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缘》鱼子豆腐

4、张先生与张小旗小朋友1

　　日子就这样慢慢过去了。
　　陈凡是一个银行小职员，每天为了生活奔波。他几乎每天都有在和小旗打电话，渐渐地知道了关于小旗的很多事情。，他很有分寸地从来没有去过问关于小旗的父亲——张子克的事情，可是张小旗小朋友无意中的透露，也让陈凡慢慢了解了张子克。

　　“爸爸，长智齿好难受的……”张小旗小朋友口齿不清地说。
　　“哎呀，小旗这么早就长智齿了？”等等，这小屁孩应该连牙都没换完吧！这是哪来的智齿啊！
　　“是父亲。”张小旗小朋友“吧嗒”了一下嘴巴，让陈凡明白了小旗只是嘴里含了一颗糖而已，“父亲连饭都吃少了好多。”
　　“是吗……”陈凡有点无语，张先生年纪这么大了居然还会长智齿。
　　“对了对了，我的门牙终于掉下来了！”张小旗小朋友声音里一阵兴奋。
　　“怎么掉的啊？”其实从它开始松动你就一直跟我讲到现在了，我估计比你还清楚那颗牙的状况。陈凡在心里默默地想着，但还是故意装成很好奇地去问。
　　“昨天晚饭啃排骨的时候掉下来的，我把牙齿当成骨头吐出来了。”张小旗小朋友有点自豪，换牙什么的实在是太轻松了。
　　“嘶……”陈凡捂着腮帮，不禁觉得自己的牙全都酸了……

　　“爸爸，我今晚吃了福满楼的鸡翅！好好吃！”
　　“是考试考好了的表扬吗？”陈凡知道张先生有时会用这种表扬（美食）来激励孩子，虽然他很不解，奖励孩子一般是送玩具的吧……
　　“不是的，玉子阿姨回老家去了，没人做饭。”玉子阿姨是张子克请来的钟点工，负责打扫卫生、接小旗回家和做晚饭。
　　“这样啊……”
　　“嗯嗯，玉子阿姨的女儿怀孕快生了，所以玉子阿姨最近都经常回老家了。”听到这，陈凡心里一沉，一般讨论到“生小宝宝”这个问题，像小旗这个年龄的孩子最喜欢问的就是“我是怎么来的？”这么深奥的问题，就像让陈凡表演自由转体三百六十度后头先着地一样困难。
　　“爸爸啊，你知道小宝宝是怎么来的吗？”果然！陈凡一阵蛋疼。
　　“这个嘛……”
　　“爸爸我知道噢！”听着张小旗小朋友声音里那溢出来的满足感，陈凡有点好奇小旗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学校的卫生课教的？
　　“那小宝宝是怎么来的呢？”
　　“就是要选个良辰吉日，然后找一条宽宽的河流，心里默念着小宝宝的名字。河上就会漂来一个大大的红桃子，把挑子切开，里面就是小宝宝哦！”
　　“这是玉子阿姨告诉你的？”
　　“不是啊，是我问了好久，父亲才和我说的。”张小旗小朋友有点郁闷，“因为玉子阿姨要去找河流，所以回老家去了，最近我和父亲只能吃外卖了。”
　　……张先生，你这样教育孩子真的没有问题吗？！要骗也好歹讲个仙鹤送子啊！桃太郎都要哭了喂！

作者有话说

　　当初我的智齿长了快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