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弯》爾甄

65、臂弯 65

　　“我说，你可不可以稍稍收敛点？。”袁方瞪了我一眼后，又点上烟：”老爷一直等着少爷替欧阳家留下几许香火，被袁夜这么一搞，什么都没了，还好少爷总算清醒了，唉！我这才有脸回去见老爷。。”袁方说完这句话后，我所有的好心情都被弄乱。

　　“………袁方，你明知袁夜有多在意老板，你…难道不怕袁夜因为老板离开他，受不了这打击………。”我伸手取过他的烟，深深吸了口。

　　“小鬼不要借机抽烟，如果连这样的关卡都过不了，他就不是我弟。。”他用力赏了我一掌，抢走我手上的烟。

　　“……当你弟好可怜，要是哪天我被人甩了，你会不会也这样要求我？。”我侧头望着他，他伸手抚了抚我脸颊。

　　“不会，我会直接去找甩了你的人谈谈，要是他说不出个理由，我会把他揍个半死。。”袁方半真半假抡起拳头，横眉竖眼的装起凶来。

　　“诶！袁方，要是袁夜说喜欢我，你会怎么做？。”我试探性的问着袁方。

　　“海扁他一顿，你说好不好？。”

　　“为什么要打他？。”

　　“因为他竟敢染指你───。”

　　“那，如果别人追我呢？。”心中有了些期待。

　　“见一个打一个，哼哼！！那些人别想带坏你。。”瞧他说的义愤填膺，但，所说的话却让我的期待被砍成碎块。

　　“……嗯……知道了。。”

　　“知道什么？你别胡思乱想，等你上大学后，你就会遇到不一样的人，看事情的角度也会不同，要是到时候你真的喜欢同性，我也不会阻拦你。。”

　　“你认为现在的我，还不明白什么叫爱吗？。”

　　“没错。。”他坚决的模样惹来我一阵低笑，伸手按住他脸颊，然后恶狠狠的亲上。

　　看到袁方越瞪越大的眼睛，眼神里有着惊慌失措与恼怒，他嘴唇紧闭的像蚌殻般，全然的抗拒。我慢慢松开了他：”哈！！被我骗了吧！！傻瓜哥哥，谁叫你刚刚亲我，我这是亲回来。。”听到我这样说，袁方脸色总算是好看许多。

　　我悄悄把翻腾的情绪给稳住，伸手拍拍袁方，径自拐回房间。躺在床上反复揉蹭着唇瓣，揉到双唇发肿发烫，这才松开，直到唇角尝到一丝咸我才发现自己竟在落泪。

　　是因为袁方那恼怒眼神让我难过不已吗？明知反复刺探只是让自己伤得更重，却是无法自抑的拼命去探测那最后一道防线。

　　“在哭什么？。”蓦地，脸上一阵温热传来，一只手替我抹去泪水，偏头头看到袁方那模糊身影，我扯扯嘴角想大笑几声表示自己的豁达，却在开口后成为咽呜声。

　　身旁传来窸嗉声，跟着一张卫生纸贴到我脸上，袁方动作清柔的替我擦去眼泪，然后低低叹息几声，坐到我身旁，他什么都没说，只是伸手握住我。

　　我反手紧握，『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脑中浮出个画面，去年的七月初七，袁夜跟老板两人一块蹲在店门口烤肉，趁着众人不注意时，老板牵住袁夜的手，呢喃似的丢出这句，袁夜脸唰一声红起，但，与老板交握的手却是握的更紧。明明是他们两人的幸福画面，我却看的是感动不已，而这时有袁方陪着我，我只觉得眼睛渐渐酸涩，不禁阖起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