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夏希语

5、第 5 章

　　“楚楚，你吃个早餐再走呀！”宋妈妈在后面喊着。

　　宋楚楚拿着包就往外冲了出去，昨天晚上一直做着梦，早上难听的闹钟铃声都叫不醒，这回都要迟到了。

　　“不了，我在路上随便吃点，快迟到了。”手伸进门口存硬币的罐子里拿了两枚硬币，穿好鞋子提起包包就冲出去了。

　　“都27了，还这么冒冒失失的，这孩子！”嘴上虽然骂着，但是脸上却堆满了笑容，这么活泼可爱的宋楚楚她可是很多年没有见到过了。为人父母的，孩子开心他们就开心，现在看到楚楚脸上的笑容，最开心的莫过于宋妈妈了。

　　宋楚楚家是住在三楼，原本她们也是跟陆之航家一样住在军属大院里，陆之航走了之后，宋妈妈怕她触景生情，带着她搬到了外面。

　　当她从公寓里出来时，宋楚楚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陆之航。

　　他像是等了很久，绿色的军装似乎覆了一层霜，连眼角眉梢都是。陆之航抬起头，冷然的面目在见到她那一刻柔和了下来。

　　“楚楚。”他抬起手，轻柔地揉着她的头发，就像八年前的每一次一样。

　　宋楚楚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地点，她呆呆地看着他，眸中蒙了一层水汽。多少个夜晚，她做着类似的梦，可是没有一个像今天这样真实。她真的害怕，怕这是一场梦，醒来之后她得到的只是越加深沉的思念。

　　陆之航看着她眼中的聚集的水汽，心中某处像是被扎了一根针，对于曾经的选择，他从未后悔过，但是他自责，责怪自己让她空等了那么久。

　　“你来干什么？”宋楚楚低头擦了擦泪水，暗恼只要见到他，心中所有的防线都会破灭的支离破碎。

　　陆之航放下手，说道：“我来送你去工作的地方。”

　　“不用了，我坐公交车去。”说着就要走，却被陆之航勾住了胳膊，“楚楚，给我个机会，让我尽这八年来没有尽的责任好吗？”

　　“你对我没有责任。啊——陆之航，你干嘛！”

　　知道她的脾气不会让他送她，陆之航将她拦腰抱起，打开副驾驶的门，将她塞了进去。宋楚楚还想再挣扎，陆之航上身压着她，扶着她的头，吻了下去。

　　不是没有吻过，可这是时隔八年的吻，宋楚楚脑袋‘嗡’的一下，蒙了。

　　陆之航本意是想让她停止挣扎，可是当唇触上她的那一刻，他发现自己停不下来，脑海里闪过是当年她在他怀里羞涩的小模样。

　　松开时，宋楚楚脸上红的滴血，她愣愣地看着他，似乎一时没反应过来。

　　陆之航摩挲着她的红唇，轻声但坚定地说：“楚楚，不管你逃得多远，我都会抓你回来，因为，你是我一辈子都不会放过的人。我们已经浪费了八年的光阴，我不想再浪费更多的时间，但如果你坚持，我也浪费得起。”

　　宋楚楚一怔，心狠狠地痛了起来。

　　陆之航绕到另一边，发动了汽车。

　　路上两人都没有出声，宋楚楚靠着窗口，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竟然安定了下来。她不得不承认，虽然每次见到陆之航，都会让她很心痛，为他当年无缘无故的离开，但是，却依旧能够让她的心平静下来，就像当年的他一样。

　　“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陆之航转头看她，柔和的眼神完全不配他那张刚毅冷漠的脸。“不好。”

　　“……为什么？”宋楚楚承认，当听到陆之航说他这些年过得不好的时，她的心中竟然有些开心，那是不是代表，离开她，其实他也不好过？

　　“因为，你不在。”

