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证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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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夜晚注定是不平静的，特别是黑衣人孤注一掷，各个勇猛异常，尤其是卓一奇那边，都以为卓少倾是其中一个，虽然援兵已经朝这边赶过来，但是明明就在眼前了，如果再努力一点，能够杀掉他，那他们也成功了，虽死犹荣。
如果说小白有什么算错的地方，那就是想不到会被发现，然后四百人来追他们，他事先安排的一百人根本不够，其实他能调动一百人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一百人对勇猛非常的三百人，结果肯定是不用说的，卓一奇让大家且战且走，朝着援兵过来的方向汇合，但是一路上仍然不停地有人死去，他自己都跑得说不出话，要说他这样的人半点功夫都不会，早该死了才是。但也就是因为一路上太猥琐，特别是自己圆润滚下坡的事让黑衣人首领记忆尤深，卓少倾在哪他看不出，但是他肯定知道这货绝对不是小侯爷。
于是大家赶时间，抓重点，既然明知道不是他，也就不想跟他多纠缠浪费时间，大家死盯着其余的十来人，坚信卓少倾就在其中，而卓一奇因此没被关注，人有功夫就顺便给他一刀，如果他跑远了也就压根不理他，是以这人搞了半天大家都负伤了，他还屁事没有。
但是他心头也是忧虑，毕竟这些人一个个也是死在他面前，他倒想一下子开口说卓少倾根本不在这，这样其余的将士们就不会被重点关注的，可这样一说，黑衣人首领信不信两说，就算信了他更怕他们很果断地立马杀去另外一条路把卓少倾灭了。
不过还好，援兵也看出了端倪，知道这边情况危机，也是加快速度，急行赶过来。
快啊快啊，再快点，救人啊！
此刻，卓一奇扭头过去一瞥，他们同行出来的将士已经只剩下五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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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多人，卓少倾和小白没有那等豪情壮志，想要一人挑三十全歼敌军的愚蠢想法。
摆出那种姿势，不过是麻痹敌人让他们以为他们是想战，而不是要跑，让他们疏忽大意，然后两人心有灵犀地打了一会儿，砍了十数人，找了机会，一扭头，转身突围，便冲出去了。
小白从头到尾都没想过要打，他是不怕，都一心决定要跑的人怕什么？卓少倾觉得这伙人是挺烦的，他是想打，但是也得有这个实力啊，这跟刚才的躲猫猫分而击破不同，这可是实打实的挑这么多个，一不留神就乱刀砍死了。如果是全盛状态下的简檀跟他，应该是可以打的，但小白的状态不好他可看在眼里，是以不约而同两人打法都是回避，然后一看对方的举动，就差没相视一笑了，敢情想一块儿去了，都是引诱对方破坏他们的包围圈，然后往山下那个方向跑。
卓少倾让小白跑前面，他断后，小白知道这些人不达目的不罢休，是以很通卓少倾的心意，不用他招呼自己知道带路往哪里跑，尽是些山林或险地，总而言之绝对不会让那伙人有机会发挥他们的人数优势，然后卓少倾几刀一个几刀一个，没多久，那伙人就只剩下一半三十多人了。
那临时首领很是郁闷，本来还想杀了他们再走的，但是现在这种情况，明显追上去是给人家杀的，而且他们非常可能就是两个无关人等，又不是卓少倾，还追不追？虽然他们一番努力还是让卓少倾流了点血，但是人家一直用这种战术，上一个杀一个，又还有什么意义？
卓少倾横刀立在山路上，“来几个我杀几个，要送死还是很容易的，反正小侯爷已经脱险了，我们就陪你们玩玩！也替我的兄弟们报仇！”
靠！这货还在挑衅他们！不是那么阴险狡诈的话我们弟兄难道还怕你吗！
临时首领郁结到底了，但是无谓的牺牲觉得不值得，于是手一挥，大家迅速撤离。
卓少倾很满意这种现状，小白也很满意，当他们满山跑难道没压力啊，特别是小白，要不是生死攸关逼着他，他现在就想坐着不起来了。
