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境传说》千里之遥

4、1.3

　　向主教汇报之后，不二一个晚上都没有离开幸村的房间。他申请做幸村的看护，毕竟他也有医师的资格，照顾伤员是他经常做的事。整个晚上，他不断地在幸村身上使用治愈的魔法，到早上的时候，幸村的情况终于稳定了下来，在喂过他药水后真正安稳地睡了过去。

　　不二走出房门，觉得有点晕晕的，回头看看幸村睡得那么死，想着自己也去睡一下好了。交代过来接班的其他牧师以后，他便一脚重一脚轻地回自己的房间。
　　洗过澡后本想直接上床，拉上窗帘的时候突然想起这天是丰收祭的第二天，有拍卖会。

　　“唔……怎么办呢……我的仙人掌……”他不认为自己还有心力在人头涌涌的地方转，但又不想放弃那个难得一见的“摩卡”，想来想去还是找人去帮自己买回来好了。

　　拿起通讯水晶镜*，翻了翻存好的名字，恩，就找自己弟弟吧。

　　“裕太啊~起床了没？”

　　5秒钟后，裕太不大清楚的声音传了回来：“哥你找我什么事？”

　　“你的声音很不清楚啊，你现在在哪里？”

　　又过了5秒……

　　“……我……行进……苏克拉特沙漠。怎么了？”

　　唉……看来不行了，在那么远的地方，他不早说他要出去执行任务呢。咦，等等，摩卡仙人掌就是在沙漠生存的！

　　“裕太一定要帮我抓个摩卡！拜托你啦！”

　　“吓？！那是什么？”

　　“仙人掌啊，仙~人~掌~！”

　　“我，我尽量吧……恩……恩，知道了，88”行进中的裕太，坐在自己心爱的大嘴鸟上一阵沙尘一头汗，仙人掌要怎么抓？抬头看看路边的巨大贮水仙人掌，几乎有首都圣堂那么高啊，怎么‘抓’？

　　“大哥真是的，越来越搞不懂他想什么了……”不过想想，自己从来不知道他想什么嘛。

　　“裕太~~还不快点跟上！”队长的声音。

　　“哦！来了！”

　　首都的不二，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妥当，于是又翻名册，本想找迹部的，但突然良心发现，决定放他一马。下一个，越前龙马。

　　“龙马殿下~~~早安哦~~~~~~~”

　　沉默……

　　“龙马殿下很忙吗？那我还是不说的好~呵呵~~”

　　“你……想干什么……”极不情愿的声音，但不回应他还不知道他以后会怎么报复呢。

　　“天气很好呢，殿下今天去拍卖会玩吗？”

　　“去啊，干嘛……”

　　于是，龙马被迫接下竞价仙人掌的任务。

　　第二王子走在大街上，有点无聊地左晃右晃，离拍卖会开场还有几小时。左看看右看看，新鲜的东西是不少，但也都是些农作物，以龙马的理解，不外乎是些花花草草，据说有的能拍卖出过亿的价钱，真不敢相信。万一那个什么摩卡拍过了一个亿，恐怕就得动用国库来结帐了，他虽然是个王子，但也没有那么多可用的钱。那个不二周助，究竟知不知道拍卖会就是漫天要价的地方，要是那东西贵死了看他怎么付！

　　“啊~那边的小兄弟~~~~~~”

　　龙马不动声色地看看周围，个个都比他高，那叫的应该是自己了。转过头去，谁啊？

　　“啊，这里这里~”

　　应声望去，只见路边的花坛边上坐了个红头发的家伙，穿得有点怪，不像是本地人。毛茸茸的白色背心配白色丝绸质地的灯笼短裤，脚上蹬双棕色的带流苏的反皮短靴，双手戴着毛茸茸的白色护腕，然后披个棕黄色皮质短披肩，脖子和腰间挂满彩色羽毛和五颜六色玻璃珠子做的饰物。

　　“干嘛啊？”龙马不认为自己跟这个‘异邦人’能有什么共同话题。这个人笑容可爱得有些可疑，让他禁不住全身警戒起来。

　　对方倒没介意，抓了抓自己的红色碎发，说：“没有呀，我是第一次来这里，一直想找个人陪陪我而已，一个人逛太无聊了~”

　　龙马转身就走。

　　“咦~？等等我啦~”

　　于是，那个人一直跟在龙马的旁边，甩都甩不掉。这个呱噪的家伙一路上不是撩他说话就是买甜食吃，见到蛋糕跟见到金子一样。算了，反正也无聊，就陪他逛逛好了。
　　这个奇怪的外乡人专挑首都的一些角落的地方去，像是东南角的旧剑士工会啊、西南角落的婚纱店的附近，西北边的骑士工会，到处他都要晃晃，说是只有最细微的地方所看见的才是城市的真实。然后他们去了东北边的首都圣堂，龙马不大想进去，怕会见到不二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外乡人也没一定要进去，倒是绕着圣堂参观而已。走到后边的墓园，他们趴在铁栏杆上看了很久。

　　“墓碑而已，没什么好看的……走啦……”

　　“呵呵~~小兄弟不是害怕了吧？”

　　“切，哪有，不过就是无聊，我不觉得那些石块有什么那么有趣的。”

　　外乡人笑了笑，说：“才不是呢~里面有很多好东西看呀。”然后他把手穿过栏杆，指着左边不远的一块墓碑，“看那里，上面不是雕了很漂亮的鸟吗？还有其他的也是，都有各种各样的石雕，多漂亮啊~”