　　原本以为他变得更加成熟稳重，可是没想到他还是一点没变。当年他也是这么直愣愣的性格，对她从来不掩饰自己内心的想法。

　　这个想法让宋楚楚很开心，她喜欢的陆之航就该是这样，在她面前，他嘴拙，在别人面前，他冷漠成熟。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当初为什么要离开？”这个问题她想问很久了，有什么事非得让他离开八年之久，还不能与她联系。

　　陆之航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见她没有拒绝，轻轻地揉了起来。“因为我要去出任务，可是我不能说是什么任务，因为那是军事机密。”

　　她时常在心里告诉自己，之航是军人，他会接触到很多军事机密，那些东西，他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就算是他也一样。可是八年的等待，一句‘军事机密’真的无法说服她，可是她也知道，陆之航不可能告诉她更多的东西。

　　因为，他是一名优秀的军人！

　　“之航，或许我们并不适合，你要找的应该是一位理解并且支持你的女人，而我并非那样的女人。”宋楚楚黯然地说道。

　　陆之航将车停在路边，认真地看着她说道：“楚楚，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知道你的一切喜好跟厌恶的东西，你也知道我的日常习惯。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比我们跟了解对方，所以我们是最合适的人。”

　　“喜好，可以改，日常习惯也可以改。”

　　“那你改了吗？”

　　一句话将宋楚楚剩下的话全部噎住，对呀，这八年她本来可以选择去改，可是她却故意不去改，或许潜意识知道他总有一天会回来。

　　不过，该装还是要装，宋楚楚瞪着他：“我全部都改了，一丁点都没剩下。”

　　谁知，陆之航竟轻轻地笑起来，他伸出手掐了掐她的脸，“楚楚，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可爱，愤怒的时候就喜欢瞪着别人。”

　　可爱？宋楚楚一惊，到底有多少年没有听到别人这么评价她可爱？

　　宋楚楚拍开她的手，“别给我转移话题！”

　　陆之航愣了一下，想起读高中那会儿，宋楚楚有段时间特别爱看帅哥，不管是肌肉男还是小白脸，只要长得帅，她都要去瞄上几眼。他当时因为这个吃了好几瓶飞醋，每回问她为什么这么爱看帅哥，她总能四两拨千斤给你拨回来，那个时候他总会被她气得说道：别给我转移话题。

　　可是如今，角色互换，却另有一番滋味。

　　宋楚楚似乎也想起了那会儿的事，看着陆之航的眼睛不再那么愤怒了，反而有一些莫名的窃喜。

　　年轻的时候，我们总会做很多的傻事，在当时，我们会认为很难为情或者其他不好的情绪，但当时光远去，我们再回首时，却觉得很幸福。就如此刻的陆之航跟宋楚楚。

　　到了国际小学，宋楚楚打开车门下车，陆之航低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楚楚，下班后我来接你回家。”

　　“不用了，我到时候坐公交车就可以了。”可是她转身并没有得到他的答复，只看到他在车里对她柔柔地笑着。

　　楚安云比她早到一步，她进办公室时，楚安云正坐在办公桌前发呆，两朵红云在她脸上浮现。

　　宋楚楚放下包，走到她的桌子前，伸出手在她面前摇了摇，没反应。“安云，你发什么呆呢？”

　　“啊，什么？”楚安云被她的声音吓得从桌子上跳了起来，直到看到眼前的人的宋楚楚，才拍了拍胸口坐下。

　　“你干嘛没事吓我？”

　　“应该是你吓我吧。”宋楚楚反驳，“一大早脸上飘着两朵云，灵魂不知道飞到哪个帅哥那里去了，说吧，哪个帅哥那么倒霉让你看上了？”

　　“嘿，宋楚楚，我以前怎么你有条毒舌呀？”

　　“你现在发现也不晚。”

　　“你个死妖女受什么刺激了？”楚安云咬牙切齿地问道，一大早没地方撒气找她撒气，当她好欺负吗？

　　宋楚楚皱了皱鼻子，回到位置上批改作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