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三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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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嘎吗！连这种操作都学不会？”
“不是啦！……算了算了站在原地别动我马上去救你。”
“昨天的更新看了吗？”
“官方已经放出动画第二季的消息了！好期待暑假啊……”
“好吃……？”
“也、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啦……你说谁是傲娇？！想死一遍试试吗？！！”
“吵死了……！你这种讲题方式鬼才会懂！”
“你才是白痴吧！八嘎！”
“……所～以～说～！盐放太多了啊你是想吃腌菜吗！啊！手手手！别抖别抖！……用不着这么紧张吧！”
“没事的。”
“别看这样我还挺中二的，遇见这种状况可不能忍耐呢。”
“什、什么啊！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说些奇怪的话！……你还真是个不害臊的家伙呀。”
“……那句话应该是我的台词才对……笨蛋橘子。”
“谢谢……。”
由睡梦中惊醒我猛地从床上弹起来，看到并不陌生的房间布置稍微松了口气调整好呼吸，床头的手机一边嗡嗡地震动闪烁着微光，我没动等了一会儿，中途停滞过一瞬间的手机依然没有停止的样子。
实在是没有办法，我只能爬过去接通了电话:“喂……”
“……有本事你就挂掉啊！”电话那头传来明显恼火的声音，顿了一下唐希稍微缓和了语调，“听说……你和奇犽闹翻了？”
还是老样子单刀直入的发问，我只能苦笑了一下:“那也没办法吧？天知道我什么时候就被传送回家了。……等等，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这句话我也问过朝云一遍，你真的觉得这个样子就可以了吗？”
“……当然可以啊。”
“撒谎。”
斩钉截铁地丢下这两个字，唐希再一次自说自话地挂了电话，对于她这种毫无礼貌的行为我已经相当习惯了，连惊讶的感想都不再有。
那之后一个月的时间唐希再也没有打电话过来，我完全窝在据说是专门为我准备的唐希的公寓里，到了饭点就打电话给楼下的餐馆叫外卖送上来，整天都是吃了睡睡了吃，醒着的时候就无聊地看电视……简直是标准的御宅生活。
好在天空竞技场的时候赚了不少钱，根据浅井洛纪的说法，她和朝云最初约定的时间是一整年，与此同时完成十个任务可以抵消一个月，不过由于把我从命悬一线的地狱关口振救回来，一下子浪费了三个月的回家时间。时至今日只要再挨过这一两月，就能如愿回到原来的世界了。
洗漱好之后我打开了电视躺回床上，虽然播放的节目毫无乐趣，剩下的时间也只能这样打发过去了。
“叮咚——”
正当我无聊得就差没满地打滚的时候，门铃清脆地响了一声。
我的炒饭终于来了！
我这样天真地喜悦着朝门口冲过去迎接外卖小哥，刚一打开门整个脸都僵硬了。好在我的脑子还没有僵硬，下一秒我便立刻反应过来猛然扣上了门。
“……”
门外的人大概也没想到我的动作如此果断，一时间四下沉默。我反身靠在门上大口喘气，心脏因为刚才的刺激像是要蹦出胸膛那样飞速地跳着，腿都软掉了只能凭借握住门把的手支撑全身的重量。
……为什么……为什么奇犽会出现在这里啊！！！！
……啊！唐希那个混蛋！……不不不但是现在不是正在进行蚂蚁篇吗是在进行蚂蚁篇吧！我几天光荒废在电视上了虽然很少但还是有报道的！！说是说未知魔兽但我敢肯定那就是蚂蚁啊！！！奇犽你不去参加作战来找我干什么啊！ 明明之前的一个月都不闻不问的……
……等等等等！陈梓冷冷冷冷静冷静！总之先冷静！我已经把话说得那么绝了，凭奇犽的自尊心怎么可能还来找我嘛！一定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
“……把门打开。”
………………
……是奇犽的声音。
不不不这一定是我的幻觉……
“你觉得这扇门能起作用吗？陈梓。”
——怎么可能……
“喀嗒。”
为了防止奇犽发起火来直接砸了我家的门，我小心翼翼地把门推开，从细长的门缝里神经兮兮地警惕着他，不过奇犽的样子看起来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糟……不对，我也并没有认为很糟……不不不……算了。
总而言之虽然相隔了一个月的时间没有见面，奇犽看上去还是没什么变化，也和从前一样看不出表情，但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刚对上他的眼睛我就畏缩了一下，说话的气势都弱了下来：“奇、奇犽你怎么会在这里……？”
“有话要说。”奇犽微微垂着眼睛，也不知道是有意无意错开了我的目光。
认知到这一点我就莫名其妙地矫情起来，明明是自己自私地先说了那些过分的话，事到如今却因为奇犽的回避感到不舒服。于是我咬了咬牙，努力用凶恶的声音说出口：“我……我已经没有什么话要对你说了！”
