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章五十三·提审四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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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五十三·提审四人
府衙地下建有牢房，都用来临时收押被带进来的嫌疑犯了，六号监房正是用来关押东方不败几人。地下监牢环境一般，用来收押他们这些成人倒是无所谓，像子盛和冬生那样的孩子，关在这就有些过了。好在官差们没这么狠的心，将未成年的孩子通通安置在了府衙后的空屋里。
虽然与两个小的分开了，但东方不败同何流两个，还有东方宇轩和裴元，此时都不是特别担忧他们。毕竟是在官府的地盘上。现在最愁人的是，他们在被关押后就无人理会了。其他牢房里的人陆陆续续被提审，有的被送回来继续关着，有的已经排除嫌疑可以回家，但一直没有人来提审他们。
东方不败沉静地坐在牢房的一角的窄床上，丝毫没有受到走来走去的东方宇轩的干扰，何流干脆坐在了一团稻草上，背倚着墙不知道在想什么。裴元倒是站着，不过他可不像东方宇轩这般不安，只是抱臂站在结实的栅栏前，望着沉重的锁头出神。
东方宇轩四下一看，大家都安安静静地，只有自己正躁动不安的来回走动，到显得自己尤为闹腾了。东方宇轩叹了口气，朝东方不败走去：“你们倒是冷静，就我一人着急。”
“着急？没必要，该来的总会来。”东方不败想的明白。既然已经将他们羁押了，那就不可能这么干晾着，区别只是，用的上他们的时候是是早是晚。
“东方宇轩，你给我解个惑啊，”何流抬起头颇有兴味地问，“怎么我瞧着你还没裴元稳重呢？看看人家，一点不急，你这都要走秃地板了。”
“你这话说的我不爱听。”东方宇轩脸色变臭了。这是在嘲讽他呢，还拿裴元和自己比，裴元确实年纪比他小性子某些方面也比他好，谷中很多事情都直接交给他处理，但这不代表他就乐意同裴元一起被比较，特别是现在，自己还处在被裴元监督的状态下。也不知道孙医圣为何铁了心将裴元塞进自己的队伍。
无故被提及的裴元敏锐地感受到来自东方宇轩的视线，脑子一转就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习以为常的他不慌不忙地转过身来：“何郎君过誉了，谷主要做的比我多，思考的也更多，无论做什么总有他的道理。”
“哦？”何流觉得裴元这回答有意思，又问，“若是你家谷主做错了呢？也有他的道理？”
“自然，我只要善后就好。”裴元微微躬身，彬彬有礼的很。
“真是好徒弟。”何流顿了顿，才意味深长地赞叹了一声。
“过奖。”裴元温和地笑笑，受了这个称赞。
这边东方宇轩听着两人明显哪里不对劲的交流，又不开心了，不过也懒得同他们计较了。东方宇轩直接挤开何流，坐进东方不败和何流之间，盘着腿抱着臂干脆倚在东方不败身上不吭声了。
被硬生生挤开的何流差点跌在地上，索性站起来和裴元站在一块。他算是明白东方宇轩的性子了，在不熟悉的人面前就是君子如玉风度翩翩的文艺男神，亲近了之后，就什么小性子都暴露了，相处起来还得顺着，不能撩毛，一撩就会炸给你看。看他皱着眉头地倚在东方不败身上的样子，何流有点心塞。这家伙和东方相处起来比我都亲密，这不公平！
东方不败倒是纵容他，大概是东方宇轩真得了东方不败的眼缘，像这样挨挨蹭蹭，搂胳膊揽腰的肢体接触他并不排斥，东方宇轩热衷的亲密接触并没有什么意图，在东方不败看来，更像是一种撒娇般的亲昵。这话他就不对东方宇轩说了，不然这个已过而立之年，性子却别扭的东方谷主会恼羞成怒到什么样子，想想就很美丽。
四人这之后就各自安静了下来，但不是没话说了，是有人来了。脚步声细微，而对狱中的几人来说，听见脚步声并不是问题，并且也辨认出并不是之前来往的任何一个官差，是两个没有见过的人。
大小张少尹到地牢后，第一眼看见的便是四个安安静静的男子，与其他监房里的焦躁不安，甚至忐忑瑟缩的被捕者一对照，就立刻凸显出不凡了。牢里光线昏暗，并不能将牢中的人看多清晰，加上牢中人好似没注意到大小张少尹一般，眼都没朝这边看一眼，就更不能看清里头的人是个什么模样了。
