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之认定你》贺秋

6、与友人的约定

　　“机甲传感工程师？！”莫染心下暗暗吃惊，这可是个了不得的梦想。
　　因为想像杨霆一样成为一名机甲战士，莫染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查找关于机甲的资料，其中也包括机甲传感工程师，他们不同于一般的机械工程师，主要致力于机甲和战士之间同步的协调和维护，如果说发挥机甲最佳作战能力的是机甲战士，那么传感工程师的存在就是保障最佳作战力的前提。往往同步率提高一个百分点就是战场上成败的关键。

　　“吓一跳吧，”贾斯反身坐在椅子上，下巴靠着椅背，“我就是想啊，不管是身体素质还是精神力，我都不可能成为一名机甲战士的，不过从小我就特羡慕那些驾驶机甲在星际作战的人，如果不能亲身坐在那些机甲里，那么我愿意成为制造它们的人，而所有机械师工程师中最重要的就是传感工程师。”

　　“如果这是你的梦想，那就去做。”

　　“哪儿有说得那么容易。”贾斯揉了揉自己红色的头发，“我们Z区出来的，谁肯收我们做学徒。”

　　“为什么不继续上学？”每个公民不是可以免费接受教育吗，不管是A区还是Z区。

　　“我父亲是个赌鬼，母父生下我没多久后就死了，听说他一直都身体不太好。”莫染同情地看向贾斯，贾斯双手一摊，表示不在乎，“已经习惯了，如果一直在Z区待下去我也能忍受，那里毕竟是我的家，可我那个父亲不单单让我辍学早早地去工作，后来居然想把我送去改造，只因为他欠了一大笔债。所以我就逃出来了。”

　　莫染一阵唏嘘，不过他还有一个问题，“你是不想变成人鱼吗？”如果改造成功，那待遇可是蹭蹭蹭地成几何倍数地往上冲。

　　“切，谁要做那种弱不禁风出门都要做人鱼专车除了生孩子就是混吃等死的人鱼啊。”

　　这个死孩子！忍了，莫染不断告诫自己，不跟这个有着悲惨童年心里扭曲的孩子计较，不过这里的改造人鱼也实在是太没用了，贾斯说的倒也没错。

　　“我是无论如何都像拼一下的，就算没上过几年学，去当个学徒找个老师还是有机会的。”

　　“莫染，你看这个，”贾斯指了指他刚才在看的网页，“这里写着帝国制造业老大日新招收工厂员工，也可以从学徒做起。听说日新不仅仅生产大型器械，他们还生产机甲的某些零部件。像我什么基础根底都没有的可以试试，有机会的话能看到他们生产的机甲部件，那就离我的传感工程师的梦想更近一步了。”

　　“那你要加油咯，如果以后我成了机甲战士，你做我的专属传感工程师吧。”

　　“好，一言为定。你也要加油咯。”

　　杨霆少将回到家的时候就看见前院里停着辆明显不是他们家的高级飞艇。

　　“少爷，欢迎回家。”管家在飞艇停稳的第一时间就上前替杨霆打开门。
　　“季叔你好，”杨霆微笑地向管家点头致意，“秦伯父他们已经到了？”
　　“秦部长和小公子两个小时前就到了，大家都等着少爷你呢。”管家话语含笑，他在杨家干了几十年，颇受主家的尊重，想当年大少爷还小的时候他还抱过呢。

　　“父亲，我回来了。”
　　杨上将坐在沙发上朝儿子点了点头，“快来见见你秦伯父。”
　　“秦伯父好。”杨霆礼貌地向秦朗行礼，也向坐在秦朗身边的小公子秦笙致意。
　　“杨霆啊，现在想见你一面可不容易，以后是不是还得跟你的副官电话预约。”秦朗半开玩笑地笑骂，这孩子真是越长越出息了，如果当真成了自己的女婿也是不错。
　　“杨霆，过来坐下，这里又不是军营，还练军姿啊，”杨父抱着小儿子杨铭站在二楼的楼梯口。杨上将马上让人接过老婆手里的小儿子，自己抱着杨父下楼。
　　“铭铭，”杨霆抱起弟弟，狠狠亲了一口，“母父，我回来了。”
　　“终于是舍得回来了，铭铭听说你要回来从昨晚开始就吵着要哥哥呢。”
　　“铭铭要哥哥。”小人鱼配合地甩甩尾巴。
　　“你们兄弟俩等会儿再亲热，”杨父让杨振宇放他下来，“杨霆，跟秦伯父问好没，还有秦笙，你秦伯父的掌上明珠，多少人排队等着娶呢。”
　　坐在沙发上的秦笙到底脸皮薄，拉了拉自家父亲的衣袖。秦部长拍拍自己的儿子，笑道，“你家杨霆不是更有出息，多少人鱼要死要活想着嫁他呢。”
　　“母父，我饿了。”杨霆不喜欢跟他们说这些，他回来就是想见见家人。
　　杨父瞪了儿子一眼，转而吩咐管家开饭。

