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场 终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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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笙等了许久也不见明月回来，肚子又唱起了空城计。她烦躁的叫了几声“明月哥哥”，回答她的只有暂停的虫鸣声和热浪般涌进楼的热流。她饿的慌：看来只有自力更生了。庄笙下了水榭，不由瞎逛起来——找灶台。
不知不觉便逛到了一阴暗的所在。她壮着胆子推开一间木房的门，一股寒气扑面而来，她不由尖叫一声，过了好会儿也不见有什么异状，脚下不由自主的走了进去。
“有人吗？”颤颤巍巍的回声打了几个转便消散无踪。虽说是大白天庄笙却感觉阴风阵阵，寒气透骨。里面很黑，伸手不见五指，庄笙很后悔没带可燃的东西。
不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正在她瞎想的时候，眼角瞄到一团雪白的东西立在里边的墙角，门口透进来的光微弱的只能看到一个大概的轮廓，似乎是只，浑身雪白的——“鬼”！
“啊！”庄笙只来得及大叫一声，便晕了过去。
且说明月救下“穿山鼠”徐庆，徐庆本想好好答谢，待看清眼前人面貌之时，第一反应竟然是变调的惊呼：“展！小！猫！”！
其他三鼠猛然听到这一声惊叫，俱是浑身一震，拔腿便飞奔过来。
眼前长身而立的蓝衣男子年纪约有二十上下，只见他气宇轩昂却又有着书生的儒雅之风；白玉脸庞温润秀美却又带着七分英气三分谦和；眉目谦逊平和，眼神却清亮而坚定，眉间清明而昭然。
四鼠一呆。——这是展昭，这还是记忆中的那个展昭！！
“展昭，原来你没死！”是韩彰的诧异声。
“展昭，你怎么会在这里？”蒋平的疑惑声。
“展小猫！原来是你把我们老五拐到这里来了！？”徐庆恍然大悟的叫道。
“展昭！”卢方朝前走一步，拱手为礼，“展南侠，请带我等进谷，让我们兄弟相聚！”
四鼠惊讶过后是不同的反应。“彻地鼠”韩彰性子比较倔，说话直硬；“翻江鼠”蒋平为人机巧灵变，凡事俱得寻个究竟；“穿山鼠”徐庆性格粗鲁，刚猛直率，说话不着边际。“钻天鼠”卢方是五鼠老大，他粗中有细，义薄云天。在对明月施礼之时，顺便提出这要求，一来不辱五鼠义名，二来道出兄弟情义之重。
“四位兄长有礼了。”明月赶紧回礼，露出尴尬的神色道，“在下明月，并非什么展昭。”明月是吃惊的，这“吃惊”并不是因为他们看着自己，却叫出另一个陌生的名字；也不是他们长相怪异，脾气不好。而是，这情形似乎有些不对。按说，自己与白有......那等......事，作为哥哥们的四人，似乎一点异状都没有，要么他们毫不知情，要么是已经认可。
“怎么可能！”徐庆围着来回转了几圈，“一样的身高，一样的皮囊，一样的......”徐庆凑近闻了闻，“气味！”
“什么味？”卢方奇怪的问。其他三人也好奇望着他。
“一股猫的臭酸味！”徐庆嘻嘻一笑，便跳开来。
明月哑然失笑，看来白把“臭猫”这一称呼倒发扬的蛮光大的。
“也许真不是展昭。”卢方正色道，“五弟今年二十有八，那展昭比五弟还要大上一岁，今年也有二十九了。贤弟们且看眼前这位兄弟，顶多也只有二十一、二。”
四鼠这才细看明月。——这明显是十年前展昭的原版！
“实在是，太像了！”韩彰喃喃道，“记得展昭唯一的兄长似乎没有在世了吧。”
