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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别宫狩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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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萱心中愧疚,她不该和她娘置气的,这个世上有谁对她这样的好呢,除了她娘还有谁?
她坐立不安了一会儿,拉开门出去,四季不紧不慢的跟着她走着,瞧着是去主院,她心里高兴,就知道九小姐不是不懂事的人。
将军夫人得知她来了,心里有些欢喜,连忙让她进来,知道她用了晚饭,便放心了。
她跨门而入,愧疚的说“娘,是女儿不孝,不该和娘置气!”
“傻孩子,娘没责怪你的意思,娘只是想让你知道,太危险的事情不要去做,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娘该怎么办?”
“让娘担心了,女儿以后不会了!”她会酌情考虑的,毕竟谁都不会愿意自找苦吃的。
“那就好!”将军夫人放心了,拉着她说了一会儿话,让她先回去洗漱一下,她晚点过去。
廉萱回了萱草园,远远的瞧着一个身影,四季说“是五公子!”
她看出来了,上前咳了一声“五哥有什么事吗?”
廉五哥惊了一下,他正想着如何和她说话,谁知道她就在身后,他迟疑了一下,尴尬的说“九妹啊,今天是五哥不好,不应该和你比试的。”
“没事!”她很大方的说“只要五弟记着我是九姐就行了,来,叫声九姐听听!”
廉五哥肯定不会开口的,呐呐半天,最后甩下一句话落荒而跑了,生怕她让他叫九姐。
他说“下次五哥再来找你玩儿啊!”
回了皇宫,日子依然枯燥,她发现有趣的事情,不过一听不见,卫蓉和刘惜惜居然会骑马了,不用太监拉着缰绳带着她们走了。
几位公主也差不多都能肚子奔跑了,虽然害怕,她们却似在较劲一般。这些都和她没什么关系,骑马过关了就开始射箭。
她的射箭技术还是不错的,不过弓箭要好用,她们人小力气也小,大的弓箭根本拉不动,举着双手都在发抖。
教习射箭的女官明显已经设想到了,给她们准备了小型的弓箭,她们都拿到了弓箭才开始射箭。廉萱不想再被她们敌视,故意没射中靶心,射偏了许多,射在靶子的边缘。
她都这样放水了,四位公主和卫蓉她们却比她更厉害,根本没射中靶子。
她顿时无语,在她们的注目下,她神情淡淡。第二次开始,她闭着眼睛胡乱射了一把,等她睁开眼根本找不到自己的箭羽。
其他人忍不住心里平衡,有意显摆,希望能够射中靶子,很遗憾,她们都是初学者,拉弓又不用力,别说靶心了,能射中靶子就不错了。
廉萱的箭羽不知在哪,拾箭羽的小太监跟着去看看,回来守身后跟了一大群人,明黄的黄羽盖下,当今圣上面色不悦而来,被一大群宫人簇拥着。
为首的侍卫高声道“这支箭羽是谁的?”
不用多说都知道是谁的,她们都看向廉萱,她上前一步“是臣女的!”
“好大的胆子,你的箭羽射到了皇上头顶,若不是皇上洪福齐天...”
“臣女知罪!”廉萱行礼,她哪知道闭着眼睛也能把皇上从御辇上惊吓住,真是罪过。
女官嬷嬷闻言连忙上前告罪,皇上得知是她们在学习射箭,知道不是刺客什么的,也就没多说,叮嘱几句,看了一眼低眉垂眼的廉萱,让人摆驾离开。
四位公主和卫蓉,刘惜惜都用一种同情的目光看着她,廉萱并不在意,反正也没责罚,再说了她又不是故意的,要刺杀也不会弄得人尽皆知啊!
当天下午四季就对她说“二公子说是让九小姐不用担心,皇上并未追究,不会有事。”
她很无语,怎么她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他们都知道?
她觉得鸡毛蒜皮,对廉二哥他们来说可是能够让人的心脏停止跳动了,幸好皇上没追究,不然按一个谋杀的罪名,他们廉家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不过事情会这样算了还是因为他们的爹爹,若不是有他们的爹爹作为靠山,皇上也不会顾忌着,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
回去廉二哥把事情跟几位弟弟说说,他们都唏嘘不已,这个九妹啊!
