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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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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白铃』流年
作者:落樱祭酒
流年对我来说是个形容词,但更多的时候它是个名词。
铃兰对我来说是个天真的孩子,但更多的时候是个有着不安定感与颠沛流离的过去的人。
这篇《流年》,写给铃兰,也是写给你。我们不能左右过去,亦不能选择未来,所以只有体会点滴。(短篇直接放全文)
作者有话要说:
写这篇《流年》的时候,官方的飞散之花还没有出。
当时还不知道铃兰的背景,于是便自己架空了一个(笑)。
还希望大家不要介意>3<
《流年》。
家庭教师铃兰中心无CP
全文建议BCM:天野月子–花冠
感言:。流年对我来说是个形容词,但更多的时候它是个名词
铃兰对我来说是个天真的孩子,但更多的时候是个有着不安定感与颠沛流离的过去的人。
这篇《流年》,写给铃兰,也是写给你。我们不能左右过去,亦不能选择未来,所以只有体会点滴。
最后:。请不要太认真,这不过只是个故事。供君遗忘,或者封存。。
1.。
她忘不了他当时的表情。
他的脸逆光,阴影深刻的打在上面,形成斑驳。瞳孔微缩,嘴角没有熟悉的弧度。
那个表情是冷的。渗入骨髓的寒冷。就像本该温顺的水流,在灵魂里冻结成冰凌,那样坚不可摧。
她看到他的手指直直地抵着自己的脖颈,被将要刺穿皮肤的尖锐质感包围着。她看到她的嘴唇动了几下,梦魇般的词汇组织到一起。 “下次再说这种话,就杀了你哦……”。 她的手指握紧,指甲深陷入掌心里,渲染上紫红。表情僵硬,眼神空虚,双腿软化。她开始自我催眠,这不过是个梦境。但是她发现所处的环境却无情的宣告这真实。
这是真实的,这不过是真实。 那一刻,铃兰觉得心中有一种情感,被击打,破碎掉了。 那种情感不会再存在了。
2.
铃兰抱膝坐在河边,看流水交汇,翻转,毫不厌倦的撞击碎石,然后继续流淌,去往各自的方向。铃兰亲近水,但读不懂水。她只是不能了解为什么它们一定要一直流淌。她读不懂水,正如她读不懂白兰。
有些事情过于深奥,看不透的。但是正因为看不透,才迫不及待的想看下去。就像一场电影,读不懂剧情,便期待结局。希望结局能给自己一个解释,以自我满足。就像铃兰起初选择跟随白兰,不过是想看见他会创造出怎样的世界罢了。直到发现所奏的道路与最初分了岔,铃兰才意识到,自己是爱上白兰了。
爱是世间最残忍的感情。特别是,当你爱上了一个你看不透的人的时候。你不知道下一步他会做什么,你也猜不到他下一步会做什么,因为你看不透他。
有熟悉的脚步声游离过来,空旷且悠远,将她从回忆里拉出来。启唇,念出来者的名字。
“桔梗。”
不给对方回答的时间,吐出下一句。
“说真的。我很讨厌你。桔梗,我一直都很讨厌你。”
绿发男人没有回答。
“在真六吊花里,白兰一直注视着你。”
绿发男人开口纠正:“白兰后面要加上‘大人’。”
“但是,我亲爱的队长,真是可笑呢……”。
绿发男人饶有兴趣的挑眉。
“你看。你还是你,白兰还是白兰。我却不再是我了……”
绿发男人不解。他看到水蓝色长发的少女转头看向他,表情温顺,眼神深逐。
“你看,那个铃兰已经死了呢。已经被白兰杀了不是吗。”这不是疑问句,“你看。桔梗。多么讽刺。”。
绿发男人无言。
于是水蓝色长发的少女看着她所有的悲伤涌出来,交织在那个瞬间。
。
那个漫长的瞬间谁记住了谁?
那个永恒的瞬间谁模糊了谁?
既然这样。
谁又值得谁等待? 谁又能为了谁流年?
3.
