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岁月是把杀猪刀 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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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愧疚得太早，貌似我美好的单身生活到此为止。
几天后，许晗小姑娘也不知怎么能穿过妖舞森林闯进妖物荒野，还闯进了野猪大殿，在早会的时候站在殿门口，大声地对我说：“廖晄哥哥，我娘问我身子是不是还干净，你知道吗？那天我和你在一起来着。”
“……“正热火朝天讨论怎样养人参的群猪一片静默，我还没反应过来。
“妈妈说你去村子里偷了那么多人，也不差我一个。“许晗小姑娘打破寂静，说了句更劲爆的话
我身子一颤，要不是站我身边的梁远扶了我身子，我绝对会狠狠倒地。。
我在心里大叫：你还我的清白！我偷的是人参！
我嘴角颤巍巍，语气颤巍巍，说：“应该还是干净的吧……”
见了梁远的人鄙视的眼神，我觉得有些话（比如族长要我偷人参）不能拿到台面上说，于是用恳求的眼神看着族长，又回头对小姑娘说：“现在说不明白了，你先到我家等我，下了早会再说。”
许晗小姑娘倒是脸不红气不喘地走了，我正大松一口气，却听得族长一声怒喝：“你怎么回事？忘了我们族的规矩？“同时身边尽是可以杀人的眼神，就是那种：看你长得人模猪样，还以为你是正人君子，没想到你会做出这样事情……的鄙视眼神。
我再一次表示自己只是情急说错话了，却没人信。
早会开成了批斗大会，批评我做出猪狗不如的事情。而我在边低头反省边想下次偷菜被抓了就宁愿被揍也不能劫人质。
因为貌似更像我被人质绑架。先是绑架了我的时间，又绑架了我的人品，接着是不是就准备绑架我的人和心？（我随后在心里小小鄙视了自己：“呸！你什么想法？人和心？不是猪皮和心拌了吃？“）
好容易挨完了早会的批斗，我承诺立刻把小姑娘送走，挨尽了白眼回了家。
同小姑娘解释清楚我不是采花贼，没偷过谁，也不是萝莉控，是正人君子不乘人之危，所以她身子还是干净的还能嫁人。
许晗小姑娘好像完全抓不住重点，眼泪汪汪问我：“哥哥说自己不是萝莉控，意思是哥哥不喜欢我吗？“
我泪奔，孩子，我的意思是这样的，但这不是重点。
我教育她：“不管是谁都不能轻易喜欢谁，容易被骗。”
小姑娘似懂非懂，睁着双大眼睛问我：“哥哥骗我了吗？”
我说：“那是因为哥哥也喜欢你，舍不得骗你。”心里想，舍不得个大头鬼！我只是不想把第一次骗人给你！
小姑娘睁着大眼睛定定瞧我，笑道：“既然廖晄哥哥也喜欢我，那又有什么不能喜欢的？”
我觉得这孩子就是欠教育，就该拉过来好好饿三天，看她还喜不喜欢我。
但我心地善良，做不出那般的恶毒事，笑眯眯对她说：“你还是回家吧。妈妈该着急了。”
“妈妈说我既是被晄哥哥带走了，就是晄哥哥的人了。”许晗小姑娘眼泪汪汪，“妈妈说家里日子不好，容不下我一个吃闲饭的人。妈妈还说正好省了嫁妆。”
我义愤填膺，头脑一热，说：“你先别哭，在我这儿先吃些东西，我再陪你找你妈理论。”
挽了袖子去厨房，偷眼看许晗小姑娘，笑吟吟的，哪有半点哭过的样子。
我恨我头脑发热，平日里极擅长的清淡养生粥食煮的口味极重，辣椒放了一碟。
许晗小姑娘边吃我做的清蒸豆腐边笑：“晄哥哥的麻辣豆腐做得真好吃。”眼睛眯成一条缝。
我欲哭无泪。
小姑娘给我夹菜，一双沾过她唾液的筷子动得飞快，从我盛着清蒸豆腐的骨瓷碟子到我面前的空碗，我想卖萌装可怜说我能不能不吃你的唾液，但我活了一百多岁的野猪一只怎比得上六岁小萝莉。
于是我吃掉了她夹的所有豆腐，随后又喝了许晗小姑娘还没烧开的一壶水。
小姑娘满眼惊讶的看着我，问我：“哥哥噎到了吗？”
我决定不告诉她我是被辣椒辣到了。
我和蔼可亲的笑：“没事儿，就是渴了。”
她将信将疑，也没说破，给我留了几分面子。
吃罢了饭我就处理自己堆了满桌的公务，许晗小姑娘体贴的帮我刷碗，刷锅子。我不禁在心里想这小姑娘也挺招人
小姑娘说：“晄哥哥，你的菜做得很好，为什么积了那么多碗，还买了好几口锅子？”
我正批着麻烦的离婚财产公证（尽管我知道他们只是吵架，一会儿就会收回这个单子），随口回：“因为我娘死得早，我爹不会做饭只会刷碗，所以我会做饭。”
“那晄哥哥的爹爹那？”
“早陪我娘去了。”
小姑娘手里端着锅子走到我的书房，安慰我：“晄哥哥，别伤心。我爹都不愿意陪我娘。”
我苦笑，小姑娘，我知道你惨，但要不要用你悲惨的遭遇来安慰我？
“我那伤心啦？倒是你，把锅子拿到书房？”
“还不是晄哥哥攒了太多口脏锅子，还摆明了要拿出伤心经历要我安慰。”小姑娘一脸委屈。
我更委屈，我求安慰？
当晚许晗小姑娘在猪窝留宿。
我无奈远离我舒适的床，在地板安身。
许晗小姑娘对我甜甜笑，问：“晄哥哥，我们挤一下吧，应该还睡得开。”自床角满怀期待的看着我。
