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哽夜

2、第一章 家事

　　夜凉如水,几只彩蝶在我周围飞舞着,我着一袭绿衣站在异域时空的出口,打算在今日回去,莫名的,心中一痛。
　　师傅离开前和我说过：不可寻她，不能随便谈起这里，以免惹祸。
　　回去后，人海茫茫，不可寻她，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相逢。
　　咒语轻吟,不过一瞬,我已身在青石红墙间,一切都没变,依旧是来时的模样。以前的过往,像幻景一般。
　　不知“多年”不见的哥哥现在可还好?那一身怪疾今日的我可能治愈?我的变化他们会做何感想?逃婚之事如何了?昨日种种,竟成我今日必解决之事。
　　随便找了一间客栈小歇了一晚,我犹豫着要不要回去看看,此次回来不就为此吗!为何还犹豫呢!心意一定,我动身离开了客栈,踏上了回家的路。
　　一路上彩碟纷飞,鸟语花香,和风轻拂,初春天地一片欣欣向荣。
　　我的亲事不定在冬月,我出逃也三月有余了,不知亲事结果如何?可一直未听闻有关我家和李家联姻的流言,想是躲过了吧。
　　正想着,远处行来一队人马,十余人。
　　一个白衣男子驾马立于我面前,彬彬有礼的问到:“向姑娘打听个地,不知衡水往那走?”
　　“往北直上,到衡偏后再往东。”我笑答道。衡水是个偏僻之地,幸而我阅过的书中有记载才知晓。
　　“谢过姑娘。”那人有礼的一低身点头,骑马到一个黑衣男子身边附耳了几句,那黑衣男子把目光投向我,面带微笑。
　　交集过后我继续赶我的路,而就在远离那一队人马不过百米之处,一支箭射向我,为避免不必要的打斗,我应箭而倒,那队人马渐行渐远,消失无影后我才起身。
　　这些是什么人?做的是什么事?需要问完路就灭口?
　　手中握着那支箭,我继续我是返家之路。

　　我家是清远镇上一小户人家,靠的是祖上留下的田地收租,日子自是比不上大户人家的,所以我是没有贴身丫鬟的,但一家人的也不必为生活奔波。
　　我要嫁,也是我逃婚的李家是清宁县的大户，数一数二的富贾,经营着整个县城的近三百余家商铺,加上全国各地的其他商铺,大抵是有千的吧。
　　所以对于这次逃婚，很多人对我是有微词的,这我是知道的。逃婚只因父亲想让我去选秀女,又不好推掉李家这门亲,所以让我出来躲躲,等风头过了再回去。虽然一开始我没不想逃婚，可我不能不听父亲的话,我可是逼不得已才逃婚的呀,我想我仍是的听父母之命的乖女儿。
　　回到家,等待我的却是另一番场景。
　　远远的,就听得哭声诵经声一片,三色招魂旗飘摇着，何府上下挂着白色的灯笼。
　　是谁?怪病久治不愈的二哥吗?
　　第一个看见的人是身穿孝服的母亲,然后看见大哥,大嫂,二哥,小妹跪成一排，掩面哭着。不用谁再说,我知道是父亲,是父亲仙逝了,心中一痛,泪水竟流了下来。那个威严慈祥的父亲以后再也看不到了。
　　还未看见大哥考取功名啊,还未看见我治好二哥,还未看见我选中秀女,还未看见小妹出阁,还未享受膝下绕子的天伦之乐啊……
　　“欣儿，你回来了啊，你知道了吗？你爹爹他……死得好冤哪……呜呜……呜呜……”母亲拉着我边哭边说。可能是看到我回来的关系,情绪异常激动。
　　“娘亲，我回来了，爹爹之死是怎么一回事？你快说予我听。”我替母亲拭去了泪水，家中其他人都看着我和母亲，神情中带着悲愤。
　　到底我离开的这几月家中发生了什么事？
　　“前几日，你爹爹他去他去收收租，路上遇到一些人，不知怎的，你爹爹就和那群人起了争执，被那群人给活活打死了……我们去报官，官府到现在也没抓到人。”
　　原来，父亲是含冤而死！
　　“娘莫太伤心，要保重身体。”不知是不是在那个时空呆太久了，我并没有我想的那样伤心，比我预想的更坚强。“也那些恶人回有恶报的，我们现在要好好处理爹爹是身后事是。”
　　这事也太过蹊跷了，我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之前遇到的那一行人，爹爹之死不知和那一行人有关系吗？若有牵连，那他们那时暗箭伤我的原因和杀害爹爹的原因是一样的吗？心中疑云重重。
　　父亲入殓下葬后，母亲就病了，家中一片阴郁。
　　我虽知道母亲之病是气急攻心所致，但依然请大夫看了，开了方子，都是些个安神补气的药，呵，原来那些书并没白看。
　　家中失去了父亲这个天，但日子还是要过的。大哥一心想入仕，每日都在潜心苦读，二哥身患怪病，身体不能累，原本家中由父亲打理的事物就由我和大嫂来做。因为我处理事来比较妥当，渐渐的，许多大事就我处理了，使得我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二哥的病也没有恶化，医治二哥一事就这样耽搁了下来。
　　父亲的三个月丧期完后，母亲虽是每日都有喝药，但病气色不没有好转，我知道她那是心病。
　　家中之事我渐渐也做得上手了。可我知道，我终究是个女儿家，很多事始终是我所不便做的，而我过几月是要应父亲心愿选秀女，进宫的，心里盘谁来当家比较好，母亲？大哥？大嫂？二哥？思来想去，我决定还是二哥合适，虽然他身患怪病，若医治得好，平日的家事也是胜任的。
　　如此一来，医治二哥的怪病迫在眉睫了。

