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rnando]榫与卯》陆腰柒

3、三：性格与智商

　　这桩巧合使得Fernando成了Sergio初到拉科鲁尼亚最先混熟的人。
　　Shatterdome占地面积非常大，但大部分都用作仓储实验或者隔离警戒，主体也不过是个纵横两公里的方型建筑群，面积最大的核心建筑叫阿拉贡内斯魔方——一听就是以人名命名。Luis Aragones，那老头是个怪人，落成时记者问他对此命名作何感想，他哼笑一声说：“不知道是哪个蠢蛋的主意，但我确定我不认识他，今后也不想。”
　　作战和技术两个部门都位于阿拉贡内斯魔方地上二层，日常工作虽不在一块，但公用一个餐厅，两部人员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
　　餐厅嘛，不管在地球哪个角落都是充满故事与事故的场合。
　　Sergio Ramos的午饭和晚饭算是彻底和Fernando粘在了一起。
　　同为新人，Sergio认识的人很有限，但技术部的那位，“新人”头衔纯属假冒，各个部门的主要人物或者是训练时期的老相识或者是现役时期的合作伙伴，跟谁都能打上招呼。Sergio看的眼睛直瞪，嚷着要Fernando给他把基地人员都介绍一遍。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其实他也就是瞎嚷嚷，Fernando发现没过两星期他久跟很多人都混的很熟，吃饭时甚至撞见了他跟Cristiano Ronaldo互相指着鼻子开玩笑。
　　Sergio最后笑着挥挥叉子：“离我远点，你这个机器！”一回头看见Fernando震惊的眼神。
　　“……你干嘛？”
　　“你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要好？”
　　“哦。”Sergio灌了口橙汁，“这有啥，他人很好啊，跟谁都是朋友。”
　　Fernando用一种略带鄙视的眼神打量了他一下：“他对大部分人都不错，但能成为朋友是另外一码事，首先得让他认可你，光这一点就不大容易。”
　　“厄……”Sergio望着屋顶想了想，“因为这周体能训练我跟他拼了个同分？”
　　Fernando正往嘴里塞小番茄，一下被浆汁呛的咳嗽，Sergio从桌子另一边噔噔绕过来给他拍背，不忘顺便挤兑：“哎哟，就你还El nino，吞咽动作都不协调。”
　　“你才咳不协调咳咳咳……”
　　Sergio看着他抽餐巾纸在一旁得意的摇头晃脑，等他把脸上收拾好，才慢悠悠说：“你用得着这么惊讶？当时我是跟他死磕，晚上胳膊腿跟要散架似的，到现在还有点酸，他倒好，P事没有！哎，所以说那家伙真是机器啊……”
　　Fernando再次提起叉子，直勾勾盯着旁边还在叨叨的Sergio，半天憋出句话。
　　“闭嘴行吗？”
　　然后他安静的在Sergio埋怨的注视中结束了这一餐午饭。

　　基地内为提高工作效率配置了赛格威，各部门主要人员都有使用权限，只有游侠特殊，包括实习在内所有游侠都能使用。
　　所以Sergio以时速40公里/小时冲到他办公室门口时，Fernando的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Sergio浑然不觉，朝他潇洒的一抬下巴：“Hola~~~~”
　　Fernando箭步走到门口一把把他从赛格威上拽下来，他踉跄两步才站住。
　　“Hola你的头！”Fernando放开他，“你一路都是速度40过来的？”
　　Sergio正要发作，听语气不对，改成询问：“不是啊，就没什么人的这段飙上40玩玩，怎么了？”
　　Fernando一时气结。
　　“你说话啊，怎么了吗？”
　　金发上尉几乎翻白眼：“40是紧急状态才能用的你不知道吗小祖宗？这玩意儿有使用记录的。”
　　“……咦？这样吗？”
　　金发上尉翻了白眼：“发给你的手册你是不是压根没看？”
　　“看了。”在极端不信任的注视下，他又补充，“不过字太多太小没看完。”
　　“呵呵。”Fernando冷不丁冒出两声哼笑，“这事可大可小，我不了解你的上司，如果他很较真，那就不是检查报告那么好办的了，最坏会导致你的驾驶员参数修正……”
　　Sergio听得一愣一愣，他很想说我觉得我们头不是那种事儿妈，可真说起来他也才认识Zidane不足一周，并没有十足把握，最后还是乖乖闭上了嘴。
　　见他一声不吭，Fernando以为吓着他了，不由放轻语气：“好吧，你也别担心，我有个主意。”
　　Sergio又开始用那种看到加百列的欣喜眼神看着他，和前几天测试舱外一模一样。
　　Fernando好笑的开口：“我们试试从Guti那儿弄个证明。”

　　见Guti之前，他们商量着编了个故事，说是Fernando让Sergio拿实验用品，Sergio以为他急用才导致了超速。
　　但Fernando才讲了个开头，Guti就拿手里的笔盖丢中了他的脑袋：“小子，要骗我，再练五十年。”
　　一旁Sergio倒是好像不关他事一样，显得颇惊奇：“诶？我觉得他讲的挺好啊！”
　　然后Guti另外拔了一个笔盖丢过去：“所以你这辈子都别想。”
　　二人只好又说了实话。
　　Guti听完，沉默了半分钟，然后指着Sergio很肯定的说：“我喜欢你！”
　　“……啊？”Sergio往后跳了一小步，然后下意识的伸手拉旁边的Fernando。
　　Fernando斜他一眼任他抓着胳膊，无奈的当起了翻译：“你什么脑子？他是说他喜欢你的性格……”
　　“不！我喜欢他的脑子，傻瓜最可爱的了哈哈哈哈哈！”
　　“……”
　　“……”
　　虽然过程有些惨痛，不管怎么说，最终他们搞到了技术部副部长签署的“紧急运送”证明，莫须有的麻烦算是小事化无。
　　Fernando好不容易回到办公室，屁股刚着凳子，看见依旧跟着自己的Sergio，只觉得心很累，托着腮问：“所以呢，你找我到底什么事？”
　　Sergio也拉了把凳子坐在他面前：“你明天有事吗？”
　　“明天？作战部礼拜六不是不放假吗？”
　　Sergio无辜的摊摊手：“我未匹配啊，而且是新来的，特批了两个星期的双休。”
　　Fernando一脸此等好事居然给你摊上的惋惜表情，答曰：“我明天约了人。”
　　Sergio愣了一下：“女朋友？”
　　“不是。”
　　“那你带我一起去！”
　　“不是女朋友就非要带你吗！？”
　　“干嘛不能带我？难道是你男朋友！？”
　　“……不是！而且什么叫男朋友！？”
　　“那就带我啊！”
　　就像你们猜到的。
　　这回合有理讲不通的Sergio Ramos先生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