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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五节 高举!长别已久的义旗 ...


  •   营救工程进展到了最重要的阶段,搜救小组已经进入到了最重要的部分,他们按照浜野的叙述,寻找到了在寒冰中沉睡了六年的戴国君主。就和浜野猜测的一样,骁宗正处于非常稳定的假死状态,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让他维持这种状态搬到上面去交给医护组然后让他慢慢地复苏过来。

      涡轮钻机在技术人员的精确定位下在这座涵养山上开钻起第二个估计将来会成为一大名胜景点的大洞,由于山体岩矿层与刚才的相比要硬了很多,进度让人等得几乎要抓狂。当然大伙也不是干等着,一块又一块馒头大小的金刚石碎屑被传送带引导出来在设备旁渐渐堆积成了一座小山,这些和刚才救浜野时挖出来的蓝玉都将成为未来戴国重建的资金。

      陪着阳子和廉王在喧闹的下钻现场说了一会儿话后,中岛达康忽然接到现场负责安全保卫的军官联络,说数架悬浮机拦截住一匹无视警告企图潜入作业现场的飞骑,而那名入侵者指名要见中岛,于是乎立刻就地叫了一辆中吉普赶去,而阳子和廉王等四人自然也好奇的跟了过去。等到了现场时,那名被拘押着的不明潜入者正被十几名荷枪实弹的安全人员“礼貌地看护着”。

      “中岛将军,想不到一年不到的功夫,我们又见面了。”

      看到达康过来后那个人坦然的走过来打招呼,达康在看清来者的脸后当场两只眼睛瞪得浑圆,并且嘴角还有些抽搐。

      “爸爸,他是谁?”

      听他说一年没有见,就应该是刚来戴国不久的时候,那时阳子应该也在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达康没有马上回答她,而是抬手示意部下们全部回避,之后才咬牙切齿地吐出了两个字。

      “阿!选!”

      “阿选?!”

      跟随而来的阳子、鸭世卓、景麒和廉麟听后大吃一惊,重新打量了对方一番。那个人大概1米90的身高,长得很结实,脸庞端正,皮肤略显黝黑,身穿一身镶紫边的深色锦袍,披着一件皮毛的斗篷,腰间有一个空着的剑鞘,可能是被拘捕他的士兵给卸去的,但即使这样众人还是可以在他的身上感受到危险的气息。

      “难道你就是那个暴君!为什么要对戴国做这么残忍的事情?!”

      阳子大声质问道。

      “别国的王不需要知道戴国的事情。”

      阿选没有正面看阳子,但瞥了一眼对面两个金发的麒麟就知道她是什么人物了。

      “那么你到这里来干什么?我们的飞机应该向您发出过了警告,你却无视了他们。”

      “葚湛山被贵军折断,惊动了整个朝野,于是我就来看看,山倒之后忽然看到你们的人全都跑来了涵养山,于是就过来了。”

      “你居然敢来,要知道这里不是可以任你宰割的仰离,现在我就可以轰掉你的脑袋。”

      “我知道你不会这么做,且不说张坤在我的手里,我还清楚你们的准则。另外,您还说错了一件事……”达康从腰间拔出手枪顶住阿选的脑门,经过近一年和U.A.C.G军的交道,他当然多少知道那是什么,不过他却很从容地摆手把枪给挪了开。“我一点没有印象在仰离重创禁军的你们有过被任人宰割的时候。”

      =========我是分…………界线==============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我真的是无法相信!!”

      一位身披黑色披风,骑着几乎完全黑色的驺虞背上的男人望着眼前的一片狼藉感叹道。在他身后,寇旋和其他二十位不同阶级的师帅唯恐地叩趴在冰冷的地面上,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声,因为那个人是阿选,现在入主白圭宫的主子。

      被摧毁地连残骸都所剩无几的城墙,烧成灰烬的武库,践踏得一塌糊涂的农田,还有成片兵将们的死尸,要把这座有将近大半个瑞州左军镇守的龙仓弄成现在的惨状至少也要一个黄备军才行!!然而当事所有的将帅以及兵丁都众口一词说攻城的人数竟然可能连一两(25人)都没有!!

      “一共折损了多少人马?”

      “这…………”

      阿选冷冷的问寇旋道,而趴在地上的将军却头也不敢抬。只见他头上裹着一块三角巾,血块凝固在布头上,呈现出难看的焦黑色。那是张坤的杰作,如果不是当时他正好转头回应部下的探报,那么他就不会再跪在这里了。可惜丢了一片左耳。

      “说!!”

      “兵将全部战死300余人,伤2000余人,全部的25匹天马在几乎覆没,仅存下前往鸿基报信的一匹。战马和陆骑兽也所剩无几。囚犯脱逃了半数,其余的全都清除掉了。”

      “查清来者的底细了吗?”

      “只知道他们都是蓬莱或者昆仑的军队,并且有人看到叛贼李斋。我们杀死了一个他们的士兵,还捉住了一个活口,但是他的嘴很硬,从头到尾只肯说一句话。”

      “带上来。”

      “把那个海客带过来!!”

      听到将军的一声令下,两个彪悍的兵士拖来一个满脸血污的U.A.C.G俘虏扔到阿选的跟前。虽然没有用绳子或者锁链束缚,但是因为手脚关节都已经被打断,以至于根本不用担心他会对阿选做出不利的举动。

      “你是谁?为什么你们来这儿?”

