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说好的见儿子呢？为什么变成了和平分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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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鲁伊村的入口已经变得很难寻找了，莫德雷德像是得了什么消息，提前将整个德鲁伊都藏了起来。
Merlin带着Arthur在边境已经转悠了快一个上午，还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那孩子倒是很聪明。”Arthur微眯着眼睛，这样一来正好有了理由劝Merlin老实跟他回家。
“估计是不想见我。”
Merlin有些郁卒地望天，一般这个时候不是该有个人出来领路了么？他都等了这么久了。
“不是不想见你，是不想见亚瑟。”Arthur露出一个微笑，“德鲁伊的存在已经暴露在亚瑟的眼皮底下，莫德雷德不可能不防，就怕有这一天。”
德鲁伊除了莫德雷德以外战力几乎为零，为了保护自己的族人，莫德雷德也是下了很大功夫的。
也许是早料到亚瑟想要对他们不利，莫德雷德从一开始就表现了对亚瑟的极度不喜。
尽管碍于族人们说那是命定的永恒之王，他必定亚瑟成长的过程中给予帮助，他还是没想着给对方一个好脸色。
比起那些想要帮助亚瑟的德鲁伊人，莫德雷德的态度算是相当冷淡的了，曾经还有一些长老想要劝他，都被他一句他确实想要统一阿尔比恩，但对巫师的憎恨也是真的给堵了回去。
德鲁伊一直被莫德雷德灌输着亚瑟想要杀了他们这种思想，因而到了上次并肩作战的时候，德鲁伊也少了往日的热情。
莫德雷德告诉他们，屠村这种悲剧，经历一次也该长点记性了。
村中那些原本盲目崇拜亚瑟的也都有了改观，原本记恨着亚瑟想要保护族人的也放心不少。
莫德雷德不能为了他们冲上去跟亚瑟拼命，却可以阻止他们呆呆地等死。
“确实，比梅林要聪明。”Merlin点点头。
这话放在以前给莫德雷德听见了，男孩也是会欣喜一阵的，Merlin那时候眼里除了梅林和亚瑟还真就没有别人了，嫌弃梅林确实是他愿意看到了，可惜现在有了Arthur。
沉默一阵，Arthur突然朝后方喊了一句，“既然来了就出来吧。”少年修长的身形一半遮掩在树后，听到这话才慢慢走了出来。
莫德雷德瞟了两人一眼，随即看向远处，“你们想进德鲁伊？”
Merlin没有犹豫就应了一声。
少年仍是淡漠的神情，就是以前经常能看见的隐秘的欣喜也不见了踪影，“特殊时期，外人不许进入。”
“所以你是特意来赶我们走？”Merlin听他说完立刻问道。
莫德雷德没有回话，那意思似乎就是认同了这个说法。
Arthur耸耸肩，“可以理解，Merlin，我想我们现在赶回去还能吃上午餐。”
Merlin没有动，静静的看着这个陪在自己身边三年的男孩。
莫德雷德也没有动，似乎他只是在欣赏风景，并不关心身边两个人的行动。
Merlin知道有些话是不能当着Arthur的面说的，他只想弄清楚莫德雷德为什么变化地这么突然。
阿尔比恩的永恒之王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终于走过去在他脸上留下一吻，“我先去给你准备午餐。”
Merlin投过去一个感激的眼神，Arthur只觉得这样宠着他也没什么，刚好让Merlin再给莫德雷德捅上一刀好让他彻底死心。
他最后看了眼莫德雷德，总要让男孩知道，这人从来都是他的。
Arthur的身形渐渐隐没在空气当中，Merlin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他知道Arthur已经离开了，如果他没有，即使看不见他Merlin也能感到那股压迫感，每次看见莫德雷德的时候这种感觉就异常强烈。
曾经Merlin倒是没注意，自从成了王妃之后才忽然发现，Arthur似乎是在生气。
至于气什么，他心里也清楚得很，只是觉得本来就没有的事情也没必要解释。
“莫德雷德。”Merlin才开口，却感觉到了尴尬，莫德雷德压根没看他一眼，更没有应下，他只好继续，“你到底怎么了？”
这话说的颇有些自暴自弃的意味，反正都不要脸了，就更不要脸一点直接问他。
“我很好。”莫德雷德想了想，又加上一句，“谢谢关心。”
礼貌而疏离，莫德雷德曾经是从来不会说这些个礼节性的话语的。
“不...”Merlin想要描述一下，却发现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你想要我怎么样？”莫德雷德忽然问道，他走过来，靠在Merlin耳边低语，“像这样？”
Merlin愣了一会儿，反射性的摇摇头。
“你不再需要我了，承认吧，Merlin。”莫德雷德直起身来，又回到原来的位置，他曾经想过很多次，再次见面的时候要说什么，最后还是选择了最冷淡的一种，在Merlin心里，他终究没办法跟Arthur比较。
“会有他陪着你，你不用再来找我了。”莫德雷德说完准备转身离开却被Merlin拉住手臂，“莫德雷德，我并没有把你当成他的替代品。”
少年冷笑，“当然，我连个替代品都比不上，就算是有一点相似，你也不至于起了杀心。”
Merlin听完立刻愣在那里，起杀心？
是了，当年第一次见到莫德雷德的时候，他整个脑子里就只有杀了他这一个想法。
“我答应过你不再把之前的记忆强加在你身上，我已经做到了。”似乎是想要为自己稍稍辩解一下，好显得自己不是那么难堪，Merlin小声道。
一阵死一般的寂静。“四年了。”少年突然开口道，却没有挣开Merlin的手，任他拉着自己的袍子。
Merlin点点头，稍稍仰起脸看向他。
“我说过我绝不会成为你记忆中的样子。”莫德雷德像是看见了当年他们俩立下誓言的样子，他遥望着远处的山丘，“当年就是在那里，我这么说的。”
Merlin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终于在久远的记忆中翻出了这一段。“我终究是太天真了，Merlin。”
莫德雷德忽然笑道，“你是不是很失望？”
Merlin又愣住了。
失望？
不，莫德雷德做的很好，他已经完全不像是那个记忆中的年轻人了。
真的么？
他盯着那个少年，与千年前如出一辙的疯狂神情，Merlin在一瞬间感到窒息。
“没有。”最终他还是否认了，不肯承认自己三年的努力完全都是白费力气。
“但这不怪我，你知道么？”少年今天异常多话，比起之前懵懂羞涩的孩子更加多话，却字字诛心，“是你先食言了。”
少年又恢复了冷淡的神情，“我尝试着为你改变自己，你还是骗我，弃我。”
他停顿了一下，“本性难移，我只不过是不需要继续掩藏了。”
Merlin听完浑身一颤，嘴唇蠕动了半天，最终只说了一句，“卡梅洛特...”
