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骨血荣耀》符号夏

12、第十一章

　　“欢迎您来到戈耳工，先生！”斯内普的声音缓缓，如冰冷的丝绸滑过。
　　“如此年轻的声音。”这位客人惊讶的皱起眉头，随即扫视了一下店内，似乎是在心中掂量。
　　斯内普不做任何表示，反身走进柜台，明显没有好好招待的意思。
　　这位德国来的客人也并不介意，自己走到货架前细细的看起来。
　　“我之前是这儿的老主顾，这家店可是关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那位优雅美丽的女店主近来可好？”
　　斯内普抿了抿嘴：“她已经去世了。”
　　这位客人明显停顿了一下脚步：“我感到很抱歉。”
　　斯内普看向那女士半面具，不予出声。
　　“这是什么？”这位客人拿起了一个玻璃瓶，瓶内蓝色的液体随着他的晃动而翻滚。
　　“该死的，谁允许你这样子对待它！这可是增血剂，你这么摇晃会使得它变得浑浊！”斯内普走上前去夺过玻璃瓶，指着瓶子上系着的签筏怒道：“我尊贵的没有脑子的客人，你如果有眼睛的话就应该看得到，这里写着‘禁止摇晃’。”
　　“抱歉！”这位客人转而看向另外的药剂，伸出手去。
　　斯内普毫不客气的阻止了他：“这些都不会是你想要的，沃尔夫冈席勒先生！”
　　沃尔夫冈席勒似乎对斯内普知道他的名字一点也不奇怪，他看向斯内普露出了然的笑意。“那么，年轻的先生，你能提供的药剂在哪里？”
　　斯内普将两种已经装瓶的药剂从柜台内拿了出来。
　　“你确定这是我所需要的？”沃尔夫冈席勒显然有些不相信。
　　“我可不会强迫任何客人。”斯内普抱胸。对于灵魂镇静剂以及灵魂稳定剂，再也没有什么比这个更拿手的了。卡梅丽塔之前的药剂，自然没有几十年后的改进配方来得纯粹。
　　“我如何相信？”沃尔夫冈席勒皱眉，对于这个新店主显然感到不那么可靠。
　　“席勒先生，您高贵的脚可没有被绳子绑住，随时可以离开。”斯内普挑眉说道。他之所以愿意跟沃尔夫冈席勒提供药剂，一个原因是因为这位先生是卡梅丽塔的老主顾，无任何不良记录。第二个原因就要提到他与内维尔的那次关于经营戈耳工的谈话。斯内普手头上研究的几个配方，光是青春之泉花费的金钱与珍贵材料就难以计量，他不可能也觉得没有理由让普林斯庄园来填补这个坑洞。
　　“可没有这样做生意的！”沃尔夫冈席勒在柜台前的椅子上坐下。
　　“取决于你的态度，席勒先生！”斯内普看向面前的药剂：“你是我开门以来的第一位客人，我可以给你一点点优惠。”
　　即便是优惠，这两剂药水的价格也担当得上贵重了。
　　沃尔夫冈席勒看向签单上的价格，有些为难：“我必须要有一些让我放心的保证。”
　　“自然。”斯内普不介意做出这样的保证，两根魔杖相击，定下一个约定。“下个月的今天，你可以同一个时间来，带好你的金加隆。”
　　沃尔夫冈席勒手一拢，将药剂收纳其中，再次看向斯内普：“那么，我该怎么称呼阁下。”
　　斯内普愣了一下，在订单之下签下一个大大的S。
　　“噢！smartseliencesecret” 沃尔夫冈席勒别有深意的笑道：“那么下个月这个时候见，尊敬的S先生。”
