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章十五·求放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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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吧人给拿下了，就不想站在屋顶这等引人注目的地方了，把人一拎再往后一扔，堪堪赶上的唐门子弟子被砸了个措手不及，好在人多力量大，没给丢脸的砸下屋顶。
“带去县衙。”东方不败话刚说完，人已经落到地面，“你倒是不慢。”东方不败对于何流的不同常人已经不会惊讶了。
见东方不败解决了柳公子，何流干脆的跳下楼来：“到底还是赶不上你。接下来是要回去找我爹吗？”
“去县衙交人。”
“江湖事，让官府的人管，不太好吧。”
“我是平民百姓。”东方不败的意思很明确，他现在又不是江湖人，江湖人祸害平民，可不得官府出面嘛。何流听懂了，虽觉得麻烦但居然是东方的意愿，何流也不阻止，到时候一切麻烦有他在，总能帮上许多。
“前辈，真要将此人带去官府吗？”三个唐家堡弟子扛着浑身僵硬的跟块木头似得的柳公子，对于东方不败的命令均感迟疑。
“可要我再说第二遍？”
“前辈，我们立即去！”三个唐家堡弟子不约而同的一颤，然后扛起人就往县衙跑。
“哎呦，跑的真快。东方，你吓着他们了。”何流看热闹看的欢乐。
“……”东方不败没理会一边自娱自乐的何流，径自往县衙走去。
“咳，堂下何人？”赵县令揪着他的小胡子打官腔。宜春这个小县城一直安逸和平，偷鸡摸狗都少，这还是近几月为数不多的一次，今天几个江湖人在房顶上飞来飞去的扰民，不把这案子审清了，还真不好交代。层层叠叠围在屋外看热闹的民众给赵县令增添了几分压力。
“见过赵县令，学生何流，这位是某的远方亲戚东方不败。”何流主动上前一步，与县令交代。
“哦，是何主簿的儿子啊，今日来我县衙，所为何事？”
“此番前来，是要将一名惯偷交予县衙处置。”
“那惯偷何在？”
“就在堂外听候传唤。”
赵县令下令带人进来，那三个唐门弟子早已等候多时，在衙役代为传唤后，押着柳公子就进来了。
“这便是那惯偷？”赵县令满眼惊异，习惯性捻须，堂下被押解上来的青年男子从相貌到衣饰无一不好，说人是个窃贼倒不如说是个世家子弟。
“确实如此，此人不是平凡窃贼，在江湖上有‘妙手空空’的名号，想必赵县令也有所耳闻。”
“‘妙手空空’柳公子？”赵县令一脸震惊，“这般人物居然来到我宜春县！”
赵县令十分不可置信，和一无所知的围观群众不同，“妙手空空”柳公子这样是江湖名贼在朝廷中也是被有关部门备案并要求广大下属机构注意的。如今，江湖势力虽不能说与朝廷呈分庭抗礼之势，但这以武犯禁的本事也是够让当权者提心吊胆。
赵县令算是个勤勉的官，朝廷下发的各类公文也是细细看过了的，联想到公文上的描述再对比堂下人的样貌，就信了两分。
“何家郎君有何证据证明此人的身份？”赵县令按步骤询问下来。
“赵县令，与我同住一里的一位被此人绑架过的少年郎可以证明，且堂上押解柳公子的三名蜀中人也可证明，这四人均有来处，刘县令尽可遣人查探。”
赵县令眯眼捻须，堂下的何流是何主簿的儿子，靠替人解决各种麻烦收酬劳，顺道也替县衙做了不少事，在这个县城了也是小有名气，他的人品自己还是相信的，加之听闻此人还犯了绑架案，一番思虑，赵县令下令将疑为“妙手空空”柳公子的嫌犯收押，遣人跟随何流等人进行一番调查，第二日再行升堂。
见没什么戏看，围观群众走的走散的散，颇为遗憾。刘县令带着他的头号助手何行止何主簿打算将众人领到后衙问话，正往后走呢。
“咚咚咚咚咚咚……”鸣冤鼓沉闷的声音急促得响起，光闻鼓声便可知击鼓之人是何等急迫。堂内众人猝不及防，刘县令只好让何行止将何流一行人带往后衙，自己再次坐于堂上，让衙役将击鼓之人领上来，好再次升堂。
不久，衙役领来一小斯模样的人，此人面带惊慌，来不及行礼话便脱口而出：“赵县令，不好了！死人了！”
“什么！”赵县令一懵，居然是人命官司！
“你是哪家的下人，速速道来！”
“某是东门周满金周大郎家的下人，主家莫名死了两个下人，一经发现周大郎就命某前来。”似是因顺利见着了正主，这位周家的下人镇定了许多。
“何主簿！”赵县令高声喊道。
“县令，何主簿此刻人在后衙。”一名衙役上前提醒。
“啧，怎么在后衙，你赶快去把人给叫来，哦，顺便让均成带上他儿子！”均成是何行止按照这边的惯例给自己取的表字。
衙役领命，一溜小跑往后衙赶，县衙里还从来没接到过着么大型的案件，想想还有点小兴奋呢！