“管你是不是，先跟你蒋四爷过几招看看。”蒋平小眼一瞪，便张开双臂如大鸟般朝明月飞奔过去。动作笨拙，手脚间却是骤起阵阵罡风。
明月暗暗吃惊：这四鼠似乎有些不讲理。然距离太近，如若躲避不及，胸口必会中这一招。其他三鼠并不阻止，一是从心底想看看眼前这人是不是真的展昭，二是想看看他跟老五、云兮究竟有何干系。
明月身随心动，脚尖点地，直直往后退去。蒋平随之而上，直把明月逼至正后面的大树之前。明月背抵树干，面朝蒋平，此时真是退无可退。明月不由歉然的望向蒋平，却见他阴冷着脸，五指微曲，如利刃般朝他脖颈上逼来。明月这一惊非同小可：这一下要是着了，他不死也得破相。
明月飞快的仰起头，脚下生风，顺着树干竟然如猫般跃上了树枝。低头望去，虽然脖颈险险避开那利刃般的手指，但胸口衣料却是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好险！明月暗呼道。
“你，你下来！”树底下是跳着脚的蒋平。原来他虽水底功夫很绝，但却是不会轻功的主。
“妙啊！好！”观看的三鼠呼叫道。虽然不及展昭的轻盈优美，却也是难得一见的轻功。
“兄弟，接下来让韩某来会会你！”韩彰不等明月答话，人如大鸟般飞越过来。手上毒药镖早抛了过去，只听得“轰隆隆！”一声巨响，却是炸了一枚地雷。
虽然明月轻功不错，却也轮不得如此多番轰炸，不久便显出疲态。
“老二，你回来！”显然卢方也看出端倪。本来与这和展昭酷似的男子之间并没有什么恩怨，如若被老二炸出个好歹，对云兮也不好交代。
韩彰正是兴起之时，怎可罢手。少顷间，这片茂密的绿色林子变成了一片到处冒着黑烟的乌林。
“二哥，你打算把五弟的住处全部炸掉才好麽？”很好听的声音，清丽、透亮，亲切的语气中带着些无可奈何。
“五弟！”徐庆诧异。
“老五。”卢方微笑。
“白老五！”蒋平含怒。
“真的是，五弟！？”韩彰不由停了手。
“白......”明月朝一个向望去。
韩彰跳下来，与三鼠站在一块，四处张望，却不见那人的影子。
“大哥、二哥、三哥、四哥，如今五弟不宜与哥哥们相见，请原谅。”
“这是何道理？”蒋平率先叫道，“如今你小侄子一条腿已经踏入阎王殿了，你就算恨咱哥哥几个，也看在你已逝世的大嫂子面上，救救你侄儿！”
“......大嫂，她、走了？！”白玉堂的语气中有着诧异、吃惊、难过。
“老五，大嫂去的时候，最放不下的就是你了，当年你......”徐庆看了一眼明月，继续道，“当年你带着展昭的尸首一走了之之后，江湖、官府都乱套了，为了寻你们，大嫂子用上了一切办法。”
“大嫂，是何时......去的？”长嫂如母，她对自己的关爱之情绝不比江宁婆婆少。白玉堂只觉的心口慌闷，言语间便也带了悲痛。
“你嫂子怕你被江湖人弄去拆筋剃骨，又怕你被官府抓去砍了头，又担心你一时气过不去寻了短见。整夜的做噩梦，此后五年，便郁郁而终了。”回忆起亡妻，卢方有些伤感的道。
“老五，你也太狠心了，说好咱兄弟五人同甘共苦的，谁知你这一别，竟是十年！”韩彰感慨道。
“五弟！你跟我们回去吧。这么多年没见，哥哥们也很想你。”徐庆大叫道。
“大嫂......老五，对不起你！”四鼠只听得一声“噗！嗤！”几下吐血的声音，便见明月朝他呆望的那个方向飞身而去，落下来之时，怀里小心翼翼抱着的，面色苍白、嘴角含血的——不正是那白玉堂是谁？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七场 终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