地没多久,师傅就病了,其实他一直病着,只是我不知道而已,师傅却还是把他毕生所学的都传授给了我,师傅是母妃之后对我最好的人...不是...”他抱紧了她“萱儿也是对我最好的人!”
“我才没有,放心,把我排第三位我也不在乎的。”第一是庄太妃,第二是白衣老头,第三是她。他们都不在人世了,现在是她第一了。
想想以前她对他其实并不好,还想杀了他,没想到一年时间,他们已经是最亲密的人,也真是事情多变,才会有世事难料这个词,现在想想真是让人震惊。
“人死不能复生,别伤心了,以后会好的!”她柔声安慰。
齐谨言点点头,说“我想那母妃葬入皇陵,封为仁德太后!”
“你要是觉得这样好就去做吧,我会支持你的,毕竟母妃心中还是有先帝的,如今你是皇上,自然要给她尊贵的地位。”想着水月庵的孤坟,她还能有什么不赞成的?
他晚上说了,第二日就叫来礼部尚书商量,第三日就早朝上宣布了给他母妃,谥号仁德太后举行盛大的葬礼。
文武百官并未反对,毕竟死者为大,他们怎么说也不能得罪了齐谨言的生母。
葬礼他们守孝三个月。红绸还未挂一个月就换上了白绸,廉萱因为恰好来了月经,她准备了防漏的布条,想要一起去水月庵,齐谨言让她在宫里休息,在没有好用又实用的卫生巾的时代,女子来葵水月经都是闭门不出,躺在床上休养的。
她以前来了还在打仗锻炼了,也没什么不妥的。这次她还是坚持和他一同去,毕竟葬礼只有一次,她这个做媳妇的怎么都不能缺席。
齐谨言见她坚持,只得答应,她的脾气他还是知道的,就算和他成亲成了他的皇后对他迁就了些,可她还是两廉萱。
心中对她,更是疼爱,知道她的坚持也是想尽孝。
皇陵是很有讲究的,他们一袭孝服,文武百官也是一身孝服的跟着他们在天坛祭祀后开始去皇陵祭祀先祖,然后开始修建属于庄太妃的皇陵,事情很繁琐,她只要跟着齐谨言进进出出就好。
要等皇陵修建好了才能安葬进去,齐谨言要厚葬,准备了很多珍奇古玩作为陪葬。
至于活人陪葬被廉萱制止了,她觉得太残忍了让他选择让陶俑作为陪葬,他起先不同意,廉萱和他好说歹说,最后索性不理会他,晚上睡觉时把卧室的们上栓。他推不开知道她不想搭理自己,只得翻窗户进去,暗暗的叹了口气坐在床边点头“我答应你还不行吗?”
她没睡着,听得一清二楚,掀开被子让他躺进来,枕着他的胳膊道“活人陪葬太残忍了,既然都是一个形式,用陶俑还不是一样的,你看人家秦始皇用的还不是陶俑?”
“好了。”他探了口脾气,恨恨的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就你嘴贫,拿你没没办法,下次可不准闩门了,你这样让朕脸往哪放?”
“只要你不惹人生气,一定不会有这样的待遇的!”她瓮声瓮气的说,感觉他的手在腰上游走,皱眉“我身子不舒服!”
“我知道!”知道你还动手动脚。
“要给母妃守孝,你不能近女色的,最好不要靠近我!”她认真的说。
“知道!”声音中有些泄气,虽然大逆不道,他真想抱怨几句,怎么能在新婚没几日就举办葬礼呢?
“睡吧!”瓮声瓮气,他埋在她脖颈处深吸了一口气,拥着他闭上眼,她笑了一下在她胳膊上蹭了蹭,舒服的睡去。
守孝三个月,他都能不能和廉萱做那事,晚上两人规规矩矩的睡觉,只是有时晚上他睡不着就会把她全身添一遍,就是不进去。
有时她想不近女色的界线难道就是进去与不进去?
