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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2. 如何估价的转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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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无奈的觉得好笑,今天是第三天了,苏真没有和我任何联系。有时候连自己都不懂,更何况别人呢?在判断谁对谁错之前,只得再回忆一遍来做判决。我怎么了?我没怎么呀。自始至终我都没有问题,不是吗?那便罢了,等她整理好再来找我,或是等她想好了再来找我,我不能打扰她。或是,我只是为了压抑心底最深处的念头——苏真不要我了。我狠狠的压抑住,我这么好,没道理的。我便等在这里。
下班的时候经过收发室,收发室说有我的快递,以为是客户寄的,便拆开来看。却发现是苏真写的。
亲爱:
勿念!
已是凌晨,窗外风景飞逝,而于我又是另一段开始。一直有瞒于你,在之前的我。在决定开始,我便想细细与你说来,又怕你接受不了。你是如此隐忍而内心澎湃,我向来懂你,而你却不知。
成雅这个名字,就是之前的故事。我们同桌六年,相恋三年,因为距离而分开。距离真是让人苦痛的东西,爱恋却也是毫无章法来路不明的物什。就像你,就那样出现,就那样喜欢,就那样独自纠结。成雅早该是过去式,但是心里总觉应该有个告别式。我知道这样想太过于文艺与娇情,但毕竟我经历过,教会过我爱与放弃,我期望也觉得必需有一个告别式。而我也这样去做了,拖越久心里越对你不安,总觉得还有那么一个角落还未完全属于你。昨天,经过她的城市,我下了车。我把我走过的路再走一遍,我发现我再过去真的已毫无意义。那街道是如此陌生,根本不再是记忆里走过的这一段路。因为走过始终就是走过,再去,每一次都是不一样的风景,就像这次。但是我若不来我心中便一直会惦记,会是日后我们争吵的又一火山口,这次我来灭掉了。肖末,走到这里,我从内心觉得真的爱你。
现在我重新买了回家的票,没有再多的逗留。我知道这个事情不能再隐瞒你,但是我却不知该如何说起。很多时候情感无法用一两句表达清楚,却常常被一两句话渲染得无以复加。我真怕下一步却是走到我们分开。
我们相爱,感情却只能小心维护,感情就像玻璃无华易碎。不知你是否也懂?常常看到那学校旁的居民楼,我就想如果我们也有一处属于两个人的住处,如果我们也可以遛遛狗去广场走一走,如果我们能手牵手很久很久,如果我们能一人提菜一人付钱然后吃饭散步看电视……想想都觉得幸福。那么,你呢?你觉得呢?
但愿一直爱……
你的苏真
深夜.火车.笔
我就顺着路一边走一边看,我的眼泪仿佛要穿透这信纸,全然不顾黄昏时分下班人流涌动。我就这样深深的相信她,并且觉得我们同样等份的相爱。我一边看一边不停的在心里回答她的问句,我也想我们幸福长久,长长久久。我开始为这几天来赌气式的等待而感到懊恼不已,才发现我的度量实在太小,对待感情,还是不知怎么呵护。于是拨通苏真的电话,苏真很快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的气氛却不怎么对:
“你怎么不说话?”沉默了半晌我问
“我回家了。”苏真答
“啊?怎么了?怎么又回去了?”
“没事,姥姥又不舒服了,妈妈叫我回来看看。”苏真开始有些故作轻松有口气
“你不要这样,姥姥明明那么精神,到底怎么了?”
“我妈知道我和你了。”
“啊?!”我满脑子空白
“别叫,我发信息给你,不能让他们听到我讲话!”
差不多有十分钟,苏真回了短信:
“我给你的那晚,床单上有落红,我们却都没有留意到。我们走之后妈妈收拾床单,问我是怎么回事,我说应该是大姨妈,我妈不信。最初我和成雅在一起,就被妈妈看到过我的日记,所以这次,没有逃过,我坦白了。现在……我无法形容现在的状态,放心,我会处理好的。等我!”
我只觉天都要塌下来了,我不知道是怎么回的家,怎么想的怎么躺的。最害怕的一天到来了,却是以这样的姿态。心里脑子里像是无比厚重,却又空空如也。那个“等我”像个锤子一样敲着我的头。
我翻来覆去直到第二天早上,还是觉得全身不舒服,却也不知道是哪里不舒服,只得发了信息给林姐请了假。一整天都是浑浑噩噩,半梦半醒,稍一清醒就看手机,没有任何电话或短信。我无法想象另一边的苏真又是在经历怎样的炼狱。直到晚上十点多,实在睡得头痛欲裂,我想出去走走,对于这个不夜城,很正常。楼下摆烧烤摊的小夫妻满脸真诚的笑,显示着吃苦都能幸福。今天好像生意格外冷清,没有一个人,想着也没其它的地方可走,就想带点东西回去吃吧。于是不知觉点了一大堆东西,又要了三瓶白酒三瓶啤酒。小夫妻以为我家搞聚会,还专门分一个人出来帮我送到家门口,我笑着道谢。
自己一个人靠在床边,一口酒一口菜,仿佛都吃得没知觉似的,也并不是想大醉一场。只是觉得全身都空空的,想填满点再填满点。直到后来隐约记得自己挪到厕所去吐,吐完又睡,睡完又吐,最后醒来是躺在厕所里面的。还是记得跟林姐请了假,醉酒一次,感觉大病一场。更恐怖的是不想吐了之后开始便红,我不知道原来那拉的是血。我想可能是酒喝得太多,那菜可能也不是特别卫生,拉肚子了。我自己慢慢洗了澡,盖着被子躺在床上。只能打电话给林姐,跟她说自己实在不舒服,还得请两天假。
等到第三天下午,便红的症状没有好转,反而更厉害,而且身体觉得有些虚寒,八月的天,想要盖被子。正好林姐说她下班过来看看我。待她看到我,脸色煞白,我一五一十的告诉她吃了些什么东西,又有些什么征兆,林姐一边埋怨一边扶起我要带我去医院。医院不是好地方,我实在不想去,于是想挣脱,不想我就这么没知觉了。
再醒来是在医院了,我都已经躺了两天了,林姐连我妈妈都已经叫来了。我才知道我是胃出血了。看到妈妈两眼红肿,医生说可能要切除一部分胃,要妈妈签字手术。医生各种情况分析给妈妈听,估计妈妈当时也已经慌了神,医生说怎么好就怎么好。就这样被推上了手术台。住院期间我给苏真发过好多好多短信,我不敢打电话,我知道如果她不回信息的话打电话也是没有用的。最终她一条信息都没有回。我心里转而也渐渐麻木,这样大病一场,才知道最心疼自己身体的居然不是自己,是母亲。因为我始终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比我都疼。
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辞了职回家,我知道这一走,和苏真便更希望渺茫,却也原本就希望渺茫。我回家了,再也不想管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