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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秦王扮尉缭见韩非,荀嬿知真相忧公子 ...

  •   来到秦国后,韩非往专门的驿馆收拾住下。另一边魏之仪带着韩非的原本著作,拉了五六车前往蕲年宫,虽然不在秦王吩咐中,但是魏之仪知道嬴政得了原本肯定得欣喜若狂,便自作主张这么做了。
      蕲年宫内,嬴政正与李斯、尉缭商议。得知魏之仪回来,嬴政果然很开心,让他讲述了韩国的经历。听完了魏之仪陈述,笑容逐渐消失,苦着脸问他,“那就是说其实韩非公子很讨厌寡人吗?”“嗯,大概是的。”魏之仪说。“那怎么办,尉缭、李斯你们出个主意,人是你们推荐的,邀请公子来秦国也是你们想的法子,总不能不管了吧。”嬴政接着问尉缭和李斯。
      “呃,明明是殿下先看上的,韩子身份特殊,不是一般人,这不是没法子才想了这个法子吗?说起留人,没人比殿下更熟悉了。稍微低低头,表示下态度,软磨硬泡不是手到擒来?”尉缭说完,被嬴政白了一眼,“行吧,那就像以前见先生那样,寡人现在就去。”
      “其实,韩非公子是口吃…身边还有个特别厉害的夫人,是荀卿的孙女,平常都是她替公子说话的,殿下这么贸然去,说不定连话都说不上,韩非公子身体不好,再气到人就不好了。”魏之仪犹豫着说,却察觉到李斯怪异的目光。“荀嬿?确实不好招呼,以往在兰陵学舍的时候,替老师打理学舍,背文章稍微出错连饭吃不了,退学了很多人,同门之间都挺怕她的。”李斯说。
      嬴政顿时感到有丝郁闷,他不是没考虑韩非来秦之后怎么办,只是这件事的棘手程度超乎想象,连尉缭、李斯都没什么主意了。
      晚上芈瑶见嬴政有些闷闷不乐的,怕出了什么事情便问了一遍。嬴政把韩非的难题都和她说了,要她想个法子。芈瑶听了也乐了,“没想到还有殿下解决不了的事情。”她想了想,接着说道:“荀嬿夫人是荀子的孙女,殿下看秦国现在多少是荀子的弟子,必定是个很厉害的人,才华不输谋士。让妾身明日一同去吧,既然同为楚国人,想必有许多可以畅聊的话题,殿下趁机找韩非公子说明白,打开心结,妾也读过韩非公子的文章,韩子聪明绝顶,会明白您的。”
      “会吗?看样子是很固执的人呢?”
      “像尉缭先生一直逃跑都能留下来,殿下还担心什么呢?韩子看到殿下身边这么多优秀的谋士,一定会相信自己的选择吧。”芈瑶笑着说。
      次日嬴政与芈瑶乘车前往韩非居住的驿馆,怕韩非受到影响,魏之仪将他安排住在驿馆中一处安静的院子里。但是现在,显而可见并不安静。秦国很多人听说韩非公子出使秦国,千方百计想见韩子一面,挤在驿馆外,都被荀嬿强势地扫地出门。
      芈瑶将拜帖送进去,拜帖写的是尉缭的名字。不一会儿,院子的门开了。荀嬿手拿拜帖出来,“对不起,尉缭大人,夫君他身体不适,现在不能见客,请您见谅。”本来荀夫人已经不收拜帖了,但看到上面写的名字是“尉缭”,现在秦国的高官国尉,秦王殿前的红人,是不好得罪的人,便亲自出来解释了。嬴政还不知道如何回答,芈瑶上前笑着说:“姐姐,夫君知道韩子身体不好,特地带来补品看望韩子,夫君在魏之时便仰慕韩子之才,惋惜不能与韩子成为朋友,听说韩子生病,十分着急,非要来看,要是看不到回去还得跟我们着急,让我们进去看看吧,不会打扰太久的。”荀嬿还在考虑着,却见芈瑶接着拿出了一盒糕点,“姐姐,这是送给您的,我也是楚国人,知道咱们楚国人就爱吃栗子素糕,一大清早便起来亲手做了,韩子久居楚国,想必也是喜欢吃的吧。”“是啊,应该是天还没亮就开始做了,挺辛苦的…”嬴政也有些吃惊,芈瑶居然准备了那么多东西,面面俱到。
