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影》钟禹若泉

8、【暗影】第八章

　　“可恶，这铁链还真是牢靠啊。”赛罗费劲了全力，也没能把捆住金属箱的锁链扯开。

　　“哦呀哦呀，这样可是犯规的。”与泰罗打斗中的纳特，抽神往赛罗的方向看了一眼，“不过凭他一时半会儿是奈何不了那锁链的，你说要不要我帮他一下。”

　　“不需要！”泰罗的攻势越来越快，纳特也跟着加快防守动作。

　　“真是的，无需这么客气，还是让我来帮他一把吧。”纳特笑着，向着赛罗发出了几道光束。

　　泰罗来不及拦截，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攻击光束飞向赛罗，“赛罗，小心！”

　　闻声，赛罗离开的金属箱，一个后空翻躲过了攻击，却不想支撑着金属箱的一条铁链被击中。金属箱变得摇摇欲坠，平衡难以保持。

　　“不好！”赛罗赶紧上前，扶住了金属箱。目睹了情况的泰罗，整颗心都吊了起来，这样下去不行。

　　“真可惜，就差一点点了。让我再加一把力吧。”在纳特的背后，一团黑影慢慢汇聚，接着向着赛罗而去。

　　“该死！”泰罗与纳特拉开距离，转身准备飞离，他要去那边才行，否则，赛罗和小梦……

　　“身为奥特战士的你，不知道在战争中要集中注意力吗？”纳特用手圈住泰罗的脖子，“这场游戏里，你只要陪着我玩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你都无需操心。”

　　“奥特炸弹！”泰罗使用最后的杀手锏，爆炸的巨大冲击波夹杂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纳特感觉到难以忍受的疼痛感包围着自己的身体。

　　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纳特抚摸着自己严重灼伤的皮肤，嘴角扯开一个弧度，“真是不容小觑的力量。”

　　泰罗喘息着，捂住自己的胸口，所谓伤敌一百，自损三千。虽然还不至于但那种程度，但是使用奥特炸弹对于使用者本身也是个很大的负担。

　　那边赛罗和黑暗也是斗得不可开交，赛罗无法远离金属箱，因为他的一只手正支撑着金属箱的平衡，只能用单手和黑影搏斗，保护自己的同时，还要防止黑影接近金属箱，显得格外吃力。“这样下去不行，”泰罗平稳了一下呼吸，拖离地面，以光速飞行。

　　“呵呵，他往那边去了，怎么办，突然感觉有些火大。”他是为了谁呢？赛罗，还是梦比优斯？一定是前者多一点吧。“觉得有些伤感了……”因为之前的爆炸，纳特的斗篷变得有些褴褛，遮住整个身体是不可能的了，因此，如果泰罗能回一下头的话，就能看到纳特脸上泛着银色色泽的水光，可是泰罗没有回头。

　　“为什么会这样？”纳特用手盖住脸庞，这种带着强烈感情色彩的东西，不应该再出现在自己身上才对的。

　　也许是感受到了纳特的悲伤，黑影的力量在一瞬间膨胀，幻化出刀刃的形状，飞旋着越过了塞罗的防守，砍断了剩余的几根铁链。同时，黑影迅速向赛罗冲了过去。

　　“不妙！”来不及两头兼顾，赛罗只能放弃防守，双手抱住金属箱，可黑影的撞击，又让他失去了这微妙的平衡，人和箱一同坠落。

　　“赛罗！小梦！”及时赶到的泰罗，抓住了赛罗的手，将他向上一抛，赛罗安全地落在了地面。泰罗继续向下俯冲，他已经拽住了缠绕金属箱的链条，可还是难以拉住即将坠入岩浆的金属箱。周身的温度已经炙热到可怕，可是不能放手，绝对不能，小梦还在里面。

　　“如果坠进去的话，就算是奥特之母也不能让你们复生了，泰罗前辈。”赛罗环住泰罗的腰，另一手攀住了岩壁上凸出的岩石，下坠的状态停止，三人静止在岩浆上方。

　　“赛罗，你来得真及时。”泰罗想象得到，如果再慢一会儿，哪怕是一秒，他和这金属箱连同箱里的人，一定会连渣都不剩。

　　“现在我们要好好考虑怎么上去了。”赛罗抬头望了望崖壁，距离顶部有些遥远，而这边，自己攀附的岩石，似乎也难以承受三人的重量，出现了微微的裂痕。而上面的三人，两人已经完全被铁链困住了，最后的赛文也为了帮儿子脱身，耗光了力量。

　　“要不我来帮帮你们吧。”纳特再次现身，悬浮在两人面前。

　　“变成这样都是拜你所赐，现在还要来添乱吗？”赛罗皱着眉，语气冰冷。

　　“我说，赛罗，凭你的力气，带一个人上去还是行的吧。”纳特把右手化为利刃。

　　“纳特，你要再是接近我们一步，你会让你死得很难看。”泰罗虽然看不到自己的脸，但是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很狰狞。

　　“哦，现在的你对我放多狠的话，都没有丝毫的威慑力。”纳特面无表情走在他的面前，抬手，挥臂，斩断了泰罗手上的铁链。

　　金属箱失去了最后的拉力，终于落入了岩浆，“小梦！”泰罗握着手中余下的半截铁链，眼泪从眼眶溢出，再瞬间变为水蒸汽散去。为什么？为什么？小梦他明明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接受这样的结局？他明明还那么年轻，还没体验到完整的人生，为什么就这么结束了？

　　赛罗感觉到被圈在手臂里的人，已经完全瘫软，如同死尸一般。望着火红的岩浆，那个人已经不会再次出现了吗？不知名的感情席卷了全身，怎么表达才好，他不知道。

　　“泰罗前辈，我先带你上去。”赛罗机械般地吐出这句话，带着泰罗向上飞去，怀里的人没有丝毫的动作。异乎常态的泰罗，让赛罗害怕到几乎要颤抖。愤怒地喊叫，悲伤地流泪，什么都好，只要不是这样的平静。经过了漫长的飞行，对于当事人来说一定是漫长的，终于到达了顶端。

　　赛罗放下泰罗，泰罗顺应重力，瘫坐在地面上。“泰罗前辈，你振作一点。”赛罗半蹲着。“赛罗，我要喘不过气了。我感觉全身里外都有刀子在割，好痛，可是我阻止不了它们。赛罗，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泰罗的语气没有起伏，却蕴含着浓厚的伤感。

　　纳特紧接着也跟了上来，“心痛吗，泰罗？”纳特笑着，“能看到你这副表情，我好高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