      阿选问道,俘虏扭动着身子挣扎着翻了个身,仰面看着眼前这个看上去挺英俊的阿选。

      “张坤,国际对宇防卫联盟中国分部陆军少尉,认证ID编号CN57B3947。”

      “无论问他什么,他从头到尾就只说这么一句!嘴硬得很…………!!”

      张坤刚刚回答完,寇旋就插上了嘴,但得到的回报却是阿选赏赐的一脚。所有的人当时都浑身颤了一下,都暗自庆幸今天选王没有发彪,否则照着平时他保险是一长剑挥过来了,并且每次都有牵连到其他人。

      “我是在问他,不是问你!”

      “末……末将知罪!”

      “你们一共几个人?”

      训斥完寇旋,阿选又重新转向张坤。

      “张坤,国际对宇防卫联盟中国分部陆军少尉,认证ID编号CN57B3947。”

      “……你们戴国有什么目的?”

      “张坤,国际对宇防卫联盟中国分部陆军少尉,认证ID编号CN57B3947。”

      “李斋和你们在一起?”

      “张坤,国际对宇防卫联盟中国分部陆军少尉,认证ID编号CN57B3947。”

      无论阿选如何提问,张坤都是这么一句标准的承认自己是战俘的回答,但是这种不把提问者放在眼里的回答似乎却并没有惹怒阿选,反而却勾起了他的兴趣。只见他跨下坐骑,走到张坤前面蹲了下来。

      “蓬莱的兵将都是像你这种嘴硬的家伙吗?”

      “张坤,国际对宇防卫联盟…………”

      一记重拳揍在张坤的左脸上,因为强烈的冲击以及正在讲话,他的舌头被咬破,嘴角里淌出了鲜红的液体。

      “如果你再这样执迷不悟,我就把你的脚趾一根根跺下来,然后是手指,拔掉你所有的牙齿,挖掉你的眼睛,让你生不如死!!”

      回答阿选的是一口混杂着大量血液的口水,阿选本能的向后一闪,但还是被弄脏了被雕刻得很精细的胸甲。

      “张库,故际杜宇福瓦立木中古分部如举少物,热值艾提笔号希恩巫溪匹升朽蚀希!!”

      擦掉了胸前的的血水后,阿选不悦地站了起来,他转身从驺虞身上取下一杆长槊,枪尖直指张坤的咽喉处。

      “你真的就不怕死吗?”

      “怕市都就铺户来至儿!要注度讨!!”

      张坤的态度强硬得令阿选觉得好笑,但是反过来想,如果张坤的手脚还能动,这种人恐怕用咬的也会要和自己来拚命的。想到这里,阿选收起枪照着张坤的脑门上踢了一脚后又骑上了驺虞,后者当场昏死过去。

      “回白圭宫!!”

      “那么这个海客怎么办?”

      “这种事不要问我!!”

      “遵命!”

      寇旋使了个眼色,站在张坤右面的士兵对着仰躺在地上的战俘拔出了长剑…………

      ===========分界……分界====================

      “朗英!你们要做什么!”

      一个满脸臃肿,穿着华丽的中年男人被一群穿戴着中上级军官铠甲的校尉们团团围住,在他们后面还有成千上万的士兵,他们个个面露杀气,死死的握住手中的兵刃,紧盯着过去被他们称呼芮韩大人的州候。

      “过去的司马大人虽然说很愚蠢,甚至可以说只是一个拿钱买来官位却都不会的废物,但是至少他从不会在这种百姓非常艰苦的日子里去为了那么一点税租去向百姓施暴!!最后甚至就为了拒绝出兵协助伪王镇压邻州百姓起义就被以谋反的罪名抓走!!如果要我们在你和司马大人之间选择,那我就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吕迫大人!!。”

      说完,朗英手中的冬器深深的插入了芮韩的前胸,当剑重新拔出来时,生命顺着鲜艳的红色像泉水一样从离开了它原来的身体。

      “为了垂州的百姓,反了!!”

      “吼!!”

      高举着的没有沥干鲜血的长矛利剑,震耳欲聋的呐喊声几乎震撼了在整个州府上。戴弘始八年十月初,以垂州州师左将军朗英为首的数名地方高级将领在被逼迫对抗拒交纳无力税收的百姓们出兵镇压时,最终因为拒绝执行屠杀命令而倒戈弑主,和同饥肠辘辘的百姓们一起发动起了一场久违的州规模的武装起义。

      这将是一场必输的反叛,被称为妖魔巢穴的垂州在连年的灾难里被消耗掉了大量的军力以及人口。加上原来的州司马吕迫不善统兵,所以虽然州师的实际战力尚存有两军(以水师为主的右军和佐军早在雉鸟“跌落”的第二年就名存实亡了),却都只是比青备大一些的规模而已;然而伪王阿选却有非常完整的六个黑备师(当然朗英他们还不知道瑞州左师折损2000余人马的事),另外两个相邻的蓝州和马州也总共拥有有两个青备、三个黄备和一个白备,背后又是茫茫虚海,已经完全没有生路。

      “你们知道我们最后都会死吗?”

      朗英曾好几次这样问过准备起兵的同伴,这次他又用同样的问题向手下的兵士们以及加入进来的百姓们问道。

      “反正到头来不是饿死就是冻死!这还不如战死沙场!!”

