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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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们的一个秘密计划！”郑秀晶对着摄像机用力的点点头，看向自己的队长。
“啊——是的。我们小元熙就要生日了，就在圣诞节的前一天。”宋茜对于妹妹们的这个生日惊喜提议也是持赞同意见。
朴善伶和刘逸云已经开始做准备了。
扛着摄像机的大叔也配合着上下晃了晃机器。
2008年12月24号一大早，宋茜在厨房里准备孩子们的早餐，刘逸云一大早就开始扯嗓子念歌词。朴善伶像往常一样叫两个初中生起床，柳元熙挣扎了一下，不情愿的轻轻掀开被子爬起来。郑秀晶越到天气冷的冬天越喜欢赖床，反常的是在柳元熙坐起来的那一瞬间，她也爬了起来。
一行人先后去公司练习，已经习惯最后出门的柳元熙和郑秀晶检查了一下没有忘记的事情，也出了门。跟拍团队依旧是跟在女孩们身边，上声乐课的时候没有例外。李顺成今天好像格外苛刻，挑毛病挑的不亦乐乎。朴善伶还好，两个小毛病过去后，很显然就被李顺成放过了。
柳元熙原本因为自己生日而保持的好心情被李顺成毁的一点不剩。
反复被要求重来，反复被揪着两个毛病说着。朴善伶抬头看了看李顺成：老师，你真的很入戏啊……
即使在镜头面前要求保持表情管理，柳元熙还是没能抑制到自己低落的情绪。日语课上，徐贤依旧是最疼爱她的前辈。临近中午大家聚集在12号练习室的时候，练习室只有郑秀晶和柳元熙两个人。互相对视，柳元熙决定去外面吃。郑秀晶却像耍赖一样把自己黏在椅子上，背包甩在地板上。
“小元熙去吃吧，我在这儿休息一下好了。”说着就闭上眼睛，一副马上就要睡着的样子。柳元熙一个人下楼去买午餐，心里想着是不是带点东西回来给她吃比较好。
“欧尼，快回来！小元熙已经出去了！”郑秀晶确定柳元熙已经出了公司，马上掏出手机给姐姐们打电话。
不到5分钟，刚刚在集合时间没有出现的3个人全部回到12号练习室，在摄像机的跟踪拍摄下开始布置。郑秀晶忙完自己的任务就站在楼梯口的窗户把风，那是唯一一个可以看见公司后门的窗口。
柳元熙一出门就掏出帽子戴上，大大的灰黑色绒线帽衬得巴掌大的小脸粉白粉白的。这一带还是很多食品店和超市，只是练习生的时间一向不多，大家也不会选择把时间花在买东西吃上。
快要到S~M后门的时候，柳元熙又折回奶茶店买了两杯自己和郑秀晶经常喝的奶茶，这才提着东西上楼。
郑秀晶趴在窗口一看到带着帽子的小姑娘立刻认了出来，马上跑回练习室——“小元熙回来了，快快快！准备好！”
柳元熙回到练习室时，大家正围在一起收拾东西。郑秀晶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正在压腿。其他打过招呼之后又接着自己忙自己的事情。
“欧尼吃了午餐吗，我买吃的回来了。”柳元熙把东西放到练习室唯一的小柜子里，脱掉外套。
“啊~吃过了啊，你吃吧~”
柳元熙皱皱眉毛没有说话，奶茶已经慢慢冷掉了。看着收拾食物残渣的姐姐们，小姑娘心里很不是滋味。
提着一袋吃食的柳元熙重新穿上外套，打开门就往外走。剩下4个女孩子和摄像机大叔面面相觑——出事了……
脚下生风的柳元熙小姑娘心里憋着一点气儿散不开，一路横冲直撞，还好这个点上大家都在吃午饭。吴世勋和金俊绵正准备出门用餐，看到一脸冰冷的柳小姑娘，也是愣了愣。
“……”这是什么情况，金俊绵看着明显心情不佳的柳元熙，“元熙这是怎么了？”
“哥哥们吃午饭了吗？”柳元熙抬起一张面无表情的小脸，一向漾着水光的眼睛里这会儿全是倔强。
“额……还没呢，正准备去呢。”吴世勋想着是不是要拉着小姑娘一起出去吃个饭，今天是她生日不是吗。正准备问怎么没有看到郑秀晶的时候，怀里马上多了两个装满吃食的手提袋。
“我吃过了，这些吃的就留给哥哥们吧。我先走了……”柳元熙听着鞋子和地面摩擦的声音觉得异常难受。
剩下两个男生，和两袋吃的。
“这个怎么解决，元熙好像不怎么开心的样子。”金俊绵摇了摇头，女孩子们之间的事情真的够让人难解的。
“还能怎么办，吃掉呗！礼物只能下午再给她了。”吴世勋提着东西，两个人又重新回到练习室里。
柳元熙一直在公司人少的走廊里游荡，毫无目的的走着。等到时间差不多的时候，踩着点回到练习室。
狠下心来也要把计划实施完成的郑秀晶一行人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大家懒洋洋的打了招呼，训练开始了。