那是记忆的断片。
父母走在前面,她跟在后面。他们之间隔着十米左右的距离。可以听见对方在谈论什么却听不清晰的距离。
前方的人步伐加大,后面的人快速的走;前方的人的步调加快,后面的人开始小跑,后面的人看到前方的人停下脚步,于是踉跄的往前迈了一步,又退了回去。。
他们之间依然隔着十米的距离,未曾减小。
前方的人双双转身,夕阳独有的惨黄色光芒印在他们面庞,形成阴影、扩散。
“不要跟过来。”母亲的语气坚定,“不要跟过来,我们不认得你。”
我们不认得你。
我们不认得你。
我们不认得你。
女孩咚的一声瘫坐在地上,石子磨破了双腿,暗红色芬芳的血液流淌出来,带着十几岁少女独有的体香。
她从头到尾听到了一句话,也从头到尾只听清了一句话。
不要跟过来,我们不认得你。
眼睛开始发胀,泪水盈满眼眶,却流不出来。她只能看到惨黄色的光被拉长,末端落在渐行渐远的身影上。
喊不出来了。那声“等等”已经喊不出来了。即使喊出来,对方也不会回头的罢。那么叫喊又有何用?
熟悉的身影消失在地平线。太阳坠下去,月亮升起来。而这场被黑色刷过的剧本还未散场。
。
4.
回程的路上有一条银色的铁轨,女孩顺着铁轨走,石头撞击发出响声,一直延续到很远的地方。
腿上的伤口稍稍愈合,暗红色的血液凝固,留下一道深刻的伤疤,注定凹凸不平。
有火车驶过来,女孩听不到了。车内司机放大的瞳孔,女孩看不到了。女孩只是感受,感受身体被撞飞的冲击,双腿骨骼碎裂的声音,车辙断开的痕迹。女孩觉得自己似乎应该笑,但是嘴角却僵硬掉了。没有了气力。
女孩纤弱的身躯撞击了地表。什么毁灭了,什么消失了。。
女孩对自己依然活着的事实十分的失望。
睁开眼,浓烈的消毒水的味道便倾袭过来。她试着动了动看上去还健在的双腿却发现什么都做不了。
医生走过来,告诉她那是假肢。然后递给她两张单子,笑得虚伪。
第一张单子是病情说明书,第二张是一张缴费单。手术费、假肢费、住院费、药水费俱全。
这个世界不过如此,一切都在金钱的基础上进行。女孩想知道为什么自己还活着。
就在她准备接受的时候,医生又告诉她,你不用担心,费用已经有人帮你付清了。
她发现世界上还有个比她更傻的人。 @
午后,在同房病患家属的帮助下,她坐上了轮椅。铁块缓慢摩擦,发出旧地板般吱呀的声响。女孩穿着纯白色的连衣裙,肢体的连接处被遮掩,却隐隐作痛。谁家的孩子跑过来,对她做了个鬼脸,然后又远去。她将轮椅移到巨大的落地窗前,抬头可以看到蔚蓝的天空。然后,一个巨大的阴影移过来,挡住了她的视线。。
她第一次见到他。
那是个漂亮的男人。银白色的短发与眼角的刺青是她对他的第一印象。男人蹲下来,是自己和她同高。
“呦~小姑娘。”他伸出手,“怎么样,我们来做一场交易吧。” 她眨了眨蓝色的眼睛,盯着他。。
“你来帮我完成理想,我给你一个未来。怎么样?
有什么燃起了,温暖的温度蔓延开来。
“怎样的?”女孩启唇,“那是个,怎样的理想?”
男人眯起眼,笑得灿烂。
“那当然是,改变这个世界了~”
女孩没有丝毫犹豫,握上了那只陌生的手。
“好,成交。”
真实的背后,谁记住了谁?
虚假的背后,谁看穿了谁?
上天打乱了什么,有安排了什么吧。。
“铃兰。”男人看着她,“从今天开始,你叫铃兰。”
天若有情,天亦老。
。
5.
“你想太多了。”绿发男人索性倚着不远处的树干。“白兰大人不过是看中了尤尼的能力而已。”
水蓝色长发的少女摇头。她起身,走回原来的方向。有什么顺着气流,流淌进她的经络,将血液麻醉。麻醉是痛苦,亦是一种幸福。 @
铃兰渴求安定。多年的丢弃与颠沛流离使她充满了不安定感。深刻且虚幻,一触即逝的情感。他需要一些人的关注去稳定情愫,以至于压制随时可能暴走的思绪。所以她会爱上白兰,那个生命中的一次给了她希望的男人。但是同时又因为那种不安定感,让她过于脆弱,经不起打击。只能将那些回忆埋藏在心中,让其渗透、沉淀,或逐渐腐朽。
6.
醉笑陪君三万场,不诉离伤。
7.
那些如鲜花般绽放的过去,如露水般甘甜的回忆,终将逝去,以缅怀曾经,点燃未来。
不过是些流年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