      “推翻伪王!!”

      “打倒阿选!!”

      一个接着一个的回答很快再次形成了一潮情绪高涨的呐喊,但是不知不觉间忽然就被一阵渐渐巨大的类似打雷的声音掩盖了过去。

      正当大家正在疑惑时,风渐渐紊乱起来,一条幽蓝色的电弧突然间就在人群中划了过去,许多人当时就感觉到浑身的一阵麻痛(还好电压不高……)。

      “怎么回事?”

      “难道是天帝生气了?为了杀掉州候的事?”

      “上天早就抛弃戴了!”

      风越来越大,渐渐形成了旋风,电弧也开始渐渐频繁,但没有一个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未知事物所带来的的恐怖要比实在死亡恐怖许多倍,所有的人开始四散而逃,只有朗英一个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芮韩是我杀的,如果上天要降罪垂州,就冲着我一个人来吧!!!”

      朗英发挥出声带所能使用的最大功效向着天空大声喊叫着,但是由于背景的嘈杂声过大,感觉声音只有蚂蚁般渺小。

      风是蚀的前兆,但是眼前的却不同于平常的蚀,朗英眼前除了狂风之外,感觉更清晰的却是满世界的像蛇一样四处游走的电光,这和过去所听到的人们对蚀的描述完全不同。

      突然间,狂风骤停,朗英只看见眼前的景物瞬间扭曲了一下,融成一个光点,然后光点有几乎在融合的同时瞬间扩散了开来,发出耀眼的强光,以至于他不得不闭上了双眼并且条件反射的抬手遮挡。

      当他重新睁开眼睛时,面前凭空出现了无数的人,大多数人从装束上看都是戴国百姓,所有人都昏昏沉沉的并且显得很难受,甚至有些人开始呕吐,这其实都是因为没有装备专门的防护器具扭曲跳跃后出现的不良反应。除了他们外,朗英另外还看见一个高达13米的黑色巨人、一个说不上来的异兽以及近十个穿着怪异的军人。没错,一定是军人,朗英能够从他们统一的服饰和特有的气质上看得出来。

      忽然,他发现了在这群人当中有一个他所熟识的人,同时他马上肯定这场类似蚀的现象绝对不会是上天对垂州的惩罚。

      “反贼!”

      就在大家昏昏沉沉的时候,三个被卷入跳跃范围的的瑞州兵将挣扎的站起身子,看到在人群中非常显眼的炎狐小队后抓起手里的顺手砍倒身旁的一名百姓后向他们冲去。同样没有彻底准备好跳跃的炎狐小队也都昏昏沉沉,倒霉的是章隆越,被一下子砍翻在地,不过还好因为护甲的保护没有被伤到要害。

      他本能的掏出匕首一刀扎在戴国兵士的小腿上,敌人惨叫一声跌倒在地上,章隆越损势扑在他身上要刺对手的心脏却被挡住,对手还是有那么一些蛮力的。忽然他听到旁边响起了枪声,另有一个企图偷袭的瑞州兵被松隆举枪射中了脑门,脑袋当场就像一个西瓜一样被打得粉碎,血和脑浆就像一盆水一样泼在两个人身上。

      章隆越没有在意那些,但是被压制住的人却走神泄了力,章隆越瞅准机会将刀尖压了下去。利刃轻易的穿透了皮甲扎到皮肉里,虽然瑞州兵拼命把手向上撑却早已失去了出力点,章隆越配合着忏悔的悼词缓缓的将匕首继续插入,当悼词结束时匕首只剩下了刀把,而下面的人永远地瞪大着什么也看不到的眼睛。

      这时候其他的人都逐渐从昏沉中恢复了过来,最后剩下的一个瑞州兵开始有些心慌了,这时候他忽然发现了朗英的义军,虽然都是些不认识的人,但这名瑞州兵还是认出来他们也是戴国州师。

      “你们还愣着作什?他们是选王的敌人!是反贼!”

      瑞州兵的呼喊把朗英从惊讶中唤醒,也唤醒了其他的炎狐队员和脱逃出来的百姓们。众人抓起所有手头上可以作为武器的物件进入临战状态。

      “喂!你要做什么?等一下……等一下!”

      突然瑞州兵发现朗英从身旁的一个同伴手里拿过一架□□对准了他,没等反应过来无情的弩剑就刺穿了这名可怜兵士的胸膛,他到了下去,死不瞑目,但没有任何人需要为他负责,不是因为他为阿选做事,而是因为他身处在这个战场。

      朗英的这一箭表明了他的站位,至少告诉大家他暂时不是敌人。接着他将弩丢在地上疾步走上前跪在了难民中一个肥胖男人的面前。

      “垂州左将朗英参见州司马大人!”

      “参见州司马大人!!”

      见到朗英下跪,他手下的其余兵将也不约而同的跪下参拜,吼声响彻了天空。

      “朗英?这里难道是垂州?我们到了垂州?”

      吕迫不相信似的揉揉眼睛。

      “是的!司马大人!就在方才我们诛杀了州候芮韩,起兵反选!”

      “义军?”

      忽然朗英又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抬头一看果然是过去在承州的长官李斋。

      “刘……将军?”