“你怎么样？”卓少倾走过去，把他拉起来。
小白咬咬牙，“还能坚持，你呢？”他的目光落在卓少倾身上挂彩处，默默数了数，比较显眼的五六条刀伤，小的就不清楚了。
“你都能坚持，这点伤我还坚持不了吗？”卓少倾其实很想说疼，很想说他杀人杀到想吐了，但只是皱了皱眉，便笑开了，“走，我们往山谷走。”
“他们还会再回来的。”
“所以我们往山谷走啊。”卓少倾笑，“既然他们想我们走到开阔地方再出来，却也正好省了我们精力，至少目前这一路他们不会出来烦我们了。”
小白看了看下面的幽黑一片的山谷，已经大概猜到卓少倾的打算，点了点头，由卓少倾拉着一前一后往山谷走。
之后卓少倾为他们找好了一处葬身之地后，那伙人果然乖乖出来了，却不想卓少倾沿路布下不少陷阱，小白投之以毒，引得这山谷中毒虫蝎蚁都纷纷出来，然后毫无疑问地，不说全部踩中，多少也得踩中几个，剩下的，别说二对十来人，便是卓少倾一人都能全部搞定了。
这一百人全军覆没的时候，卓一奇那边还剩下二十几人眼看要被蚕食，最后时刻还是跟援兵汇合了。
黑衣首领心有不甘，卓一奇哈哈大笑，“蛮子，你们是蒙戈汗国的人吧？想杀我们卓侯爷，做梦！是不是觉得只差一点了，是不是觉得我们运气就好那么一点？现在让我来告诉你一个秘密吧，我们这堆人里面根本没有卓少倾！所以就算你把我们都杀了，你的目的也不可能达到！”
剩下的追到现在还剩下的近两百人都有一口血吐出来的冲动，其实有些受伤的已经在吐血了，当场就有几个人晕过去！那黑衣首领本就压力极大，这会儿骤闻打击，计划也就此失败在他们手里，十分有些站不住，幸好被左右给扶住了。
卓一奇手一挥，很自然地指挥上了，“云浮的友军们！我们大景承你们情，大家护驾有功，来日我们小侯爷必上呈吾皇给大家封赏！现在小侯爷还在那边山谷，大家先把这伙异国贼子活捉了，然后随我去接小侯爷回来！”
将领又默默听令了，完全没多问一句，这货是谁啊？在大景有何官职？为什么大家指挥起来都那么自觉呢？
黑衣首领一行人知道计划失败得很彻底，知道就算回去也是一个下场，不如战死！
是以根本没有一个人想逃，大家秉承着杀一个不亏杀两个赚了的心思，悍勇无比，最后一个活捉的都没有，就算又不小心被抓了，也立刻咬舌自尽，连卓一奇看着都不由咂舌，“这蒙戈汗国的草原汉子当真壮烈，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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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少倾瞧着满地的尸体，随着一阵萧瑟的秋风，不由感慨了一句，“何必呢？”只要不来送死，难道他们两人还会去追杀不成？但是你追过来，他就算不想动手也得动手了。
小白倒是淡淡，“他们来不来，大概都一样吧，死命令。”
卓少倾忽然扭头，这种淡漠的语气，真像简檀啊。但随即又听小白道：“这些蒙戈汗国的人虽然讨厌，但一路上都跟他们打交道下来，倒也蛮佩服他们，至少没几个国家有多少勇士是悍不畏死的。”
蒙戈汗国的人，一路上的交手卓少倾早已经猜到了，这伙人的风格肯定不是云浮的，此刻听小白这样一说，倒也是印证了这伙人的来历。
“现在我们安全了吧？要出谷吗？”小白往地上一躺，声音渐渐轻了下去，“可是说什么我都不想起来了。”
卓少倾一惊，连忙过去拉他，“小白！”
小白勉强睁开一线，“我没事，就是真的很想睡。”说完，小白就真的睡过去了。
卓少倾看了他半天，倒也没再叫他，四处望了望，把小白抱起来找一处岩石搭起来的避风处，然后又抱来很多干柴树叶，生了火，脱了衣服便开始烤。
换做平时身上这么多刀伤他早叽歪了，但此刻他只是怔怔看着另一边睡着的小白，根本也懒得管身上的伤，仿佛这样看着，伤口就不疼了。小白眉头微皱，因为全身上下都是湿湿的，睡起来当然很冷，即使在火堆旁也是一样，可能冷得很了，好几次本能地就往火堆靠过去，卓少倾只好伸手拉着他，另一只手不时去摸摸他的衣服，看看干了没有。
可是真当衣服干了的时候，卓少倾本来应该立刻把衣服拿下来给小白换上的时候，他好像又不着急了，或者说他在迟疑和犹豫吧。
有一件事，很快就能得到证实，他再没有任何借口。
他突然有些害怕去面对。
