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魔颜》青曼

15、奇怪的老婆婆

　　“可恶！”
　　脱离困境的新月此时心中升起一团怒火。若不是为了完成任务不能在蓝鹰面前暴露身份，早就有千百种方法对付他刚才无礼的行为了。
　　新月看着还躺在地上的蓝鹰，不知道他接下来会有何行动。
　　正当新月欲上前一探究竟，横在地上的蓝鹰突然起身冲她扑来。
　　只见蓝鹰脸色发青，瞳孔布满血丝，张开的嘴里冒出两颗獠牙，失去了先前俊朗的容貌，突变成一头怪物。
　　顾不上细想的新月本能的做出防御，不知何时从手中变出数支银针，冲即将扑到面前的蓝鹰身上挥洒出去。
　　“唰唰唰！”
　　银针毫不留情的刺进蓝银的四肢。
　　原本以为蓝鹰此刻应该痛苦一呼，然后定格在原处，不能动弹分毫。
　　可新月估计错误，蓝鹰居然毫无反应，依旧冲她扑来。
　　“糟糕，我居然会失手！”新月一声惊呼转身就要逃跑。
　　可蓝鹰的双手已然抓到了新月的衣裳，用力一扯，便将新月身上的衣物撕扯下一大片。
　　“啊！”新月一声惊呼。
　　就在这危急时刻，一道光影从新月身旁闪过，便听见身后一声沉闷的响声。
　　新月回头一看，蓝鹰居然重重倒在地上。在他身旁，是一把砍柴的斧头。
　　“姑娘，你没事吧？”洞口突现一个身影，他便是之前催促他们离开的柴夫。
　　顾不上回答，新月急忙俯身查看蓝鹰的状况。被斧子猛然一击，新月害怕蓝鹰会受伤。但奇怪的是蓝鹰身上并无任何血迹。只是胸前隆起一块皮肉，呈现紫黑色。
　　“放心，他不会死。赶紧给他服下。”柴夫伸手递出一个赤色药丸。
　　新月接过药丸，警惕地问：“这是什么？为什么要给他吃？”
　　“吃不吃随你，如果你喜欢他刚才那副模样就把药丸丢了吧！”柴夫弯腰捡回斧头，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
　　“你……”新月无话可说，只得将药丸塞进蓝鹰口中，助他服下。
　　之后起身对柴夫说：“我信你，否则刚才也不必出手相救。只是我想搞清楚我的朋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知道你一定明白其中的缘由。”
　　“呵呵！”柴夫伸手叉腰，回答：“之前我就警告过你们速速离开此地，可你们偏不听，居然还跑到这里来。这孩子是中了食心老妖的蛊毒，方才会变成你所看到的样子。”
　　“食心老妖？”新月没想到这柴夫先前说的话都是真的。
　　“我和他一直在一起，他是何时中毒的？为何我没事？”新月不解。
　　“他方才在食心河中，想必喝过河中的水。而这碧溪洞中的水，他是不是也喝过？”柴夫揣测回答，一手指向山洞深处狭小石壁之间滴流的清水。
　　新月疑惑的点头，但还是一头雾水。
　　柴夫似乎看出她心中的疑惑，解释道：“之前就劝过你们离开这里，因为这里的水源被食心老妖下了蛊毒，没有干净的水喝，迟早要死在这里。而他混合喝了两种有毒水源，导致毒性激发，最后变成你刚看到的那副模样。
　　“原来如此！”新月欲言又止。她回头望了望柴夫所指之处正是她之前为蓝鹰清理伤口时所用之水。没有想到这两者水源加起来居然会有如此吓人的功效。
　　“你一直生活在这里？解药是你自己研制的？”新月想了想，越发觉得眼前的柴夫不像普通百姓。
　　“你个臭男人，十几年了，还是这么爱管闲事！难道就不怕我把你的心挖出来？”
　　不等柴夫回话，山洞深处有人率先回答。
　　“老妖婆，你若真想要我的心十几年前就挖了，何必等到今天？”柴夫听后不惊不乍，一副从容面貌。
　　新月听闻，更是被弄得一头雾水，搞不清状况。
　　“什么挖人心？你是食心老妖？”新月对山洞深处询问，虽然她眼前只有石壁，毫无人影。
　　“臭丫头，什么老妖老妖，我原本可是艳压四方的美女！口无遮拦，跟这个臭男人一样。”山洞深处回复的声音似乎透着些许不满。
　　但新月总觉得这声音懒洋洋的，一点杀戮气息也没有。不像是她心里描绘的那种吃人心的妖怪所发出的声音。
　　“得了得了！先前这两个孩子也被折腾够了，你也别再出来吓人了！”柴夫说着，转而脸色变得严峻起来。
　　“我怎么吓人了？你不让我出来，我偏要出来！”
　　随着那声音的抱怨，山洞猛烈的摇晃了一下，洞深处那狭小的通道恍然动起来，朝岩壁两边缓缓分裂。
　　狭小的通道渐渐变成一扇门那么宽，原本少许低落的水滴忽然密集成水珠，如同门帘一般。
　　骤然间，一面如同水帘洞天般的景象呈现在新月面前。
　　新月睁大眼睛望着即将从水帘另一头出来的人影。
　　末了，走出来的是一个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的老婆婆。其样貌与之前的声音极为不符。
　　新月很惊讶，那慈祥的面容很难与“食心老妖”的称谓联系到一起。
　　“哈哈！老妖婆！先前怎么叫你都不出来，如今怎么来了兴致？愿意出来了？”
　　“嘘！你闭嘴！”老婆婆并未搭理柴夫，反而在新月面前仔细打量了一番。看的新月好不自在。
　　“你是花都教的人？”
　　新月听闻瞪大双眼，迅速的摇了摇头。
　　“别撒谎，你肯定是花都教的人。不然不会懂得花都教五大秘术之一的‘焕颜术’。”老婆婆双眼一眯，微微一笑。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新月回答。
　　“我说老妖婆，你是不是老眼昏花了，什么花都教，什么秘术？”柴夫有意的戳了戳老婆婆的胳膊，使了个眼色。
　　“别戳我，我自有分寸！”老婆婆并不领会柴夫的心意，转而接着说到：“你现在这张脸并不是你自己真正的面貌，而是易容之后的容貌。”
　　新月听后镇定的笑了笑，回答：“老婆婆，我真的听不懂你说什么，不信您摸一下，看看我的脸是真的还是假的。”
　　“不用摸，我说了你用的是花都秘术。‘焕颜术’和一般易容术不一样，不是靠假皮肤贴上去，而是在你真正的皮肤上改变容貌。”
　　新月听后真是百口莫辩，看着老婆婆如此认真的神情，她居然不知怎样回答。她确实不知道什么花都教，也不知道老婆婆口中什么花都秘术。这些本领都是主上从小教她的，她也只是觉得好玩，跟着学而已。
　　但是此刻易容术一下就被老婆婆拆穿，新月多多少少还是有些顾忌，因为她不知道这是否影响之后的计划。
　　见新月迟迟未回答，柴夫继而插话道：“咳咳！我说老妖婆，那个孩子差不多也没事儿了，你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要不我捉个肥兔子，让你尝尝鲜？”
　　“去吧去吧！”老婆婆回答的时候双目紧盯着新月，看的新月毛骨悚然。
　　柴夫听后哈哈大笑，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新月就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