      ************分界分界*********************

      弘始八年十月初,U.A.C.G亚洲支部向代号S的虫洞对面派遣的强行侦察部队“炎狐”在完成原定计划的任务之后,小队指挥中岛达康少将“擅自”做出向戴国做出单方面援助搜索行动的决定,并在瑞州龙仓为了援救约一万五千即将被屠杀的戴民与龙仓守军一旅外加阿选最近调动过来的三个瑞州左军所属的州师发生激烈冲突,敌、我、民三方均遭受重创,最后在龙仓以西约二十公里处强行连同将近5000名戴民进行空间扭曲跳跃撤离,并偏离到原定目的地之外的垂州。

      由于在龙仓一役中炎狐小队消耗光了几乎全部的现代化武器弹药,常温核聚变融合炉和空间扭曲反应器也因为超负荷损坏而失去“跳跃”的动力和能力,可以说处境相当危险,随时有可能遇上伪王军队并且遭受全歼的命运。幸运的是刚巧垂州左将军朗英率众起兵反对阿选,而且在被救的难民当中有一个叫吕迫的南瓜头男人曾经是朗英的上司,他曾经参加过升山,见过蓬山公的他向朗英证明了泰麒的身份,在这种情况下与垂州师合流无疑是这支狼狈不堪的队伍唯一的选择,朗英对此也非常欢迎。

      中岛所救的难民当中很大部分是过去被俘的义军,稍做整备后还是具有一定战斗力的。急需要补充实力的垂州军开放武库提供了大量军器,一支以这群难民为主体的垂州佐军被迅速建立起来,驻扎在仰离乡,负责防御垂州和马州交界的东北州境。

      这支新建军队的训练和指挥自然是交给了李斋和中岛达康,从一开始李斋就惊叹于炎狐小队强硬的军事素质,于是所有的训练几乎都放手交给了达康,而达康对于李斋的这项请求也答应的很爽快,并在仰离以边布防边训练的形式进行,以求能够有足够的能力应对伪王师或是马州师的讨伐。

      中岛素来就有“青鬼”的绰号,而其手下的一群“火狐狸”大多都曾就训于号称“可以把小绵羊训练成猛虎天敌”的陆军士官强化训练营,所以他们对戴民的训练之苛刻以及效果实在令李斋、朗英等戴国将领膛目。原本戴国百姓就以性情激烈著称,虽然在不久前因为恐惧于阿选的淫威而在龙仓默默无闻,但只要适当地给他们增加一些精神和军事训练就足以让他们重新成为一支强有力的战斗力量。

      但是训练时间毕竟非常仓促,要在将来的战斗中更有效地阻击阿选部队对垂州“叛军”的讨伐,就必须还要在布防上下功夫。以仰离乡城为中心,在半径50公里内,李斋听从中岛的建议设置了敌后袭扰和正面防卫两个战斗区域。城内的所有建筑包括城墙、城门和民房都做了改造,在乡城的里里外外布置了许许多多大家从没见过的防御设施,而具体的功用只有炎狐和李斋知道。

      用松隆的话来讲,仰离一旦发生战事,要么要么城外布满敌人的坟墓,要么仰离城本身成为敌我双方共同的墓碑。

      十月二十日,接到从马州传来的线报,有一支禁军进入马州州境,州师也出现向西的军队调动,同时与文州交界处驻守的蓝州师也出现了异动。

      阿选开始行动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一位特殊的客人来到了垂州。

      ***********分界线哦*****************************

      “蕊秀,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

      引遂拎着一个小纸包走进房间,这里是距离垂州州府益阳不远的冉县,一处即将被废弃的里家,包括蕊秀在内共有二十五名在龙仓脱出时受到重伤的人都在这里进行调养。

      “总算还活着……”

      蕊秀缓缓的坐起身说道,那天只因为替大家说了一句公道话而被三个狱卒围殴成重伤,本以为会死在那里却被一名自称是赵洋的昆仑士兵所救,结果还是活了下来。虽然活得很幸苦。

      “听说你从军了?”

      “嗯,是新组建的佐军,从没想过会拿起场强战斗呢,” 引遂边打开纸包边说道,说话的神情既有些自豪又有些苦涩“训练我们的就是救我们出龙仓的山客和海客。……真是骨头都要散架了……”

      “那个人在吗?!”

      “嗯?那个人?”

      “就是恩公!那位救了我们的昆仑士兵!”

      “别激动!恩公……从那天以后再没有见到过。”

      看见挣扎着要起床下来的蕊秀,引遂赶紧把她扶住。

      “……不在……”

      “其实我也有问过尾崎教官和苏毅教官,但他们的回答都是赵洋下士正在巡逻。”

      “……还活着就好……”

      “……有件事你听了一定会很吃惊,景王居然也在垂州!”

      引遂忽然把话题转了一下。

      “景王?庆国的……王?”

      “没错!就是在龙仓和海客、蓬莱军一起的红发女孩,有印象吗?”

      “像血一样鲜红的红发?……好像有些印象……但是为什么庆国的王会在这里?会不会弄错?”

      “原来景王是胎果,她的父亲是蓬莱的将军,是瑞州师将军刘紫冒死从庆国搬来的。”引遂说,“景台甫来到了益阳接走景王,许多人都看见的。”

      “庆国的麒麟?!”

