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的袜子》碧螺春

18、豆豆的袜子（十八）

　　豆豆的袜子（十八）
　　在豆豆学到语文课本第三册时
　　外公住进了医院
　　好象是叫做
　　脑血栓吧
　　豆豆并不懂这个是什么东西
　　只是每天在家里见不到外公了
　　豆豆有些难过

　　没有人带豆豆去吃香香甜甜的豆腐脑了
　　没有人在豆豆发脾气的时候笑嘻嘻的和豆豆掰手腕了
　　没有人教豆豆下象棋了

　　外公在医院里
　　白白的窗户
　　白白的床单
　　白白的外公的脸
　　很苍老
　　额头上的皱纹
　　是外公历经沧桑的见证

　　外婆在医院里照顾外公
　　有种感觉
　　叫相濡以沫
　　只是小豆豆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妈妈经常带着豆豆去看外公
　　只不过
　　每次
　　豆豆发现
　　外公在慢慢的变瘦
　　原本消瘦的面颊
　　现在颧骨突出
　　只是每次看见豆豆
　　外公的眼神就放起光来
　　原本无力的手
　　紧紧的抓住豆豆
　　外公笑了
　　笑的很开心
　　豆豆看到外公笑了
　　也跟着笑
　　因为外公开心
　　豆豆也开心

　　妈妈说
　　外公现在特别喜欢看到小孩子
　　豆豆就经常去看外公
　　只是豆豆不知道
　　他是表兄弟中
　　唯一一个挂念外公经常来看外公的

　　小二快要结束的时候
　　豆豆察觉已经一个月没去看外公了
　　豆豆叫妈妈带他去
　　妈妈对豆豆说
　　--以后不用去了你外公他走了--
　　豆豆不明白
　　只是第二天
　　爸爸从部队请假回来了

　　--外公去了哪里啊？--
　　--烈士陵园--
　　--那可以带豆豆去看外公吗--
　　--你就不要去了豆豆你在你外公遗像前磕个头吧--

　　咚咚咚
　　豆豆抬起头来
　　照片里的外公
　　眼睛跟在病床上看豆豆那时一样
　　特别有神
　　象是要跟豆豆说些什么
　　只是
　　豆豆再也听不到了

　　豆豆现在还不太明白
　　外公的过世
　　对豆豆来说
　　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
　　就象心口一块再也无法抚平的伤痕
　　每每触及它
　　伤口就再裂一次
　　陪伴着豆豆
　　永不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