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的巡礼》楚阿七

7、Chapter 7

　　About 众
　　From 辞
　　车子猛地刹住，卷起一地烟尘，秦煊眯着眼透过车窗看向外边有一种燥热的感觉。空调温度不算低，但是仍旧不太想下去。不远处是郊外一处废弃的化工厂，灰色的水泥钢筋就那样突兀地出现在视野里。模糊了视野看过去有点像奥特曼经常欺负的小怪兽。
　　秦煊打开车门，脚一踏到地面上就觉得热浪扑面而来，初夏的阳光卷挟着烟尘肆无忌惮地游走在空气里，危险的味道被隐去了。土壤里的水分被蒸发得差不多，砂土的水分流失得快，踩上去有绵软的感觉，却又透着干硬和坚实，这样的土不适合植物生长，方圆几里只看见几株摇摇晃晃的树和一些发黄的枯草，其余什么也没有。
　　“早点干完call我，希望还能赶上吃晚饭。”司机大叔丢下一句把烟头扔在地上一溜烟地把车子开跑了。
　　剩下斐曜低头整理着衣领身后站着茫然不知所措的陆朔。
　　“这次任务内容都知道了么？”
　　斐曜和陆朔点点头。
　　流窜到此地的贩毒小团伙，被黑吃黑剩下核心的三人，这次任务就是把这三人干掉把毒品抢到手。除此外的重点是找到一个芯片，似乎记载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奖金数额没有仔细看，到时候再说好了。
　　“我在那座楼顶层，视野大概可以囊括大半个场地。斐曜负责暗杀，陆朔负责找到毒品和芯片的藏匿地点。随时保持联系，如果遇到无法对付的敌人就想办法把他引到开阔场地上来。明白么？”
　　两人再次点点头。
　　“准备好了就出发吧。”
　　各自戴上无线耳机，兵分三路。
　　这间工厂大概是上个世纪末建成的，还保留着那个时代的风格，从而也更显得老旧不堪。墙角的蜘蛛网密密麻麻，甲虫蜈蚣之类优哉游哉地行走在厚厚的灰尘上。秦煊皱了皱眉。
　　抽出备用的手枪，用最快的速度登上楼顶，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人之后。秦煊用左手打开背包，拿出狙击枪组架好，右手接通了无线频道。
　　“呼叫[猎豹]，听到请回答。”
　　“这里是[猎豹]。”斐曜的声音有点与众不同的清冷意味。
　　秦煊的左眼戴着单目镜，眼前显示出整座工厂的地图，通过音频传来的位置，秦煊迅速在地图上确认了斐曜的位置。
　　“呼叫[Six]，听到请回答。”
　　“这里是[Six]，发现目标，一人，右手持刀，枪支配备情况尚不明确。”
　　这么快？
　　秦煊心里虽有诧异，但还是保持了镇定，“[Six]，注意隐蔽，将目标引到开阔场地。”
　　三秒的忙音。
　　听觉高度集中，在一声一声此起彼伏的蝉鸣里依稀分辨出一声轻微的枪响，装了消音器，秦煊迅速确认是陆朔所在的位置。
　　自称是学体育教育的技师声音没有丝毫的变化，一听就能让人联想起那个苍白羸弱的少年，“呼叫[光]，目标已击毙。”
　　看样子不可小觑。
　　“呼叫[光]，[猎豹]发现目标，一人，双手持枪。”
　　斐曜在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扔掉了耳机，免得影响听觉的判断。相距大约十米，斐曜躲在堆叠起来的纸箱后面，对方暂时没有发现斐曜。
　　起身，迅速向对方的两手手腕各开一枪，后退一步，借力，腾跃，右脚踢中对方的下巴，稳住重心，过肩摔，向心脏的位置开枪。斐曜做得很快，几乎没有给对手任何的反应时间。猎豹这种生物的速度向来令人咋舌，杀死猎物不需要任何的犹豫。最后用匕首割断了毒贩的喉管。斐曜站起身，确认四周无人后拾起耳机接通频道，“这里是[猎豹]，目标已击毙。”
　　太容易了。
　　按理说对方一共有三人，手上也有一定的科技器械，两人已死，难道没有人能够检测到信号发射源么？这样毫无防备？
　　电光火石间想起什么，斐曜转身跑向秦煊所在的楼顶，“[光]，注意身后。”
　　话音刚落，从另一边传来一声枪响。
　　斐曜停住脚步。
　　死了么？
　　秦煊向侧面躲闪，摸出手枪凭借听觉判断位置径直扣动扳机。对于感官敏感程度比常人强了不知多少倍的疯子来说向后开枪一击命中不是什么难事。
　　“[Six]，找到芯片了没？”
　　“找到了，已经打电话给总部，司机大叔估计再过五分钟就来接我们。我已经把东西拎到门口了你们俩快下来。”
　　秦煊在看见堆得像小山一样的□□大麻之类的东西时脸上的表情很玄幻。
　　小白鸡都是人不可貌相扮猪吃老虎的吗！
　　这不科学好吗！
　　“芯片呢？”斐曜在震惊之后回过神来问了句重点。
　　“检测到在毒品堆里，置于在哪一堆里不关我事。交给总部那帮家伙慢慢找好了。”陆朔同学很淡定。
　　“今天晚饭谁请客？”
　　秦煊刚说出口就后悔了，两个家伙一齐盯着自己摆明了就是要坑一顿。
　　“那么……作为庆祝第一次合作圆满成功……我请吧。”
　　事实上之后很多很多次的任务聚餐都是秦煊请客，万事开头难，既然开了头就只好一骨碌滚下去了你说对吧。
　　幸好秦煊很有钱。
　　虽然某人此时是欲哭无泪的表情。某人很淡定地在擦刀上的血迹。某人欢乐地哼着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