      引遂说的没有错,就在得到禁军进入马州,蓝州师也开始集结运动的时候,各支部队的指挥官们齐聚垂州州府益阳召开紧急对策会议,而就在这个时候从西面的天空飘来一个金色的影子。

      景麒的到访着实轰动了整个益阳,大家这才知道由李斋将军领进戴国,一头血红色长发的少女居然就是3年前新登基的庆国女王。据说她凭借着强硬的手腕在短短两年内就完成了通常新君需要十年时间才能够翻越的第一座山。

      阳子来戴国是个秘密,在此来之前,李斋只向花影以及其它垂州官员简单叙述了一遍景王是如何联合另外七国一起去蓬莱找回了失去角的泰麒的经过,对此大家对于景王已经是心存莫大的感激了,但是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位新女王居然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显然,阳子事先并不知道景麒会来的事情,只见景麒一着陆,她就冲上去质问这只被比喻为自己半身的麒麟。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主上,我是来接您回去。”

      “庆国出事了?”

      “没有。”

      “祥琼被揭穿了?”

      “也没有。”

      “那为什么?!!”

      “是我叫他来的。”

      阳子涨红着脸质问,景麒死板着回答,大家都在旁边围着,就在这时候达康忽然从后面走了出来。

      “爸爸?”

      “昨天远程通讯系统和松奈那里短时间恢复一会儿联络时,跟她说明了些情况,并拜托她去了趟尧天。”

      “阿选不久就要进攻这里,难道您是要我临阵脱逃吗?”

      “经过龙仓一役之后,我发现把你带到戴国是个错误,我不想失去你,相信庆国的百姓也是。”

      “我不走!我是景王!只要我不愿意走,景麒是不能带我离开的!”

      阳子退后一步大声说道,说什么也不走。

      “哼……”达康轻笑声了一下,“阳子你果然变了……这是你第一次和我顶嘴吧?”

      “……爸爸……对不起……”

      “别什么都没考虑就乱道歉,过去我最看不惯你的一点就是这个,有理就要争,直到把对方说服为止,这才是我的儿子……不对,这才是我中岛达康的女儿!!”

      “副长……您这是在劝阳子小姐离开还是留下呀?”

      “我们父女讲话你别插嘴!要阳子离开不用说服她。”中岛忽然转向了景麒,“那个四个蹄子傻站在那里的蛋糕!”

      “请您不要一再地侮辱我,就算您是主上的父亲,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而且,我现在是人形!是两只脚站着!”

      中岛对景麒的说话态度令除了阳子和松隆外惊诧万分,会对麒麟说出这种话的恐怕也只有恭国的供王珠晶才会对供麒才会这样。自尊心本来就很强但平时还算稳重的景麒脸上也开始出现了怒意。

      “超过你那所谓的限度又怎么样?你倒是放个使令出来呀?看我不把它打得满地找牙!你这个一会儿变人一会儿变鹿的变态,把阳子绑架出日本的诱拐犯!长着一张勾引女性犯罪。逼迫男性自杀的蠢脸蛋的笨蛋麒麟!”

      “你!…………”

      此时景麒的脸孔已经像喝了十瓶补血口服液一样,满脸通红。

      “爸爸……您不是故意要和景麒吵架的吧。” |||^_^

      “……看见他浑身就不爽……问你!如果阳子失道了你会怎么做?”

      “…………”

      景麒似乎很难回答这个问题。

      “我敢赌你一亿日元躺在床上什么都不做,等着失道之病愈加严重。”

      “到时候我会尽力向主上劝谏…………但是我不能违背主上的意志…………”

      “到时候如果阳子失道你就给我把她直接踢进海里去再捞上来,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但是在必要的时候该抗命不不遵就要抗命不遵!”

      “景麒又不是六太,我也不是尚隆啊!”

      阳子轻声嘀咕道。

      “副长……景台甫不是军人……”

      “都一样……蛋糕你给我竖起耳朵听着,这里在打仗,阳子随时会发生意外,如果她有发生不测对你对我对庆国都不是好事,现在我就给你一个实习抗命的机会,给我想清楚后行动。”

      “…………”

      景麒陷入了沉默。

      “爸爸就算你对景麒说这些也没有用,我是不会离开这里的!”

      “不走也得走!”

      “我就要留在这儿!”

      “不孝女!!马上给我滚回庆国!”

      “不要!!”

      “那个副长…………”

      “主上………………”

      “闭嘴!!”(两位姓中岛的大人物异口同声)

      两父女终于争吵了起来,某高级参谋和某宰甫曾试图劝解,却一同被指着鼻子骂了回来。两人已经完全忘了周围还有像朗英、李斋等好几位戴国将领,大家显得很尴尬,更是令可怜的景麒陷入两难的境地。

      “班渠,请主上回金波宫。”

      为了庆国的颜面,景麒终于下定了决心。他呼唤出班渠,不管阳子的抗议,就像叼小猫一样地将她含了起来。

      “见笑了……”

      带着尴尬,景麒在道别之后呼唤出骠骑,骑跨上去准备离开。

      “哦!等一下!”正要离开,达康忽然叫住了他,“松隆你去把小美惠抱过来,让阳子一起带回尧天。”

      “小美惠?”

      “给阳子养着玩的,她也蛮喜欢。回去后记得看住阳子!别在让她偷跑出来!!”