      荀嬿知道这糕点制作繁复,相信了他俩的诚意,加上韩子也阅读过尉缭先生的文章,十分赞扬,便带他俩进去了。
      “干得不错。”嬴政对芈瑶悄悄扬起了大拇指。

      “夫君便在屋内了。”荀嬿端着茶和糕点,将他们俩领进书房。韩非坐在桌前读着文章,身穿一件素色深衣,他脸色略微苍白,透着些棱角分明的冷漠,细长的眼睛略微低垂,见他们进来,眼睛才稍微抬起。“这是尉缭大人夫妇。”荀嬿介绍道,韩非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夫君他有口吃,面对不熟悉的人,说话都结结巴巴的,请国尉不要生气,并非是夫君怠慢。”荀嬿转过头又对嬴政解释道。
      “姐姐,这附近环境不错我们去走走吧。”芈瑶说着,和荀嬿离开了,留他俩独处。
      “韩子这是在?叨扰到您真是万分抱歉。”嬴政说。
      “嗯…将要见秦王…秦王的上书…背、背一遍,不然…见他会…说不清的。”韩子依旧是结结巴巴的。
      嬴政坐下,接着说道:“不过既然都写下来了,大王他看了就明白了,这样真是辛苦呢。”
      “你不是、不是…尉缭吧。”韩子突然问道。
      “嗯?这么快被识破了?”嬴政心里暗暗想着,不禁佩服韩子慧眼如炬,马上就看出来了,只是自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暴露了。“韩子是怎么看出来的?”嬴政疑惑地问。
      “非…非以前去大梁、大梁的时候,有幸…见过…尉缭先生讲学。本来想之后再去、去结识他,没想到他…走得飞快,非未能……结识。你是谁?”韩非吃力得说着,嬴政这边是哭笑不得,尉缭那人口口声声说没见过韩非,才用了他的名字,没想到是因为他跑得太快,还真是尉缭的风范,但别人可记住他了。“呵呵……”嬴政尴尬地笑着,“我是谁不重要,只是真心想结识公子而已。”
      “可是、可是君连名字…都无法坦诚,非如何…相信君呢?”韩非问。
      “不是我不想,只是没法坦诚而已,因为可能对于韩子来说,我乃君最憎恨之人。”嬴政无奈地说。
      韩子摇摇头,“明明都…没见过,怎么会……恨?”突然想到什么,沉默了一会,“原来是你啊。殿下……怎么突然光临寒舍?”
      “首先是来道歉的,亲自上门才够诚意,出兵胁迫韩子来秦,实乃寡人无路可走所出之下策;然后是请韩子留秦,秦国正处于关键时期,万业待兴,需要先生一臂之力。”
      “非接受殿下……的歉意,至于留秦,非来…秦国……就没想过回去了……”
      “哦?韩子答应留下了?”嬴政瞬间怀疑自己没听错吧,“没想过回去”是怎么回事,这件事昨天还一筹莫展,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简单了。
      “殿下见非,可是……长久之身?非的身体,无法……支撑自己……回到韩国了。”韩非声音依旧十分温吞,嬴政听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嬴政: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都听我的,这事没得商量,你给我留在房里,文章多于两千个字不准一个人写……好想这么写好好玩哈哈哈哈,瞬间霸道总裁绿大暗上身,韩非卒,被气死的。好了不开玩笑了,认真写了。)
      “咸阳不仅集结了天下的谋士,同时也聚集了最好的医者,只要韩子不轻言放弃,一定会有办法治好你的病。”嬴政‘嗖’地站起来,激动地说。“难道,韩子临走前带走韩国一抔土,是真的觉得自己回不去吗?”