奇犽便抬起眼睛望过来：“但是我有。”
被他这么一瞪我就立刻很没有骨气地软了：“咿……啊、对不起……”
注意到我的畏缩奇犽愣了一下，像是烦闷地咂了下舌，把目光缓和下来，但刚想说什么的时候便被打断了。
“……小陈梓？”外卖小哥的声音从奇犽身后传过来，奇犽大概早就发现了，但我被突然这么一叫就吓了一跳，一阵手忙脚乱就把门给打开了。
“……”即使不用特意去看都能想象到奇犽嘲笑的表情。
“你这是……”外卖小哥说着瞥了奇犽一眼，由于刚才那个微妙的僵持状况，他大概是把奇犽当做什么可疑的家伙了，不过很快他又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视线，带着这段时间一直看到的阳光笑容把手中的饭盒递给我，“给，你的炒饭！”
“谢、谢谢哥哥！”我也自然而然地回以感激的笑容。
然后我被奇犽掐了一下。
瞬间我脸上的笑就有点挂不住，好在外卖小哥是个天然的家伙，丝毫没有发现异样便笑着跟我道别离开了。直到确认了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下方，我绷紧的面部神经才终于放松下来。
刚换了只手托住饭盒准备揉一下刚才被掐的腰，还来不及有所反应就被奇犽扯住后领往房间里面扔了进去，我下意识地护住了饭盒，回过神来看见徐徐关上的大门，只能暗骂自己蠢。
我揉着磕到沙发角的后腰不做声地爬起来，把饭盒在茶几上放下便曲起腿正坐起来，相比我的紧张奇犽倒是大喇喇地拉开椅子在我对面坐下，根本不像是第一次到访的客人。
事到如今也逃不掉了，我故作镇定地假咳了两声：“那、那奇犽你想和我说什么？”
“……突然又不想说了。”
“哈……？”一不小心发出了这种愚蠢的声音，我被自己噎了一下挡了几秒钟的脸，再放下手时换成了被耍之后很恼火的表情，“你在逗我吗？！”
结果倒是奇犽被我逗笑了，自从我选择独自留下差点死掉那次以来，就再也没有看到过奇犽这种发自内心的笑容，那一瞬间我仿佛被回忆击中那样呆愣了一会，又是怀念又是苦涩心里闷闷的堵得慌。
这之后，奇犽一定还会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露出这样的笑容，但是，我再也不能看见了。无论是快乐的事还是痛苦的事，我都不会在他身边，然后奇犽的身边也一定会出现其他代替我的人。我的身边也会出现其他代替奇犽的人。
仅仅是代替……而已。
“对不起，陈梓。”
我猛地抬起头来，几乎又要认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然而对面的奇犽紧紧地盯住我的眼睛，连转移视线的机会都不允许，霸道地逼迫我肯定这个事实。
“……诶……？这太奇怪了吧……？为什么……奇犽要道歉……？奇犽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啊？为什么要道歉呢？为什么要向我这种人道歉呢？”
“对不起……那个时候，我不该让你留下的。我很害怕……像凯特一样，如果我就这样死掉，如果你就这样死掉，如果小杰就这样死掉……害怕得害怕得停不下颤抖，但是我却逃跑了，把你一个人留在那里……其实我是知道的，在那个时候舍弃你你存活的可能性有多小……我不能把小杰的性命也搭进去……”
“……不……不要说了……！奇犽什么都没有做错！那是我自己的选择吧！和奇犽没有半点关系！所以不要向我道歉啊！奇犽只要保持这样就好了！再多任性一点也没有关系吧！为什么要把所有的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啊笨蛋！”
“你……”
“再说了为什么还要来找我啊！我都特意从你身边逃开了！就那样分手不是很好吗！我必须要离开才行啊！那个笨蛋自说自话地给我添了这么多麻烦！我只能由着她去了不是吗！……为什么要过来呢……都说我不喜欢你了……快点把我忘记不就好了吗……”
“我说你……明明是我在道歉，为什么反倒是你抱怨了一大堆还哭得稀里糊涂啊？”
“是你的错！是你们的错啊！”
“这跟你刚才说的话相矛盾吧？再说，想让我忘记对你来说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
“……笨蛋！奇犽这个笨蛋！我不想看到你——不想看到你啊！……笨蛋……我不想离开……不想分手……不要忘记我……”
“笨蛋说太多次了你才是笨蛋吧？早点把心里话说出来不是很好吗？”
“就算说出来……也什么都改变不了啊……”
“有改变的，你存在于我生命中这件事，我是绝对不会忘记的。”
“……笨蛋……！忘记了比较好吧！”
“不会忘记的。”
“……最喜欢你了，奇犽。”
“我也是，最喜欢你了。”
“…………”
“那么，要道别了。”
“……再见。”
作者有话说第39章 第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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