　　在沃尔夫冈席勒之后，戈耳工的生意慢慢好了起来，斯内普陆续又接待了几位客人，他们或神秘或颓靡，有老顾客也有新的顾客。不论名字身份的真假，斯内普也如同卡梅丽塔一般，将他们细细记录下来。而内维尔，除开打理普林斯明面上的生意，最常做的事情就是陪着孩子。自打卡梅丽塔去世，斯内普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已从内维尔的体内流逝，他已经不若初见时那般精神。
　　自从艾琳走路非常平稳，吐词清晰能够表达自己的意愿开始，内维尔辞退了杜斯夫人，开始了来自普林斯的教育。当然，这并没有落下汤姆里德尔，相较于艾琳，内维尔更加喜欢聪明好学的小汤姆，他已经显示出了高于同龄人的天赋，在魔法这一块上非常让人惊讶。而斯内普内心对于这种情况还是有着些许抗拒，他慢慢尝试着去接受，而另一方面更加谨慎的将艾琳护于自己的黑袍之下。
　　在艾琳六岁的时候，内维尔特地举办了一场小小的宴会来庆祝，自然邀请了一些纯血世家。这其中不泛斯内普熟悉的姓氏，包括马尔福，布莱克，莱斯特兰奇以及克劳奇。若不是这些熟悉的姓氏之下都是陌生的面孔，斯内普会以为这次的盛会是加入食死徒的庆祝会。
　　斯内普冷笑一声，看向身边紧抓着自己袍子的小女孩：“好了小公主，你应该大大方方的走下去，而不是用你汗涔涔的爪子紧紧揪着我的袍子。”
　　“不！”艾琳一张小脸很严肃的皱着，不肯松开手分毫。她穿着一件款式新颖的公主裙，腰间的大蝴蝶结蓬松。褐色卷曲的头发被编入珍珠，松松的在脑后绑成一个辫子。如果不是她那张万分严肃的小脸，该是非常可爱的一个孩子。
　　斯内普皱眉拉扯了一下自己的袍子，瞪向艾琳：“现在松手！立刻！”
　　“不！”艾琳紧紧拽着西弗勒斯的袍子，不肯让步分毫：“西弗，你是个骗子，你答应在我生日前带我去一趟对角巷的，可是昨天你一天都呆在工作室里面！”
　　“我可不记得什么时候答应过你这件事情。”西弗勒斯认真的回忆，不曾记起。
　　“五月节的前两天，当时我们在一起吃晚餐，我问你要不要添一点小甜饼的时候。”艾琳气呼呼的提醒道。
　　而西弗勒斯只记得甜饼掉进了他的汤碗里，溅起的汤水弄脏了他放在一旁的实验记录。
　　“就在你擦拭桌子的时候！你分明点头了！”艾琳提高了声音。
　　西弗勒斯始终是没有想起来，不过他松开了眉头反问：“所以艾琳小姐，你现在是在做什么？用不下楼去宴会来威胁我带你出去吗？这可不是一个高贵的小姐会做的事情。”
　　“噢，西弗，你怎么可以这么想我！？”艾琳松开手，眼睛微微有点红，泪水已经在眼眶内打转：“你到现在也没有想起这件事情，我只是觉得你对我缺少一个道歉……”
　　艾琳睁着一双泪眼看向西弗勒斯。
　　又来了！西弗勒斯觉得有些头痛，他放软了一下语气：“好吧，亲爱的小姐，我向你道歉，请你马上擦干你的眼泪，我们或许可以找另外的时间出去。”
　　“真的吗？”艾琳带着眼泪，期待着问。那双眼睛，一下子闪闪发亮起来，这让斯内普有些不可抗拒。
　　“那就这个周日怎么样？”
　　西弗勒斯在艾琳期盼的注视下点点头。
　　“这次可不能忘记！”艾琳擦了擦眼泪，立马恢复到一本正经的表情，然后转身挺直腰板走向楼梯：“那我就先下去了，爹地该等急了。”
　　艾琳信步走下楼梯，汤姆里德尔正在拐弯处等着她。八岁的汤姆虽然年纪不大，但已经足够引起大人们的注意了。他精致而俊美的脸上，人前总是带着让人看上去非常可靠的微笑，一丝不苟的装扮像极了内维尔的风格。
　　“怎么样，我们可以出去！？”汤姆里德尔肯定的挑了挑眉，狡黠的勾起了嘴角。
