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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耍宝ing…… ...

  •   这个世界充满了美妙,同时也是混沌的。女娲造人,再心灵手巧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土混合水才算是泥。盘古开天辟地,也不过是分出乾坤,依旧天上云雾,地上山川河流。亚当□□焚身又腻了一个人解决没有新鲜感所以拆下一根肋骨造出夏娃,可他也得思考用哪根肋骨,是造骨感美女还是性感的。世上本没有路,你走我走他也走,山不转水转水不转云转云不转人转……(?汗……)咳,总之,就像老爹再美形,他用来擦眼泪的手纸还是一塌糊涂。
      《蓝色生死恋》——我都怀疑这年头为什么有那么多女生看这种看了开头就知道结局,套用莎士比亚的话说肥皂剧就是把美好的家庭毁灭给人看的可再生循环物品。
      从这个角度来讲,我死党就绝非一平凡女子。人家不看蓝色生死恋,人家看美少年之恋。
      然而我的爹爹,就坐在电视机前,一把鼻涕一把泪。
      “同同……”他盯着恩熙母女分别的场景,通的扑进我怀里,“你想不想你妈?”
      真是个没心肝的,“这样问就不怕勾起我伤心的回忆么?”
      “你伤心?”爹爹哭红的眼睛一闪一闪。
      “不。”我都不记得我也有妈了。
      “那我就问了,你想你妈不?”
      ……

      听说,我的母亲是这两个男人曾经共同深爱的女人。虽然他们谁都没有说出我的身世,但是我可以猜到,我是爹爹的儿子,因为我们的相貌就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至于性格,受到老爸影响较多,没像爹爹,也算是万幸。
      那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可以让世上最好的两个男人倾倒;又是怎样一种情形,她选择的,竟然是无名的爹爹而不是前途光明的老爸。
      从那天起,我时时猜想着这个女人,她的相貌,她的言语。她是否爱笑,她死前是否留有遗憾。
      我是一个出色的心理学在读生,我可以猜测许多人的性格甚至一闪而过的念头,但是我猜测不出一个死人的想法,尤其是最最知道真相的当事人守口如瓶。
      爹爹是一个什么都无法摆在肚子里的人,老爸则不是。我有预感,老爸才是知道真相的唯一的人,而这个真相,是我们这个家庭分合的关键。
      我苦笑,血缘,母子分离,爱恨离合。最终还是逃不过这样的烂剧情。我靠着爹爹,一边给他递纸巾一边将薯片往嘴里送。
      生活于我是快乐的,但是快乐总是需要代价,付出代价的不是我,不是爹爹,而是一个血缘以外的人。
      他是一个完美的男人,相貌,事业,甚至可以轻松的兼顾家庭。但是他拒绝了无数前仆后继的女人,接纳了他曾经的情敌,还有我这个拖油瓶。
      他的关怀常常令我迷惑,他究竟是为了什么。
      但是在怀疑之前,我就已经和爹爹一样,完全习惯了这种照顾,以及富足的生活。在我也有过的叛逆期,他陪我走过。倾听,教育,他比爹爹更像是我的父亲。
      记得小时候我身体不是很好,一天半夜突然发烧。
      那是个三九天,天气冷得可怕,空气凝结着,似乎能听到呼出的蒸汽冻结的声音。
      那时我们还比较穷,没有现在的奥迪奔驰,只有一辆凤凰。我坐在前梁上,任由厚实得像墙一样的胸膛围住了我。
      在医院冰冷的长椅上,我蜷缩着发抖,老爸把出门时匆忙披出来的大衣裹住我,自己却在墙角,默默的点燃一支烟。像雕塑一般的鼻梁和手指,吸引了我模糊的目光。
      那是我第一次意识到我们之间没有血缘的存在。直觉。
      我不知道自己心中洋溢的是什么滋味,或是说该用什么来命名定义,我只朦胧希望这个家不会因为任何原因分开。
      等我打完吊瓶被老爸唤醒,再次坐上自行车的横梁,我终于感觉到了那来时还是温暖的胸膛现在竟然也冰冷了。我担心问老爸这天真冷啊你不冷吗?
      他的喉咙里传来笑,这天叫小狗呲牙。
      我听说过这种乡下才有的说法,但是并不能理解。
      为什么小狗冷就会呲牙呢?难得我毫无戒备(烧的)的问。
      他右手离开车把捏我的脸道:你回去照照镜子就知道了。
      我刚要怒,他说不知道你爹爹一个人在家会不会怕黑。
      我才想起来爹爹似乎从来没有晚上自己呆在家的经历,也不由得担心起来。我抬头,看到老爸棱角分明的下巴和跳动的喉结,以及认真思考什么的目光,担忧紧皱的眉。
      何同,他说,记得照顾你爸。

      等到我们回家之后,飞速奔向爹爹的房间,发现他竟然睡得呼呼的。老爸一脸尴尬道,不能怪他,因为他压根就不知道你发烧了,所以没醒……
      为踢被的爹爹掖好被角,我和老爸撤出门外。
      烧还没完全退,我在老爸的帮助下换好睡衣,他钻进了我的被窝。
      我什么时候才能长老爸这样壮?我怀疑,因为我枕着他的手臂,脚却够不到他的膝盖。
      “同同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小不点。”他嘲笑我。
      “长大了就抢回老爸!”
      他笑,似乎吃了什么很苦的药。我直觉的等待下文,看来从那时
      起我就有心理学的天赋,懂得察言观色。
      何同,他再次说,记得照顾你爸。
      我点头,这是男人的约定。
      想来这个约定也大概有十五年左右了吧,小时侯发烧太多次,我也不记得那是哪一回了。只是每次发烧之后,我就增长了我的食量,并且开始纵向发展。
      发烧的时候通常是一周都吃不下饭,但是病突然好的那天就一定会饿得发慌,见到我的人就都知道为什么非洲有那么多难民。但是老爸不让我吃太多,对胃不好。
      于是心疼我的爹爹就会买来一兜酥饼,一块块递到我眼前说:“同同,张嘴,啊~~~”但是感受到老爸刺人的目光,爹爹撇撇嘴,又让酥冰盘旋一周最后进入了他自己的防空洞。
      一块,一块,又一块……
      所以,发烧并不痛苦,发烧刚痊愈的那一天才是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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