      “哦…………”

      看着两个使令的影子渐渐远离直到消失,中岛就像若无其事的回过了头。

      “继续刚才作战会议吧,让我们把那群什么禁军的混蛋磨成豆浆。”

      ***************分界******跳到鸿基去****************

      清脆的脚步声打破了牢间内的宁静,看见渐渐走近的主上,狱卒赶紧打开的牢门。

      “怎么样?住得惯吗?张坤少尉。”

      “阿选!”

      这两个字几乎是先用牙齿嚼碎之后再吐出来的。

      在龙仓,就在张坤即将被处刑时,行刑的士兵被阿选一□□穿而死,理由是“我没有让你杀掉他”。他被阿选一同带回鸿基关在天牢里,并得到了还算不错的治疗,但绝不是因为《日内瓦公约》在这里也存在效用。

      “我接受过针对反拷问的严格训练,你绝对不可能再从我的嘴里撬出半个字!”

      “我只是想知道你的中岛达康少将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无可奉告!就算你这混蛋再使那种无聊的幻术也没用,我不会上第二次当!”

      一只军靴朝阿选飞过去,但是被对方躲过去了。

      “就知道你会这么回答,否则就不是你了。”面对张坤的无理阿选只是回以轻声的哼笑,“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我很奇怪一般像你这种人都会要求一死以图痛快,为什么从没听你说过类似的话?”

      “这是伪王对我这个俘虏的训问吗?”

      “如果我说是的话,你会回答什么我都已经能背了。就当时朋友的好奇,回不回答随便你,我不强求。”

      “我可不想有你这种朋友。”

      “哼。”

      “告诉你也没有什么关系,我没有得到副长准许我战死的命令,否则我怎么可能会让你们活捉,临死也要拉几个垫背!尤其是你!”

      听了张坤的回答阿选大笑起来,自从发起谋反以来,从来没有人见过他如此笑过,在场的狱卒不由的畏惧的连连后退。

      “我知道,也听说了你和另两位同伴的事,如果义军里都是像你这样的,有何愁不能将我扳倒呢?…………刘紫这次总算搬来了几个像样的救兵,可惜只有十二个人。”

      “就算只剩下一个人也够你喝上一壶的,今天说得够多了,别再打扰老子睡觉!要不就松开锁链和我单挑!”

      说完,张坤扭过头就背着阿选躺了下去,过分的是临了还放了一个响屁,把阿选的权威无视到了极限。类似的事情已经发生过好几次,意外的是每次阿选却都一笑了之,这次也不例外。

      “其实我是来告诉你一个消息的,你的长官和同伴们参加了垂州的反叛,我已经派出了大军前往讨伐,不日即可将他们的人头都带回来。”

      “你敢!!”

      听到这个消息张坤几乎是从牢床上跳起来。

      “你就等着我的捷报吧。”

      “喂!你给我回来!你这王八蛋!¥#%#!!%……×※※%!#()………………”

      背对着张坤的谩骂声,阿选笑着走出了天牢。

      “就让我看看这次有你们参加的反乱可以撑多长时间吧,中岛达康。”

      **********回仰离的分界线**************************

      “接到上川少尉报告!敌禁军的先头部队约有一个旅的兵力越过警戒线,进入α伏击区。031卒(第3旅第1卒)和032卒已经做好了袭击准备!”

      松隆捂着耳麦说道。垂州师现在比伪王师拥有的一大优势就是炎狐小队带着的23具中\短距离无线电通讯器,只要侦察单位配合得当,能够及时按照战场情况调动有限的兵力。

      “一个旅……听上去总是那么别扭……”中岛神情凝重地看着挂在墙上的作战地图说道,常世的军队编制和U.A.C.G的不同,U.A.C.G的一个步兵旅拥有4000人以上的士兵,接近常世的两个师,加强旅的话人数甚至还可以翻上几倍,而常世的一个旅却只有500人,大概只相当于两个步兵连。为了能够与习惯协调,中岛只能主观上将伪王师比作一支建制不完整的杂牌军。“…………那是斥候(侦察部队),但是不用对他们客气。命令031卒和032卒发动袭击!不必在乎消灭多少敌人,一击离脱!不许恋战!”

      “郊外的狂风吹起!!”

      弘始八年年十月三十日,由阿选两年前新任命的禁军左将军蒽霍率领的12500名士兵在马州的整个黄备左军和中军的两个师保障侧翼安全的情况下开拔越过州境,气势汹汹地向李斋和中岛达康负责防守的仰离开进。

      仰离的防守只能够完全靠新编佐军自己,无法得到朗英麾下的左军和中军的兵力支援。这是中岛在作战会议上自己提出的。他认为人口损失过大的戴国兵源紧张,马州和蓝州为了保留实力对一个军队建制比较完整的垂州发起进攻的话肯定比较谨慎,不会全力以赴。阿选的禁军也一样,分兵同时进攻两个点的损失一定要比集中力量各个击破的损失要小,所以敌军可能会选择一个比较有把握的突破点一举集中歼灭,如果能够诱使义军有限的兵力前往驰援,那么迅速突破防守出现薄弱的防线,打乱垂州全部的防御部署,就能更快的将全部的义军一举合围吃掉。

      中军负责防御西北的胡岚,新编佐军负责死守东北方向的仰离,朗英的左军坐镇益阳,如果任何一支中军或者佐军任何一支部队被消灭,另一支部队立即与朗英会合迎击伪王军团,无论任何代价都要掩护住泰麒安全离开。

