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至长宁》青衣成白

36、挽歌

　　第十六章挽歌
　　“你知道清娘身份贵重。”王恪突然开了口：“你虽然占据了她的身体，但是却承担不了宗室贵女的责任。既然如此，就让清娘入土为安吧。至于你，你喜欢什么样的脸孔？”
　　段碧呆了一呆。
　　“想不想要一张美艳绝世的脸孔？”皇帝听闻长宁声音绵长和缓：“你说你以前是干什么的？”
　　“呃，老师。”
　　“你都教导弟子什么？”
　　“音乐。”
　　“乐？”长宁微微沉吟：“能弹琴么？”
　　段碧顿时苦了一张脸：“略懂。”这倒不是她谦虚，是真的略懂。
　　“谈最拿手的。”王恪吩咐皇帝身边的内侍给段碧拿琴。
　　段碧没有注意到，但是其他人又不是瞎子。王恪说话的时候皇帝根本不会怪罪他的越俎代庖，他支使皇帝的心腹内侍皇帝更没有生气，这其中要没什么猫腻绝对骗人。
　　内侍很快就取来了一把琴。
　　段碧一见那把琴眼前一亮，脱口而出：“好琴”。
　　“自然是好琴。”长宁微微笑着：“自然是好琴。只不知道你可能配得起这把琴？”
　　段碧根本没有听他说什么。在现代呆的久了，现代的琴多指钢琴，她自然不擅长，古代这种古琴对她来说就是小意思了。因为她主修的就是古乐器。
　　虽说君子六艺，但真的精通一两门已经很了不起了。琴在场这几位手上倒是都能弹出声，但要说精通，只有罗阳和景狸。罗阳真的是按着古书中对君子的要求严格自己的，六艺精通；景狸到底是女子，要成为少族长，自然比男子更为难走，六艺精通只是她众多才能中的一小部分。
　　琴一到段碧手上，罗阳就知道她是行家。
　　而一接过琴，段碧就仿若换了一个人。本来还有些畏惧的女子已经完全镇静了下来。
　　段碧并没有注意到四周的情况。指尖轻轻拂过琴弦，弦弦震颤，久久不停。
　　只这无意中露的这手，足以证明她在琴上造诣颇深。
　　拢捻抹挑。听不懂的人都茫茫然，听懂的人都心中暗惊。
　　琴音清丽，并不适合挽歌等一类比较低沉伤感的场合，段碧却在用琴弹奏一曲挽歌。
　　虽然他们没有听过调子，但其中意思绝对是吊唁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