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我可以解释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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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梅林愿不愿意，刚到卡梅洛特，Merlin就毫不留情的把他扔给了亚瑟。
除了在心里默默戳Merlin的小人之外，梅林只能硬着头皮去面对亚瑟了。
不过...梅林抬起头，这家伙应该还是很好糊弄的吧。
“我想听实话。”亚瑟像是看透了他在想些什么。
不可能。小梅林在心里说，他不可能告诉亚瑟真相。
“你觉得是因为谁？”梅林直直盯着亚瑟的眼睛，没有丝毫心虚。
这句话确实是实话，如果不是因为亚瑟，根本不会发生这种事，即使是小梅林也不知道那人的动机是什么。
亚瑟这回沉默了，他早猜到自己跟这事脱不了干系，前几天他还担心自己会让小梅林陷入险境，还没几天就应验了。
“我很抱歉。”亚瑟确实高估自己了，他之前还很有信心的认为能够保护梅林。
他靠不住的。亚瑟开始试着接受这一点，这让他感到无比挫败，他居然想着接受而不是反抗。
“我说过你不必为此感到歉疚。”梅林看着他说，“如果你是在为了你刚刚对我的态度道歉，那么我接受。”
他刚刚的态度？嗯，确实像极了审问。
但他不过是在担心罢了，亚瑟没为此辩解，伴侣之间确实不应该这样，更何况梅林并没有做出任何背叛他的事。
“说说看是怎么回事吧。”亚瑟示意他坐到自己身边。
“并不是什么好的回忆不是么。”梅林坐在他对面，整个长桌的距离让你给他们俩看起来隔得非常远。
亚瑟对此感到不适应。
“对于我没能赶去救你...”亚瑟低下头试图为自己寻找一个至少可以说服自己的理由。
“我不怪你。”梅林做出一个干杯的动作，“为了卡梅洛特。”
相当滑稽。不过亚瑟可没有笑的心情了，他甚至开始在卡梅洛特这个一直坚定不移的选项面前动摇。
这不对，他只能选择卡梅洛特。
“你还会愿意...我是说，”亚瑟试图询问梅林的想法。
但是...
“一切为了卡梅洛特，殿下。”梅林鞠了一躬，动作很夸张。
只有他知道自己在生气。
是的，他生气，因为看到来救他的只有Merlin和莫德雷德。
尽管莫德雷德很可能只是跟着Merlin来的，他最起码还来了，即使那家伙确实讨厌他。
这让他对亚瑟非常失望。
这不对。
梅林在心里对自己说，他不应该对一个为了卡梅洛特利益着想的王子感到不满。
那简直太可笑了。
梅林皱着眉头，几乎不抬起头，在他刚刚任性的那一瞬间，他知道自己没有办法理直气壮地跟亚瑟对视。
“别这样。”亚瑟沉默了很久，终于出声说道。
哪样？梅林没说出口，哦，该死，他知道亚瑟说的是什么，但是他不能。
他不会让亚瑟知道他在生气的，是的，这不应该成为分散亚瑟注意力的理由之一。
“过来。”亚瑟看他一直低着头不知道想什么，皱眉道。
梅林纠结了一会儿，到亚瑟身边还不被看透的几率真的小的可怜，他不能让亚瑟发现。
亚瑟都已经做出选择了。
梅林清楚地看到亚瑟离开他选择了卡梅洛特。
这应该是件好事，至少他认为自己应该这么想。
可他一点也不高兴。
他从一开始就是奔着这个目标去的不是么...
梅林有点迷惑。这算什么？
“如果有任何可能，我都希望你不要爱上他。”Merlin送他来的时候，最后的一句话。
他早该想到了。
Merlin确实看的相当透彻。
他会承认么？不。
他可是好不容易才让亚瑟坚定地走向卡梅洛特一边的。
他也许会后悔，但绝不是现在，甚至不是亚瑟成王之前。
这段时间他得到了这么多，总得失去些什么才能不让这段故事显得太过荒唐。
事实上，确实相当荒谬。
梅林扬起一个微笑，“恐怕愉快谈话的时间要结束了，我记得这个时候您应该去处理政务。”
梅林站起来看着对面的亚瑟。
确实够远。
那就这样吧。
“我也还有杂务需要去做，这些事情可以以后再说。”
以后？亚瑟很清楚不会有以后了，他挑挑眉，瞟了梅林一眼。
他知道他的男仆一直都在注意着他。
这个动作表明，亚瑟的耐心已经告罄。
亚瑟以前从没对着他做这个动作。
一直以来只有和他谈判的贵族有这个殊荣。
受宠若惊啊。
梅林笑着想，这并不代表他会放任自己诱使亚瑟离开卡梅洛特一边。
想想看吧，他答应跟亚瑟在一起本就是为了亚瑟能够安心为卡梅洛特考量，现在，他并不能继续引导亚瑟选择卡梅洛特了，他的存在...