骑射训练了好些天,勉强能拿得出手已经是狩猎的日子,这次的狩猎举办得很大,不然她们也不会有机会参加,她们是从皇宫直接去别宫的,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从皇城去了别宫,路上百姓们洒扫干净。
这次狩猎她二哥也在场,别宫不比皇城,没那么森严,她二哥叮嘱她不要乱跑,跟着公主们的仪仗就行了,她点头表示知道。
刚到别宫就开始安顿下来,皇上一路走车劳顿,在别宫休息第二日才开始狩猎,她也乐得清闲,没事出去探路,了解周围的环境,无意发现几位衣着华贵的少年围着一个人踢打,这样的事情见多了她也就没什么同情心了。
假装没看见的走了,在周围晃悠了几下,路过一处池塘时发现一道熟悉的身影,她凑过去看了看,可不就是那位九皇子,不过这鼻青脸肿是怎么回事?
不用多想她知道方才被打的人是他,他不是已经学了拳法了吗?依他的努力,不会被欺负成这样吧!
察觉到她的目光,九皇子回头看了她一眼,似乎觉得脸上的伤痕刺眼,连忙扭头,挪动了一下步子,背对着她。
廉萱看了一眼没说什么扭头走了,他的事情他自己处理,她不可能每次都帮忙的,她没那么圣母。
路过一条甬道,她遇见了那几位嚣张的皇子,几位皇子也看见了她,其中一位皇子瞪眼瞧她,她瞪回去。
那位皇子也是嚣张惯了的,哪见过这样的小丫头,当即觉得面子过不去,被冒犯了,上前就踢腿。
廉萱当然不会傻得任他踢腿,避开了身子,让靠近院墙,少年没踢着她一脚踢着墙壁,疼得直跳脚,呜呜哇哇的大怒“你是哪个宫的奴才?居然敢躲开?”
其他的少年见状,幸灾乐祸的围着她的去路,有人说“这个小丫头胆子不小,连七皇子都敢得罪?”
“还愣着做什么,给本皇子好生教训一顿,看她还敢不敢把本皇子放在眼里。”七皇子跳脚大叫。
其他的人不敢违背他的意思,瞧着像是世家子弟,七皇子又得皇上宠爱,他们自然不敢得罪了他,围了上来准备打人。
既然他们都要不客气,不顾及了,她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一拳两拳,左勾拳右勾拳,等她拍拍手离开后,身后一片哀嚎,几位世家公子和两位皇子被她毫不留情的叠罗汉一样叠在地上,七皇子垫底,看他以后还敢嚣张跋扈。七皇子被揍的事情很快传开了,皇上大怒,要严查别宫是不是有刺客混进来,不然好好的七皇子怎么会被伤得面目全非呢?
廉萱得知消息时正在吃红枣,头也没抬,让四季跌跌不休的说着,只要她不露面他们肯定不知道是谁,看他们如何去查。
晚上她再次溜出去,听见哀嚎声忍不住去看看,原来是那位七皇子在上药,脸上伤痕不少,他的母妃给她上药时疼得他哇哇大叫。
她看着有趣,索性就坐在隐蔽的地方看好戏,等那位妃嫔给他上药安顿好人之后离开,婢女关了窗户,她又坐了一会儿,暗想人应该睡着了,便翻窗进去,瞧着熟睡的人,她笑了笑,从靴子里拿出锋利的匕首,把他的头发从中割断,古人不是最在乎他们的头发吗,说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轻易不能动剪刀的。
她把他的头发割了,看他以后还如何嚣张。
割断的头发被她带走丢进了湖里,看他醒来发现头发没了不知道是怎么一副场景了,想想就觉得好笑。
回去的路上又被她发现几对不怕世俗的男女,躲在暗影中身影交缠,她对这些不感兴趣,也只是故意发出声响惊吓一下,然后不动声色的离开。
好吧,她知道自己无聊得很。
第二日她没听说七皇子头发被割的消息,倒是听说七皇子身子不适,先回皇宫养病,想来是因为头发不敢见人,准备等头发长长了,或者弄点假发戴在头上见人吧。
倒是别宫的巡逻更加严谨了,想来是皇上也怕有人割了他的头发吧!
廉萱想,她才没那么无聊呢!
