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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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少倾，早啊。”
“哦，卓少倾，你怎么来了？”
“呀，卓少倾帮我拿一下放桌上的药。”
“卓少倾兔子跑了，帮我抓一下……”
卓少倾怎么就觉得哪里哪里非常不对，翌日送走了秦玉，见了小白然后陪着他试药就持续听到他直呼其名，曾几何时多么尊敬他彬彬有礼又客客气气的小白大夫呢？从卓大哥到卓兄到喂到卓少倾，这算什么跟什么？
对于某人的是不是接受无能，小白是不管的，反正他就是打定主意了，绝不让他小看弱看不平等地看，要平等交好就要从改变称呼，相当彻底地改变称呼做起，免得叫他一声哥还让他把自己当小弟。
见小白忙碌，卓少倾帮不上什么忙但也在旁边陪着，也没脾气计较一个称呼，何况小白的心思他怎么会不知道？曾几何时啊，要是简檀也对他这样那就真是太好了。
“小白，怎么样啊？药性试验得如何？”卓少倾递过一杯白开水，茶性凉，喝开水好他知道。
小白从兔子堆里抬起头来，眉心微皱，似听到又没听到，木然地就着卓少倾的手喝了一口水，又埋头继续观察调整不同兔子的药量。从卓少倾的角度看过去，狭长的丹凤眸子全是专注，时不时有亮光一道道，但又消散又再亮起，樱唇无意识地轻轻抿着，时而又放松上扬，不轻易放弃和专注的坚持，认真起来的他周围似乎又充斥着一层气势，连玩闹的小倾想亲昵一下主人见此都只是在旁边试探地叫了几声，见小白无暇理它，便窜去一边自己找乐子去。
卓少倾此刻看着也有些呆了，认真起来的时候明明就跟简檀神情一模一样，连叫他的时候分心二用都一样，简檀平日子精明得跟什么一样，但是胜在什么都专注，但如果有人在他想重要问题的时候分他的心，就会难得一见地木木的。以前简檀想事情，卓少倾就占他便宜，这完全叫不占白不占，事后简檀估计还不怎么记得起，也算是简檀一大特征。像卓少倾就不会有，他是很容易就放下的，想事情简檀要跟他说话，立马就把想的事情先抛一边，然后听完了再去捡起来，也不怕打断思路，而简檀就是因为不想打断思路，所以很勉强地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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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当咱们白大夫的下手开心吧？”卓一奇好不容易看见卓少倾离了小白去帮他倒水，便出来嘲讽一下，“哎哟也不知道谁说还是不要走得太近，又什么什么小白不是简檀，对他压根没兴趣……”
卓少倾瞪了他一眼，想了想连忙把他扯到一边，“哎，你说，有没有觉得有时候特别像简檀啊？”
卓一奇只剩下呵呵呵呵了，“嗯，那怎能不像呢？有了想法的人自然怎么看就怎么像了……”
卓少倾恼羞成怒，掐他脖子，“不要信口开河，明明就是，你想想当初他来救我们的时候，想想他现在这个样子……哪里不像简檀？”
“好好好，像，我又没说不像。”卓一奇决定不跟这坑货较劲。
“我开始认识他的时候我真的觉得完全不像，简檀已经死了，但是现在给我的感觉是简檀慢慢又活了过来，其实我最怕不定什么时候他就自然而然地全部想起来了，让我连个准备都没有，然后他还可能继续将计就计装失忆。”
“得了，多正常啊，毕竟还是一个人嘛，小白的世界多单纯啊，所以他可以很简单，简檀的世界就不同了，所以他看起来城府就深了，老是给自己较劲，一个人的行事习惯刻在骨子里的，所以说简王爷不会真正的完全死了。”
“倒也好像是……”卓少倾有些认可又不认可地喃喃，“不过，从本质上来说，还是大大地有区别。”
卓一奇翻个白眼，懒得再跟他多说。
卓少倾这才又去倒好了水，拿过去给小白，而兔子已经开始在死亡了，小白很小心地把死去的兔子拿出来，有些哀伤又怜悯地抚了抚它们身上的毛，见卓少倾来了叹息道：“唉，这些兔子何罪之有呢，可惜我们也没办法啊……卓少倾，等这轮实验完，看看有没有成功的，到时候我们就把所有死去的兔子都好好埋了吧。”
“……好啊。”卓少倾心道，瞧，这就是小白跟简檀的不同，要是简檀才不会为这些死去的兔子动一分情绪，只会觉得还没成功心情坏。
他突然又想，其实小白，或者说简檀变成这样，好像也挺不错的……
以前他跟简檀总是有些原则或者三观的地方不合，搞得有时候他也很难过，如今这样不就好多了吗？再也应该没有那些不可调和的矛盾了吧。
卓少倾看着小白，忽然就淡淡笑了起来。
小白刚好抬头，被那眼神一怔，难道自己有什么不对吗？
“卓少倾你突然笑什么？”
“咳，高兴就笑呗，哪来这么多为什么。”
“呵呵，很好笑吗？”小白没好气道，“兔子死了这么多，意味着到时候替代的解药配不出药方，看你这么救太子怎么想你的大计。”
这个……确实很重要，卓少倾连忙正襟危坐，大拍马屁，“小白，你要相信自己一定是个天才，没问题的，你跟你爹合作，一定能找到办法治好太子的。”
小白突然觉得卓少倾只会说嘛，站着说话不腰疼啊，哪这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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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太子真不是卓少倾一句天才就能治好的，现成的法子是有，但是药材赶不上啊，但如果替代法子，真这么容易替代红莲也不那么珍贵了。小白的最后一只兔子也在两人瞪大不舍又希翼的目光中死掉了，至此白景宁所有能给出法子，成熟的不成熟的，不成熟的小白想想又添加的，都告之失败。
