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季生此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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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姑娘姑娘的叫我了，我有名字，叫我季生就行了。”季生查看了一番那背上的伤口以后微微点头，然后才对齐梁说，“和你一起的那姑娘我让她去采药去了。”季生抱着双臂退后两步，在齐梁眼前蹲下，两眼饶有兴趣的盯着她，“你喜欢那姑娘？”
“咳……咳咳咳咳……”明明没有伤到肺腑，齐梁却突然咳起来，“季姑娘真会开玩笑。”
“不用跟我打马虎眼儿，喜欢了就是喜欢了，不然你怎么这么紧张自己的身份，还到死了都不想让人知道，是怕被那姑娘看穿就不理你了？”季生嘴角一翘，“你不也是为了她，才险些命都没了？”
齐梁沉默，若是她这么以为，自己女扮男装也有个好托词了，也没有否认这误会，她看着季生的眼睛，那里面是山里孩子特有的空净。
不过从这女子开始的表现看来，似乎，与自己有些相似的味道。在现代，齐梁那时她仅在乎一个人而已，所以并没有在意什么性向问题。但是那个人对齐梁来说是终生无望的，她开始广泛的接触各种圈子。由于长时间的浸淫在圈内各种人事环境里，让齐梁有了一种叫做“直觉”的东西，这玩意儿最直接的用途是用来分清“类别”的。
“劳烦保密。”齐梁半晌才回话，声音愁闷，那样子好似是被戳中了心事一般。
季生见状倒是毫不意外，她拍了拍地上的尘土席地而坐，“行啊，甚至帮你一把都可以。不过同样的，你也得帮我个忙。”
这女子的出现本身就很突兀，又无缘无故的救了自己，要是别人看来大抵会觉得是这姑娘“性格使然”，但是从齐梁昏迷前到醒来后，这么短短的几次聊天，强势的谈话口吻，不难发觉这姑娘本就不是什么善茬，而且还并不是很好相处。如果这姑娘不提条件，那齐梁还真是不好拿捏，可是既然提了条件，那就说明这姑娘救自己是有原因的，自己也就不用担心着姑娘的企图了。齐梁松了口气。
“季姑娘请讲。”
“你先告诉我，你权势多大？我是说，你自己的权势。”季生紧紧盯着齐梁，沉静的目光中居然有几分不安。
……这姑娘还真直白！
齐梁斟酌一番，“季姑娘，且不说权势这方面本身就是笔糊涂账，就说这‘多大’也不是好衡量的。季姑娘只说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到的，若我能够做到，必然不说二话！”
“也对，”季生点了点头，而后眼神诡异的看过来，眼底卷动这幽沉而冰冷的神色，她挪动弯身膝盖向前膝行几步，“那么，不动声色抹去一个部落呢？”
“人口多寡？”齐梁正色。
“百余人尔！”
“一念之间。”抿嘴而笑。
这女人一开始就问了“自己的权势”这个词，她要求的重点是‘不动声色’。暂且不提武装力量，齐梁有不下百种的法子让这么一点人悄无声息的被抹去“存在”，毕竟这是信息不发达的古代。
“成交！”季生与齐梁右手交叠一握。
“那么季姑娘……”齐梁放下手，想将刚才就藏在心底的疑惑问出来却又被季生打破。
“叫我季生！”
“季生，我怎么会在这里？”这个地方周围全是岩壁，想自己和结坰是从林里遇险，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如果不是这姑娘，齐梁险些以为自己又穿越了一次。
季生听了齐梁的问话以后眉眼间似笑非笑，她伸手指了指岩壁，“你看不清这些是什么？”
齐梁心里疑惑，她顺着季生的手指看向岩壁，这才发现原来岩壁上竟然还是有画的，上面刻绘了一幅幅连环的组图，从一开始穿着兽皮的几个原始人，到后来群居的一个衣着华丽的民族，不过毫无例外的，上面都画了一群人捆绑着一个女人供奉到一个有着狮子一样头颅的人。
这该是类似现代教堂里壁画一样的东西吧，这组图应该实在说一个神话故事了。
稍等，那这个山洞……这个山洞……齐梁蓦然瞪眼，不会吧……
季生见着齐梁变来变去的神色颇觉有趣，最后见齐梁恍然大悟一样的转过头来，季生不忘落井下石了一句，“按照我族的规矩，擅闯神府者，是要受剜目日曝之刑的。”
“多谢季姑娘让在下长见识了，姑娘觉得六只眼睛可够你族神灵炒一盘菜的？”言下之意，季生你也是“擅闯”了的。
“呵，”季生听了这话倒没恼，只是眼色嘲讽，“那也要神灵敢吃才好！”她瞟过来，“不逗你了，你女人不知道从山上什么地方踩空了，跌下来的时候刚好掉进了神府里。幸好当时我在里面，不然你这条小命就交代了。”说到这里，季生脸上有些古怪，“不过你女人还真狠，她当时差点把你当肉垫子。”
“咳……”齐梁转过脸去没有理会这话题。
感情自己莫名其妙的掉了这里来，是那位大小姐不小心摔了一跤导致的？她大叹自己出来之前居然没有去拜拜佛烧烧香。不过，肉垫子是怎么回事？
季生从地上站起来，开始给齐梁理顺衣服，将退到腰际的衣服拉上去，边拉还便嘟囔，“啧，不愧是富贵人家，这皮肤，啧啧。”
听着季生艳羡的话，齐梁心里不由好笑，戏谑的话不受控制的脱口而出，“有空要不要看个全面？”
季生歪了歪头，似乎真的在思考，少顷，摇了摇头，“不用了，到时候肯定很混乱，你很难搞。”
“哈……哈哈哈哈……”齐梁大笑起来，难得，难得啊，遇到个这么有意思的人！不过这一笑又牵扯到了身上的伤，到最后真的是“痛并快乐着”了。
这姑娘似乎有一种近乎本能的直觉，无论是谈话时的暂避锋芒，还是对周围环境的感应。也是在季生给自己盖衣服的时候，通过气机的索引，齐梁才知道有人靠近这里了，但是这姑娘看呼吸以及行为举止，都不见有会武功的影子，她却先齐梁一步感应到了。虽然齐梁因受伤而感知大打折扣，但是不能否认，这姑娘很不简单。
就这么会功夫，洞穴外就有个人探头探脑，“刚刚醒就乐什么呢？”那个人缩回脑袋跳进来，染了尘土的红衣并不能掩去那丝朝气。
“结坰？”齐梁对结坰的到来佯装惊讶，而后上上下下扫了几遍，目光里满是欣慰，“看起来没什么事，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季生此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