小白第六次想滚往火堆旁更靠近温暖的时候，卓少倾终于开始动手了，把小白衣服脱掉的时候，答案就已经有了。
没有两个人能拥有相同的伤疤，简檀的身体恐怕他比本人还熟悉。
手指忍不住拂过那一道道的伤痕，犹自记得那些日子晚晚“坦诚相对”细数那些过去的和被掩埋的恨，他曾经一道道数过，然后问简檀怎么来的，所以他更熟悉。而简檀却从未自己有兴趣还去数，在他眼里其实都算不得什么，多一点少一点，正如他自己所说，唯有恨而已。
摸了摸简檀小腿上一道露出粉嫩新肉的伤，时间应该不太长，但也不短，大概半年多前吧，这不就只剩下雾山上受的伤？顿时一阵心疼。后来他找了这么久，沿着简檀兵退后的路一直找啊找，他看到简檀放在树上的匕首，他就知道，简檀对他肯定只有恨了吧。
那匕首不过他随手送简檀的，后来简檀贴身携带，卓少倾顿时很是高兴地问他，不过简某人的说法很不靠谱，说是没有什么好的贴身匕首防身，所以就带着。他肯定是不信的，简檀身家有什么他还不知道，早些时候两人针锋相对，还曾竞价过一把前朝遗物，匕首珠光，那才叫真正的防身好匕首，而他这把只是很好看罢了。
简檀把匕首放在树上，指向西边，就是给他看的。但是他还是坚定要找他，不管简檀找回来了是不是第一个想杀的人就是他。
是他的错，他不会逃避的。
找了半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所有的人都觉得简檀肯定死了，甚至他已经慢慢接受了，却固执地在行动上不肯相信。那样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死呢？他还有这么多事情没做，他怎么舍得死？当听到出使云浮的时候，他不用简崇宗算计就主动接了这个任务，哪怕别人说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可能会在云浮。他画了那么多的画，找了那么多的人，也只是想找回他，就算给他一个审判都好。
可是现在，人找回来，还抱着他，那是这半年里他奢望都不敢奢望的事。
只是因为，小白不是简檀啊。
他曾经怀疑过，或许简檀在装，还曾经自欺欺人，搞不好真的只是相像，但是今天，他明白两件事，简檀没死，但又死了，小白不是简檀。
小白还没来得及跟他说路上的事，但是他已经看到了，旧伤新伤，青青紫紫，一路过来肯定不好过。他都未曾想过，千里远来救他的人会是小白，其实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孤身犯险，何况在他的注意保持距离下，他跟小白其实交情不深啊。
这一刻他觉得小白其实够傻的，比世界上大多数人都傻，而简檀比世界上大多数人都聪明，这种事情他肯定不会做的，他最在乎自己的命了，就算要救他，也会采取其他的方式，肯定是大手笔，更加华丽的计谋，而且一定不是传个消息这么简单，肯定会挑起更多的事，从中得利。
所以他肯定这种傻事不是简檀会做的，不管他是装失忆还是怎么。
所以小白肯定不是简檀，真失忆了。
他再无怀疑，但是此刻指尖都在发抖。
一个人的存在，他活着，因为他跟周围的人有联系，从出生到现在，所有的记忆是证明他活过的证据。又因为过去，所以形成他现在，他的所有想法和性格习惯，然后又会影响到未来。
如果简檀忘记了一切，他不记得他是大景的檀清王，以及过去所有的爱恨情仇，他甚至连处事都已经失去他固有的习惯，然后按照小白有记忆一来一直这样生活，那活着的就不是简檀，至少小白了。
从这层意义来说，他找到的不是简檀，简檀已经死了。
多么悲哀的一件事。
这样的结果，和他找到一具尸体其实差别不大，小白只是用了简檀的身体活着，也不是他喜欢痛苦矛盾的那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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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睡得很不安稳，尽管换了衣服，他还是觉得冷，体寒，又因为在海水里面泡这么久，寒气未清，这次又是来回折腾，以前的伤早就在体内叫嚣了，尽管外面很温暖，但这是从里到外的透彻心肺的凉。他打了个寒颤，缩了好几次身子，还是被折腾醒了。