      “可以这么说。对于辅佐大王,非恐怕也无能为力了。”韩非说着,想要起身,身子却一晃,差点摔倒,所幸嬴政从后扶了一把。“韩子早点休息吧,回宫后寡人让御医过来,这几日好好养病,病情稍微好转来宫里再说,对了,韩国边境的军队,寡人已经按照约定撤掉了,你不用担心这个。”
      待嬴政与芈瑶离开,荀嬿来照顾韩非,有些愧疚地说,“没想到居然是秦王亲自来,接下来该怎么办吗?非,说不定他与其他王不一样呢?”韩非叹息,“如果我不是韩国公子,大可以留在秦国施展一番,可是,现在我却不能。从大义上说,秦国迟早会灭了韩国,而我虽不是行刑的刽子手,但是终究是出了力,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再说我答应过皇考,别让韩国亡了……从私人说,我们的家人还在韩国吧,如果我们真的留秦,韩王会怎么对他们呢?”“那就让秦王胁迫韩王将都送到秦国来,秦王不会不管的……”荀嬿忽然想到临行前韩王召见了韩非,痛得捂住了胸口。“难道说?难道说韩王将他们当做人质威胁你,不回韩国或者帮助秦王便杀了他们?”韩非点点头,“就算想救也来不及了吧,犯不着为了非将死之人,连累那么多人。‘夫龙之为虫也,可扰狎而骑也。然其喉下有逆鳞径尺,人有婴之,则必杀人。人主亦有逆鳞,说之者能无婴人主之逆鳞,则几矣。’,看来非现在必须要触这个逆鳞了。”

      晚上嬴政与芈瑶回了宫,在芈夫人寝宫歇息。
      “天还没亮就起床,原来你去给做糕点了,还好今天有你才如此顺利。”嬴政从背后轻轻环着她腰,温柔地说。
      与第一次的粗暴不同,如今他对芈瑶的态度早已经转变,甚至有些喜欢上了这个聪慧的女子,万事总能打理得井井有条,最让他满意的是从未忤逆过他的要求。
      嬴政轻柔地将她抱上床,咬着她的耳朵,痒得她一直躲着。他凑近她吻了上来,他的吻如同蚂蚁一般,从下到上,咬噬了身体每一寸,忍不住喘息着。
      芈瑶不由想起第一次的难堪,被他推到摔到床榻上,一点情面都没留。自从他回宫后,对待人的态度还是冷漠,但是已经没有那么粗暴不留情面了。
      “再给寡人生个孩子吧。”嬴政耳语道。
      芈瑶的脸红了起来,印象里,他从未说过这种直白的话。
      或许,这个人的心扉真的打开了。
      “殿下是想要女儿吗?”芈瑶伏在他的胸口羞涩地说。虽然他平日威严,对待一众孩子却很好。
      最重要的是,他的孩子们还没有女儿,太后也叮嘱芈瑶尽快给秦王生下女儿。诞下长公子和长公主,从此地位无人能及。
      嬴政罕见地笑了起来,甚至轻轻摸了她有些发烫的脸。芈瑶有些意外,看来今日见到韩非,他是真的心情不错。
      “公主比那些混小子们要好,和你一样漂亮懂事,不会气到寡人。”
      接下来他的举动更让她大吃一惊,将她扶到身子上面,芈瑶的脸更烫了。这让她感到自己是个浪荡的女人,他从未如此做过。
      “殿下,你喜欢我吗?”摇晃着身子,她逐渐到了虚无缥缈的顶峰,伴随着轻松的感觉慢慢下坠,她终于问出了一直想问却不敢问的问题。
      之所以不敢,倒不是害怕,是担心会失望,他的心里一直都有另外一个人。
      嬴政抚摸着她绯红的脸蛋,如花儿一样娇艳,却没有回答她。芈夫人,是后宫中最美丽的人,是最贵重的美玉,他已经发现了。不光容貌绝美,连身子都是
      是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的楚国美人。
      肌如白雪,腰如束素,盈盈可握。
      他嘴角微微一扬,加重了力气,也逐渐到达了顶点。
      到最后两人静静躺在床上时,嬴政将她抱在怀里,在她的耳边轻轻给出了答案。