我吞了口口水，摇头，自觉地在地板挺尸。
小姑娘问我：“这里怎么和我们家那里区别那么大？”
我回：“这里是很特殊的地方，一般人是进不来的，因为与世隔绝，制度也同你家那里有很大差别。”
“是吗？我怎么进来了？”
“我也很想知道。”
“……”
一拉开话匣子就到了半夜。
月上中天，我说出最后一句关于我家老板的吐槽：“他天天不干活，害的我每天都要工作到很晚，看，我都出黑眼圈了。“
小姑娘眼睛早都闭上了，嘴里吐出几个字眼：“尼的……工桌……桌……完……讷……吗……”还挺关心我，虽然侧重点还是跑偏了，但我还是有几分感动。
随后无论我再说什么小姑娘都不搭理我。甚至当我看到她忽闪闪的睫毛，睡中依然紧皱的眉头，隐隐露出点长大后美人模样的脸庞，忍不住说了一句：“你其实挺讨人喜欢的。”自己都觉得尴尬，但小姑娘睡得虽像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睡得是极熟。她没听到，倒是从地板上抬起脑袋趴在床上偷窥她睡姿的我烧了脸。
我回想许晗小姑娘说的爹娘之间尴尬的关系是因为她是个女孩且相貌与她爹没一点相同，觉得太过奇葩。不知是悲哀还是好笑，怎么都睡不着，做了次夜猪。
次日被端着粥碗的小姑娘叫醒，许晗小姑娘先是张大了嘴巴稳住了手中的碗，后是从袖中掏出面古老铜镜。
自铜镜里，我见了一双黑眼圈。硕大显眼。
我吃粥时突然从脑子里生出新的问题：许晗小姑娘哪里来的那样精致的铜镜？
我没问，她既是没说，我们没那般熟稔，我问不出口。小姑娘一双大眼睛死死打量着我，询问我在想些什么，我对她笑笑。
吃罢了饭，我去了野猪大殿后院的族长家院子，同我不靠谱的上司请假。
上司同他娘子在八卦去人界开茶园野猫精杀了他茶园里的一个采茶女却又留了她灵魂让她投胎的诡异时件，没多问我原因就放了行。
倒是族长夫人在我离宅时问了一句：“去干什么？不要做不该做的事情。”
我勉强笑，你们把我当什么猪了？
抱小姑娘回家的路上我们都没做声，我努力想从小姑娘身上找到能助她度过结界的力量，小姑娘努力想把整片森林的景致记住，从她越睁越大的眼眸中我知道我们都失败了。
到了那个我总是偷偷摸摸进入的村子，我紧张莫名。
许晗小姑娘笑眯眯：“你又不是来偷人参，紧张什么？”
我疑惑，看向怀里暖暖的生物，想知道她懂的原因。
“你想问我怎么知道的？嘻嘻，我不告诉你。”
我放下小姑娘，大义凛然：“我同你娘理论去！”
“万一晄哥哥被他们发现呢？”小姑娘满脸担忧地看着我。
我先是不懂，明白她什么意思后拍了拍她脑袋：“不可能啦，那天是夜里来的，夜里是看不清我长相的。”
许晗小姑娘拉着我的手，在村里阡陌大踏步往前走。有人用奇怪眼神看也不在乎。
许晗小姑娘的娘不在家，我在她家的茅草房里坐了一天。小姑娘说我一天至少问了她三十次她娘何时归家，喝了三大壶茶水，抱怨了三百遍无聊。
她娘总算回了家，我把满腔的怒火都把茶水烧了开水浇到她头上：“就是你让你女儿现在嫁人的？就是你说养姑娘赔钱的？你姑娘长得不像她爹是她的事还是你的事？就算长得不像她爹也是你偷了汉子才会有的情况！把自己的责任往姑娘身上推把自己的怒气往姑娘身上发算得哪门子娘？”
许晗小姑娘她风韵犹存的娘楞了三秒，随后回我：“我就想让姑娘嫁人我养姑娘本来就赔钱我姑娘长得不像他爹是我偷汉子又怎样难道你知道难道我偷的是你？”没带一个标点，全句不停。
小姑娘一阵呆愣，我一阵呕吐，你偷我？你能偷到我？我回道：“你偷我也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我可不认为我看得上相貌如您般粗——俗——不——堪——的女人。我是长了眼睛的。”
小姑娘她娘气结，但不知怎么回我，小姑娘呆愣。
我又说了一句：“不过你姑娘还是顶好的。”
小姑娘不好意思的笑了。她娘面部抽搐：“大仙，您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我呼了一口气，心说被我一口发酵成怒气的怨气带歪了题，总算拐回了正题。于是客客气气的说：“我只是想对您说请您尊重许晗。”
“你凭什么？”
“凭许晗叫我哥哥。”
“……”
最终我和许晗她娘定下来的规矩是由我每月付许晗的抚养费，许晗还在村子里居住，但她娘要对她好。
“你对许晗那么好，为什么不把她接到自己那里或直接娶她？”
我不想与她解释太清楚，只是含糊说了一句：“我和我们那里都不适合小晗。”
要回去时我同许晗小姑娘说：“每月后三天可以到我家去玩，你知道路吧？”
小姑娘点点头。
我是越来越喜欢可爱脱线的许晗小姑娘了。
只是，随意把外人放到妖物荒野真的没有关系吗？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岁月是把杀猪刀 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