秋猎很是热闹,不过那都是男人们的事情,廉萱根本没上场的机会,她也想射野味,可她不能,只能跟着女眷们在帐篷里喝茶说话,等着男人们射猎回来。
听她们说着珠宝首饰,胭脂水粉之类的事情,她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坐了一会儿她借口出去走走带着四季离开了,今日秋高气爽,很适合射猎,看了看你远处饿一片山林,她知道那些皇子大臣们肯定都在里面。
她站不住,让四季回她的帐篷里,她拿了弓箭出去走走,四季死活不愿意,说是弓箭无眼,若是一个不小心把她射伤了,她就每脸见夫人了。
她可不是那么容易受伤的,更何况她不射伤别人就够了,更不要说别人射伤她了,也太看不起她了。
廉萱不顾四季的阻拦离开,让她在帐篷里拖延时间,有人询问只说累了休息了。四季无法,只得心急如焚的祈祷她不要出事,不要有人来询问。
未砍伐的森林葱葱郁郁,茅草遍地,荆刺丛生,她远远得到瞧着一只肥大的野兔,搭弓射箭,准确无误的射中兔子的脖颈,想跑也跑不了。
野兔确实肥美,拎着就很沉,没想到走了几步就让她遇见了。
她听着大批人马在东边,不想和他们碰面,她避开了他们在西边狩猎,这边的动物听着动静有的停下来张望,她瞧着一头母鹿带着小鹿在西边喝水,鹿皮可以做靴子放水,鹿茸是上好的营养品。
不过她遇见的是一只母鹿带着小鹿,小鹿还很小,似乎出生没多久,她搭弓对准喝水的母鹿,顺势待发,正要射箭,身后传来动静惊动了母鹿,也顾不得喝水,警惕的带着小鹿逃走了。
她气得暗骂了一句,只能看着到手的鹿皮就这样飞走了。
身后的动静越来越大,她爬上树躲在树荫里,瞧着几位侍卫模样的人抬着一个麻袋走来,找了一个猎人挖的陷阱把麻袋丢进去。
只听见闷哼一声,几位士兵拍拍手,其中一位说“九皇子,你可不能怪我们,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要怪就怪真正害你的人吧!”
他们似乎害怕被发现,说了几句匆匆走了。
廉萱无语望天,为什么每次他倒霉时都能被她碰上呢,难道传说中真有孽缘一说?
等人走远了,陷阱里传来呼救声“救命,救命啊~”
廉萱好整以暇的坐在树枝上边吃野果边欣赏秋日的风景,等他叫累了,这才拍拍手落下,掰开洞口看着系在麻袋里看不见身影的一坨,她叹了口气,从腰间解下绳索,绑着树木滑下去,刀子割开麻袋,露出九皇子惊慌的面容,他被捂得一脸汗水。
看见她有些怔楞,廉萱也不管他,解开了他的束缚二话不说扭头借着绳索的力道爬山两个成人高的陷阱。
见状九皇子才清醒过来,对着她鞠躬行礼“多谢廉小姐救命之恩!”
廉萱最讨厌这些礼节了,不耐烦的说“你还上不上来,不上来我收绳子了!”
九皇子一愣,看了看高度,知道除了借着绳索,凭着他一人之力根本爬不上去,没时间啰嗦,他抓着绳索试了几次都上不去。
“笨!”廉萱实在看不下去,滑下去示范的洞低爬上了洞口,站在洞口还不忘挑眉看他,一脸鄙视。
九皇子当场就红了脸颊,尴尬不已的低下头,若不是着荒山野岭无人救援,他真不想被一个比他小的丫头看不起。
学着她的模样又试了一两次,第三次九皇子才爬山去,累得他全身发软,没力气说话。
廉萱也不理会他,收了绳索,拿着弓箭准备去打猎,她就不信今天猎不到一双鹿皮靴子。
走了几步发现有人跟着她,弓箭对着,吓得九皇子怔了一下,呐呐道“我没恶意,只是不知道怎么出去而已。”
“不会可以问我,不要再跟着我,你要是想回营帐,右边直走,保证能回到营帐。”
九皇子看着苍茫的一片,树木葱葱,野草遍地,荆刺丛生,刮破了他的衣袍,就他不识路不走丢就好了,还怎么敢一个人随便乱走?
若是再遇见几位皇兄,瞧着他一个人出现,安然无恙,还不知道如何折磨他。九皇子想,他总会强大的,不被欺负的。
“怎么还跟着我?不是给你指路了吗?”再次回头,廉萱已经出离愤怒了。
九皇子咬唇不语,略显局促,一双眼睛水漉漉,委屈的看着她,廉萱差点栽倒,移开目光叹气,也不好说什么了,自顾自的走着,任他跟着。
等他赶走了几次猎物,她气急败坏“跟可以,拜托你能不能轻一点,我的猎物都被你发出的声响吓跑了!”
九皇子点点头,心中愧疚,轻手轻脚的跟着,极力不发出声响,目光追随着那道小小的身影,看她手边越来越多的猎物,她几乎百发百中,箭无虚发。
她似乎和他见过的世家小姐们不一样,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