      按照禁军部署在马州的情况,可以确定阿选盯住了仰离,或许是因为他已经知道守卫这里的是一支临时编组的杂牌,是一举击溃的最好目标。

      敌人的动态与中岛的猜测基本相同,只是起先在禁军大举越过州境之前,蓝州境防线和马州境防线都遭到了一次大规模空行师的突袭。虽然垂州军缺乏天马,但是这两处突袭却被轻易击退了。防卫对策很简单,在空行师突袭的当时,他们预定袭击的城池突然升起了数以万计的垂挂着带有锯齿缆绳的气球,绳与绳之间还不规律的布置有横向缆绳。

      骄横的空行师兵将们完全没有预见到这种突发的状况,在空中高速飞行的状态下人的视觉对于像缆绳这种细长的东西会出现错觉而忽略,等到发现时早已来不及减速一头撞上去。后面的人只看见前面的同伴突然不明不白地栽落,还没等反应就厄运轮到了自己。

      为了躲避可怕缆绳,空行师已经无法顾及到对下面垂州军的进攻,反而倒成为箭楼上弓箭手们的练习活靶,最可怕的是火箭,它们专被射向天马附近的气球,气球一被射中就会突然炸开,四处乱溅的碎片会把天马和骑在它们背上的兵将们扎得血肉模糊。

      没错,这就是防空气球。二战时在莫斯科和伦敦广泛使用的廉价对空防御工具,令当时的德国空军吃尽了苦头。而这次就轮到了阿选的伪王师,短短几十分钟蓝州师损失空行师17骑,马州师损失12骑,这些是他们的全部空中家当,而出动空行师最多的禁军还要惨,足足损失了92骑,因为仰离除了弓箭和气球之外,炎狐小队还保留着少数剩余的□□弹,一般手里有枪的士兵们对于天上飞的东西都有一种特别强的射击欲望。

      空军主要的任务就是为陆军的行动提供支援,在军事技术等同的情况下如果没有陆军的配合企图在战场上独当一面是几乎不可能的。

      这就是垂州军的另一个优势,战争经验。没有枪炮有没有枪炮的打法,U.A.C.G所处的世界对于世界战史有着非常详细的记载,像防空气球这种简易有效的防空武器不会是生活在常世的人能轻易想出来的。气球使用的是氢气,蒙皮使用的是原来的右军和佐军水师遗留下来的大量船帆,缝合处涂抹上了用海藻调制的气密胶,表面上还覆着碎瓦铜条,遇火就炸,威力不亚于一箱手雷;而为气球提供升力填充的氢气,是由人形战车上拆下的内置核聚变融合炉,这台在空间跳跃时严重损坏的反应堆无法再为阳电子炮提供巨大的能源,但还能够将海水中氚和氘聚合成为氢气,而且转换的电力也将大量海水分解成氢气和氧气。其实使用热气球更方便更安全一些,但是戴国现在对于燃料非常紧缺,所以只能使用损坏的核反应堆这种危险的东西。

      弘始十年十月二十九日,这种除弓箭以外第二种对付空行师的强有力武器终于在戴国经历了实战。

      伪王空行师大败而归,原先本想在正式发兵之前靠其来打击垂州叛军的士气,结果反倒损兵折将,令蒽霍懊恼不已。

      十月三十日,禁军左军开拔向仰离讨伐,誓将仰离守军斩尽杀绝。原本仗着庞大的军力一张血盆大口想要一口吞了眼前驻守仰离的新编佐军再一口气冲到益阳,却被崩了一口牙,满嘴鲜血淋漓。

      在接到他们越过州境的情报之后,以上川亚希少尉为教官的佐师第3旅的500官兵就做好了迎击准备。在敌强我弱的状态下,达康没有打算硬拼或者死守,而是命令上川全队轻装上阵展开游击,主要武器以弓箭为主,以分散对抗整体,无规律地袭扰敌人,每次袭击,每人最多只射三箭,无论目标消灭与否立即脱离作战区域。在蒽霍进入垂州才没有几天,先锋打头阵试探的一个旅500人就遭到一次伏击,一阵箭雨当场有34个人被射死,60多人受伤,等这群笨蛋想要找放黑箭的两卒伏兵时,却连根毛都没有找到。

      起先蒽霍还不是很在意,只管向目标进发,但是很快就开始发现不对劲了,遭到的伏击越来越频繁,部队走到哪里被打到哪里,后勤补给损失非常严重。这令大军的行动步骤越来越迟缓,实在受不了后才展开了巡剿,结果一万多人被分散成以“卒”、“两”甚至是“伍”为单位的上川所部耍得团团转,令伪王师的屁股到处被蛰得嗷嗷叫,却无从寻找对手出气。

      晚上休息也不安宁,每天早上都会发现有哨兵被干掉,搞到后来晚上都不肯有人出来放哨。而且还有一段时间每到半晚就会有一大群人来佯攻营寨,而且一夜好几次,甚至还有非常龌鹾的恶作剧,硬是逼着禁军后撤5公里,并且以后只在大路上扎营,为了提防晚上可能出现的奇袭,禁军甚至全都学会了如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睡觉。而马州师却经不起折腾,直接在十一月十一日借口撤回了马州。