而卓少倾已经接到飞鸽传书，大景已经定下镇南将军尤立镛，监军则是他的老熟人，小学同学，简檀的二哥，简钧，大军待立，准备要开赴云浮。
简崇宗还不算太昏庸，幸好没让简钧那草包直接做了镇南将军，他知道那不自量力的东西一定找他老爹求过了。而另一边蒙戈汗国的主帅则是简檀的大哥简琛，这个倒还算有水平的，不算是简钧那草包二世祖。
好得很啊，这两兄弟，做得好啊，简裕啸裕王爷！果然没看错你。
不过简钧人既然要来，我就笑纳了。
“卓少倾……”小白忍无可忍，又不能大声喊，只好上前捏了他一下，“想什么呢，一路了，大景那边有什么特别要紧的吗？”小白兔全部死光了，是以翌日大早他就要进宫，及时跟白景宁说，看他有什么办法，卓少倾问清楚了卫瑞周果然差不多也得到了消息，所以忙着准备战前事宜去了，也根本没空光顾皇宫，所以决定过来再见见白景宁。
“呵呵，没什么，想着怎么跟个故人算算账呢。”卓少倾回过神，微笑道，面前的人不会知道，因为他所以他正在想办法让简钧回不去。
小白却知道如果卓少倾救不好太子，平不了云浮的话，大景受到的攻击将是前所未有的，这人倒好，可他着急啊，“如果真的没办法治好太子的话，毕竟他真的也中毒这么久了，再过段时间恐怕有红莲都受不起了，而你打算怎么办啊？”
“能怎么办，就不好就来硬的，打呗！没办法的办法也就是这样了，那个时候我就是你们云浮的敌人了，小白大夫你打算怎么办啊？”如果可以选择，卓少倾当然不愿意打，这意味着是三家打一家的风险，但真没办法的时候，再困难也要上。
小白低了低头，似乎很认真地在思考他这个问题，半晌很苦恼地道：“爹爹肯定不会离开云浮的，我又不想跟你为敌，卫瑞周恐怕那个时候看我们不顺眼就会下毒手，怎么都很为难啊……”
卓少倾笑着捏了捏他的手，“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候自有办法，不管怎么样护你爹法子多着呢。不过最好不这样，所以还是治好太子最好。”他不会告诉他真的情况有变他一定会以小白安危为重中之重，白景宁和白妤珠绑都要绑着离开。
“嗯，我会想办法的，治好太子！”小白笑了笑，“有机会我挺想去大景看看的，好不好啊？”
卓少倾神色复杂地看他一眼，“一定带你回大景。”但是时候可就由我来定。
小白哪想到他背后的意思，反正他答应就是好的，他能感觉得出卓少倾现在对他态度好像有那么些改变了，反正就算不改变，他也会想办法让他改变，他才不要卓少倾一直对他那个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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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都失败了，那我白某人也是才疏学浅，真的无能为力了。或许这就是太子的命吧。”白景宁也是遗憾地喟叹。
卓少倾试探地问道：“你上次不是说，你知道谁手里有红莲吗？那人是谁？你总得告诉我们让我们去试一试吧。”
白景宁又叹了口气道：“我已经说过了，他恨皇室，也恨我，根本不可能把红莲甘心交出来的。而且红莲在他手上也好些年了，在不在还不一定呢。”
“这也不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吗？”卓少倾道：“那这样，由我们出面，不要告诉他用途跟皇室跟你都没有关系，就说我要买，重金，等着救命，也还是要试试。”
白景宁苦笑道：“要是这么多的人知道他手上有红莲，他的日子更不安生红莲不在了的可能性更大啊，正是因为没多少人知道，所以如果你冒然前去，他猜都猜到是我告诉你的。”
“这个具体可能还有谈的机会，做生意嘛……”卓少倾对于自己的特长特别来劲，“这件事交给我吧，我看得出他恨你，但是你对他应该不算恨，恐怕还有点其他的情绪在里面，所以你是不愿意我们去逼他甚至不择手段为了红莲去害他对不对？你放心，我发誓一切好好谈，绝对不逼他，太子危在旦夕，你起码给他个机会，关系到云浮国运，和多少百姓性命，告诉我们他是谁吧，或许事情还有转机。”
白景宁沉吟着，小白上前劝道：“爹，我跟卓少倾一起去好了，我保证看着他不会逼那个人的，我们也就跟他谈一下，看看有没有机会，也做下尝试。”
好半晌，白景宁才道：“罢了，他叫柳舜鸣，如果他未搬的话，你们在京城西南方的梅林深处，应该能找到他。这一趟如何，也就看你们的气运了。”
“这就好，我一定晓以大义，通之以理，威逼利诱……咳……利诱，威逼不可以，但是意思意思吓吓他我发誓不动手这个应该可以，我觉得是人都有需求，就看能不能摸到对他非常重要的……白大人你要不要跟我们多透露点资料啊？”这些话不是卓少倾说的，是简檀说的，很有道理不是吗，简檀最会摸人心摸人短肋了。
白景宁投之以很怀疑的眼神，半晌才道：“柳家跟我们白家，从本朝开始就是云浮的医道世家，前朝的时候柳家因故中落了，医术流传不全，但他是个天才，他跟我年岁差不多，医术差不多，扛起没落的柳家却也跟我从小一起竞争到……”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第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