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以别》婎岛

5、第 5 章

　　左燃一睁眼睛就傻了。以至于他后来回味了好久才想起那种感觉，但他也只能词穷的认为，很好看的。
　　沈未新很美。他皮肤不白也不黑，可以说是有种诱人的古铜色，两边黑发很直垂至耳际，更显妖娆。左耳上扣了一排简明扼要的金属耳钉。左燃数不清有几颗。记忆里是很多很多。面部精致柔和，有种说不出的味道，有古典东方美女的神韵。下巴很尖，与左燃不一样的气质。一个是清纯之至，一个是美艳无敌。
　　“你很美。”沈未新干净利落的声音听起来很舒服。他眯着眼看左燃腾一下胀红的脸，不可意会的扬起嘴角。他真没想到，这个少年长着这么一张，一张干净的脸。
　　“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不想听的。”左燃后退了一步，支支吾吾又开始道歉。
　　“那又怎样，你听都听到了。”沈未新的声音此刻听起来决绝而冰凉。“但是，你若敢说出去……”
　　左燃有些震惊地望着那个变化无常的美艳少年，感觉他的眼神在自己身上来来回回，跟刀割一样难受。
　　“对不起！我不会说出去的！”左燃朝少年深深地弯下腰，言语里带着视死如归的劲头，本来就是自己不对，他就更没什么好狡辩的了。
　　沈未新脸黑了一黑。看着那个在自己面前的少年，也蹲下身，“那——你说说，你刚刚听到了什么？”
　　左燃一下就反应不过来了，他抬头对上沈未新，两眼换上迷茫，然后听到抽气声。他瞬间反应过来，并且连耳朵上都充血了。
　　沈未新稳了稳气息继续道，“我看出来了，你和我们可都是一路人，你说刚刚那是什么？”左燃只觉得耳朵边上热气有一下没一下地扑上来。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我，不知道。”左燃直起身，他还真不太清楚这些。因为学业和家庭问题，他和一般的青少年基本脱节，只有……那次梦遗的时候，他才开了胆子去问郁鸣。郁鸣也红着脸磕磕叭叭讲了些，过了也就过了。生物课上，刚毕业没多久的女老师都语焉不详。左燃最多知道精子和卵子结合可以有孩子。至于怎么结合，他都不明白。
　　沈未新看了眼，一目了然，看来是个雏，并且什么都没发觉的样子。这让他很兴奋。
　　“那我告诉你……”沈未新拉过左燃，在他耳边轻呼一口气就讲了一句话。左燃又懵了。
　　这下是真懵了。
　　他说什么？他说，就是对着屁股干死你……
　　一直到上课铃响左燃才回神，而沈未新早就离开了。他捂着脸急匆匆跑去教室，才没迟到。
　　“左燃！快点，上体育课去了。妈的，一中这教育绝对有问题，再这样下去我就要闷死做死在教室里了！”陈燕换了一身短装，看起来一片飒爽。其实如果她静一些，头发长一些，也不会被人说是假小子，甚至说是很漂亮。
　　“左燃……啊喂”陈燕静静地盯着左燃发呆的侧脸，心跳加快，脸也有些烧。左燃没听到，他不明白，那个沈未新为什么要对他说那么隐晦不堪的话。
　　“燕子，小燃怎么了？”生言看到自己的表妹光明正大对着左燃犯花痴，直为左燃捏把汗。他心里清楚，自己的表妹是个变态。
　　“我也不知道啊！怎么叫都不应。想什么那么入神——”陈燕弯下腰伸手在左燃面门前晃了几下，发现一点反应都没有。
　　“呀！左燃你怎么了？！顾念华快来招魂！”一点动静也没有……要是平常，早打过来了。陈燕奇怪死了，生言更奇怪。这下把左燃直接吓倒。