      这令蒽霍很着急,在从鸿基出发前他向阿选夸下海口十天攻下仰离,结果到马州师撤走那天才行进了十余公里,而。

      这也是达康的厉害之处,杀敌一人不如伤敌一人,他们用的箭头上都涂抹着一层粪便,虽然脏了些,但会让那些没有被当场射死幸运儿伤口发炎难以愈合,在一段时间内无法恢复战斗力;而那些被摸掉的岗哨也是能不杀掉就不杀,而是断掉其脚筋,留住一条性命。虽然手法有些残酷,但是实际效果却非同反响,蒽霍为了不失去军心,不能丢下这些受伤的部下,只能够派人照顾他们和护送他们回到后方去,而派出去的人要再回来无疑是上川游击队的好靶子。另外每晚听着伤者痛苦的□□和看着战友被一批批地送走会很大程度的打击其他士兵的心理,逃兵屡见不鲜。所以士兵的减员已经因为各种原因达到了两千以上。

      害怕阿选震怒,不得以蒽霍只能硬着头皮一鼓作气顶上去,在上川的“夹道欢迎”中,当这支还剩下一万多人的精锐之师终于到了可以隐约看见仰离城墙影子的地方时,全军上下早就显得疲惫不堪了。无奈下,蒽霍一面命令队伍休整一面起草文书向仰离的守军将领派出了信使。

      “嘿!刘将军,听说从那个叫什么霍的禁军统率那里来了个信使?”

      嘴里叼着半支雪茄,中岛达康走进了李斋的帅楼。看着达康的样子,正在阅读信件的李斋不由轻笑了起来。

      “中岛将军今天心情似乎不好啊?”

      “你怎么知道?”

      达康把雪茄从嘴上拿下来,吃惊的问道。

      “景王曾对我说过你一不高兴你就会抽烟。”

      “还不就是因为那个不孝女!竟敢说我老顽固,还好和松奈那里的通讯时好时坏,否则天天得和那丫头吵架。”

      “少抽一些,听景王还说这东西抽多了对身体不好。”

      “别去管她,如果她还这样老是气我,总有一天我死于肺癌。”把雪茄重新叼到嘴里吸上一口,达康继续问书信的事。“那家伙派人来说什么?”

      “我正在看,看来蒽霍是吃了不少苦头。”李斋笑着说道,“他骂我们打仗不光明磊落,是懦夫,不是将军所为。还约战黄莜岭,要我像个男人一样2000对2000分出个胜负。”

      “霍!2000对2000,说的真是公平!剩下的一万人干嘛,团在窝里喝酒呀?”达康对信中的内容不屑一顾,“他打他的,我打我的!谁打赢算谁的,汪汪乱叫像只狗一样。”

      “对了,信中还要求我们归还马州师500只左鞋,500条裤子,还有他们左将军的钱袋、瓷枕、佩剑和金盔…………这是怎么回事?”

      “啊,这个,上川干的,那个小兔崽子,真是做得够绝的。”听到这个,中岛掐灭了烟头,难得地笑了起来,“第一次她呆人偷了那个笨蛋左将军的钱袋和他手下一个旅的官兵的左鞋,搞得他们第二天在雪地上走都不能走;第二次是将军的枕头和另一个旅士兵的裤子,第三次是佩剑和第三个旅的锅灶、第四次是偷的盔甲和在第四个旅取暖的木炭里混放了许多涂黑的硝石粉、第五次最绝,给500个人吃了泻药拉肚子,而那个将军……那个将军……哈哈…………”

      达康一边说一边笑,到后来居然已经笑得说不出话来了。

      “第五次偷的是什么?”

      信中只提到了归还四样马州左将军的物品,看着中岛笑成这样,李斋对于那个第五件不需要归还的物件变得非常感兴趣。

      “哈……哈…………”达康尽量缓了缓气,“那个上川,她报告说她把那个左将军身上包括头发、胡子、眉毛以及身上其它所有长毛的地方剃了个精光……亏她想得出来…………”

      “哈哈哈哈!!”

      之后两个人足足大笑了有半个小时,差点没有笑死。

      “三……三天前马州……哈哈……马州师两军突然撤回马州就是这么回事?”

      擦掉脸上的眼泪,李斋筋疲力尽地重新坐正,此时脸上的肌肉早就酸胀不已。

      “大概是怕脑袋再被偷去吧?”

      达康也拍拍两颊让快要抽筋的肌肉重新放松,尽量回复到原态,毕竟现在正在打仗,刚才的笑料只能作为心情的一种调节。

      “你说那个信使我们怎么该怎么答复?”

      李斋把信一扬,交到达康手里,达康却看也不看就把信扔到了一旁。

      “就跟他说东西不还了,要拿就后天午后自己带着两千人到黄莜岭等!”

      “答应他的约战?”

      “我们疯了!他不是说了吗:‘像个男人一样’,你是主将,一个女人干嘛要像个男人,让他去那里傻等吹冷风好了。”

      “呵呵!这下子我李斋的名声可都在这仰离被你搞坏啦……”

      ***********************第三天晚上**********************************

      “仰离的这群胆小鬼!为什么还不来!!”

      在这看不见星星的夜晚,一群兵将们在寒风飕飕中瑟瑟发抖,只有一个可怜的将军对着天空嚎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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