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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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内呻吟声越来越低夹着痛苦。裴烟皱眉，这感觉……
“婆娘，你怎么样，孩子还是生不出来么？！”男人焦躁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
裴烟抬手敲门，院中男人不耐烦地前来开门：“谁啊？”
“我是大夫，你家可是有病人？”裴烟随手变出一个医箱提在手上，向男人问道。
男人面上表情顿时变了，一把将裴烟扯进门去，一路疾走到房门前，也顾不得注意其他两人的存在。毕竟，现在最主要的是自己老婆孩子的生死啊！
“请恩公救救俺婆娘吧！她已经熬了一天一夜了！稳婆都说救不了了…呜呜…”强壮粗犷的男人忍不住流下男儿泪。
“别担心，先让我进去看看再说。”裴烟安抚了一下男人快崩溃的情绪，推开门将几人留在屋外。
床上躺着一个女人，呼吸微弱，两腿间一片血红，羊水早就破了，胎儿母体情况都很糟。裴烟皱紧了眉头，手中泛起金芒，先稳住女人的生命。伸手从怀里掏出蛟龙髓，半扶起女人，捏起她的下巴，挖出一块软膏来制成一粒拇指大小的雪白药丸，裴烟把药塞进她的嘴里，又用治愈的光芒覆盖在女人身上。没过多久女人便顺利诞下了一名男婴，婴儿响亮的哭声传出屋外，院子里响起男人喜极而泣的压抑哭声。
女人疲倦地睁开迷蒙的眼睛，四处搜寻孩子的身影。
裴烟用温水清洗完孩子，便用女人一早缝好的小襁褓将孩子包裹起来递到女人怀里。
女人感激地对裴烟说：“多谢恩公搭救……”
裴烟洗干净满手的鲜血，回头道：“不用谢。对了，身体可还有什么不适？”
“没了……”妇人挣扎着坐起身来，她男人抢上前将她抱进怀里，眼眶通红道谢：“若没有恩公，俺婆娘就…呜……”
看着欣喜若狂的男人，劫后余生的女人，裴烟淡淡笑了一下，目光微转，落在屋内一张不起眼的桌板上——那无疑是一块破烂无用的案板，上面浸着干涸不久的血液。普普通通，毫不起眼，可它却不是一件凡物。
“若要答谢，可否将那案板送与我？”裴烟微微一拱手，笑问。
夫妇两人一愣，似乎不知他一名大夫要杀猪板做什么。
裴烟一笑，走上前取下案板在众人吃惊的瞪视下，抬手一劈，木板就像豆腐一样断成两截。
夫妇二人及上官玉飞目瞪口呆之际，裴烟伸手向飞出案板的一团黑色物体一刀斩下——
待那物掉落地面，裴烟手中赫然拈着一颗光华流转的珠子！
裴烟将手上的菜刀放回桌上，示意尔羽清理地上血迹。黑色血泊里躺着一只千足蜈蚣！
尔羽在一旁将蜈蚣尸体收入一个黑木匣子里，接着扔出一个小药丸，药丸落地触血的瞬间燃起一团蓝色火焰，火焰熄灭后地上已无血迹。
裴烟向几人解释道：“这蜈蚣伏在案内日日以猪血为食，到今日，已逾百年，取出刨开，腹内有一珠，名曰‘定风珠’，可治百种中风之疾。”顿住语句，裴烟注视着夫妇两人，“若卖与富贵人家，至少可得千万两。”
夫妇两人大吃一惊，但他二人并非是贪财之人，男人大方地笑了：“恩公是大夫，有它可治千万人；若卖与别人，只治到了几个人。俺虽不过是个屠夫，但这点买卖还是算得清的。恩公你便拿去吧，俺们也不缺那些个钱！”
女人也笑着让裴烟拿去。
裴烟赞赏地看着他们，做了个稍等的动作，他转身走出门外，不一会儿手中拿着一块圆木板进来：“这块桃心木案便送给你们吧。”可保你们一生平安。这句话他没有说出，只是淡淡埋在心里。
男人道着谢接过木案，只见木案上最中间刻着两个飘逸俊美的小字：“吉安。”他忍不住念出声来。闻言，女子微愣，随即笑道：“不如孩子就叫‘吉安’吧？”
男人爽朗的大笑：“那多谢恩公赐名啦！”
裴烟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一下他，问道：“兄台可是念过书？”
男人怔愣了一下，也没否认：“没错，俺念过两年书，不过自从先生去世后就不读了，开始做屠夫补贴家用。”
裴烟点了点头没再多问。正打算告辞，就见上官苍白着脸，摇摇欲坠的样子，这才想起来此的目的，忙问：“不知兄台家可有什么方便携带的干粮卖与我？”
女人休息了一阵便恢复了体力，虽仍有些虚弱，却可以下床做饭了，她热情地留三人一同吃饭。
正直傍晚，熏染了烟紫色的赤色晚霞美得让人陶醉。五人坐在院子里借着落日最后的光明吃了离开游龙殿后第一顿最有味道的家常菜。
借宿一晚后，三人告辞了屠夫一家，继续启程。
走走停停，赏赏风景，打打小怪，颇有一些玩网游的感觉。裴烟自得其乐的想。
上官玉飞拿着一块干饼愁眉苦脸地咬着，和那种小小的，用两个小前爪子捧着坚果啃的仓鼠差不多，那样子可笑又可爱。
裴烟掩唇咳了一声，撇开了眸子。
遥望眼前景色，只见——
高冈枕流水，屈曲压云根，流水潺潺，势若困龙，形如单凤，山不高而秀雅，水不深而澄清，地不广而平坦，林不大而茂盛，猿鹤相亲，松篁交翠。（改编自《三国演义》）
如此之景不禁让人想到襄阳隆中卧龙冈上的那位高人。
“尔羽，此处可是那卧龙高冈？”裴烟眯了眯眼，得到尔羽肯定的回答，便更是笑出声来，“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也不知那卧龙先生出世了没有？”
上官吃惊地瞪大了眼，激动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我们上山看看？”
相反尔羽却是一脸茫然莫名，想不通为何两人如此兴致勃勃。
一行三人游山玩水，步履逍遥地上了山，青松、翠竹、红枫汇聚成林，自有一种天然野趣。
行得上山，三人且看且走，一路并无妖孽挡道，倒也乐得自在。不过，本以为很快便能寻得孔明一家，却不料此时诸葛等人还未搬来此处。
裴烟在山头站住，仰头看看天幕，已是夕阳在山时。他转头向尔羽道：“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吧。”
“诺。”三人往山下踱去。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十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