大张少尹浓眉皱在了一起，看这样的态度，牢房里的人并不好对付。小张少尹倒是没有其他表情，他直接示意大张少尹打开牢门，将里头的人带出来。他们两人都知道这里关的是什么人，不可否认的，这四个人被视作案件中很重要的一部分。
在凶杀案第一时间通报到京兆尹耳中后，两位少尹很快得到了命令，这次的案件京兆尹本人不会多作参与，重要部分都靠他二人负责，一方面是因为两位少尹需要历练，另一方面也是京兆尹本人公务繁忙，圣上另有要务交与他办。
在将案子交托出去后，京兆尹不忘提醒两位得力下属，江湖事江湖了，江湖人在此类棘手的问题之上，通常能发挥比官府更大的作用。京兆尹并未细说，但两人都在心里提了个醒，当控制案发周边地区并调出地区内住户的档案后，一种恍然大悟的情绪点醒了两人。虽然案子还未有头绪，但一定程度上，两人都讲这个案件定义在了江湖仇杀的位置上。
“可是东方谷主及其好友？”小张少尹一脚跨进牢房。
“是我，两位是？”东方宇轩直起身体，但并未起身。
“某姓张，名澄湖，京兆府少尹。”小张少尹抱拳，态度客气。
“张天筹，京兆府少尹。”大张少尹言语简洁。
“有关这次的案情，劳烦几位配合调查。不知可否？”小张少尹礼节性地询问了一声，虽然，牢里的四人是没有配合之外的回答可选的。
“在这里？”东方宇轩问。
“当然不，请诸位移步。”小张少尹侧身对着牢门做了个请的动作。
“好，我们就陪你走一遭。”东方宇轩站起身，一脚跨出阴影，清俊的脸上昏昏黄黄，斑驳着一片火光。话音一落，其他三人也纷纷向着东方宇轩的方向移动。皆是面色沉静地看着小张少尹，四个姿容不俗的男子在这娃压抑阴暗的场合下，齐刷刷盯着小张少尹，一时气氛有些莫测。
大张少尹厚实的手掌突然搭在了小张少尹的小瘦肩膀上，人也靠了过来，他低沉的话语打破了诡异的沉默：“请。”仅仅一个字，却让莫急紧张的小张少尹松了口气，说实话，刚才那股气氛下小张少尹心里方方的，像是被猛虎盯住的羔羊，忐忑又惊心。
人很快被两位少尹带出地牢，一路上小张少尹都在想，武林人士果然与常人不同，第一眼看到心里就升死了一种毫无理由的排斥敢，大概就是武林人士与朝庭之人天生的八字不和？看来同江湖有接触的同行们说的对，江湖人士真不是那么好相处的。
一路上都很沉默，两位少尹一直在为之后的问询打腹稿，可以说身经百战的两位少尹少见的，对自己的审问对象产生了棘手之感。不过东方不败四人却没有两位少尹的焦虑，这一路都走得很轻松。
这个府衙并不是京兆府，所以并没有浪费掉大家多少时间。定好的审讯地点在公堂的后堂，在不由自主为四个江湖人士推开房门后，缓过神来的两位少尹表情不太好的跟在四个江湖人身后进了屋里。
分明自己是官身，且是京兆府少尹这等高度的官，但方才莫名就低了一截，这让两位年轻有为的少尹心里憋闷的同时，也有些犯怵。不由自主就把之前制定的计划做了改动，不再有轻视的念头。
东方不败几人没有丝毫的不自在，找了个坐就坐下了，而此时大小张少尹还没有组织好语言。四人好整以暇地等待着大小张少尹出招，结果半天两人都没有说话，这下东方宇轩乐了，主动打破了局面。
“张少尹和张少尹，你们要问这什么呢？我们一定配合。”东方宇轩笑得特别的温和。
“……”没料到会有这么一遭的大小张少尹均是一噎。
“不必紧张，我们虽然同命案无关，但不会妨碍两位的公务。”东方宇轩觉得他大概要再和蔼一点，实在是因为这两位张少尹的表情太谨慎了，他有这么难缠吗？
“咳，”大张少尹清了清喉咙，“多谢配合，我们会就谋杀案一事向你们询问一些问题，请如实回答。”
“自然。”东方宇轩危险点头。
“那我们开始吧。”大张少尹很镇定地说。
“我们四个一起？”东方宇轩指了指大家，其实他不介意一起被询问。
“这个……”大张少尹一呆，才回过神了自己这是犯了个愚蠢的错误。
作者有话说
第54章 章五十三·提审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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