此时的何主簿正在办公的厢房里一板一眼的询问案情，东方不败和何流带着两个小孩很给面子的配合，一同留下的唐门弟子们完全没那个胆子在东方不败这个一看就很高大上的前辈之前离开。衙役很礼貌的敲门进屋。
“何事？”
“何主簿，东门周家发生命案，赵县令此刻需要您，还有，老仵作还在病假中，请带上您的儿子。”衙役面瘫着脸声音和他的面部表情一样硬邦邦。
“命案！”何行止和赵县令一样受到了惊吓，不过很快调整好表情，“何流，赶快准备准备，仵作的东西在杂物间，你去找出来充门面跟我走。”
何流翻个白眼那验尸用的家伙什去了。
“这位郎君，东门周家是做生意买了宅子的那个周家吗？”听到案发地点，还在一旁乖乖坐着的刘子盛立刻不安了，立马跑上前去拽住打算离开的衙役询问。
“正是那个周家。”衙役很肯定的说。
刘子盛听到答复后面上的焦急不安几乎能满溢出来，廖冬生担忧的揽住他的肩：“先别太担心，到底则么回事还不清楚呢，我们先去周家看看。”
“子盛怎么了？”东方不败见刘子盛这般情状，询问好似知情的廖冬生。
“子盛他爹娘在东门周家做长工。”廖冬生回答道。
“先生！你让何家的带我去吧！我一定不会捣乱！只要知道我爹娘怎么样了我就回来！”刘子盛扑在东方不败的身上哀求。
东方不败反射性的避让，让刘子盛扑在了他的侧身：“此事事你可询问何先生。”
闻言，刘子盛一双浮着泪花的圆眼睛祈求的看着立在一旁的何行止，何行止叹了一口气：“你若是安静呆在一旁，这点小事想必县令他可以通融。”
“多谢主簿伯伯！”刘子盛欣喜的走到何行止面前鞠了个躬。
最后，一块来到县衙的一行人中只有与大家没太大关联的唐门三位弟子留下，其他人都前往了命案现场，东门周家。
“来了来了！赵县令带人来了！”远远的，就传来下人的呼声，一身富态的周满金似是见到了救命稻草，打滚似得出了花厅，甚至等不及下来人引进门。
“赵县令！赵县令您可来了！”在外院就迎面而来的周满金顾不得谦让一把抓住走在前头的赵县令的手，面上的的表情是焦急又惊恐。
“赵县令，好端端的怎么就死人了呢？我们周家可是奉公守法的好人家啊，怎么就死人了呢？”
“周大郎还请镇静，此事就交由赵某，某必会查清事实，先带我等去案发地点探查吧。”
“好的好的，赵县令还有各位官差，随某来。”周满金在赵县令的安慰下镇静了许多。
一行人跟随周满金往后院走去。
“周大郎，死者身份你可知晓？”为了不延误案情，赵县令边走边向周满金询问。
“是我家的两位长工，他们是一对夫妻。”周满金回答道。
“！”走在后头的刘子盛瞬间懵了，甩开还想拉着他的廖冬生跌跌撞撞跑到周满金跟前。
“哎呦！哪里来的小鬼！”周满金一时不查，差点被廖冬生绊倒。
“是不是姓刘？他们是不是姓刘？”刘子盛完全无法在意其他的事，揪住周满金不放，一定要他给个答案。
“你这小孩……”周满金被莫名拉住憋了一肚子气。
“是不是是不是！他们不姓刘对不对？”刘子盛急的快哭了，一直在摇晃着周满金，一身肥肉的周满金硬是被他晃了个踉跄。
“子盛！别这样，”廖冬生赶紧跑来，把刘子盛从周满金身上剥下来，“实在抱歉，我这位小兄弟害怕受害者是他爹娘，失态了，我给您赔不是。”
周满金见状一下泄了气，面露不忍看着一脸希冀和担忧的刘子盛：“这位少年郎怕是要伤心了，我家里遇害的下人的确是一对刘姓夫妇，在我家做长工的刘姓夫妇也只有这一对了。”
听到周满金的回答，刘子盛本还挣扎的身体瞬间跟抽光了骨头似得软下来，眼神空洞的可怕：“不可能的，我爹娘前几天还给我送了月钱，不可能的……”
一同听到这对于刘子盛来说无敕于惊天噩耗的话的众人怜悯的看着悲痛欲绝的少年，东方不败难得垂下了头。
“子盛！子盛！”廖冬生不知所措的搂着软倒下来的刘子盛，慌乱中求助般看向了东方不败，“先生……”
东方不败来到两个孩子身边，他扶起倒在廖冬生怀里的刘子盛，抚着他的头道：“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去见他们最后一面，而后，有怨抱怨，有仇报仇，不枉你爹娘一番生养。”
东方不败并未安慰刘子盛，他也不会安慰一个孩子，他只是将自己当年的想法做法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刘子盛，告诉他，除了悲伤，还有其他方式可以悼念他的双亲。
刘子盛的目光由呆滞到沉着，前一刻还有的稚气在这一刻同悲伤与迷茫一起消失殆尽，东方不败站起身，牵着刘子盛的手，示意周满金接着带路。一行人在短暂停留后，继续向案发地点进发。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章十五·求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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