醒来便感觉自己是垫着什么东西软中带硬的，迷迷糊糊蹭了蹭，然后摸了摸，最后彻底清醒了，差点没跳起来！
他现在枕着睡的是大景小侯爷，卓少倾的大腿啊！白妤珠倒是想抱了很久的大腿，如今他还睡上了，这……这是不是太失礼了？而且两个人不算熟，这种情况……
小白连忙爬起来，下意识想整理一下衣服，哦，他的外衣披着的，咦，为什么觉得里衣有点大？好像很厚啊！低头一看……为什么卓少倾的衣服跑到他身上了？外衣下面原来是卓少倾的衣服，他倒是立刻就想到了肯定是卓少倾怕他冷才给他多穿的，但是问题是，既然里面穿的是卓少倾的衣服，那么就是……卓少倾给他把衣服……脱了……然后换上……照这个架势，裤子也……岂不是……全部看光了？
小白倒是没想到卓少倾下流，只是多少太不好意思了，脸瞬间就红了，呐呐站在旁边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卓少倾伸手就把他拉下来，似乎无视了他的窘迫，只道：“冷了吗？我见你牙关一直在颤，要不这件衣服你也披着？”
这个人完全若无其事……小白真是连开口都不知道怎么说了，算了，越开口越尴尬，当做没这事吧。
卓少倾说着就脱衣服，他本来就瞧小白好像很冷，几乎把所有的衣服能穿就让穿上了，不能穿就披外面，自己只留了一个单衣，此刻脱下来，除了裤子就什么都没有了。
小白于是脸更红了，连连推脱，又转话题，“你的伤怎么样了？我是大夫，随身好像带了金疮药，帮你看看吧。”
卓少倾没拒绝，然后把衣服披在小白身上，“看伤，衣服你披着吧。”
小白很无语，他只好把原本他想脱衣服还给人家的打算扼杀了，连最后一件衣服都丢给他，还指望他能让他脱衣服下来吗？于是只好赶紧从身边放出来的瓶子里拿出金疮药粉，老老实实帮卓少倾上药，他觉得情况很窘迫，还是不说话好。
“唔……这一刀这么深……不包扎不行啊……”小白看着挺心痛的，立马扯了衣服就想撕开做包扎，卓少倾把他手一按，“不用，应该没多久，会有人找来的，你随便上点药，就行了。”
小白知道这人主见极强，肯定拗不过他，便不再说话了。
卓少倾一直默默地盯着他，有些复杂此小白非彼简檀，不过换做是简檀，肯定别指望他这么温柔地帮人治伤，他可印象深刻那简檀的黑手。这温柔很难得，可要是简檀他才高兴，如果换了一个人，他便觉得平常了，他也再不会有把小白当简檀的幻想了。
脸红什么？要是简檀铁定不会脸红。
“跟我详细说说吧，你这一路怎么过来的？”
“啊……没什么，就是我无意中救了两人，是卫瑞周府上的仆人，他们无意中听到卫瑞周谈话，然后被追杀，他们告诉我卫瑞周有阴谋要害你，我就来了。一路上有点麻烦，所以才晚了，不过幸好赶上了。”小白当然是不好意思说他在路上怎么怎么危险怎么怎么千辛万苦，于是一句话略过了。
卓少倾很不满意，于是道：“你一路过来很艰辛吧？”
“还好。”
卓少倾冷哼，“一身的伤你当我没看见吗？”
小白刚退下去的红潮一下子又上来了，这人我都不说这事了，可是他自己还要提……脱衣服，被看光了，还有伤……
卓少倾猜也猜到小白脸红的原因，其实他真不想吓他，要是告诉他早看得比什么都熟悉，随便都能画出来他不得立刻找地洞钻进去啊。
不过挑拨一下子，脸红促进血液循环，脸上烧一下，估计就不怎么觉得冷了吧，卓少倾如是想。简檀身体有什么毛病，他还不知道吗？有多少年确实是怕冷，病呢也是真的，只是后来好了，但是根子还在。熟悉了就会知道简檀身体时不时天气冷了气候骤变就会觉得很不舒服，吃药都不管用，他会说那个时候他想的馊主意是来，简檀，我们做会儿运动，于是不知不觉就好了吗？
小白上完药，还很想坐远些，太不好意思了，卓少倾哪容他有这个想法，把他手一拉，让他靠过来，问：“还想睡觉吗？”
如果没被卓少倾刺激这么多尴尬，小白一定是想睡的，但是这会儿脸烧得厉害，暂时还真睡不了，只好默默地摇头，卓少倾伸手便摸了摸他的额头，不烫没发烧，便放心了，问道：“就算你不好意思多说路上的辛苦，没事我记着呢，但是你好歹说下还有什么线索证据啊我看看能不能扳倒卫瑞周啊。我号称从不吃亏，今晚的账肯定会跟卫瑞周算清楚的。”
“哦，一直忘记跟你说了。”小白从卓少倾摸头事件中如梦初醒，脸红得他想捂着脸说，幸好最后的理智制止了他原本的打算，“我被他们追杀，途中我将计就计扮过一次黑衣人逃跑，然后我听到他们说三皇子，我也是因为那次才确定他们是蒙戈汗国的人，不过这个国家我就听听而已，不是很清楚。然后我听见他骂卫老乌龟，我就猜肯定是卫瑞周……”