郑秀晶十分难得的没有在课程结束后直接赖在柳元熙身上，往常课程结束后，大家还会练上一个到两个小时。比起东方神起那个时期的练习生，每天的睡眠时间3到5个小时。其实现阶段的练习生也没有好到哪里去。那些苛刻的练习制度更多针对把出道作为唯一出路的人，何况随着练习生和艺人的低龄化，公司注重的是一个长寿的偶像形象。这要求的方面更多，练习生多是青春发育期的男孩子女孩子们，所以也会有一定的练习时间长短限定。
刘逸云还有课程先离开，宋茜和朴善伶手勾着手说自己太累想回去休息。柳元熙把目光投向郑秀晶，郑秀晶正在收拾背包。
“我要去姐姐那儿一趟。元熙记得早点回宿舍噢~”
偌大的人人向往的12号练习室现在只剩下柳元熙一个人。
所以呢，这是什么情况？
从早餐过后就除了喝水就没有吃过任何东西的柳元熙觉得自己真是可怜透了。这算什么生日，明天就是圣诞节，结果却没有任何开心的事情让自己有一个理由可以保持心情。手机已经因为没有电自动关机了，反正柳元熙也不想和谁打电话了。
收拾好东西，出了练习室，破天荒的从大门出去。
宋茜和朴善伶早就回到宿舍准备晚餐，两个人忙的脚不沾地。刘逸云去甜品店取两天前大家定好的生日蛋糕，郑秀晶守在守门盯着小姑娘什么时候出来。直到自己的柠檬水已经续了两次杯，郑秀晶才反应过来给柳元熙打个电话。
得到拨打用户关机的语音提示的郑秀晶彻底乱了阵脚，宿舍里有摄像机跟拍，第一时间拍到了两个女孩子惊慌失措的面孔。等大家都开始放下东西去找人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柳元熙坐着地铁来到自己去年拍广告的那个玩具店，那里有各式各样的玩偶。心情不好购买欲爆发的柳元熙完全忘记自己在父母那里还有一张大欠条，从限量的哆啦a梦玩偶手办到柠檬色的绒布大耳象。柳元熙几乎是抱着手里的3个纸袋出了玩具店，身后是店员们笑容满面的脸。
在姐姐们倾巢出动找人的时候，柳元熙又搭着几乎没有什么人的地铁回到公司。在后门遇到上次碰到的两个中国练习生，依旧是一高一矮的两个身影。
“前辈好！”□□看着满脸冰冷的柳小姑娘，心里满是疑惑。
“你们好。”懒洋洋的，准确的说是没有力气的回答声，柳元熙几乎是拖着一双脚走路。
张艺兴拉了拉□□的衣服，上前一步：“前辈，我来帮你拿吧。”看着你下一步就要倒下来的样子，真的很揪心有木有……
“哦……谢谢你……”又是沉默。
已经筋疲力尽到几点的柳元熙坚持着挺直背带着两个男孩子到了12号练习室，灯光打开后，张艺兴把东西放到椅子上，看着闭着眼睛靠坐的柳元熙，打开练习室的空调，和□□一起离开练习室。
听到门锁落下的声音，柳元熙起身关掉了练习室的灯光，尽管从玻璃窗看到窗外的灯火辉煌。
柳元熙没有觉得自己今天有多开心，也没有觉得自己有多难过，明天开始就是16岁的自己了。小姑娘打开纸袋拿出一个手掌大小的大耳象，黑暗里浅色的小象也能看的很清晰。大家今天都不大对劲，就像是匆匆营造出来的忙碌感和生疏感。喝了杯子里最后一口水，累极了了的柳元熙慢慢的把自己平躺在椅子上。脑袋上枕着的是一个软绵绵的蓝胖子，怀里是粉蓝色的憨态可掬的大耳象，象耳朵软软的搭在小姑娘的脸上。长长的睫毛上下叠织在一起，像一对静止的蝴蝶翅膀。
郑秀晶手里握着手机，大家分头找着那个原本应该开开心心享受惊喜，度过自己16岁生日的小姑娘。她站在公司的楼下，看着属于她们的练习室，黑乎乎的，没有一丝亮光。
随后赶到的其他三个人第一反应也是抬头看那个窗口，原本好好的惊喜现在彻底变成惊吓。明明走之前招呼过的要柳小姑娘早点回家，结果在晚上8点的时候，大家在寒风里没有一点收获。
“还是先上去看看吧，万一在哪个录音室呢？”宋茜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的确很没有底气，整栋楼，亮着光的房间虽然不少，但很显然，那是勤奋者的额外练习室。
四个女孩子再次分头行动，郑秀晶听着安静的走廊里只有自己的脚步声，脑袋里已经是比乱麻还要扯不清楚。这条通向12号练习室的路，往常都是柳元熙陪着自己一起走过的。当郑秀晶打开那扇隔音木门的时候，终于忍不住掉下眼泪。
从07年进公司，第二次，晚上，没有灯光。
和你一起。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11】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