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弯》爾甄

152、152

　　只好打开冰箱冀望能在里边翻到一些食物，可是除了牛奶还外，冰箱里只塞满了啤酒，拿起牛奶才想喝，却发现牛奶瓶上方被奶奶用奇异笔画了条线，那条线稳稳的画出瓶中牛奶的存量，真没想到奶奶为了防止我偷喝牛奶，竟然会干出这种事，耸耸肩把牛奶放回。

　　回到自己房间后，开始翻找起每件衣物的口袋来，所有衣服都翻完后终于是凑齐20元，看着这得来不易的20元，我不禁咽咽口水，至少还可以吃碗白饭，充一下饥，明天开始打包学校午餐回来当晚餐好了……

　　回想起这段过往，我只觉得眼眶好烫好热，那夜我带着身上仅有的20元走到离家不远的一间面店，也不管天气如何，别人会怎么看我，硬是穿了一件大外套，还翻起衣领遮住泰半脸孔来。

　　“老板白饭一碗，外带，可以帮我洒点萝卜干吗？。”老板嘴上连声着应好，忙碌的他站在煮面摊车前，左手拿起一团面往煮面篓里丢，右手举着的长筷子飞快搅动起来，抬头看了看黏贴在他面前的点单，跟着抓起一把豆芽菜和韭菜，放进方才的煮面篓里，几个利落甩动，就把面条倒进等候已久的碗里，跟着拉过汤杓，舀起香气四溢的肉汤迅速倒进碗里，跟着洒上一杓去这间店最著名的肉臊。

　　他满意的端着面就往屋内送，屋内早塞满了许多用餐客人，人人都露出饥饿眼神，期待老板端来的食物会他们所需要的。

　　而我站在玻璃柜前，无聊的看着自己倒影，想到老板娘特制的辣味萝卜干，我不禁吞了口口水，只是在这吞咽瞬间，我感觉到双颊内传来刺痛，用舌头探了探，果不其然，刚刚那几巴掌让我嘴巴里边破层了皮。

　　可能刚刚脸颊还在痛，所以忽略了嘴巴里边的情况，现在我多事的用舌头一探，热辣辣的疼瞬间袭上，口腔内顿时传来铁锈味，那熟悉味道让我不禁瞇起眼，我还要忍多久？还得挨几顿揍？

　　“老板，白饭不要加萝卜干好了……啧…加一点就好，可以吗？。”单吃白饭真的没什么味道……还是配上几块萝卜干，至少不会有寂寞的味道。

　　遇到这样反反复覆点着碗白饭的顾客，让一向老实的老板也不禁诧异望了过来，见到是我后，伸手碰了碰老板娘，原本在他身旁专注切鲁菜的老板娘，被他打断手边动作后神色不悦的瞪了老板一眼后才抬起头，看到我后脸色瞬间变了，招牌的瞇瞇眼瞬间张大，还泛起水光来，老板则是整脸不悦噘起嘴。

　　发觉自己变成被注意焦点后，我不安拉起衣领想遮住那片青紫，从放置卤菜的玻璃柜倒影中，我发现那片青紫太过嚣张，无论怎么遮怎么盖，翻起的衣领都无法掩饰，干脆伸出双掌盖住那片青紫。

　　看到我这动作，两人互看一眼不约而同的摇起头来，”…又挨打…打成这样，真是夭寿………。”老板看不下去诅咒般的骂了出来，惹得老板娘不得不出手拍了拍他使个眼色给他，他这才住了口，他望着我的眼神里带着怜悯，逼得我不得不垂下头，想逃避我永远无法拥有的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