莫德雷德已经走向他原来藏身的树后，“只要亚瑟不带兵过来，我们不会去招惹卡梅洛特。”
魔力已经把整个德鲁伊都藏了起来，德鲁伊人本就隐世，就算是几百年也不一定再会出什么事了，莫德雷德想过了，一切都很安全。
Merlin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莫德雷德已经消失在了森林间，Merlin没有去那棵树后面去找，魔力限制还存在，即使Merlin找得到也进不去。
幽暗的密林里，莫德雷德站在树后看着Merlin的背影，一拳锤在身旁的树干上。
就这样吧，别再回来了，否则...
我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Merlin回到卡梅洛特的时候，城里一片寂静，只能看到几个十几岁的孩子站在街道上，所有的成年人都已经去了前线，Merlin反应过来的时候却看见几个小孩在路边嘀嘀咕咕。
“年轻力壮居然不为国家出力，也不会觉得羞耻么？”男孩瞥了他一眼。
“你快闭嘴吧，他是个人渣，你这样说被打了怎么办？”另一个男孩立刻出言制止。
真是一个比一个骂的难听。
Merlin心情不好，也懒得和孩子们计较，刚甩甩头，就看见Arthur站在城堡门口等他，是灵魂状态。
两人一同回了房间，日子平淡如水。
另一边的前线可就没这么太平了。
卡梅洛特国王的大帐里，莱昂骑士在桌前向众人分析着现在的形势，“虽然这些天训练有些成效，那些平民毕竟还不是阿卡林军队的对手，几天下来死伤过半，但是为了那些骑士之位，似乎热情都很高。”
亚瑟点点头，“现在阿卡林的军队死伤情况呢？”
莱昂面带微笑地说着，“您就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吧，陛下。”
亚瑟挥挥手，示意他们可以出去了。
梅林沉默地待在一旁，他甚至觉得自己连跟来的必要都没有。
“心情不好？”亚瑟发现他兴致不是很高，往日眼中的神采也在日渐减少，这总让他有种梅林正在渐渐死去的错觉。
确实在这个念头冒出来的一瞬间让他感到了惶恐。
梅林扯出一个微笑摇摇头，“我去给你准备午餐。”亚瑟却直接把人拉进怀里，“叫别人去做吧。”
梅林皱起眉，“我可是您的贴身男仆，您是想辞退了我？”
亚瑟终于眯着眼睛道，“我是想让你做皇后。”
梅林只是狠狠地挣脱开，呵斥了一句胡闹之后试图离开，还是被亚瑟叫住了。
“我没在开玩笑，梅林，我现在是国王了，我也并不想通过联姻的手段来巩固自己的地位，你要知道，这块大陆迟早都是我的。今后的公主，也只有莫甘娜了。”
亚瑟一口气说完这些的时候，仍是带着一丝狂妄，就像当年第一次见到梅林时的那样，看着欠揍，却让人忽然安心了。
梅林只说，“等到了那一天再说吧。”
他不是没有想过和亚瑟一起走过一辈子，只是每次他刚冒出这样的念头，就被各种事情打断，事实一次次告诉他那是不可能的，事到如今，他自问对于亚瑟的执念也剩不了几分，他始终没有办法去接受那个在皇宫里混的如鱼得水的男人。
也许他爱着的，从来就是那个初见时在卡梅洛特集市拔剑冲过来的傲慢少年。
梅林这么想着，叹了口气，他越来越看不懂亚瑟的同时，也觉得他更加陌生。
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当初那个金发少年早就已经不复存在。
梅林如今已经没有勇气在所有人面前说出他爱着亚瑟这种话了，即使是对着Merlin，也无法像当年那样理直气壮地说着自己要跟亚瑟在一起这种话了。
梅林知道这未尝不是一种悲哀，所以他现在是单单只为了送亚瑟登上那个王座，至于后来如何，梅林也不想管了。
亚瑟看着梅林的背影，升起一股烦躁感。
厌了么？
他一次次逃开，自己一次次凑上去。
亚瑟叹了口气，总归他这辈子是逃不出自己的领土的，来日方长，他有的是时间与他慢慢耗着。
翻身上马，带着一小队骑士，亚瑟冲进了边境茂密的森林。
作者有话说
第210章 说好的见儿子呢？为什么变成了和平分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