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鼬)遗陌之行》雪华剑

50、交换

　　“大蛇丸”化成了泥土，我立刻反应：土分身！随即跳开，结印。

　　“火遁·凤仙花爪红之术。”我丝毫不怠慢，步步紧逼大蛇丸，佐助乘间把小樱带到了安全的地方隐藏。“呵呵，还会用鼬的忍术啊，你这奇怪的血继也很棘手呢。”大蛇丸一个个躲过，似盯着猎物般盯着我。

　　“炎蝶！”我一次又一次使用血继，把大蛇丸逼得直直后退，甚至有几处深浅不一的伤痕，可是大蛇丸依旧不出手，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我停下了攻击，远远地盯着他，却没有注意到脚底下的泥土蠢蠢欲动。“风遁·大突破”大蛇丸双手快速结印，一个类似于豪火球的术向我攻来。我准备跃身跳开。“啊！”我双腿刚离开地面，腿就被一只大蛇给缠住了，从左边的小腿上，传来了一阵尖锐的疼痛。

　　我来不及恶心，风遁就已经袭来。

　　慌忙之下，身体动不了，我只好用查克拉防护壁实体化。强劲的风刮着，脸上，身上都被划出了大大小小的伤口，估计这个忍术大蛇丸用了全力，防护罩渐渐出现了裂痕，裂痕越来越扩张，随即抵不住大蛇丸的风遁，“啪！”防护罩碎裂，我被风狠狠地撞到了树上，喉咙中一股血喷了出来：“咳咳！”

　　我爬坐起来，看着大蛇丸奸诈的笑，双眼模糊。

　　可恶，我还是太看好自己了么？自以为能战胜大蛇丸，改变的命运······我现在不想死，左腿好疼啊······眼睛越来越沉重，我，很自以为是吗？

　　双臂一软，我陷入了黑暗。

　　“灼夜！你没事吧？！”睁开双眼，少女看到的满是陌生的面容。此时“冷灼夜”不，应该是镜花千玖清醒了过来。

　　千玖眼中带着警觉的神色。映入眼中的是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面色不是很好，还带着些恐惧。被这样的场面吓到了吗？少女想笑，却无法做出行动，这样的感觉，不是可以笑的时候。

　　环顾四周，的确不是自己印象中的那个地方，而且，现在明显是夜晚，那时受的伤仿佛已经痊愈，只是左腿上感觉到一丝痛楚，隐隐还记得有一个女孩占据了自己的身体，之后自己又昏睡过去了。那么，在自己失去意识的这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灼夜，能带着小樱赶快逃就赶快逃，我会和鸣人拖住敌人的。”少年眼中透露着坚毅的神色，说完，便向战斗之地跃去。千玖缓缓站起身，熟悉着已许久不用的身体。

　　“大蛇丸······”感觉着熟悉的杀气，定了定神，少女的眼神中充斥着的，与以往那为了实现梦想，为了保护些什么而充满的觉悟不同，是为了某种目的而下定的决心，坚定却略带迷惘。

　　一样是为了别人，一样是以自己为赌注，一样是坚定了决心，我们，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真的很像。很像，却终究还是不同。

　　我处在一片黑暗之中，什么也感觉不到，仿佛自己变成了单纯的，只剩下意识的存在。

　　自己灵魂失去了身体的主控权，在“自己”的身体中，竟然还有这么一个地方，暗到了极致，以至于感觉不到任何光明。

　　我原本想要骂千玖趁自己失去意识而夺去了主权的行为很卑鄙，但是现在，却无论如何也骂不出口了。

　　她一直是在这样一个地方的吗？一直都是如此孤单、无助以至于几乎窒息的绝望的吗？其实静下心来想一想，真正卑鄙、趁人之危的人是自己才对吧？虽然这是铃的操作错误，但自己在那个时候，明明可以选择离开的，却固执地顺从了自己的内心，执意要留下来，从来都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

　　对不起，一直以来，都让你承受着无边无际的黑暗寂寞……

　　其实千玖也有在反抗的，我知道的，从一开始就知道了，不是吗？所以才会有最初的力不从心。那个女孩，“自己”体内的另一个灵魂的存在，自己是最清楚的，却一直不敢去直面。

　　我自己在害怕，害怕承认自己在这个世界不是完整的“人”，所以选择逃避，麻痹自己，以至于最后真的几乎忘记了，还有那样的一个存在。只是，无论想与不想，存在本身是不会因此就被消除的，千玖就在那里，总有一天将要去面对，比如现在。

　　我觉得自己很可笑，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来着？

　　也许是很久以前？自己的内心稍有犹豫的时候，就会感觉到来自另一个灵魂强烈的冲击，像是要把自己硬生生地赶出身体。如果那时候就做好充分的准备，也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了吧？但是自己却一直在逃避，究竟在怕些什么呢？现在却是明白了，怕自己像现在一样，会对千玖心软，从此放弃……

　　我蜷缩在一个角落，脑中不可思议的划过和晓的大家在一起的，短暂，自己却又觉得无比开心的一段日子，在樱花树下，我和鼬承诺的那场景，泪不知觉地滑落。

　　永远处在这样一片空虚的黑暗中，永远不能见到阳光，永远无法和他……！思绪一想到到这里被猛地阻断，像是触碰到了什么禁断的东西，心里有什么渐渐地被剥离，只留下一片遗憾与空虚。在那里，什么都没有，却痛到想要哭泣。

　　『永远无法和他，在一起……』

　　短短的9个字，却仿佛言灵，紧紧地束缚在我的心里，仿佛形成了什么定律，但即使是那样，我还是想回去，回去实现梦想，回到他的身边去。

　　鼬，大家，别离开我……

　　“我才不要这样······我答应过鼬，要守护你的生命的！”我站起身毅然面对着这片黑暗，感受着灵魂的冲撞，可是千玖的灵魂不为所动。

　　开什么玩笑？我是为了什么才到这里来的？又是为了什么才努力坚持到现在的？！善良不等于无差别的善待，为了别人，有时的确可以牺牲自己，但在那之前，请先衡量一下，那个人是否真的值得，你是否会后悔。我不断在这样提醒着自己，我还有好多好多事情要做······所以——“对不起了！千玖！”

　　周围在逐渐明亮起来，身边的景物变得清楚，我知道自己在逐渐取回这个身体的主导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