　　端着刚熬好的药，我扣了扣母亲的房门。
　　“进来。”里面传来母亲虚弱无力的声音。
　　“娘，喝药，今日感觉可好些了？”我盛了勺药，吹凉了些后喂进母亲口中。母亲没回我话，眼里泛起盈盈泪光，不是药苦，应该想是又想起父亲了吧。虽然如此，还是一勺一勺的喝完了药。
　　“娘，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我收起药碗，静静的起身。
　　“欣儿，你变了。”我一震，原来我表现得如此明显。母亲有断断续续的说道：“哎……这段时间真是苦了你，你一个女儿家……我昨晚梦见你爹爹了，我……对不起啊，我想你爹爹，我想我不能照顾这个家了。”
　　“娘，你千万不可这么想啊。这个家没爹爹了，不能再没有你，害爹爹的人还没抓到呢！”爹娘平日就很恩爱，母亲恋着父亲我能理解，但知晓母亲有随父亲走之意，我还是很不舍的劝着。
　　“是啊，你爹爹含冤而死，凶手也还逍遥法外……呜呜……”母亲说着悲从中来，泣不成声。
　　母亲靠着我，我手轻抚着母亲的背，心中思绪万千。
　　时间过了很久，母亲哭累，靠着我睡着了。

　　端着空药碗，我来到厨房，李嫂在准备晚饭。李嫂是我父亲过世后请的。为人老实，话不多，干起活却很利索。见到我，她有礼的笑了一下，继续摘菜。
　　我放下药碗，思量了会后对她说：“李嫂，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你能否帮帮我？”
　　李嫂抬起头看了我一会，点了点头。
　　我释怀的笑笑。“我家的情况你是知道的，我又是个女儿家，有的事我是不能万全的，我知你人品好才要拜托此事于你。”我看看她，她又点点头，我继续说道：“过几日我要到外出去收租，我想以男儿身去要妥当些，李嫂可否帮我？”
　　李嫂愣了一下，笑了，说道：“小姐放心，我会帮你准备妥当的。”
　　我感激的看着李嫂，道了谢，离开。

　　二哥这怪病是小时患上的。记得有一日二哥发疯似的在家里到处跑，后被父亲和大哥止住，再后来每次月圆之夜二哥就会发病，在家里到处跑，有事自己撞墙，有时会掐住别人脖子，做些个疯狂的事。时间长了，月圆时就把他锁在床上，以免他做些伤人伤己的事，但第二日他就特别虚弱，要休息近半月身体才会恢复。二哥说每次发作时都会感觉有如被火烧，难受得厉害，然后在做什么事他都不能控制。
　　来到二哥门前，房里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想是在午睡。我轻声推门而入，来到二哥身边，为他号脉。脉相平稳，气血顺畅并无如何异常。看来今日是看不出来什么了，静静的起身回房。

　　过了几日，该是时候去收账。
　　李嫂果然是伶俐的人。在她帮忙下，我已是个翩翩少年。青色的长衫，白色的儒巾，千层底白布鞋。齿清目明，可身高是没法改的。李嫂打量了我一翻，笑呵呵的说：“好俊的小哥啊。呵呵……”我看看自己，也忍不住笑了，不曾想我女拌男装可如此的俊逸。
　　这是我第一次以男子的身份出去，心里有些兴奋，又有点紧张，还有些忐忑，怕被别人识穿我是女儿身。
　　提着装票据和印章的包袱，我出了家门去收账。那些个租户我以前未曾接触过，看来今天免不了要辛苦一番。
　　镇子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做买卖的商户聚了几条街，小摊贩沿街叫卖着，好不热闹。
　　我独自一个人走在喧闹的街上心情也随着好起来，要去收帐的第一家是胡清药铺，那是本镇较大的一家药铺，声望也是相当好的，每季的租金也是从不拖欠的，所以我选它做第一家，先练练胆。
　　走进药铺，却没见人，我清了清嗓子：“有人吗？铺子里有人在吗？”
　　不一会，走出来一个人，年纪在四十左右，留着缕胡子，眼睛炯炯有神。笑得很亲切，问到：“请问有何事？”
　　“ 哦，请问你您是胡大夫吧？我是何府的人，是来收这季的租的。”我说着从包袱里拿出单据来。“这是票，你盖个章吧。”
　　“好的，等我一下，我去拿银子。你随便坐。”说完，给我倒了杯茶，胡大夫走进了后院。
　　我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看着窗外人来人往，一盏茶的功夫，胡大夫又出现在我面前，拿着租金。果然是很好的人呢。
　　和胡大夫寒暄了会，我就离开了，接下来的几家也很顺利。走了九家后，我的包袱就有点沉了，这就是以后的家用了，幸好我炼过武，所以并不累，心里甜甜的。
　　在一家名为‘景泰’的茶楼里，我叫了些吃的，小二给很快给我上了菜，我细细的吃着，心里盘着下午要去的那几家，有一家是比较麻烦的，每次都找出各种理由来推搪，这让我有点苦恼。另一方面，我又为没人看出我是女拌男装而窃喜。
　　这时，有两个人进到茶楼里，在我旁边桌坐下。我本是不想留意的，可这两人我见过！是那日，在回家路上向我问路又暗箭伤我的人，那个白衣男子和黑衣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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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是第一次写文，所所以有很多不足之处，还望大家见谅，思绪也不是很全面，反复想了又想才敢发，所以发得慢了。
谢谢大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