尽管梅林不想这么说，他也不得不承认，他的存在已经和当初的格温差不多了。
这种情况是不被允许发生的。
他应该举双手赞成亚瑟放弃他的决定。
现在这种类似于挽留的谈话是不应该存在的。
即使亚瑟开始了这个话题，他也不能接下去。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把亚瑟推向卡梅洛特一边，自己一个人品味这种...近似痛苦的感觉。
这样很好。
“去处理政务吧，殿下。”梅林叹了口气。
亚瑟站起来，作势要向他走过去。梅林知道亚瑟开始冲动了，这本就是他该一个人承受的，和亚瑟无关。
“别让我为没死在那里感到懊悔。”梅林的目光变得更冷，这话有点重了，但是，这是实话。
如果他的处境变成格温那样，他宁愿结果了自己。
Merlin没告诉他他死不了的，或许这能让他轻松点。
他知道亚瑟不会让他们俩陷入那种境地的，但是未来无法预知，梅林不愿意冒险，他也没有资本去冒险。
离开亚瑟和成为阿尔比恩的罪人之间，选择谁甚至不需要思考。
“你在生气。”亚瑟终于开始意识到了，他走过去抓住梅林，以防他仓皇逃跑。
“是。”梅林看着亚瑟，他就知道亚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但是这件事没有说出真相的可能。
“为了你竟然在卡梅洛特和我之间动摇。”梅林补充道，“我希望你会是个好王子。”
“并非一个好伴侣？”亚瑟笑道，他看了眼梅林无奈的表情。
“嗯，我知道这不可能同时存在。现在的你只能选择卡梅洛特。”
字字诛心。
这些话都是他自己说出来的。
哪怕就算是亚瑟说着这些来辩解为什么抛下梅林，也会比现在这样让他好受些。
简直就是煎熬。
“你不能这样。”亚瑟严肃下来，他看得出梅林是真的想离开他，“我是说，放弃。当初是你说了要把亚瑟留下的不是么？”
他擅长劝说么？或许是的，但是对梅林似乎毫无作用。
“也许我突然意识到了，这种行为的幼稚。”梅林早在那时候就开始思考了，结论是，从亚瑟选择成为一个王子开始，他就站在了卡梅洛特的对立面。
这个结论并不让人愉快。梅林的行为总是为了卡梅洛特。
是的，总是。
Merlin曾觉得他们之间极为相似，但事实上，最根本的不同就是，梅林留在亚瑟身边的理由只会是卡梅洛特，而Merlin是出于个人情感，卡梅洛特对他来说反倒是可有可无。
这决定了他们所走的道路从一开始就不同，他们之间的不同，也只会越来越多。
“我被放弃了？”亚瑟似乎还没有死心，见鬼，他怎么可能死心，没有梅林的卡梅洛特王子，就只能是王子了。
他想留下亚瑟，这能让他看上去更像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
梅林能理解么？当然可以。
这个理由太自私了。这就是他的判断。
不能为卡梅洛特牺牲一切的亚瑟，无法成为一个好王子，乃至一个好国王。
这就是为什么贵族们都选择政治联姻，皇室更甚。
没有情感的婚姻不会成为宏图伟业的阻碍。
这样做才是明智的。
梅林跟Merlin是不同的，他在亚瑟的教导下已经可以很容易地接受贵族们的思想了。
Merlin也并非真的不懂，梅林想，或许他只是不愿意。
“如果你愿意这么理解的话，是的。”梅林甚至不愿意多费口舌了，他很难受，脸色惨白。
“留下来陪我。”亚瑟沙哑着嗓子，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了。
“去处理政务吧，殿下，很快就是用餐时间了，我会来的。”梅林头也没回地走了，或许这次的事件只是一个导火索，他需要一个借口让他能够说服自己离开亚瑟。
亚瑟当然也明白，这个把柄是他一不小心留给梅林的，现在想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从那天开始他就知道梅林做出选择只是早晚的事，他希望梅林找不出一个理由离开，这样他们就能继续假装什么也没发生了。
亚瑟心痛的快要死了，但是王子不会。
所以...亚瑟收起那副快要哭出来的难看表情，带着贵族式的冷漠转身去了办公桌。
这从一开始就是妄想。他们之间的事情还是太荒谬了。
梅林面无表情地清洗着衣物，然后把它们装进篮子里，一一晾晒。
梅林会为了自己所说的那些话而痛苦，他知道这伤害的不止他一个，但是，他还是个男仆，所以他必须认真做完自己的工作。
王子会跟公主在一起，而不是男仆。
梅林突然笑起来，看上去显得格外诡异。
哦，是的，公主。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了，想想那个画面，亚瑟挽着一个公主站在卡梅洛特的城堡，接受子民的欢呼。
嫉妒么？梅林问自己，他不能。
不是不会，而是不能。
他总是这么理智，总是能看清楚自己到底处在什么位置。
这样的理智不适合这种离经叛道的情感。
或许...梅林总是希望这种荒唐的事情从一开始就没有发生，那么，他也能像Merlin说的那样，安心做一个男仆。
“如果有任何可能，我都不希望你爱上他。”Merlin皱着眉说。
“我也这么希望。”梅林这么回答。
“但也只能是希望了。”梅林笑道。
Merlin的眼里闪过怜惜，同情，甚至是痛心。
“我知道我没办法阻止你。”Merlin清楚他的倔强。
“所以也不需要阻止。”不过是隐忍而已，不过是十几年的时间。
巫师的生命比起人类漫长许多。他已经长大了。
“为之前的任性道歉。”梅林说。
“我宁愿你一直任性下去。”Merlin看了他一眼。
这个男人就像他的父亲一样，亲切包容。
“对不起。”梅林有点想哭。
Merlin拍拍他的肩便离开了。
时间过得很快，梅林敲开亚瑟的门，喊他去参加晚宴。
“走吧。”亚瑟甚至没有看他一眼，金色的眸子里没有意思神采。
这是王子该有的样子。
梅林不知道为什么会心痛。
因为，那不是亚瑟该有的样子？
作者有话说
第139章 我可以解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