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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幼年 ...

  •   碧波,蓝天,白云,夏日的阳光,大西洋的海面一派平静,在广阔的平面停着一艘白色的小型游艇,游艇随着海浪微微起伏。艇的末端夹板上坐着赤着脚的一男一女,他们是感情深厚的夫妇,威廉搂着他的妻子凯瑟琳,二人戴着墨镜,脸上的神情十分放松,在他们的旁边放着钓具,渔线垂在海面上,看起来半点不似有什么动静。
      急促的脚步使夹板发出凌乱的声响,一对身穿短衣短裤长得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小男孩赤着脚,手里拿着喷水枪追逐嬉戏着跑近,这对双胞胎看起来年约十岁左右,甚是活泼,手上水枪的水射得互相的衣服湿了大半。凯瑟琳从丈夫的怀中转过头,见两个孩子玩得忘形,便有点怪责地说:“撒加、加隆,别玩太疯,要小心点别摔倒了。”
      “知道了,妈妈。”
      “好的,妈妈。”
      见加隆分神转头回答,撒加趁机拿着水枪正对着加隆猛射,加隆顺势装作中弹,“啊——啊啊”地叫着一步步跌到父亲威廉身上,然后又装作呼吸困难地对父亲威廉说:“啊,DAD,我……我……我中枪了……”
      撒加在后面大唱胜利之歌,手舞足蹈,在夹板上团团的跳来跳去。
      威廉和凯瑟琳对望一眼,再笑着抱起儿子,装作地揉揉他胸口,笑说:“是不是这里中枪了啊?要不要DAD帮你报仇?”
      加隆还没答话,撒加忽然停了下来,望着船头方向的远处叫道:“DAD,妈妈,你们来看看,那是什么?”
      二人闻言一起转头,在看清远方的环境后脸色变得凝重。
      “我的天,威廉,那是……”
      “是暴风雨,快,帮孩子们穿上救生衣!”他说着将加隆交给凯瑟琳,站起来爬上上层的控制舱,“撒加,跟妈妈和加隆进去——”
      “亲爱的你在上面也要小心点——”凯瑟琳亲吻了一下丈夫,到内舱取出两件救生衣帮撒加和加隆绑好,自己的穿好了,手上提着一件急急上了控制室,这时船身已经开始因呼啸的海风而晃动,夹板之间发出像是随时会裂开的“呖呖”的声音,即使威廉已经尽可能偏过航道。
      海上的天空有一边已经成了灰濛,不知是雨还是被风刮起的海水。
      凯瑟琳将救生衣披到丈夫身上,撒加和加隆跟着扑上来,威廉抱着他的家人,说:“我已经调了偏出三十几度,希望只是擦过。”他低头吻了吻妻子和两个孩子。
      凯瑟琳不安地问:“船身可以承受吗?”
      威廉摇摇头:“不知道。”
      凯瑟琳忍不住激动地拿起二人定情的项链吻了又吻。
      原本调皮的双胞胎这时是出奇的安静。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船身晃得越来越利害,灰蓝色的雨水海水左左右右包围着船身,四人死命地抓紧了可以固定的物件才不致被抛起,下方不停传来物体爆裂的声响,忽然“啪”地一声,一些持续的声音停了,威廉立刻醒悟过来,猛叫道:“螺旋掌断了!”他心念急转,对家人说:“我们下快救生艇,我们就在边上,只要出了这个区就会安全。”
      四人跌跌撞撞地来到船下层侧,一个浪涌过来,撒加忽然脚下一滑,手上抓的扶手又满是雨水,“扑嗵”一声掉进海中,加隆、凯瑟琳和威廉尽皆大惊。
      “撒加!!”
      三人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翻着大浪的海面,见不远处浮起橙色的一点才松了半口气。
      威廉急急放下救生艇,对撒加喊道:“撒加,游过来!尽量大幅度动作,就像我教过你的!”见撒加开始挥动双手划水,他转头对妻子说:“亲爱的,你先下去,好接着孩子们!”
      凯瑟琳明白丈夫的意思,跳下水游向救生艇。
      威廉对加隆说:“加隆,乖,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去接了哥哥很快回来。”加隆懂事地点点头,威廉吻了吻他的额,跳下水划向几乎没有靠近过的撒加。
      凯瑟琳接过威廉救起的撒加,忘情地紧紧地抱着孩子,撒加咳嗽两声,双手环住母亲,头却转过去看着父亲和加隆的方向,这时,海浪已经将救生艇和游艇之间的距离拉得很远。
      威廉游近了游艇,叫道:“加隆,跳下来!”
      看着翻涌的海浪,加隆虽然有点胆怯,但仍然依言吸一口气往下跳,身体一沉又再浮起,威廉急忙游过去抱住儿子,“好小子!”父子相对笑了笑,威廉开始游向救生艇。
      浪越来越大,凯瑟琳和撒加都紧张地望着靠近得缓慢的父子两人,忽然一个巨浪打过,凯瑟琳和撒加眼前一片灰色水雾,威廉和加隆却被吞入了巨浪中,他们的救生艇已经离开了暴风区,撒加忍不住扑在船边声嘶力歇地大叫大喊:“DAD!加隆!DAD!加隆!DAD!加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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