      “喜欢。”
      芈瑶又惊又喜,不争气地居然流下了眼泪。
      “殿下能叫一次我的名字吗?”反正今日已经破例,芈瑶干脆想试探到底,了解他的底线到底在哪里。
      记忆里,他还从来没有喊过任何女人的名字。
      嬴政又是轻轻一笑,帮她拂去泪水,“这么不争气?”说完,他却没有叫她的名字,芈瑶鼓起勇气又问了一遍。
      “那你能唤一次寡人的名字吗?”嬴政突然盯着她说。
      芈瑶没想到他会提出这个要求,不由愣住了,只有华公主才敢这么叫他。
      她不知道他什么意思,生怕他生气,牙齿打战,声音颤抖地说道,“政……哥哥……”
      “阿瑶,再叫一次。”嬴政倒没发火,只是带着奇怪的笑看着她。
      “政哥哥……”
      嘴唇忽然被他的唇堵住,不同于以往的冰冷敷衍,是十分热烈的吻。
      “你怕痒吗?”他抬起头问,还没等她回答,双手已经挠向了胳肢窝。
      她笑得快喘不上气,突然感到了撕裂的疼痛,她有些恐惧地看向嬴政,他已经变了面孔,眼睛发红,如同野兽一般冲动,疯狂地索取着他失去的一切。
      “继续叫。”一声低沉的声音传来。
      “政哥哥……”
      比刚刚的一次更疯狂,她的身子兴奋得一直在剧烈的发抖,被他折腾着哭喊到虚脱,他却不停下,直到他最后终于累了,淋漓尽致地释放了一切才停下。
      结束后,两人都汗如雨下,沉默不语。
      看到嬴政有些失神的样子,芈瑶明白了一切,心里无比难过,他已经失去了太多。
      从华公主、长安君再到太后,每个人都在他心里留下一道伤痕,直至伤痕累累、千疮百孔。
      最终是嬴政先开了口,他望着头顶的床帷,自言自语道:“仅此一次,像我们这样的人,连喜欢都是奢侈的,明白吗?特别是我,别人都会受到伤害……”
      “我愿意……我喜欢你。”芈瑶打断了他的话。
      嬴政伸出手摸着她的头发,苦笑了一番,“你们啊,总是这么傻,为了我这种人何苦呢?”
      “殿下说了喜欢,我就相信。殿下的担子,我也想替殿下分担。”
      嬴政看着她坚定的目光,语气也变得柔和了一点,“无论是韩子还是其他事,你总是能做到最好。如果是……”
      芈瑶听到他突然停了下来,猜到了他的想法,便直言道:“殿下想说什么便说吧,不要一直憋在心里。”
      她有些紧张,嬴政在她面前,还从未如此卸下心防,以前做的一切都是有用的,他终于察觉到了她的心意。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今天见到韩子,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以前读书的时候,最想见的人就是他了,其实她也很想见到韩子。”
      “公主也很爱读书吗?”芈瑶小心翼翼地问,心也提到了嗓子眼,这个名字是绝对不能提的,既然他自己提了,她也索性多说两句。
      “读什么呀?每次一拿起书就打瞌睡,就是想看我被韩子说得哑口无言出丑罢了。”嬴政很自然地说,说完也发觉有些不对,自己很久没有说起过她了。
      “公主爱玩,以前我们还一起放过木鸢呢,还是殿下画的木鸢,可惜丢了。”芈瑶脑海中都浮现出一个女子放风筝的身影,明媚地笑着。
      她有种奇怪的感觉,仿佛现在的嬴政又变成了以前那个脏兮兮的小侍卫。
      “那个时候还是孩子,很多年没放过了,没想到现在我都有孩子了。”
      “想放还是可以的……”芈瑶安慰道。
      “不……已经不是孩子了,下次让扶苏他们孩子们去放吧……”
      两人本来都要睡了,突然卧室门响了。
      “何事?”