　　“怎么了？”细若蚊声。看来吓得不轻。左燃摸了摸胸膛里剧烈跳动的心脏，觉得以后人一定要老老实实本本分分，不然想些亏心事儿，大白天还被吓个半死。
　　“去上体育课……呀顾念华今个怎么了？”陈燕现在没心思搭理左燃了，转身就笨在课桌边一动不动的顾念华而去。
　　“怎么啦？不会是报应到了，身患绝症了没？”还没吭声，顾念华一记眼刀迎面而来。上吊的桃花眼在此时显得炯炯有神，但不知情的人，瞅着会觉得他在抛媚眼。
　　不过，现在顾念华这么两手插着腰，趴在课桌上的样子，真挺娇媚的。陈燕差点脱口而出，太诱受了，她眼睛都充血了。
　　陈生言看着不对劲，立马跑到顾念华课桌前。顾念华一个哀怨的眼刀飞向生言，旁人硬是没看懂，生言硬是接下了。左燃看着顾念华，心里那个波涛汹涌啊！这心肝都抖抖。
　　……
　　上课铃很快就响了。澎湃激昂。激励学生向前冲的必备之品。
　　陈燕捂着耳朵叫了声你们快点就冲了出去。留下左燃，生言和顾念华三人，左燃再迟钝也感觉气氛真不对，总觉得自己应该离开。
　　顾念华旁若无人得哼唧哼唧起来，搂着小腰，嘴里嘟囔着“陈生言你个死人，你个混帐，你个不得好死的王八蛋……”生言脸突得涨成猪肝色，看着左燃是上下左右不知道该怎么办。
　　左燃第一次灵光乍现，说了声，我先走，便出了教室，那里算只有两个人了。走出好远，左燃才觉不对，手上好像少了什么……哎呀喂，作业！今天作业特别多，这……这可怎么办！不做好晚上打工会很麻烦。
　　左燃在走廊上徘徊来徘徊去，脑门上又黄又细的软发在夏风的吹拂下，一点点乱开来了，活像顶了只鸟。路经的班级好多人都被这个少年吸引，不顾正在讲台上唾沫横飞的老师，悄悄往窗外打量，再被一声狮吼叫回神。
　　左燃听到里面教师骂了，一脸不知所措，又尴尬又纠结的表情。这全部落在不远处操场上那个凝望着他的少年。沈未新突得觉得心情很好，他觉得那个少年的表情，可爱死人了。
　　斟酌再三，左燃下狠心。他觉得还是他的作业和工作比较重要。于是乎，咬咬牙，便向一班冲去。走到门口他就后悔了，不只是该开门进去还是……
　　“念华，你别这样行不行？别再糟蹋自己了，乖。”生言有些痛心的声音从里面暗暗传出，带着隐忍与不舍。
　　“嘶——陈生言你轻点，卧槽老子要干什么你管的找吗？哼……痛痛痛痛——”念华貌似很痛，左燃又想到了天台上那么一出，满脸绯红。
　　“我管不着？嗯？顾念华你他妈再说一遍。”左燃本来想立刻推门进去，但是立马又不敢了。生言的语气现在很不友好的样子。
　　“你管不着你管不着你管不着……唔……陈生言你是贱人！嗯，唔……”左燃听到顾念华的声音突然气急败坏起来，最后以一个暧昧不清的口音结束。左燃慌了，这生言不会把念华怎么了吧？！他觉得应该进去，出事了怎么办。
　　“念华，不许跟别人在那样听到没，嗯。”生言口气里有不可置否的威严。
　　左燃听到念华喘了口气就开始叫，还带着哭腔。左燃又乱了。
　　“你不是喜欢女人吗？你去阿，你还管我，你太欺负人了……那年又不是我主动……你个贱人把我掰弯
　　了两手一拍就抛弃我了……我怎么了！我不就找个男人跟我……唔，你他妈放开我——”捶打声“我告诉你，陈生言，刚刚那个干得我很爽！比你强……啊啊——”接着是课桌翻地的声音，理智告诉左燃应该进去，可是感性把他死死拽住。他听出了很多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