　　“里德尔哥哥，如果你认为我连这点都做不到，那就不会来拜托我了。”艾琳撇过头去，故作镇定的将手挽住了汤姆的胳膊。“虽然你是我的舞伴，但是不用担心我会踩到你的脚，可没有人规定我一定要跳舞。”
　　“好吧，不会跳舞的小姐，我们应该快点下去了，虽然我知道你宁肯揪着斯内普先生的袍子离开，但真的不需要太紧张。”汤姆里德尔轻笑，他看出来艾琳的确有些局促。
　　“唔，不要说话了，就这样走下去！”艾琳稳稳的踏出了脚。
　　汤姆里德尔戴上了他那标准的笑意，下楼前，他回头望了一眼，从这里看得见楼梯处露出的一角黑袍。
　　对于斯内普，汤姆里德尔很尊敬但是并不亲近。相较于内维尔来说，斯内普更倾向于一个严师。如果汤姆里德尔犯下错误，那么将会被他批驳得体无完肤。而他对艾琳却亲切了许多，汤姆里德尔有时候会觉得嫉妒，明明他才是斯内普的孩子。虽然姓氏不一样，但是他的确是他收养的。内维尔安慰他，这全是因为绅士与淑女的教育不同。不过，内维尔与斯内普对于艾琳的教育方式也并不觉得成功，她才刚刚六岁而已，却有些世故得不像话，若是有外人在场，一定是绷紧着自己的脸。照她的话来说：“我得做好在这个家的女主人角色。”
　　这次宴会显然是为孩子们准备的，各位家长只是在艾琳出来夸赞完毕后就集体去了偏厅，艾琳对此显得兴趣缺缺，因为她标榜的是做这个家的女主人，可是那些大人没有给她招待的机会。
　　“别不开心艾琳，作为一个女主人照顾小客人也是她的职责。”汤姆里德尔对艾琳说到。对于交朋友这件事情，艾琳的确不在行。你们也不会想看到一个小女孩用严肃的表情老太婆的口气干巴巴地说：“噢，我觉得我们能够合得来，不如做朋友吧！”还能交到朋友。大多数可爱的小姑娘喜欢和她们一样甜美的小伙伴，可是艾琳对着她们笑的比哭还难看。
　　“她们不知道干荨麻是什么也不知道姜根，对着鼻涕虫还会大叫好恶心。”
　　“艾琳，你应该多看一点其他的书籍。”汤姆里德尔摇摇头有些无可奈何：“我知道奥赖恩布莱克会下高布石，他只比你小一岁，或许你和他合得来。不过你要小心他的堂姐沃尔布加布莱克，她性格可有些古怪。”汤姆里德尔觉得艾琳可以去和客人们下下棋，奥赖恩布莱克会是个好选择。
　　“嗯哼！”艾琳不可置否的耸了耸肩，决定去实行这个提议，临走之前，她上上下下又看了汤姆里德尔几眼。
　　“恩？”汤姆感到奇怪。
　　“里德尔哥哥，我觉得你长得不像棠梨刺。”艾琳抬手一指：“但是那只铂金孔雀似乎是已经把你当成食物观察好一会儿了。”
　　顺着艾琳指的方向看去，顶灯之下，站着一个比他大一二岁的少年。淡金色的长发被缎带绑在一侧，灰蓝色的眼睛正望向汤姆里德尔。他光鲜亮丽的装扮，站在灯下果然是像一只高傲的孔雀。
　　艾琳看着淡金色的长发的少年走过来，不由得颤了一颤，她对于此人的感觉可不是太好，瞬间让她想起不好的回忆。“里德尔哥哥，小心孔雀啄人。”
　　汤姆里德尔此时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他同样想到了艾琳因为喜欢白孔雀而去扑捉，被受惊的孔雀啄伤的事情。
　　“我亲爱的艾琳小姐，不要忘记当时是谁先救了你！”
　　但愿这只孔雀不会被一个无关大雅的小咒语烧掉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