后来晚上齐谨言晚上实在难受的睡不着,便和她分开谁了,更重要的是守孝是不能近女色的,这个女色也就是李安同床共枕都不行。
廉萱身子干净了,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分开睡也好,免得晚上有时醒来看他亮晶晶要吃人的目光还真是挺让人为难的。
金陵城的冬天是很冷的,京城在齐谨言登基之后改为金陵城,是她喜欢的一个名字,也是她取的。
十月末皇宫就开始烧炭火了,每年皇宫都有专门上贡的炭火,各个太妃世子公主哪儿都送了去,她也就放心了。
先皇的几位公主都嫁人了几位公主时常进宫走动,她不喜欢和人说话应酬,特别是那些无意义的,根本就不想多应付,而她们有事没事都想和她套近乎,她也不好拂了她们的面子,耐心的应付了几次,后来也没多召见她们。
她们也知道她是个冷清的性子,也不是每天进宫,一个月总有那么一两次说是进宫请安,时常说的还不是家里的一些事情,失望她能在齐谨言面前提一提看在她们兄妹一场,为她们的丈夫谋得一处好前程。
廉萱是什么人,她们的来意她看得清清楚楚,也不点破,装傻充愣的假装什么都不知道,齐谨言也知道她们的来意,当初他们争夺皇位时,她们的那些夫婿向着的可是晋王他们,他没降罪已经算不错的了,兄妹亲情什么的对他来说并不重要,他小时候根本没享受到。
荣华富贵可以看在留着一半的血液给她们,加官进爵那是不可能的,他可不想他们加官进爵了就给他使绊子。
不过廉萱对她娘家人倒是亲近得很,她出宫不方便,只能隔三差五的接将军夫人进宫,有时也会让廉二嫂陪着,她爹爹又去了边关,边关还在和夏国对战,他们趁着齐国内战夺了不少城池,她爹爹要一点一点收回来。
而她的心思是,夏国若是能成为齐国的领土就再好不过了,齐国的领土并不大,多一个夏国也不会觉得多。
夏国兵力强盛,想要拿下倒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她爹爹说了要是能运用新武器,她制作出来的炸弹,火药,鸟枪之类的东西,那就再好不过了。
她也希望他们能打量用于战争,成为一支现代的军队,生产力跟不上她也没无奈,毕竟炸弹火药可是超自然产物了。
经过这次的内战,国库空虚,他还是给了她一个盛大的婚礼,如今又是厚葬仁德太后,已经有不少大臣颇有微词了,对于制造炸弹那边的需要的人手可不是一个两个。
暂时根本大肆投入不了,再说了已经是冬天休养生息的时候,打了一年的战争,仓库的粮草已经用得差不多了,今年又不是丰收年,若以攻打夏国还得等国库充盈,粮草充足之后才行。
三个月的守孝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不过是一番孝心,他们每天吃素吃斋。晚上两人并未同床,说说话便各自回去休息了,一日三餐他还是尽量抽出时间来陪着她用饭。
第一场冬雪飘下时金陵城的寒冬算是真正的来了,她裹着厚厚的皮草披风在马场上骑马,虽然下雪打滑,她还是觉得挺有趣的,在马场上跑了两圈,闪电打着响鼻,呼吸着热气,她夸赞的拍了拍它的脖子下马,小脸红红的看着走来的人,含笑上前“怎么来了?”
“听说有人不怕冷的出来骑马,不放心的过来瞧瞧。”说着在她头上抚了抚,拂去几片雪花。
两人自从成亲之后,感情甚好,宛若进入了热恋,眼角眉梢都是脉脉深情。
“我的骑术你还不放心,没事,就是烤了几天的炭火觉得人都变笨了,就出来骑马运动一下。”
“还是得注意安全,这天寒地冻,冰天雪滑的,摔了又让人心疼!”他关切的话让人听着舒服,她笑了笑主动抓着他的手,他的手暖暖的让人爱不释手。
四季她们站在不远处候着,眼观鼻鼻观心的看着脚下。
“嗯!下次会小心的!”有人心疼的感觉她觉得很好很温馨,原来她也能百炼钢成绕指柔,只为了那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