　　的确是很好看，能葬在首都圣堂墓地的人，自然非富则贵，再不也是大有成就的人，墓碑当然找最好的手艺工匠做了，自然都是高级艺术品。不过，要看雕刻的话，去美术馆不是更好吗？哪有人跑墓地来看的……

　　“看见前面那个女神像吗？那最里面中间的那个”

　　龙马顺着他的手指望去，中间有个女神，被天使所环绕，面容有点悲伤。

　　“你知道那位女神是谁吗？”

　　龙马摇头，他本来就不知道那是女神，以为顶多是个天使或者仙女什么的。

　　“那是复仇女神啊，她旁边的是惩罚天使和诅咒天使*。”

　　“你还真清楚，那为什么要在墓地放他们的像？”

　　“这个嘛……”外乡人朝他神秘地笑笑，“当然是有原因的了。”

　　小王子有点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还是没想通。“天使和女神不是都是好的吗？为什么他们听起来好象很不好？”

　　“这个世界上，其实没有什么是一定好，或者一定坏的。所有的东西都是相对而言的。也许这一刻是好的下一刻会变坏，没人可以预测。复仇女神是好是坏也难说，反正不一定。”

　　龙马瞪圆猫眼看着他，还是觉得他的话有点玄。

　　“将来你可能会碰到更难理解的事情呢。”外乡人笑得有点顽皮，“你怎么确定那件事，那个人的好坏呢？”

　　“如果伤害到其他人就是不对的。”这不是无庸置疑的吗？

　　“也许他们本来就是被伤害的一方呢，他们不应该复仇吗？到底是谁伤害谁，还不一定呢……”

　　被问得难以启齿，他的话反复地在脑子里转着，就像催眠一样，龙马无法使自己不去思考这个问题。保护自己不被伤害的同时，的确是在伤害别人；我们在保护自己重要的东西的时候，又何曾不是在摧毁别人重要的东西呢？我所爱的也许正是他所狠，他用生命维护着的也许正是我所要赶尽杀决的事物。复仇女神，本来就胸怀悲伤与怜悯*，她那仁慈的目光，究竟是向着谁呢？

　　“喂~小兄弟~我们走啦~”

　　被人摇了摇，龙马突然回过神来，刚才自己在干什么啊……他发现自己的目光一直盯在远处的复仇女神身上，总觉得那双哀伤的眼睛有什么话要对他说。不由自主打个冷颤，甩甩头，想太多了啊。

　　于是两人朝市中心的方向走去。

　　来到喷水池广场的时候，那个外乡人很是惊叹。

　　“为什么大家都坐在路边呢？这是在野炊吗？好热闹啊~集体野炊~”

　　离王国骑士团的甑选还有整整一天呢，现在这里已经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占坐人潮了，到处是大大小小的帐篷，连警卫队都要增加人手维持秩序，真是有够夸张。

　　“唉~小兄弟，中间那个喷水池好漂亮啊~是不是有什么来头？”

　　龙马见他那么兴奋，猜想他是个热爱艺术的人（在他眼里即是莫名其妙的怪人）。

　　“哦，那个啊，是首都的象征性建筑之一呢，从建城的时候已经存在，应该也有几百年了。中间的雕塑群讲的就是建国战争胜利的时候的情景。”

　　“这样啊……最上面那个人的手上托着宝石呢！”

　　“那是个赝品而已，要是真的还能在上面呆那么久吗？”

　　“那真的哪里去了？”

　　“在博物馆啊，不过也只在国庆日和这3天开放，要看的话现在就去好了。”

　　外乡人抓抓他的红发，说还是不去看了，比较想去拍卖会，龙马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个竞价仙人掌的任务。于是两个人赶到了官方拍卖会的现场。在接待处领了目录和号码牌以后，就可以直接参与竞价啦！

　　这个拍卖会的现场在一个临时搭建的像马戏团那样的巨大大帐篷，中间的场地展示商品，买家们都坐在四周的阶梯上。他们进场的时候，中间的舞台已经推出了第6号展品——梅纳海葵，仙人掌‘摩卡’是在第18号。看见旁边的家伙很开心地看着拍卖目录，龙马随口问一句：

　　“你想买什么吗？”

　　“这个！‘田园风光农场’出品，巨型花香慕丝蛋糕！上面说有一个成人那么高哦！”星闪闪状。

　　龙马有些后悔问他这个问题，不认识他不认识他……

　　拍卖会的气氛很高涨，展品也一个一个地成交了。龙马其实从来没干过竞价这事，结果老是举手不够快，到后来他连价钱都记不住了，不管三七二十一乱举一气，反正是不二给钱，最后，有个人很大声地说了个超高的价钱，他楞了一下，就那一下，错失了机会，仙人掌被别人买走了。小王子快气得喷火，倒不是因为他有多喜欢那个仙人掌，只是一向好强的他这次可是打了大败仗，他几乎能看见不二回去会怎么整他。怨恨啊~~吼~~~~~~~~~~~

　　“算、算啦……还有别的呢……”外乡人忍笑忍得好辛苦，龙马看了他一眼，更气了。然后赌气说不玩了！把那家伙一个人丢在拍卖会自己走了。

　　红头发的外乡人倒也没追他，微笑着看着他的背影消失。
　　“真是个可爱的孩子呢~呵呵~”

　　*通讯水晶镜：RO里是没有这东西的啦~但RO里有像电话一样可以直接找某个人的系统，只要知道那家伙的名字就可以的。所以这里我要这个别的东西代替这个功能。这个玩意现在设定为像手表一样可以戴手腕上的东西。
　　*关于那位女神和天使的故事，偶是瞎掰的：）大家看过就算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