小白这会儿便把事情从头到尾跟卓少倾说了一遍，不敢马虎，卓少倾听完直皱眉，“蒙戈汗国的搅合进来我其实不是很明白，如果是沙荻帝国的话我倒可以想得通。如果他们成功，我在云浮遇害，照这样说的话卫瑞周跟蒙戈汗国那个所谓三皇子勾结，也正因为这样所以蒙戈汗国的大批死士才能出现在云浮，我死了的话卫瑞周肯定也不可能把这些蒙戈汗国的人交出去。左右云浮难逃干系，关系大景国威，大景皇帝一定会出兵云浮，而虽说卫瑞周是独立派，很讨厌我，但是真的惹来战事，皮之不存毛将安附焉？他不会想不开这层道理的。”
“可是蒙戈汗国来参与的话，我听人说蒙戈汗国在大景的北方，如果你们大景攻打云浮，云浮在南，而蒙戈汗国趁机出兵，等于不是在你们背后包抄吗？就算是大景，两处受敌的话，可能也讨不了好吧。”小白眨眨眼睛，讨不了好真的只是谦辞，给卓少倾面子嘛，见过这么多蒙戈汗国死士，他都知道这些常年在草原的汉子战斗力真的是非常强劲的。
“大景人杰地灵，区区云浮和蒙戈汗国真的不算什么，便是分兵两处，两处招架也一定没问题，而蒙戈汗国地方大，人穷，马上到冬天了，打不了多久的。以往十多年前还联合过更大的沙荻帝国共同进攻，也还是被打回去了。知道谁打回去的不？正是我爹！”卓少倾说起这个还是很骄傲自豪的，有个如此牛逼的爹。
小白有记忆以来才半年，一个月前还不知道大景是什么玩意呢，而什么沙荻帝国和蒙戈汗国是哪来的鸟国，他更是不清楚，不过这会儿还是道：“虽然这些事我不是很明白，但是我知道卫瑞周肯定是个老狐狸，若是没点把握或者图谋，他肯定不会这么做。再说了，此一时彼一时，如今的大景能不能打我不知道，但如果真的是这么一回事的话，就是三国战事，你还是多留意一下吧。”
卓少倾叹了口气，“这个我自然知道，你提醒得对，都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也不是和平年代，我需要改变一下思路了。”
“啊？”小白很疑惑。
“没事，辛苦你了，你累了靠着睡吧。一会儿人来了，我们就可以走了。”卓少倾看着远处的夜，如果大景能信任我卓家，自然没问题，但是如果不信任呢？而且，再也没有小打小闹了，国战啊，又要死多少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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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把要说的说完，很快就睡着了，本来对靠着卓少倾还是很有压力的，但是被卓少倾堵回去了，只好小心忐忑地靠着，但心中又莫名地觉得欢喜。
卓少倾就眯着眼睛小憩，不一会儿，蓦地睁眼，听了听，问：“谁？”
“当然是我了，你个蠢货果然命大！”卓一奇兴奋的声音传来。
“你一个人进来。”卓少倾猜到是他，听到是他的声音更加证实他没事，也放了心。
卓一奇让随行的一队人在外面等着，自己跑过去，一瞧这奸情滚滚的荒郊野外，无人幽谷，郎情妾意就“啧啧啧”个不停，抓奸的目光在卓少倾上身和小白身上扫了又扫，才乐呵呵地开口，“少爷日子过得不赖嘛，似乎我不该来这么早啊。”
“别废话，过来！”卓少倾招手示意他过来，又引得卓一奇“啧啧”了两声，随后卓一奇脸色便严肃起来了。
“我现在不想走，既然他们想我死，我就死一把给他们看。你带来的人安置一下，封锁消息。之后再安排人来，这笔账我迟早算回来。”
卓一奇听完了就知道卓少倾想玩什么把戏了，也知道非同小可，呵呵笑道：“哟，少爷你终于认真了啊？今天受刺激了吧？我就说我的预感很正确，让你多注意一下，结果你还不耐烦。”
卓少倾叹了口气，“我忽然发现大家现在斗争形式上升了，开始玩国战了，其实我怕我玩不起。”
卓一奇把胸脯一拍，“没事，英明智慧的哥哥帮你。”
“……”卓少倾投之以无比鄙视的眼神，已经懒得说话了。
卓一奇只好干咳一声，“还有什么吩咐没？没有我走了。”
卓少倾伸出手拽住他的衣服，“有，衣服脱下！”
作者有话说第27章 证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