      嬴政怕发生什么急事,连忙从床上起身。
      “公子今日突然发烧了,一直说胡话。”公子的奶娘在门外禀告道。
      “传太医了吗?”
      “传了,不过公子一直在叫母亲,怪可怜的……奴婢也是没办法……”奶娘吞吞吐吐地说,因为今天秦王来了,如果不是公子病重得胡闹,根本不敢来打扰他们。
      芈瑶心疼扶苏,慌忙地披上衣服,从床上下来去扶苏房中,甚至忽视了还在床上的嬴政,刚想转身和他谢罪,突然见他也披上衣服下了床。
      “殿下太过劳累了,先歇着吧。”
      “也是寡人儿子。”
      芈瑶一愣,见嬴政已经先行走了出去,连忙跟在他身后。
      到了扶苏房里,果然扶苏发着烧躺在床上,紧紧闭着眼睛,在不停地喊着母亲。
      “母亲来了。”
      芈瑶上前摸了摸他的头,是滚烫的,心里有些慌,轻声安慰着他,“好孩子,母亲在这里……”
      扶苏听到她的声音,清醒了很多,睁开眼睛看了母亲的脸,更让他惊讶地是父亲也在,“父王……”
      嬴政也摸了一下他的头,确实是病得不轻,药正好端了上来,芈瑶拿起药正打算喂给他时,突然见嬴政将扶苏紧紧抱在怀里。
      “殿下?”芈瑶有些诧异,今日的秦王罕见地充满了人情味,不像以往那样冷冰冰的。
      这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和以往唯一不同之处,只是见了韩子而已。
      嬴政看出了她的迟疑,解释道:“喂药吧,平日对扶苏关心不足,要不是今日出去,他也不会病成这样。”
      扶苏搂着嬴政的脖子,喝完药还不松开,在他怀里对着芈瑶说,“母亲今天陪着孩儿吧,给孩儿讲故事。”
      “寡人给你讲吧,先睡觉……”
      “父王陪我睡嘛。”
      扶苏依旧搂着他的脖子,芈瑶在旁边看得战战兢兢的,扶苏是病得糊涂了,一直朝着他撒娇,她生怕嬴政生气,想把扶苏抱回来,嬴政却已经抱着扶苏躺在了床上。
      “殿下,孩子不懂事……”
      “只是个孩子。”嬴政拍着他的背,脸上有些紧张。
      “母亲也陪我们睡吗?”一声稚嫩的话语从他怀里传出来。
      嬴政笑了笑,拉开了被子,让芈瑶也躺进来。
      三人躺在床上,扶苏的头一直埋在嬴政的胸口,舍不得分开,芈瑶也在扶苏身后一直拍着他的背。
      嬴政有些错觉,这是第一次和妻儿躺在一起,仿佛只是普通的一家人。
      扶苏生着病头痛,被他哄了几句就睡着了。
      芈瑶也察觉到了这种氛围,两人的距离从未如此近过,她轻轻握着了嬴政搭在扶苏背后的手。
      嬴政顺着她的手看去,看到一双亮晶晶的眸子,心中微微一动。
      “殿下,以后让我们陪着你吧。”一句轻飘飘的话飘进了他的耳中。
      嬴政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已经下定决心不再心软,不再相信任何人,却舍不得甩开她的手。
      华儿的事,与她没有关系,他明白一切,却总是会心存芥蒂。
      她给他一个完整的家,华阳太后却带走了她。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嬴政此时似乎真的已经爱上了她,那种心跳的感觉,久违地回来了,这让他感到很苦恼。
      “阿瑶,以后我无论做什么,都不要问,好吗?”嬴政顺势拉住了她的手,这是他唯一能给出的答案了,真心的答案,而不是一声敷衍的喜欢。
      在暗淡的灯下,芈瑶还是看到了他眼中深深的忧郁散开了一些。
      她鼻子一酸,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两人终于能够放下心结,往前走去。
      “好。”芈瑶重重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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