　　杨父整个晚餐时间都在促使杨霆和秦家小儿子多多说话，杨振宇和秦朗偶尔聊聊局势。秦部长和秦笙走的时候杨父特地安排杨霆去送他们。

　　“儿子，你在军队里真是呆久了，说话一板一眼的。”杨父等杨霆回来就抱怨，没看今天秦笙都没怎么跟杨霆说过话嘛。
　　“母父，我累了。而且明天就得回基地。”
　　“这是要紧事！你准备什么时候娶条人鱼回家？”杨父最看不惯儿子一天到晚忙于军务，他的丈夫是这样，大儿子现在也是这样，如果没有小儿子，他都快过不下去了。
　　“时候到了自然会娶。”
　　“母父希望你能娶条自然人鱼。”
　　“母父，自然人鱼虽然是好，可是帝国适婚的目前只有三位。”言下之意是还不一定能轮到你儿子我。
　　杨父一脸恨铁不成钢，他今天特地请秦家父子过来吃饭到底是为了什么。

　　“秦笙这孩子就很好，不仅长得漂亮性格又好。听说已经有不少人想找秦部长提亲，都被秦部长婉转拒了。”
　　杨霆思索一下，就今晚来说，他对秦家这条人鱼的印象还不错，温温柔柔的，长得也漂亮。而且他也到年纪娶条人鱼回家了，秦笙是个不错的选择，于是说道，“不知道秦伯父的意思。”

　　杨父一听有戏，眼睛一亮，“这没什么，让你父亲去问问。”这是不是表示他很快就会有孙孙抱了。

　　杨霆第二天一早就坐飞机飞回基地，娶人鱼的事就留给母父和父亲伤神吧。

　　两个月后，快至年底。贾斯在那之后投了简历，很幸运地被日新招收，成了一个小小的学徒。他现在大部分时间都住在工厂，只有周末的时候会回来，所以奇缇巷的房子大多时间都是莫染一个人住着。
　　年底时商城清货的时候，配上节日大促，莫染忙得不得了。他现在除了白天面对电脑，晚上有时候还得加班。
　　“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了，有钱没处花啊，”莫染有次通讯的时候和贾斯抱怨，“我们这周的新客户又增加了三成。”
　　“那不是挺好。”贾斯语气雀跃，“我周末回来了，这次可以在家里住到年后。你把家里好好扫扫啊。”
　　“知道了，还给你把食材备好了，没你的时候我是天天吃营养剂快餐，都瘦了。”
　　“你就知道吃，”贾斯现在也和莫染很熟了，说话也不顾忌，“回来给你做好吃的。”
　　莫染挂了电话心情一直很好，即使晚上不得不加班也依然没影响他的好心情。

　　杨振宇上将在第二天就和外交部部长秦朗接通通讯，两人都对双方的孩子很满意。
　　“秦笙也想着什么时候能再见见你儿子呢。”
　　“也不是外人，下次可以跟我们一起去指挥中心看他。”杨少将当场拍板，要让为了儿媳妇看看自己儿子的家底。

　　“少将，您的通讯，是您的母父。”秘书将杨上将的通讯转入杨霆少将的私人频道。
　　“母父。”
　　“儿子，昨天你父亲和你秦伯父说了，我们想找个时间一起来基地看看你。”
　　——不是两天前才见过嘛。但是杨霆不能拒绝，估计秦笙也会一起来，看来他很快就要准备结婚的事了，“好的母父，具体行程安排请和我的秘书确认一下，到时我来接你们。”

　　杨霆在挂了母父的通讯后独自想了很久，直到齐副官过来和他汇报工作。
　　“你说，该给人鱼买什么礼物好？”杨少将不耐烦地打断副官的说话，转而问了个好不相关的问题。
　　人鱼？礼物？他家少将这是有意中人了？
　　齐副官立马心领神会，笑嘻嘻地道，“少将看上的人鱼一定不是一般人家。礼物不在于贵重，在于心意。少将不如亲自去选一份礼物。现在商场到处都在搞活动，您可以去看看，说不定能挑到一份别出心裁的礼物。”齐副官滔滔不绝，末了还加一句，人鱼都喜欢这样，最容易被对方的心意打动。
　　杨霆点头，今天下班的时候就可以去看看。既然是给可能成为他另一半的人鱼挑选礼物，他也不介意花些时间和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